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攻略冰山总裁【完结番外】>第123章 下跌之谜

  东方泽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 轻描淡写地说:“你自己想清楚了就好。”

  秦正忙道:“这个务必在脑子被领导收拾笨了以前想清楚。不过,你知道为什么有的人会突然变笨吗?”

  东方泽好奇地问:“为什么?”

  秦正得意地卖弄道:“一般坠入爱河的人脑子容易进水,智商基本不在线。你看, 我就是典型症状——而领导你是非典型的,对吧?”

  东方泽刚要笑,听到最后一句, 脸儿一板,白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什么, 问:“你妈妈突然搬走, 跟这个有关吗?”

  秦正忙道:“孟菲吗?这个我刚刚下结论,还没来得及跟我妈说呢。”

  东方泽沉吟了一下, 轻声却认真地问:“要我帮你跟你妈妈说吗?”

  秦正吓了一跳, 正色道:“如果领导英明神武,决定把我俩的事儿跟我妈讲, 这个工作一定要我亲自来完成。不然我妈妈一定误以为我被你管得死死的, 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实在有损领导温良恭俭让的一贯形象。”

  东方泽瞪了他半晌, 气道:“谁爱管你?”

  秦正殷勤道:“是我爱被你管着,特别享受,我喜欢着呢!您就受累多管管我吧……”

  下午秦正到达华城金瑞医院时, 保爱军刚从他妻子的病房里面出来,撞见秦正很是意外。

  秦正心里暗赞Helen能干,脸上也是一副意外又尴尬的样子,说:“刚刚知道您夫人生病, 真是抱歉, 之前说话比较莽撞, 实在是不知道这件隐情。其实,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也希望不要见怪之前言语不当之处。”

  保爱军叹气道:“我爱人的健康是一回事,工作是一回事,两者都病入膏肓,这处境可算得是人间炼狱吧。不过,你支持常市长,也确实怨不得你,毕竟你不是搞金融出身的,这里面……唉,事已至此,不说也罢。”

  秦正道:“其实,股市这两天连续几百点的往下跌,对我的触动很大,我在反省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如今大盘的走势还真让我发现了一点问题,正好向您请教。”

  保爱军明显应付地说:“这盘面的水深着呢,岂是你一眼两眼、一天两天看得明白的?不过,你有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

  秦正道:“虽然证监会查配资,但真正紧张的应该是违规资金,我不明白为什么泥沙俱下、各股狂跌?应该是有人先放水,制造资金外逃的假象,引发其它资金的跟进,导致大盘的暴跌。所以,我去查看了近期涌现大量抛盘的出处,却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有一些不大不小的贸易公司,经常发起抛盘但并不成交,而是通过抛盘引导股价下行。你说,会不会有一只手在背后引导这次暴跌?”

  保爱军看了他半晌,突然悲愤地说:“这群狼!他们还要怎样?”一拳头砸在墙上,发出“膨”的一声响。

  秦正连忙劝阻他:“保市长,你可别这样,现在股市都这样了,华城还指望你这样的金融专家来看盘保市呢!”

  这几天股市暴跌,无论是上面还是市里面,层层压下来,最后都变成对金融部门的指责,保爱军早从之前的“专家型政治新星”变成一无是处的“无能之辈”,秦正这句看似平常的评价、竟莫名地刺中他那颗倨傲而清高的心,一时咬住嘴唇恨恨地发泄道:“这盘一旦启动就没法停止了!”

  秦正吃惊地问:“为什么?”

  保爱军道:“这次清查针对配资不假,而配资是从杠杆上来的,随着股市疯涨杠杆从最初1:2、1:3、1:5,一路飙升到1:10倍杠杆,这完全是近乎疯狂的比例和巨大风险的博弈,也是这次清查配资的由来。就是说,你出1万块配资方出9万块,这就是挣了10%就等于赚了一万,对于个人来讲相当于本金翻番。但如果股市下跌,只要跌10%,配资公司就会强制平仓,抛出全部股份及时止损,任由股民损失所有本金。

  本来这套配资杠杆系统从局部来看非常完美,跌到了平仓线强制平仓后银行和证券公司也是稳赚不赔的,但是从全局来看就不是这样。当股市风闻清查开始,整个系统同时恐慌性抛盘,配资筹码集中的股票立时跌停,跌停以后就不能抛售,证券公司已经赚的足够多,而且他们的钱不是自己的是从信托那里借来的,需要尽快撤出,不能像散户那样套牢就装死,于是只能第二天继续抛售。

  由于资金规模过大,第二天又继续跌停,两个跌停就触发了更多1:5杠杆配资的平仓线,于是所有的配资公司都要开始平仓了,1:5的资金爆仓以后又继续平1:3的,再继续平仓1:2的,最终导致整个股市一路下跌。所以,从最初仓皇出逃的只是违规资金,到最后,连正常安全的杠杆信托资金也在出逃,这就是你所说的‘泥沙俱下’的局面——这就是股灾呀!世界任何一个金融市场避之唯独不及的灾难,只有我们居然开门揖盗、主动引发!”

