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西盟小少爷>第二十六章

  活色活香画面,西稹脚步一顿,摔一踉跄。

  东方棠棣扯过被褥,盖上二人下半身,极为尴尬,撑着额头,尚失语言能力。

  西稹摔先反应过来,假装咳嗽,“咳、我来拿药。”

  “……”东方棠棣,瞟一眼紧张窘迫的百药子,全身更红了,让他真是进退两难,疼,是真疼。

  西稹也是不害臊,靠近床边,神情自若,拿走东方棠棣所剩的春生,从容不迫道,“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房门再次被合上,东方棠棣都惊魂未定,对于西稹的神情自若,着实有些佩服。

  早些年开始,他们就为西稹上药,西稹时常裸着,导致如今局面,可他们俩没有,还是有羞耻心的。

  特别还是、这种事情……

  不单单是尴尬,简直是刑场。

  东方棠棣叹气,没在多想,扯开被褥,搭上胸前的腿,轻捏,“百药子、放松。”

  “你先把门锁好。”百药子心有余悸道。

  东方棠棣瞟一眼门,抛之脑后,享受当前,他可不想半路退出来,“放心吧,西稹不会再来了,你好好享受。”

  去而又返,西稹合上门,多留一个心眼,把门锁上。

  简单的竹木床,没有床帘遮挡。

  以防万一,他被看去都没事,江枍榆被看了去,别说江枍榆恼怒杀人,他都想杀人。

  江枍榆转动眼珠,警惕看着西稹,语气不善,“你又要干嘛?”

  西稹淡淡一笑,晃晃春生,半跪在床,安哄道,“放心,我不弄疼你,我找百药子拿的药,效果很好。”

  颇为眼熟的药瓶,江枍榆惊恐,“西稹,你别乱来!”

  抬起一条腿,西稹俯身,在他膝盖处亲吻,温柔道,“放心交给我,保证让你舒服。”

  “西稹,我不想做。”江枍榆害怕,乞求道。

  沾染药膏的手指,停在半空,西稹喃喃道,“不想和我做?”

  江枍榆恐惧不已,红了眼眶,哑了声音,“不想做,你放过我。”

  西稹沉默不语,忽视江枍榆眼泪,狠下心,不放过他。

  熟读春宫图的西稹,手指进入很慢,循序渐进寻找江枍榆敏感点,惹得江枍榆呻吟声跑了出来。

  “娘子,放松。”

  “江枍榆,不想痛,就放松。”

  “我不会莽撞,你放松点。”

  退出手指,西稹托上白嫩屁股,眼眸暗沉,缓缓挺入。

  一直没听见江枍榆声音,西稹抬眸,见江枍榆死咬嘴唇,一脸痛苦。

  西稹垂眸,抬手撑开死咬的嘴唇,江枍榆顺势咬住手指,愤恨撕咬。

  “别咬自己。”西稹轻声安抚,注意力不在手指上,哪怕是在用力,牙齿就磕上骨头,滚烫的鲜血,流淌不少,他关心的始终是江枍榆,怕江枍榆疼。

  断断续续的呻吟,摧残着西稹理智,无论江枍榆哭喊,乞求求饶,西稹都没放过他。

  江枍榆昏沉睡过去,白皙的肌肤,浮印不少鲜红吻痕,都是西稹的咬的。

  全身的吻痕,都是西稹弄的,唯独嘴唇上,是江枍榆自己咬的,防止呻吟出声。

  在江枍榆看来,断断续续的呻吟,是他的耻辱,所以,他咬破了嘴唇,还咬伤了舌头。

  西稹低眸,瞟了一眼手指,也是江枍榆咬的,紧贴骨头,不难想象,江枍榆当时的愤怒。

  甚至怀疑,江枍榆在想死。

  扯过被褥,盖上满身痕迹的身体,西稹推门而出。

  踏过溪流,走入山林,茂密丛林,绮容她们应该极少来,或者没来过这儿。

  根本无路进入,西稹只得从树上跃过,窜梭在丛林。

  软剑削断灌木,左手松开白扇,白扇却未落地,运气撑开白扇,在内力催动下,渐渐转动,逐渐飞快转动。

  运气一丢,绕着西稹转动,斩断四周灌木。

  白扇飞回手心,在手心转动,西稹再次丢出去,软剑随西稹自转,而转动期间,斩断树干。

  落入地面,伸手接住白扇,脚下一地断裂的树枝,都是西稹所为。

  丛林外传来声响,是急促脚步,飞奔而来。

  西稹收回软剑,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屹立原地。

  东方棠棣上前,安慰道,“还没发泄够?这让你挥霍得还不够?”

