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攻略冰山总裁【完结番外】>第120章 红梅如雪

  东方泽话头一转:“不过, 今天晚上天域举办酒会,孔雀、华飞的领导都在邀请之列。”

  秦正忙着摇头:“今天晚上我有安排,就不陪你去了。这件事你是主帅, 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他们看到你,就象看到孔雀的精神领袖,肯定一本满足。”

  东方泽愣了一下, 点头:“好,本来也没期望你去。晚会结束后我直接回家,你不必等我。”

  秦正出去后, 东方泽想了想, 叫来Iris:“今晚这场演出不错,我没有时间去, 这两张票你转送别人吧。”

  Iris一吐舌头:“太大方了吧。送谁呀, 有条件吗?”

  东方泽顿了顿:“送给我不认得的人就好。”

  当晚酒会在金茂大厦最高层的旋转餐厅举行,华飞、孔雀、天域、金富投资四方重要领导都到齐了, 韩滨固然为这事终于进入上市日程欣慰, 最振奋的当属天域胡董,这不仅意味着天域打通港股和A股两市, 更重要的是他终于可以看到挑战第一军团的曙光,这终于不再只是梦想,而这一切将在他的统领下进行。

  于是, 他将酒杯举向东方泽说:“今天能这样的夜晚,今年能有这个捷报,你是最大的幕后功臣!”

  韩滨也起身举杯:“说得对!后生可畏,东方确实是当今商界精英, 不仅可畏, 并且可敬!”说完, 韩滨四下望了望:“秦董呢?怎么没看到?”

  东方泽微笑着开玩笑一样地解释:“临时有件重要的事情,他就让我来这边跟大家开心畅饮,他自己去顶雷了。”

  胡董笑道:“秦董胆色不错!不过,你们两人的配合真是珠联璧合,我混迹商界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象你们这么默契合拍的搭档。说实话,真是羡慕!”

  东方泽保持微笑。

  刘绍南也在现场,与东方泽单独在一起时,突然问:“龙舟是怎么回事?”

  东方泽一愣,不动声色地问:“龙舟怎么了?”

  刘绍南有些意外:“今天闭市的时候,龙舟突然举牌,宣布已持有中唐5%的股份。你这边不是将地产业务打包出售了吗,为什么龙舟在中唐地产那边还在吃进?”

  东方泽平静地说:“龙舟已经从小神龙集团独立出去了。所以,对于龙舟的举措,我不是很了解。”

  刘绍南点头:“龙舟宣布独立的公告我看到过,只是没想到是真的。不过,方天龙在今年早些时候从股市上尝到了甜头,只怕从此就放不下也难讲。估计是想从中唐上赚一笔吧,就象当初从飓风上那样捞一笔。”

  酒会结束后,东方泽驾着小黑直接回咸阳阁。天上飘着小雨,有微风从东北方向吹过来,东方泽打开车窗,听任绵密的雨气将车内的空间充满。到家不过八点,Vivian今晚值夜班,咸阳阁只秦母一个人,正在一楼小会客室里与朋友煲电话粥。

  同秦母打过招呼后,东方泽回到一楼客厅,没什么心情看法制频道,独对四壁,目光不由落在那架三角钢琴上。他走过去拉开琴盖,想着有多久没碰过这琴了?上一次……已记不得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

  昨天的音乐会令他心底对音乐的喜爱复苏,他轻轻按下,听到琴声在手指触到键盘的一瞬清越地奏响。他迟疑了一下,端坐在琴椅上,双手轻扬,华丽的音符便如流水一般从他修长、优美的十指下飘响。

  他一直喜爱着贝多芬的音乐,只是太过喜爱,反而轻易不弹给人听,只怕演绎得不够好。

  这时他的耳边响起昨天听到的话:“以后,你只弹给我听,好吗?”他突然意识到,尽管这音乐风格浪漫且优美,可它却有一个容易令人误解的名字,叫《悲怆》……

  他的双手一震,从琴键上弹下来,钢琴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在无比沉重的轰鸣中戛然而止。他悚然四顾,还好,没人注意到他的失态。