  秦正点头:“看来,当时确实对影响面估计不足。不过,你刚才说的‘狼’,是指谁?”

  保爱军脸色苍白,颤声道:“所有贪婪的金融财狼!他们唯恐天下不乱,在这次股灾中扮演着火上浇油的角色。”

  秦正勉强压抑着情绪问:“您是金融专家,这股市该如何挽救?”

  保爱军惨然一笑:“我每时每刻都在想,脑海中只有一句歌词反复不去: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我们是党员,不信主,此时此刻你问我,我去问谁?”

  秦正不甘心地问:“真没有任何办法吗?”

  保爱军冷冷一笑:“我们需要救市,可没有救世主,你说能有什么办法?你们就等着股市一路下跌吧。现在已经不到4500点,等着吧,下面就是4000点,3500点,3000点,直到2000点,跌回到八年前去……等着吧,一切皆有可能!”

  秦正怔住,突然反问道:“这些分析,当初在向上面汇报时,您为什么没有说?”

  保爱军目光躲闪了一下,惭愧地说:“我不想作第一个戳破泡沫的人,无论是配资、交易系统或是外资,都代表着不同的势力和利益团队。我只能承认,作为一个知识分子,志高远、性高洁是有的,但骨头有时候不是那么硬,承受不了那么多重的压力和打击吧。”

  象是为了验证保爱军咒语一样的预言,当天股市暴跌300多点,大盘在昨天深跌3%的基础上,又跌去6%市值。

  A股正式确立:股灾已经到来。

  郑总匆匆走进孔雀眼办公室:“两位老大,股市跌幅太多,对我们帐面赢损非常不利,我们是否需要应对一下?”

  秦正冷漠地看了看他:“怎么应对?”

  郑总没敢说话,东方泽道:“按常理,在后市看空的情况下,股价会越来越低,为了保护集团利益,我们应该先抛出,在低点再吸入,这样我们在持有相同股份的情况下,反而可以赢得作空股市的收益。”

  秦正看了看他:“我们也要看空后市吗?”

  东方泽反问道:“我们什么时候看股市表现来经营孔雀了?”

  秦正目光柔和下来,语气变得轻松一些:“你是金融行家,我们能做什么?”

  东方泽沉吟道:“大盘下跌是因为资金出逃,如果想止住跌势,只有主力资金一起托盘,仅靠孔雀一家不会有太大效果……”

  秦正道:“我可以去劝常以方,由政府出面劝各家主力出手。”

  东方泽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没那么简单。现在的问题是政府的态度不够明朗,如果清查一直持续下去的话,各家主力自保都来不及,哪还敢往这个注定会元气大伤的盘子里注入新资金?尽管可能被说成自私,但从企业经营者的角度来讲,这也是他们对自有资金负责任的体现。”

  秦正盯着他,执着追问:“我们呢?我们怎么做?”

  东方泽微微一笑:“我们一向不关注股市盈亏,只求实业报国。但有时候,难免受股权制约。如果股市下跌,对于我们来说,倒是一个很好的收回筹码、进一步掌握控制权的机会。”

  秦正大喜:“领导英明!不过,我们的现金够吗?”

  上次他要钱,东方泽可是一句“没有”就打发了他。

  东方泽歪了下嘴,轻描淡写地说:“孔雀若真的只有这么点钱在手上,就太对不住这三十年的超常规发展了。”

  秦正跳上前搂住他的两只胳膊一连转了两个圈儿,嘴里直嚷嚷:“领导就是领导!果然财大气粗!我太爱你了!”

  不过,东方泽的眼刀一立,他立马讪讪地放开手,老老实实地一边“练站姿”去了。

  郑总识相地问:“那下面我们怎么做?”

  东方泽咳了一声,正色道:“立刻盘点外围公司的帐面资金,如果需要,从海外打钱回来,下周一开始伪装成主力资金,以私募基金及自然人的名义开始回购孔雀股票。并且,要好好利用30日招开的股东大会,看怎么打好这张牌,为股市提拔士气。同时,”他看了一眼秦正,“我们可以约见华城其它企业,呼吁更多的蓝筹跟我们一起来托市。”

  秦正没吭声。郑总出去后,东方泽问:“你有其它想法?”

  秦正这才说:“我只怕,你的善意相劝对这些企业高管而言,没什么推动力可言。”

  东方泽当然明白他的想法,皱眉道:“这种事,当然说服为主。市场经济下,难道要政府下令吗?还是武力胁迫?你怎么总是满脑子的军阀作风?”

