陈子轻同样注意到了,这小区很高档,周今休算是秘书行当里薪水顶尖的了。

  【我尝试做1,发现自己做不到,太累了,一下不停只能坚持半小时,我这才知道从前要求床伴一小时起步是多么惨无人道的要求。】

  陈子轻听着方跃的心声想,不至于吧,他潜意识里觉得,一小时起步是1的最低水平。

  【我年轻,会跳舞,腰力有爆发性,不我再试试看能不能做1。】

  陈子轻无声地咽了一下口水,倒也不必这样勉强自己。

  做1做0不都看先天条件,先天不足就顺其自然,拔苗助长不可取。

  瞥到方跃挨着坐过来,陈子轻累了,就没在意。

  方跃见状就挨得更近一点:“七爷,您喜欢周秘书?”

  陈子轻打起精神:“嗯?”

  方跃拉下口罩,变魔术地拿出电子烟抽上,他下楼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秘密。

  七爷对周秘书的睫毛分外关注。

  周秘书的睫毛很长,他见过的人里,没哪个比得上。

  “七爷,您喜不喜欢周秘书?”方跃再问。

  陈子轻无语:“地震了,说这个?”

  “震感变弱了,过会儿就能回去了。”方跃朝他歪了歪头,“所以七爷喜欢周秘书吗?”

  陈子轻用沉默当默认。

  方跃嘴边的电子烟掉下来:“七爷,他那么脏,我都看不上,您怎么会看上?”

  陈子轻叹息:”没办法,我实在是喜欢他的睫毛和手。”

  方跃哑然,睫毛可以种,手没办法。

  “那您的喜欢,应该不涉及情爱,只涉及肉体吧?”

  陈子轻点头。

  方跃稍微舒服了点,把他电子烟捡起来,感受着还在颤的地面说:“七爷可能不懂,我们同性恋容易得病,您要是想让周秘书做您的情人,务必叫他拿出体检报告。”

  “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撩不到他。”陈子轻不声不响地说。

  方跃:“……”

  【给他脸了是不是,七爷又好看又大方,有什么好不满的。】

  【行吧,七爷不是十八九岁嫩到拧出水的小男生,不会在说话时把两根手指对一起戳来戳去,不合他胃口。】

  【他吃不了好的,七爷这样的才是极品。】

  方跃一边在心里对曾经的男神比比赖赖,一边偷偷去闻七爷的头发。

  陈子轻东张西望,周今休人呢?

  “七爷您找周秘书?”方跃指向对面,“他在那儿。”

  陈子轻顺着方跃所指的方向望去,他望见什么,唰地站起来跑到对面,质问拆左手纱布的年轻人。

  “你折腾左手干什么?”

  不知怎么,周今休的脸色不太好,语气也是,他说:“无聊。”

  陈子轻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是不是有病,是不是?!

  “无聊就说会话。”陈子轻给他把拆出来的纱布包回去,“我们说会话。”

  周今休示意他看对面:“不说了吧,方跃在等七爷回去。”

  “让他等。”

  离零点越来越近了,陈子轻心急如焚,他频频看手机上的时间,还要装作没事人似的:“今休,你不和朋友报平安吗?”

  周今休靠着长椅的椅背:“属下没朋友。”

  陈子轻诧异,周今休可不像是缺朋友的属性:“那你在酒吧结识的男孩子呢?”

  周今休调笑:“谁会给一夜情的对象联系方式。”

  “碰到很喜欢的也不给?”

  周今休松懒地翘起长腿:“属下从不睡一个人两次,哪怕是美如天仙也不能成为例外。”

  陈子轻:“……”

  编,接着编。

  他坐到旁边:“今休,我下巴疼,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磕青了。”

  周今休余光都没挪过去:“那是必然的。”

  “你都不看怎么知道。”陈子轻找点事缓解焦虑,“看看我,你看看啊。”

  【又发骚了是吗。】

  【现在是来我这发的第几次骚了?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