  合上琴盖,他缓步来到二楼书房,想做一些安静的事情来打发时间。他的目光从乐高桌上飘过,最后落在久未碰过的画架上,突然想起自己曾答应秦正给他画幅山水,之后一直忙竟忘记了。

  今天难得有时间,他去准备画具,目光从油墨上飘过,落在国画的用品上,尤其是那一枝枝倒垂如心的毛笔,莫名地触动他,他决定画一幅国画。时间有限,今晚能完成最好,他准备画一副四尺四开的水墨风景。

  拿出宣纸,在书案折成四折大小,左手按着纸边、右手拿着裁纸刀开始裁,一边裁一边想:第二首曲目是柴科夫斯基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现在应该结束了吧?

  心思才起,手上一抖,锋利无比的刀片瞬间从他左手的食指上划过,极深地切过指腹,细细的刀痕并不起眼,鲜红的血却立即渗了出来,大滴大滴地坠落纸上,瞬间渗入纹理绽放出触目惊心的红艳花朵。

  东方泽吃了一惊,本能地用力捏紧伤口,目光却被纸上那一大滴一大滴的血吸引。

  雪白的背景上一滴滴斑斓的红色,这一幕似曾相识,那是母亲云汐留在他脑海里的最后一幕:满床满眼惊心动魄的红,还有,她脸上流满的泪水。她追随父亲而去应是无怨无悔,而那泪,应该是为她的Zenith而流的吧?她应该是放心不下自己的。

  东方泽的眼睛模糊了,也许他早该原谅母亲,她并不是不顾念自己,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选择,有些时候确实身不由己……

  一声尖叫吓了东方泽一跳,秦母嚎叫着奔过来,抓住他的手喊道:“你怎么了?你想干什么!”

  东方泽这才惊觉纸上那一摊摊的血渍太过惊悚,忙安抚她道:“阿姨,您别怕,我只是裁纸伤了手,没事的……”

  秦母攥紧了他的手,声音都在抖:“小泽,你怎么了?小泽,你别吓我!阿姨受不了你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小泽,你不要吓阿姨!”

  东方泽连忙制止她的尖叫:“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是我不好。我没事的,您别担心。”

  秦母迟疑的目光在他的眼睛和宣纸上的血之间游移:“真的?”

  东方泽目光沉静地微笑道:“当然,您别担心。”

  秦母这才松了口气,去取了酒精、棉签,帮他消毒,一边叹气道:“小泽,阿姨虽然平时不说,但在我心里,你就象我的孩子一样,你如果受伤、吃苦,在阿姨心里是跟小正受伤受苦一样难受的,你知道吗?”

  东方泽点头:“我知道,您放心,我会小心的。”

  夜里,秦正回来时,东方泽已经睡下了。秦正在他卧室的写字台上意外地发现一幅已完成的水墨画,风雪飘摇、天地迷茫的背景里,两树怒放的红梅相伴而生,朵朵硕大的梅花美得绚烂、红得耀眼,象不甘压抑的生命,象渴望绽放的青春。

  东方泽睡得并不踏实,在梦中挣扎着醒来,正看到床前满目关切的秦正,不由问:“你怎么在这里?你回来了?”

  秦正坐到他边上,轻声问:“你做梦了?”

  东方泽不想谈这个话题:“瞎说!你怎么知道?”

  秦正微笑着说:“我说,你在梦里梦到我的形象是不是要交版权费呀?尤其是不知道你在梦里编排我什么不是呢。”

  东方泽头一次不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说梦话,只好含糊道:“不服是吗?”

  秦正忙说:“无论在梦里还是现实,你给我安排什么角色我都一定服从。只是你在梦里能不能别把我的角色设定得太坏?”