  秦正只用一副“又骂我”的表情看着东方泽,既不反驳、也不说话,小眼神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东方泽只好“和蔼”地垂询道:“不服是吗?”

  秦正忙摆正心态:“哪儿能呢?我最佩服就是领导你满脑子的正能量、一身的正气凛然了!咱们就按这计划,下周一家一家地劝过去,看看有哪些不长眼的企业家敢一门心思就知道算计自己口袋里的钱,而置国家利益、股盘大势于不顾,到时候一定让他羞愧死!”

  东方泽脸色一缓,满眼安慰地说:“我就知道你会想明白的。”

  秦正乘机搂住他的肩膀说:“今天是星期五,我们出去喝一杯?”

  东方泽犹豫了一下:“你妈妈今天刚搬去孔雀山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住得惯,咱们还是去看看她吧。”

  秦正眼神暖暖地盯着他道:“那当然!一切行动听领导指挥。”

  Helen一整天都在孔雀山庄帮秦母安置东西,同时检查看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整。秦母对着她的背影看了又看,眼神说不出的哀伤。

  实在按耐不住,秦母逮住机会还是问道:“Helen,我一直想不明白,去年你跟小正还有小泽,本来都有机会的,就算你当时摇摆不定,怎么最后竟选了那个医生呢?”

  Helen一笑:“缘份吧。感情的事,既不是计划来的,也不是计算出的,该是谁、就是谁,老天自有安排。中间,就算再怎么努力,最后还是会转到命定的那一个。所以要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秦母肯定是不相信的那一个,重重地叹了口气,说:“你不知道,当时我对你特别有好感,无论是小正、还是小泽,谁能娶到你,那真是天大的福气。”

  Helen不好答,只道:“泽总说,这边如果有什么需要,让我直接跟您这里随时了解,千万不要不周全,让您住着不方便。”

  秦母叹了口气,道:“小泽心肠不坏……不过,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还有Iris以及其它孔雀的工作人员,好象只听小泽的,小正不是孔雀总裁吗,怎么好象不管事儿一样?还是说,他在公司没什么实权?难道被小泽架空了吗?”

  Helen一笑,道:“秦夫人,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让正总、泽总听到,两个都要生气了。”

  秦母奇道:“为什么?我不信。”

  Helen想了想,道:“三月份泽总回来的时候,正总想提升泽总作集团总裁,被泽总一票否决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秦母一愣,这信息太复杂,还真不好妄下推断。

  Helen道:“正总虽然去年初才来公司,但在大的决议上都是正总拿主意,泽总完全听他的,比如我们调整制造业务、进入医疗业务,都是正总拍板、正总对全集团公布的。而泽总呢,之前十多年都是他帮秦董事长主持工作,集团情况更熟悉一些,所以日常事务由泽总来负责,正总基本是不管的。外人常常看到泽总恨不能连轴转、7X24小时加班都做不完,而正总只开开会、批批文件,都觉得不公平,其实这不过是他俩优势互补、分工不同罢了。”

  秦母有些意外,道:“其实,日常事务能有什么重要的?小正应该是不想管,想管的话也没什么。”

  Helen不好直言,含蓄地说:“这个我还真不好说。不过,去年下半年泽总休长假,正总一个人负责集团管理,大小都要抓,忙得不可开交,操劳不说,人都瘦了好多。但去年集团业绩并不理想,好象是过去三十年业绩表现最差的一年。因此大家都说,正总能这么轻松地管理这么大一个集团,没有泽总还真不行。所以,正总才想提升泽总当总裁,只是泽总在这些职衔上看得不是很重,正总也只好尊重他的意见。”

  秦母更意外了,不甘心地说:“有个人帮当然要好些,但也不是非得谁。比如孟菲,她也是干管理的,你觉得她干不了吗?”

  Helen笑笑,说:“孟菲管理那家基金并不是纯粹的商业机构,不过是搞公益、帮富人打理善款的,论规模,连孔雀的百分之一都不到,我想,她需要好好磨练才行吧?不过,无论怎样,她都不可能进入孔雀管理层的。”

  秦母一愣:“这是怎么说?”

  Helen小心地说:“这是集团高层才了解的,具体我不是很清楚。我只听说,秦董事长明令:绝对不许孟家的人介入孔雀集团,连投资都不可以。具体是不是两家之间有什么宿怨,我就不清楚了,您去问正总比较好。”

  秦母傻眼了,犹豫道:“可是,小正怎么从来没对我说起过?”

  Helen善意道:“可能他不想用公司的事情烦您吧,尤其是背景又这么复杂。”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秦母立刻道:“还有什么?你必须告诉我!”

