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攻略冰山总裁【完结番外】>第124章 二人世界

  秦正凑近他笑道:“想知道为什么吗?我妈在这儿, 每次你想收拾我都放不开手,长此以往,我怕你不尽兴, 别再憋出病来。更重要的是,我怕在我妈的保护下我成了温室里的花朵,在领导你面前的抗打压能力下降, 将来考核不及格可怎么办?所以,我妈一说她想去孔雀山庄住段时间,我立马就答应了。”

  东方泽这才转回头来, 皱着眉头对着他笑, 脸上因了酒更如着了晚霞一样的红晕,连眼神里的笑都带上绯红的暖色, 本来瘦削的下巴都变得圆润起来, 分外迷人。

  秦正一时望得出神,不由靠近他, 用手扶住他的脸颊, 将唇印上他的额头,久久不肯放开。

  东方泽将醉未醉, 反应有些迟钝,注意到他靠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就感觉秦正微热的呼吸贴近脸颊,接着两片灼热的嘴唇吻上了他的前额。

  东方泽怔住,心不由得跟着他的呼吸轻颤了起来,一时不知该不该推开他, 小声道:“不好好喝酒——你干嘛?”

  秦正的心有一下、没一下地跳着, 手托着他的脸颊, 嘴唇用力吻着不放,含糊道:“不干嘛……看你发烧了没有……”

  东方泽立时觉出自己的脸果然烧得发烫,掩饰道:“瞎说!明明是你的……”他想说“你的嘴唇太热”,但不知怎么,这句话竟让他觉得说不出口。

  秦正亲着他高高的、宽宽的额头,含糊道:“是,我也觉得好热。”嘴唇向下滑,好象鬼使神差地打定主意要滑去哪里。

  当那唇吻过笔直、高挺的鼻梁,东方泽突然将头转向一边,低声道:“别闹!还喝不喝?不喝我去睡了。”

  秦正一下子吻空,有些愣神,忙道:“喝呀!还没分出胜负,你当然不服。”再把酒杯都满上。

  两人继续比划,结果东方泽又被灌了几杯,头脑更迟钝了,盯着秦正笑得更魅惑了,连秦正都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问:“你还能喝么?大脑都不转了吧?”

  东方泽得意地笑道:“瞎说!我清醒着呢。”

  秦正就势道:“好,测试一下!先考一道数学题:今晚我喝了几杯?”

  东方泽想都不想地答:“四杯。”

  秦正一激灵,看来还得再灌他几杯。一边将酒满上,一边道:“答错了,三杯半——我手里这杯还没喝完,罚酒一杯。再考一道化学题:心情不错,是物理状态还是化学状态?”

  东方泽用手指敲着自己的脸,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最后肯定地答:“是心理状态。”

  秦正再递给他一杯酒:“答对了,奖励一杯。现在再考一道语文题:哪个词既是名词、又是动词、还是形容词?”

  东方泽一听更得意了,用手指点着秦正的胸口说:“孤独。”

  秦正一愣,问:“你孤独吗?”

  东方泽没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反问:“你孤独吗?”

  秦正眼神暖暖地笑了:“认识你以后,就不了。”

  东方泽出神地看着他,轻声问:“我想像不出,认识我以前,你是什么样子?你孤独的时候,会做什么?”

  秦正脸上现出孩子气地兴奋来,说:“小时候我最怕晚上,所有人都回家了,我只能一个人对着一整个房间,白白的天花板上连虫子都不见一个,一点意思都没有。那时候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等我妈妈睡着以后,我一个人爬上房顶,躺在上面看满天的星星。有一次突发奇想,都说海边的星空最美,我就在夜里一个人步行到五公里地外的海边,躺在岩石上看夜空,在日出前返回家里,免得我妈妈知道了担心。”

  东方泽想像着漆黑的夜色里小秦正一个人独行到海边,再在天亮前独自回家的情景,出神中脱口道:“真希望那时候我在,我一定陪你去。”