  他没说下去,东方泽忍不住追问:“为什么?”

  秦正拉住他的手,勉强笑道:“如果连我都对你不好,这个世界就太残酷了。所以无论梦里怎样,你要记得赶快醒过来,你就会发现,我会好好的守在你身边。这个现实社会中的我只想一辈子对你好,不会有一点坏心。真的,相信我。”

  东方泽的手微微一缩,终于没有动,任他握着,说:“这回彻底不再阳奉阴违了?”

  秦正认真地说:“你说的话、你要求我做的事,我都会听、会尽力去做,好吗?”

  东方泽望着他,愣愣地说:“好。”

  秦正继续说:“如果,万一有时候我做不到,你会失望吗?”

  东方泽的嘴唇抖了一下,轻声而快速地说:“会。”

  秦正保证道:“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记得:我不想你失望,我会尽力做好,让你也为我骄傲。”

  秦正动情地俯身向前,在他前额上深深一吻。

  东方泽愣住。这感受如此熟悉又陌生,让他心悸、又让他心安……他温顺地闭上了眼睛。

  那一吻,是情不自禁、下意识支配的举动,但吻上的时候,秦正心里突然有些担心,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会不会给东方泽带来不好的联想?他甚至准备好东方泽发怒时要怎么诡辩或是耍赖……

  但东方泽就这样闭上眼睛,平静而温顺地接受了这吻,让秦正的心感动得喜悦中渗透着辛酸:是什么在发挥作用?是时间吗?是爱吗?还是其它什么事情?无论是什么,都是要深深感激的祝福,感激它终于伸出援手。

  秦正在东方泽耳边说:“睡吧,我就在旁边。无论梦里发生什么,你要记得我都在,你不是一个人。”

  东方泽睡着了。秦正轻轻走向房门,出门前他停住,回头看向暗影中东方泽的手,仿佛能看到手指上緾紧的创可贴,那上面有血洇湿的痕迹。

  他犹疑的目光落到窗前那幅画。

  画上的红梅炫目娇艳。

  秦正径直来到二楼,敲他母亲的房门。

  秦母的声音颤颤地传来:“是小正吧?我睡下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

  秦正只说了句:“我进来了。”推门而入。

  秦母就站在门前,差点被他撞到,双手抚心道:“你怎么进来了?”

  秦正把门掩上,拉他妈妈坐下,一本正经地问:“今晚发生了什么?”

  秦母心虚地说:“没发生什么呀?你看到什么了?还是他说什么了?你可不能偏信他的一面之辞。”

  秦正盯着秦母的眼睛问:“那血是怎么回事?”

  秦母果然急了,争辩道:“那真不干我的事!是他自己不小心割破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秦正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一字一句地说:“我只有今晚不在,我以为家里有你,我可以放心。”

  秦母叫起来:“我当时在打电话,我怎么知道他在干什么?他那么大了,难道要我象看小孩子一样看着他吗?”

  秦正平静地说:“不用。我自己来。”

  秦母急道:“你什么意思?这你也能怨到我头上?这对我太不公平了!”

  秦正突然喝道:“什么叫公平?如果我不在,我会很放心把你托付给他;但反过来呢?我却再不放心把他交给你。也许与你有关,也许与你无关,这就是事实。如果说这不公平,这个世界什么时候有过公平?”

  秦母气道:“你讲不讲理?今天这是个意外!”

  “今天是个意外?”秦正一字一句地重复着,突然冷冷地问道:“云汐阿姨羽毛过敏吧?还是她母亲也过敏?”