  四周残破,让人心烦。

  西稹心情沉重,提不起丝毫力气,“我现在很烦。”

  东方棠棣浅笑,“我还没说烦呢,动不动就破门而入。”

  闻言,西稹忆起之前,他本打算做一次,就放过江枍榆。

  江枍榆却刺激他,一个劲让他出去,强调他不舒服,他才不得已,又去百药子房间。

  相比第一次,第二次撞见他们情事,尴尬气氛缓和不少。

  他去找百药子拿药,他与江枍榆新婚时,服用的药粉。

  又给江枍榆尝了一点,让他欲火焚身,恳求自己,抓着他往身下带,眼尾带泪,诉说身体燥热,让他快点进来。

  百药子的春药,保持清醒理智,让江枍榆厌恶自身,他们闹得很不愉快。

  否则,江枍榆也不至于,会咬舌自尽。

  他失控了,失控得很严重,遇上江枍榆,他总是容易失控。

  这次,伤害江枍榆很深,在之前相处中,他以为他们相爱了,却换来江枍榆想走。

  不是气话,讨厌与他相处,依旧厌恶他,如今更是憎恨他了。

  之前的甜蜜,都是错觉,仅是他一人,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江枍榆履行约定,假意顺从他,能成功逃离他。

  果真,是他太看得起自身了。

  回到了竹屋,西稹检查他身体,虽然他当时失控,但没伤着他,除了肿得厉害,并没受伤。

  床上的血迹,是他的。

  盖上被褥,西稹一楞,低声道,“你、醒了。”

  江枍榆冷漠,眼眸没温度,甚至有些寒。

  “我给你倒杯水。”西稹宛如做错事的小孩,小心翼翼道。

  “约定还算数吗?”江枍榆漠然道。

  西稹停下脚步,有些木讷,“嗯、算的。”

  沉寂一阵,江枍榆漠然开口,“能给时间嘛,让我有期盼。”

  西稹内心苦涩,面上更是低落,小声道,“三年?”

  江枍榆凝视竹墙,无神,眼皮都不眨,没有人气。

  映入眼眸,相比心中苦涩,心脏更是刺疼,西稹强迫自身露出笑容,“一年?”

  依旧没声,江枍榆纹丝不动,失魂模样。

  西稹顿觉疼痛难忍,甚至比利器穿破胸膛还难忍,心沉入海底,喃喃道,“半年。”

  沉寂一阵,西稹暗自讽嘲自身,下一刻,血红了双眼,在失控边缘。

  “算数吗?”

  有气无力的一句,宛如将死之人,临死前的遗言。

  西稹晃神,失控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西稹妥协,认命,“半年,我保证不在发生今天的事。”

  话语一出,西稹快步离开,他不敢多待,他居然会如此怯。

  离开之后,江枍榆眼眸一动,伸手扯过一旁的衣裳,衣裳被撕扯得有些严重,无神起身,换一套新衣。

  稍稍垂眸,便能打量身上痕迹,深红一片,却没见血,相比西稹初夜,他幸福太多,可他还是恨。

  他不否认,他对西稹有好感,但他没准备圆房,更没想过他会被上,很是烦躁,不单单是恨,他憎恶。

  其实身体除了不适感,有些酸痛,并无大概,深红的吻痕,用百药子的药,两天就能好。

  毕竟上次西稹那么严重,休养两天,伤口好了,印记也少了,他这痕迹,两天就能不见。

  心烦意乱,烦躁乱揉发丝,摔碎了桌上茶杯。

  茶杯摔碎声,传入隔壁,西稹脱衣服手一顿,东方棠棣与百药子互看一眼。

  西稹垮掉衣裳,肩头处血流不止,锁骨上下两处,被利刃刺穿,伤口还未愈合。

  百药子皱眉,查看伤口,指尖微微用力,又涌出不少血,有些愤愤,“你不是知道,竹叶上有毒。”