  秦正盯着他:“我知道,所以我来这里找你来了。”

  东方泽以为他是在随意说笑,却发现秦正的眼中是认真得近乎虔诚的神情,一丝笑意都没有。

  秦正凝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谢谢你,一直在这里等我。”

  东方泽一愣,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秦正继续道:“无论因为什么原因,我从不敢奢望,你能等在这里,这么好地保持着你本来的样子,等着我。对不起,我耽搁这么久才找到你。”

  秦正抬起手,轻触他的面颊,一字一句地说:“我们不只是知音,也不仅是伴侣。从前不是,以后也绝无可能。我知道,你也知道。我们一直都知道。”

  他的脸靠近,东方泽屏住呼吸,已经退无可退。于是,秦正的唇抵近、压上那唇时,低吟道:“因为,你也一样爱我。”象誓言,又象咒语。

  东方泽紧紧靠在椅背上,紧闭双眼、屏住呼吸,听任秦正将他的唇整个吸住,他的心狂乱地跳着,似乎要跳出胸膛,带些迷乱地惶恐着。但今天的秦正没有象往常那样步步紧逼,而是斯文地吻着他,感受着那两片微凉而柔软的唇,细细品尝唇上他特有的味道——心心念念向往了那么久的味道。

  那晚两人都醉了。东方泽是被灌醉的,最后站都站不起来,伏在吧台上连眼睛都睁不开;而秦正是心醉了,尤其是将东方泽平抱在胸前,走上三楼的时候,他几乎快乐得要发疯,觉得怀里满满的,是他想要的整个天堂。当他将东方泽平放到那张大床上时,他不敢相信,这个夜晚、这个世界,终于只有他和东方泽,而东方泽醉意醺然,完全由他为所欲为、不会反对。老天怎么会这么好?

  他好不温柔地伏下身去,抵近东方泽的脸,轻嗅他颈间丝巾下的味道,尝试用牙齿去解掩映在锁骨前、雪白衬衫上那粒纽扣……

  他的目光不经意抬起,正对上目光微合、似睡似醒中东方泽两颗墨玉般瞳仁的注视,他的心突地跳了一下,竟心虚地有些慌乱。

  他小心地叫了声:“阿泽?”

  东方泽没有回答,眼帘低垂下的两颗瞳仁动也不动,果然是睡着的。

  秦正轻嘘了一口气,再次伏下身,去贴近诱惑着他心神俱醉的那缕谜一般地味道。却还是逃不出那两颗瞳仁的注视,似淡然却坚定的注视。

  他终于忍不住跳起身,走到外面走廊,用手大力挠着头皮,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这么心慌:真是被东方泽管得太厉害武功全废了吗?明明身体里的激情都快把他冲爆了!还是被东方泽吓得真不敢动歪心思了?怎么可能?那他还是秦正吗?就凭这样的东方泽,想不动歪心思都难!

  眼前现出东方泽痛快地喝下一杯又一杯冰酒,对着自己亲密得近乎魅惑的笑容,在他的唇下微微喘息却不推拒的样子……

  今天的东方泽,好反常。

  他心中一动,立刻拔通陈立的电话:“今天泽总见过什么特别的人?”

  陈立道:“他见过加山。”

  秦正一愣,怒道:“怎么不早说?他们说了什么?”

  陈立答:“他们在一家咖啡厅聊了有十分钟,因为店里的客人较少,我们不方便贴近去听,只感觉好象不欢而散。”

  秦正眉头微皱,追问:“不欢而散?”

  陈立小心地说道:“好象,加山对泽总表白,被泽总拒绝了。”

  秦正眼神一变,怒气隐现。

  清晨,东方泽在小鸟的啼鸣中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卧室的床上,意识到是秦正将他送上楼的,心里不觉一慌。看到薄被下自己的衣服穿得好好的,只有颈巾被小心地叠好摆放在床头,一时间心底都是妥帖、细致的幸福满满。

  冲澡洗漱后,他就带着这样的笑容蹦蹦跳跳地下楼,看见正在布置早餐桌的秦正,立时主动打招呼:“早上好!”

