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今休皱着眉头偏过脸,极不情愿的样子:“看了,青了。”

  ”那你胸膛也青了。“陈子轻说着就去摸他放在腿上的假肢,机械的触感冷硬刺骨。

  周今休的额角鼓跳:“七爷,这是在外面,麻烦您自重。“

  “我只是看看你的假肢坏没坏。”陈子轻兜里的手机响个不停,他拿出来瞧瞧,见不是庄矣就不管。

  附近有四处窜跑的身影,陈子轻被带得紧张起来:”我们不能做在这。“

  他用眼神阻止方跃过来,强行拉着周今休去安全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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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矣赶到时,距离零点还剩两三分钟,陈子轻知道回公寓是来不及了,就在外面抽吧。他把皮鞭从盒子里拿出来,凌空甩两下活动手腕。

  然后看着两个叛徒,视线在他们之间穿梭游移。

  气氛莫名就微妙上了。

  庄矣贴身伺候多年,这是他的依仗,他率先开口:“少爷,您赏赐我,还是周秘书?”

  陈子轻说:“随便。”

  “随便?”庄矣眉眼低垂,“少爷,我是我,周秘书是周秘书,不能随便。”

  “啪——”

  皮鞭抽过他胸口,羞辱的意味不轻。但好歹是选了他,没选周今休。

  【在我跟周今休之前,我从来不是没胜算的那一个。】

  陈子轻把皮鞭扔给庄矣:“以后领赏的时候少说点话,乖一点。”

  庄矣接住皮鞭:“好。”

  男人温柔,平稳而有理性,说话娓娓道来,做事有条不紊,很有魅力。

  陈子轻默了默:“车是不是开得很快?”

  “少爷下了死令,不敢不快。”庄矣将皮鞭绕起来,收进盒子里。

  陈子轻上下打量庄矣:“没撞到哪吧。”

  【他担心我。】

  陈子轻心说,我是怕你给别人造成危险。

  “没有撞到哪。”庄矣拎着盒子,“少爷还有什么事吗,没事就该走了。今晚最好别回庄园,我们可以去‘秋水湖’那边住,我已经让人去打扫了。”

  陈子轻记得,秋水湖是原主母亲留给他的遗产,他没重新装修过,一切都很古朴,充斥着岁月的厚重痕迹。

  “那就去‘秋水湖’。”

  陈子轻有别的心思,他想去看看有没有藏宝图有关的信息。

  或是在那住上一段时间找感觉,期待能够想起点和财产有关的东西。原主的记忆片段里连金钱方面的事都没有,好似是被刻意剔除掉了。

  陈子轻的思绪回到现实中来,他扭着脖子望了望庄矣身后,周今休刚刚还在那儿,现在人呢,去哪了。

  正当陈子轻要去找动不动就发神经的周今休之际,他发觉庄矣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投向一处,就也看去。

  让他心心念念的周秘书站在树下,和一个陌生的男孩子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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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今休似乎是要去摸男孩的头发。

  男孩突然被一只手拽开,他包着的左手,落在了伸过来的脑袋上面。

  周今休诧异:“七爷,您这是做什么。”

  陈子轻不假思索:“我不高兴。”

  周今休将放在他脑袋上的手撤回:“为什么不高兴?”

  陈子轻一张脸清冷:“我不想你摸小男生。”

  周今休笑了声,淡淡道:“但这是属下的私生活。七爷您清楚,小男生是我的喜好,仅有的,不会变的喜好。”

  陈子轻不说话了。

  周今休对自觉走到一边的男孩招手,在他靠近时说:“叫哥哥。”

  男孩十分乖巧:“哥哥。”

  周今休夸他乖。

  年轻人皮相绝佳,又有一双含情的眼睛,从他口中吐出的“乖”字会让听者犹如被电流划过,浑身酥麻。

  陈子轻心里被一股没来由的抑郁戳了下,转瞬就消失了:“那你跟小男生玩吧。”

  接着就用只有周今休听见的音量说颠话:“你要是想带小男生去酒店,那你别选在地震带,不安全。还有就是,你肩上有枪伤,注意着点,牵动狠了伤口就裂了,那没必要不是吗,你又不是没开过荤的男高。”

  陈子轻没注意发癫值的涨幅,他情绪不高:“明天我要去医院看严隙,就不来你这边了,你伤好点别忘了给我买床上用品,我这周会忌口,也会给自己灌肠,下周和庄矣试试。”

  “我走了。”

  陈子轻前一刻说完,下一刻就朝立在不远处的高大身影喊:“庄矣,过来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