  Helen犹豫了一下,小心地说:“您可能不知道,孟菲去年曾经竞选孔雀集团的董事长。”

  秦母白了她一眼:“我怎么不知道?孟菲是想帮小正嘛。”

  Helen故作惊讶地说:“谁跟您说的?您知道,去年竞选董事长的人选只有三个人,正总、泽总还有孟菲。选举前,泽总就退出了竞选,最后的较量就是在正总和孟菲之间进行。我不知道,孟菲是想怎么帮正总。没有她,正总当选本来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秦母瞪大双眼,半晌才道:“最后,她不是退出了吗?”

  Helen一笑:“是,幸亏有泽总,在投票前一小时联系上在国外出差度假的几个大股东,废了她的参选资格,才逼她不得不退出。本来她志在必得,对全体股东发言时还说秦董事长侵吞了她孟家财产,想博取股东的同情票,甚至不惜诋毁秦家的名誉。幸亏泽总果断出手,总算有惊无险。”

  秦母脸色苍白,哑口无言。

  这时,秦正和东方泽到了。东方泽跟秦母打过招呼,就问Helen房屋的情况,有无缺漏,自觉进入“管理者”状态。

  秦正笑嘻嘻地听着,一边问秦母:“感觉怎么样,够气派吧?”

  秦母没理他,反而问东方泽:“下班这么晚,你还过来做什么?这里不是有Helen嘛。”

  东方泽道:“Helen肯定没问题。只是秦正惦记着怕您住不惯,所以我陪他一起来看看。”

  秦母看了秦正一眼,秦正得意地笑着,两人心知肚明:这是东方泽在为秦正挽尊。但感受却大不相同,秦母望向东方泽的眼神不觉温暖了许多。

  回到咸阳阁时已经夜里十一点,Vivian今晚在报社值班,楼里好不安静,甚至有些空荡荡的。

  东方泽想上楼休息,秦正却拖他到一楼吧台,殷勤地说:“大周末的,不喝一杯吗?太没情调了吧?”

  东方泽虽然有些累,但也不想扫他的兴,就帮他拿来杯子,秦正倒上新入手的冰葡萄酒,很正式地与他碰杯:“Cheers!”酒杯相碰“叮”的一声,令东方泽也有了些周末的感觉,微笑道:“干杯!”

  喝着酒,秦正不由慨叹道:“这才是周末应有的味道!”

  东方泽品着酒,点头:“味道是不错,什么牌子的?”

  秦正好笑地看着他:“老大,我说的不是酒的味道!”

  东方泽已经把一杯酒都喝下去了,含蓄地笑道:“我知道。”脸上竟泛出红晕。

  秦正一怔,心没来由地一苏,暧昧地笑问:“你知道多少?”

  东方泽笑着白了他一眼,拿过酒瓶象模象样地介绍道:“德国雷哈森葡萄酒,采用德国最著名和最主要的白葡萄品种雷司令酿造而成,据说是世界最好的冰酒。”

  秦正为他倒上酒:“那就不要辜负了这份最好的心意,干杯!”

  东方泽喝酒还是挺豪放的,一口喝了大半杯,回头发现秦正的酒杯还是满的,就问:“你喝了吗?”

  秦正笑道:“我会跟你耍赖吗?要不这样,咱俩玩个游戏吧。”

  东方泽一听,立刻来了兴致:“怎么玩儿?”

  秦正将十二个酒杯在吧台上摆成一排,将酒逐杯斟满,说:“咱们玩儿石头剪刀布吧,输的就喝一杯,沿着这条线一路喝下去,怎么样?看今晚咱俩能干掉几打。”

  东方泽欣然纳谏,两人开始玩石头剪刀布。于是东方泽一连喝了三回,秦正才勉强喝一回,最后十有八九都进了东方泽的身体。

  但与以往不同,东方泽输了居然不影响心情,喝得还特别痛快,连秦正都有点怀疑他今天有点不正常,不露声色、超积极地再把十二个杯子倒满。东方泽用一种别样的眼光盯着他笑,笑得秦正好不心虚,勉强跟着他笑,心里分明柔软得没边儿没沿儿。

  东方泽看到秦正今晚大非常态,不仅全无戏谑,甚至略带些不自然的笑容都象是发自心底而近乎青涩的少年模样,他的眼神里不觉带上笑意,故意问秦正:“你醉了吗?”

  秦正摇头,反问:“你想我醉吗?”

  东方泽将一杯酒摆到他面前:“我问你个问题,你答不出,就喝了它。”

  秦正点头:“你说。”

  东方泽用手扶着前额,问:“你妈妈搬走,是因为我吗?”

  原来,这才是他反常的原因。

  秦正一笑,道:“当然是因为你。”

  东方泽扭头盯着墙看了半晌,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