  秦正看到身着简洁清爽的白衬衫、一脸阳光少年气的东方泽,心情明朗地笑道:“宿醉之后精神还这样好,泽总果然谪中仙!”

  东方泽一笑入座:“油嘴滑舌。”

  秦正将一盘刚烤好的法式甜面包递过去:“又热又软,刚烤好的。”

  东方泽拈起一只,放在鼻下闻着,张开嘴巴笑着赞道:“好香。”

  秦正看到他的笑容,不由心情大好,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吃东西,感觉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等到早餐已毕,秦正这才问道:“昨天你去见加山了?”

  东方泽一怔,将手里的刀叉工整地摆到盘子两边,轻轻“嗯”了一声。

  秦正笑容不变,继续问:“现在我们与新亚的争斗告一段落,你们见面不是为了公事吧?”

  东方泽将面包撕成一小块、一小块,放进嘴里,慢慢嚼着,没有回答。

  秦正又道:“虽然我从不过问你的朋友圈,我知道你的眼界很高、三观很正,加山应该算不上是你的朋友,所以你们见面也不会是为了私事,对吧?”

  东方泽垂着眼睛,仍然慢慢撕着面包,小口嚼着,只是不说话。

  秦正不为他的故作淡定所动,继续发问:“当然,这只是你单方面的态度,至于加山如何看待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不清楚。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也不清楚?”

  东方泽开始把面包撕成更小的一块、一块,疏落有致地摆在碟子里。

  看着这么安静、乖巧的东方泽,谁还忍心逼问下去?

  偏生黑脸的秦正面不改色地继续问道:“如果你清楚,为什么还要去见他?给他机会、听他鬼话连篇吗?还是你不知道该如何拒绝这种目的不纯的见面?”

  东方泽放下还没撕完的小面包,将手拿到桌子下面放在腿上,只是头仍低着,安静地听秦正问话。

  秦正心已经软了,嘴上仍然坚定地逼问道:“如果你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为什么不把他约到孔雀大厦?还是,你知道我会介意、所以有意约到外面?既然你知道我会介意,为什么你不是去拒绝他、而是要避开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东方泽抿紧双唇,只用上下齿在嘴唇内侧咬着自己,脸上的表情肌纹丝不动。

  秦正看在眼里,继续道:“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从结果来看,都没有达成。所以,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

  东方泽这才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仍然拒绝说话。

  秦正道:“加山与最近一桩间谍案密切关联,华城国安系统正在下一盘大棋,短时间内不会动他,等待他的只能是地狱。加山是个易走极端的危险分子,你不要再跟他联系。”

  东方泽一愣,轻声问:“跟华飞有关吗?”

  秦正见他肯说话了,心中暗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为什么这么问?”

  东方泽轻声道:“上周二我曾见他出现在华飞工厂外面。”

  秦正面容一缓:“你放心,这些信息国安都有掌握,你就不要介入了。只要记得,从现在开始,不要给加山任何机会接近你。”

  说毕,他起身收拾桌子,东方泽自觉地想帮他,秦正手一指:“坐下。”语气中全是不容置疑。

  东方泽果然坐着没动,看着秦正一个人将餐盘收拾到厨房去。

  有一刻,诺大的餐厅只有东方泽一个人坐在那里,眼神寥落、不无伤感。虽然秦正的话有道理,他也知道秦正是为他好,可是,他的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突然,一大束火红的郁金香绽放在他的眼前,接着秦正从后面连他带花拥在怀里,在他耳边欢声道:“周末愉快。”

  这么一大束、这么近就在胸前,令东方泽的眼神满满都是温暖又明亮的光采,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秦正眼神亮亮地说:“喜欢吗?喜欢就奖赏我一下嘛。”

  东方泽瞥了他一眼:“讨赏还是讨打?”

  秦正央求道:“赏个吻,怎么样?”