  秦母一时说不出话来。

  秦正压抑着怒火说下去:“这个世上敢欺负他的人,我只忍过你;去跟孟菲谈婚姻这种没底限、没原则的事情,我也肯去试。我做这一切,只因为你是我母亲。我一直希望,你能善待他,哪怕不能象母亲对待孩子那样,至少当他是家里的一员。因为他从小那么孤单地长大,我希望他能体会到亲情的温暖、家庭的包容。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既如此,我不会再让你同他生活在一起。除了咸阳阁,孔雀王在对面山上还有一栋孔雀山庄,比这里还奢华气派,更适合你。我已经成年,我要有自己的生活空间。我会去看你,但不会再与你住在一起。”

  秦母呆呆地瞪着他,痛心地问:“我从小把你带大,为了他你不要我了吗?”

  秦正冷静地说:“我说过,无论我爱上谁,作为你儿子,我对你的爱不会减少半分。但是,我不会再让你介入我的家庭生活。孝敬你,是我的义务;保护他,是我的责任。明天,你就搬过去吧,我会安排人来帮你。”

  秦母哭起来:“我不去!我不想搬走,你不能翅膀硬了就不要娘了,你太没良心了!你怎么能跟你那个死爹一样?我的命好苦啊!”

  秦正起身,用不容置疑的语气果断道:“如果你不搬,我们就搬出去。你是我母亲,我会孝敬你,绝不打一丝折扣。但是,我不会因为你,做任何亏欠他的事情。如果可能在你这里妥协,当初我就不会开始。归根到底,我的生活不会由你做主。今天这一切,其实与他无关。”转身离去。

  一回到房间,秦正立刻拔通陈立的电话,冷静地问:“怎样?”

  陈立沉声道:“拿到了。人怎么办?”

  秦正眼神一冷:“不能让他跑掉,马上通知洛远征,务必扣下来。”

  陈立立刻道:“明白。”

  挂断电话,秦正不由陷入沉思。

  今天晚上,他邀请孟菲听音乐会。到的时候有些晚,他让孟菲先进去,自己跟认识的商界人士在序厅寒暄。这时,一个提包男人急匆匆地走进通向后台的演职人员专用通道,工作人员上前阻拦,那人生硬地说了句什么,工作人员犹豫着放行。

  秦正一见到那人背景就觉得有些怪,好象有些眼熟,因此走上去问:“他是谁?”

  秦正穿着非常正式,说话的语气也是不容置疑,工作人员想也不想地回答:“说是主演奏的助理,工作牌只是一晃就想进去,我没认出来,他倒急了!”说完才想起:眼前这人是谁呀?收了口就想走开。

  秦正突然问:“他昨天也来过吧?”

  工作人员道:“是,不过刚才一打眼我还真没认出来。”

  秦正一笑:“你在这每天也算阅人无数,哪儿能都记住?”

  工作人员也笑了:“是,他当他是安倍呢,就算安倍,也不过一个小日本而已!不过,他昨天里出外进了几回,我还真记得他。只是主演耍大牌就算了,一个小日本当个助理也敢耍大牌,给美国佬当小弟当出毛病来了,真可笑……”

  这时演出快开始了,秦正忙进去,在孟菲身边坐下。

  这时指挥上场,带领乐团全体向全场致敬后,开始演奏今天的第一只曲目:肖斯塔科维奇的《节日序曲》。在这首欢快得不象话的奏鸣曲中,秦正眉头微皱,只觉心神不定。

  孟菲发现了,小声问:“你怎么了?这么严肃。”

  秦正竖起手指:“嘘!听音乐。”

  孟菲只好作罢,心满意足地呆在他身边。

  中间休息的时候,孟菲提议:“出去透口气吧!”她其实是想挽着秦正在华城商圈面前亮相,一出口还有些担心被秦正看破,不想秦正立刻答应下来,起身陪她出来。她还没来得及心花怒放,却发现秦正挽着她直奔后台而来。

  孟菲问:“你去后台做什么?”

  秦正笑道:“追星啊!欣赏欣赏这位日裔混血的德国美女钢琴家。”

  话音未落,却听一人声音清脆、语调却慢吞吞地字斟句酌似地拿着劲儿道:“准备功课做得这么充足,不知是出于对音乐的尊崇,还是对演奏者魅力的好奇,或者哪一种心思来得更深刻一些?”

