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仅仅这么一想。
回过神来。
秦无筝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再转头，天大亮了。
他睡不着，一大清早就打扰疯子1、2号去了。
可这会儿实在太早。
秦无筝还没到内殿就被再外面一点的守卫拦住了。
守卫说：“王守还没起。”
秦无筝合理怀疑王治和新王一直睡在内殿，两个人只要一个人起，另一个人就起了，他就能进去。
事实证明正是如此。
秦无筝正通过加密通讯联系新王，那头王治就出来了。
两个人跟睡一个枕头一样。
王治看起来出来得匆忙，头发凌乱，衣服勉强穿正确了。
“秦无筝？你来这么早干什么？”
秦无筝气定神闲：“昨天王叫我过来，我过来了。”
“现在才六点！”
秦无筝：“不能耽误我上班。”
王治有气没处发，战备司现在除了训练和抓人，偶尔出个外勤，配合一下调查司。
哪里需要紧迫上班？
秦无筝就算罢工一个月，他手下那群alpha都能忠心耿耿地完成所有事情。
以前明在调查司，暗在后山训练的时候都没见急着去上班，现在急着上班了？
骗傻子呢！
新王看起来也没睡醒。
但他还是选择了让秦无筝进来。
未睡醒的新王声音更沙哑了，他低沉地问：“无筝，你睡不着吗？”
秦无筝说：“是睡不着。”
新王走出屏风，只披了一件白色里衣，腰间松松系了一个细带子，胸膛露出了一大片肌肤。
走动之间，赤足和小腿跟着展露。
他一路走到了秦无筝面前。
“睡不着？”新王重复的语调藏着暧昧的情绪，“你不是说你隐婚了吗？昨晚一个人睡的？”
秦无筝退开，没让新王的手指碰触到自已。
秦无筝说：“因为他加班。”
新王听到这么实诚接地气的回答，捂嘴笑了。
“你们真是般配啊，”新王说，“都当季国最忠诚的狗。”
秦无筝皱了皱眉：“我没揭穿你是看在你对季国有用。你要是真把我们当狗，我不介意让你当狗嘴里叼着的老鼠。”
新王一僵，而后居然笑起来。
新王大笑：“我以前说你是季国的狗，你从来不反驳。现在我只说了一句你的那位，你就想要反了我？”
秦无筝说：“我没想反你。我对你的位子没有兴趣。”
“噢？但我对你有兴趣。”
秦无筝瞥一眼门外，外面还有一个忠心到仆人一样的王治。
秦无筝说：“王治和你的事情，我也不想掺和。”
“他连你一根手指头都算不上，就不要提他了。”新王脸上难得出现了嫌弃的神情。
秦无筝偏要提：“他这么痴情，我很欣赏。虽然他没什么出息，但如果没有他，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新王偏执地盯着秦无筝，眼眸中闪现出疯狂的恨意：“那也不是他趁我发qing永久标记我的理由！”
这句话响彻了空荡荡的内殿。
几乎没什么摆设的内殿仿佛还出现了回音。
让新王的那句话染上具象的恨意。
就算再怎么提倡Ao平等，在omega发qing的时候，o依旧处于弱势，若是真的有人像王治这样，趁其虚弱，o几乎没办法反抗。
而o一旦被永久标记，就是一身的烙印。
后期似乎出现了清洗永久标记的手术。
但是新王这样的身份，连外人都不能见，更别说手术了。
新王这辈子，虽然从旧王的魔窟里逃了出来，也在大灾害中幸存了下来。却永远地囚禁在了内殿和王治身边。
秦无筝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可能是和苏笙打交道打多了，真心诚意地觉得眼前的新王有些可怜了。
秦无筝等回音彻底消失。
他说：“我该去上班了。”
新王悲愤仇恨的情绪又荡然无存，他觉得秦无峥有些好笑。
新王问：“如果是你，你会趁omega发qing期，去标记他吗。”
秦无筝没有正面回答：“没发生过的事情，我不知道。”
新王呵呵笑了两声：“你不会。你连王知宇都不敢杀，你还想要拿揭穿我来保护你的那位omega。你不会干那种事。”
秦无筝再次强调：“我真的该去上班了。”
新王紧紧盯着他。
秦无筝说：“我过来只想说一句话。如果苏笙出了什么事，我不会让你再待在这里。无论是你的身份，还是你和王治的关系，我都会像对待王知宇一样，让众人皆知。”
新王死死看着秦无筝：“你在威胁我。你今天一直在威胁我。”
“我也没有别的办法。”秦无筝说，“不是我让你受苦，也不是我标记了你，不应该我来承受苦果。”
新王说：“你也可以救我。你去把王治杀了。”
这下改成秦无筝默默盯着他。
“废物。”新王转过身，几乎半个背露出了出来，上面还有红印，“连人都不敢杀的废物。”
新王走路歪歪扭扭，他似乎没什么力气了。
新王走到了屏风边，他倚着屏风，悠悠转过身来，看向秦无筝。
新王声音缥缈悠远：“为什么大灾害时，是王治救的我，不是你。你能救我一次，为什么不救我第二次？”
秦无筝低头：“大灾害的时候，是苏笙救了我。”
新王低低笑了。
新王说：“你是什么雏鸟吗，会贪恋第一眼看到的人，迷恋上救了你性命的人。”
“喜欢上拯救了自已的人，这很正常。”
“你在说我不正常？”
“我在说我不想过问你和王治的事情。”
两人相隔得很远。
沉默了很久。
新王挥手：“算了。”
新王说：“强扭的瓜难吃。我暂时不想吃，你会回来找我。今天放你走之前，我要提醒你一句。”
新王说：“哥哥之所以安排钱游、苏笙和你配对，不是因为他们信息素高。一因为钱游任审核司，和旧王、王知宇都有私交，和你成婚，就能掣肘你。二因为苏笙……”
秦无筝听到这里提起了精神。
“苏家……和樱国omega贩卖有关系。我哥哥最喜欢从樱国买omega，送给王知宇这类人。”
新王笑着看秦无筝表情变化：“哥哥当时最想除掉的就是你。你毫无弱点。不像王知宇和张吉。所以你真以为钱游和苏笙都是清白的吗？你怎么知道苏笙不是故意接近你？利用你？我见过……那些樱国omega最会引诱alpha了，把我哥哥迷得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