  东方泽的脸顿时涨红了,秦正装出恍然的样子:“原来你都记得?昨晚你没醉啊?那是故意引诱我吗?”

  东方泽气极了,转过身来挥手打他:“你胡说八道什么!”

  秦正一把扣住他的拳头,蹲跪椅边,将他的拳头抵住自己的胸口,半真半假地道:“如果不是引诱,就是在考验我,对吗?请问考官,我通过考核了吗?”

  东方泽怔住,既震惊、又惶恐,还连着欣慰的喜悦和莫名的感伤,对着这样的秦正,他感觉自己无比虚弱又无比强大。

  秦正读着他眼中的每一种情绪,深情地说:“看来,是我的运气太好了……”伸出右手轻轻托住他的脸颊,在那两瓣淡色双唇上深深吻落。

  早上他从楼上蹦蹦跳跳下来时秦正就想吻了,因为那唇象被夜滋养后泛着梦的精华;更不要说他笑着闻面包的样子,那唇上象是莫名多了层暖热的香气;还有他抿着嘴唇偷偷咬自己的样子,那唇上有种孩子气的稚嫩,美好得象纯真的童年。

  东方泽微仰着头、闭着眼睛、被动地承受着,感觉秦正将他的唇整个封住,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秦正的双唇在试探着撩拨他的唇,那种碰触陌生而又亲密,那种气息熟悉而又遥远,那是秦正的气息、此前他不曾知道的气息、却注定要将他融化掉的气息。

  东方泽觉得自己的头脑已不再思考,好象真的智商下线了。

  门铃响起。两人第一时间没反应,门铃持续响起,东方泽先是一惊,去推秦正——秦正的唇封住了他,根本没法说话。

  秦正继续吻他,含糊道:“林鹏来打球,让他们等着,没事儿。”

  东方泽着急,但一连几次根本推不开秦正,反而惹得秦正吻得更凶了,甚至开始用舌头去撬他一直紧闭着的唇。东方泽急了,本来就生涩,更不要说让对方进到自己的嘴巴里,那是死活都不行的,情急之下闭得紧紧的,并用力去推秦正。可是他力气本来就不如秦正,这时连气都喘不匀,更不是秦正的对手,在秦正的进逼下只能将头左右闪避却始终躲不开,心下一急、胸口更是“咚咚咚”地心跳如雷。

  门铃又响了三分钟,终于停了下来,秦正刚要得意,就听着有人走进来大声叫道:“为什么不给我开门?哥,你们在哪里呢?”

  居然是值夜班回来的Vivian!

  东方泽一把将傻掉的秦正推倒在地,冲进了洗手间!

  Vivian走进来看到抱着一大束花、坐在地上的秦正,惊奇道:“秦大哥,你干嘛坐地上?这花儿是送给我的吗?真漂亮!我哥呢?刚才敲门你怎么不开呀?幸亏我找到钥匙了,要是等你们,我是不是得在外面站一世纪。”

  秦正“恼羞成怒”地说:“我在这儿参惮冥想、坐地成仙呢!你说你按什么门铃啊?你不是有钥匙吗?”

  Vivian一撇嘴:“我包里的东西多,一时没找到,想偷个懒嘛!下回不指望你们开门了,行了吧?”

  秦正忙道:“别别别!大小姐,你只管按铃,为你效劳我荣幸之至!”

  Vivian上楼放包,东方泽才从洗手间出来。秦正好笑地看着他重又清爽得体、神情自若的样子,压低声音道:“我发现,东方家的孩子都晚熟。”

  东方泽知道他准没好话,还是问:“什么意思?”

  秦正皱眉道:“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位大小姐嫁出去呀!”

  东方泽嫌弃道:“这是我妹妹!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秦正万分委屈地嘟囔道:“你是不急。林鹏也不急吗?他到底行不行啊!”