  孟菲一愣,只见一个短发少女穿着一袭黑色晚礼服,个子不高却身材惹火,正俏生生地对着秦正笑,她旁边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穿着一身紫色礼服倒是超级冷艳地打量着自己。

  孟菲象只被挑战的斗鸡,立刻全身进入战斗状态,目光从两位女子头顶上傲然扫过,却问秦正:“这位是谁?”

  秦正一笑:“我来介绍一下,Nina和Lily,两位艺术眼光一流的美女;这位是孟菲,外企高管,对资本很有鉴赏眼光。”

  两边女人用毫不掩饰的挑剔眼光打量着对方,瞬间失去对峙的兴趣。

  Nina大方地上前揽着秦正另一边空着的胳膊问:“那你呢?只对音乐有鉴赏力吗?”完全没有跟孟菲寒暄的意思。

  秦正好笑地说:“对美女也有啊!”

  Lily反而对孟菲有些兴趣地问:“这位孟菲,我们好象见过吧?”

  Nina皱着眉头正眼看了看身着红色小洋装礼服的孟菲,道:“这位孟小姐太清淡了些,在我的记忆里没留下什么可以唤醒的印记。”

  Lily居然客套地道:“记得上周五加山在他新家举办的PARTY上,好象这位孟高管也在。不过……”孟菲脸上高傲的表情,令Lily不过三分热度的好奇心瞬间归零,她也转向秦正,甚至不无暧昧地问:“上次同你在一起的那个帅哥没有去。我可以相对坦诚地说:那天的晚会少了他,在场的很多人都倍觉遗憾呢!”

  Nina笑道:“那位帅哥叫东方泽,我家天皇果然认识。”

  Lily眉毛一挑:“名如其人,还真是雅致温润呢。”

  秦正的眼神明显不快,还是不露声色地一笑:“加山举办的PARTY,怎么会请东方泽?尽管我理解你的遗憾。”

  Nina有些意外地问:“你认识加山?”

  Lily觉得秦正在挑战自己说话的真实性,鄙夷地说:“想请东方泽的还真不是我,你既然认得加山,你可以自己去问他呀。”

  秦正装作好笑的样子说:“那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不然加山一定以为是我杜撰的,没准故意误解我是找借口谴责他没请我,不是显得我气量太小?”

  Lily有些不耐烦地说:“这有什么?就是上周二,在华飞工厂大门口,加山陪我去送东西的时候刚好碰到东方泽,你一说他肯定知道。你这么想,才说明你的气量果然有些迷你。”

  秦正盯着她突然问:“您贵姓?”

  Lily笑不露齿地回道:“免贵,姓韩。”

  秦正一怔,脑海里一道亮光划过:刚刚过去的那个助理手中提着一个黑色手包,虽然匆匆一瞥,与韩总那天提的手包似乎是一款!

  这时,下半场演出马上要开始,秦正让孟菲先回座位,自己在手机上打开浏览器搜索,查到特洛伊手包的图片发给陈立,随后短信他:“钢琴家日本助理有图片同款手包,在后台。务必拿到,尽量掉包,勿打草惊蛇。”

  演出结束后,秦正开车送孟菲回家。

  路上,秦正随意地问:“这两天在忙什么?”

  孟菲还从没被他这样“关心”过,一时有些意外和感动,反而故作矜持地说:“没忙什么,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秦正就问:“上周飓风停盘可真是巧,它周四停、周五证监会就开始清查配资,这周大盘一直在跌,飓风无形中躲过一劫啊。”

  孟菲道:“你是说,我们得了内部消息吗?”

  秦正瞥了她一眼:“你该不会认为,这单纯只是运气好吧?”

  孟菲道:“的确,时间卡得太准了,如果是我,也不会相信纯属巧合。不过,背后的真相我的确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个命令来自德鲁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