  * * *

  加山的住宅。

  田中拉严窗帘,说:“行动基本结束,我要离开了。”

  加山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田中不以为意地说:“走之前,我还要处理一桩旧时恩怨。”

  加山想起之前他在国外的谋杀,沉声道:“东方泽?”

  田中点头:“当时在国外就应该干掉他,这次走之前一定不能再放过他,还有秦正。”

  加山目光阴冷:“秦正随你处置,把东方泽留给我。”

  田中皱眉道:“我见你在他身上没少下功夫,你不会对他玩真的吧?”

  加山冷漠地说:“对猎物,我喜欢在毁灭他的身体前,先征服他的意志。”

  田中道:“只要你最后毁灭他,我对过程没有兴趣。”

  加山冷酷地说:“这样毁灭得更彻底。什么时间动手?”

  田中道:“我在等行动成功的最后通知,应该这周末到。如果不出意外,就在下周动手。”

  * * *

  周一一早,秦正对陈立道:“让林鹏来见我。”

  一会儿功夫,林鹏啃着大红苹果进来。不过,一进门他就发现秦正看自己的目光极其不友善,尤其是盯着那只大苹果的眼神简直阴暗,下意识地保持“立正”站姿,自觉解释道:“这是我今天的第一个苹果。”

  秦正恨铁不成钢地挥了挥手:“吃吧,吃吧。”

  林鹏立刻放心地吭哧吭哧地大口大口吃了起来,秦正忍无可忍地瞪着他:“你最近在忙什么?”

  林鹏道:“保护东方大哥啊。”

  秦正气道:“真这么敬业?上周五他去见加山,你怎么没反应?”

  林鹏大口咬着苹果:“怎么反应?加山也没那个本事敢把他怎么样。”

  秦正气道:“你怎么没向我汇报?”

  林鹏没明白:“这个也要汇报啊?他每天都见很多人,你都想知道?”

  秦正被他气得没法儿说,真想动手抢下苹果捏碎了摔出去,还好没等他动手林鹏眼睛倏忽一亮,突然领悟到什么一样:“噢,这个加山不一样,是吧?”

  秦正一听,心里更不舒服了,倒要问他:“怎么不一样?”

  林鹏挠了挠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是小陆说的。”

  秦正心中一动,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随口问:“小陆怎么说的?”

  林鹏努力回忆道:“小陆好象说,这个加山曾经救过东方大哥。”

  秦正眼神一冷:“噢?怎么救的?”

  林鹏挑了下眉毛,说:“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小陆说,三月份来华城之前,他曾经料理过三次针对东方大哥的刺杀行动,三次都是在东方大哥的酒店房间里,最后一次加山也在,救了东方大哥。”

  秦正瞪圆了眼睛,重重一拳击在案上!

  林鹏离开后,陈立不免有些惴惴。之前他曾调查到东方法在泰国酒店遇袭,但只知道加山和另一名日本人在场,却没有查出原来加山还曾救过东方泽的命。当下小心地问:“需要对加山采取行动吗?”

  秦正冷冷地说:“不行。现在国安在布线,不能打草惊蛇。就算我们出手,他们也会阻止。”

  陈立点头:“那就等国安行动结束之后,我们再出手。”

  秦正瞪着他喝道:“就让他这么悠闲自在地活着是吗?”

  陈立不敢说话了。

  秦正沉吟道:“阴谋不行,咱就来阳谋!”

  这时Helen进来:“正总:孟菲电话,在二号线上。”

  秦正皱眉道:“谁让你接进来的?就说我没空,别让她再打过来。”

  Helen忙道:“明白。”

  孟菲打秦正电话,总是找不到他,所以直接打他办公室电话。不想Helen转了之后,仍是没人接听,等她再打过去,Helen才说:秦正在开会,让她不必再打过来,秦正会打给她。

  孟菲心里慌慌的,有种不好的预感,坚持到下午她已经快发疯了。于是下班前跑到公用电话厅,打电话给秦母试探虚实。不想秦母用正在打牌作借口,异常冷淡地挂了她的线。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