  东方棠棣垂眸,有些愤恨道,“这毒能刺乱经脉,扰乱你的穴位。”

  这毒对常人来说,让人身体麻痹,刺激经脉,在催动内墙情况下,加剧毒素扩散,让人出现重影。

  而对于西稹来说,却能致命,无论他运气与不运气,叶莞毒素都将入侵他经脉,在与残留的千鸟罗花相容时,会扰乱他本固定的穴位,唯一庆幸的是,这种毒遇上千鸟罗花,会被吓住,短时间不会扩散,能相安无事几天,如果几天之内不医治,西稹又将在生死之间徘徊。

  细想,总能让人冒冷汗,百药子望一眼东方棠棣,示意扶他起床,他需要去找绮容,需要采摘一些药材。

  东方棠棣揽着他腰,托手,把人从床上带起来,“还好吗?”

  百药子冷他一眼,愤愤道,“不好,下次控制点。”

  东方棠棣失笑,立马同意,“好,好。”

  “……”西稹冷眼,心中十分无语,郁闷不爽,是不知他情感破碎,此时很难受?

  百药子刚打算出门,突然一顿,回头,望一眼半裸上身的西稹,问道,“只有肩上有伤?”

  西稹无事点头,心情沉重,十分低落。

  东方棠棣与百药子离开,房门被合上,隔壁房间也安静了,四周陷入死寂,安静得可怕。

  微凉的指尖,拂上被穿透的伤口,内心苦涩不已。

  他当时觉得头发太碍事,便扯过桌上绿绳,随意一绑,身上总共两片竹叶,都被江枍榆扯走。

  江枍榆当时很生气,愤恨运气,竹叶从他身体穿过去,忽然忆起——笼莺山把他护在身后的人,面对井上桐,不怯场,把他护在身后,真心想保护他。

  也是他错觉吗?

  那时,他并不知他有内力,他可以丢下他跑的,在去无人的地方,岂不更好。

  差点忘了,江莺还在他手上,否则解释不了。

  心脏安静,疼痛忘记跳动,安静一阵,才又微微跳动,西稹苦涩一笑,真是难为他,这些日子的顺从。

  穿上衣裳,西稹决定出门走走。

  百药子二人,半路遇见沈红雨,礼貌道,“沈姑娘,可否求两昧药材?”

  沈红雨对百药子微微行礼,“客气了,里面请。”

  一窍不通的东方棠棣,被百药子安排一旁待着,翻看各类药材。

  东方棠棣轻靠门框,小声道,“之前动静那么大,江枍榆屁事没有,他又弄一身伤。”

  百药子也有些谴责道,“手臂上抓痕,流点血没什么,锁骨上的伤,确实有些过了。”

  东方棠棣叹气,些许怜悯道,“每次都受伤,一点天理都没有。”

  百药子也哀叹一声,“走吧,这药得浸泡一夜,明天为西稹上药。”

  半路遇到西稹,三人结伴而回。

  春生药瓶,摆上桌上,东方棠棣拾起,“我帮你上药。”

  西稹无力摇头,单手托着脑袋,拒绝道,“不用,这伤又没事。”

  东方棠棣叹气,示意百药子替他脱衣,他帮忙上药。

  絪縕崖夜晚,皎月银光,铺洒一地,繁星明亮,除却没风,否则更惬意。

  西稹三人躺在草地上,悠闲凝望夜空。

  东方棠棣有些无力感,抱怨道,“晚饭都没有的吗?”

  西稹长吐一口气,有些自嘲口吻,“没下毒就是好事了。”

  东方棠棣不满,反驳,“毒也是毒你,跟我们关系不大。”

  百药子应和,“对啊,不应该我也没晚饭啊?”

  西稹坐起身,环顾四周,“应该有五毒,我去抓点。”

  还未走两步,就被东方棠棣喊住,提醒道,“西稹,你娘子恐怕吃不惯。”

  西稹错愕片刻,他、娘子,苦笑一声,不是他娘子,苦涩道,“我去找找其他的。”

  没过多久,地上多出一只死鸟。

  百药子晃神片刻,拎起死鸟爪子,感慨道,“好大只啊。”

  “……”西稹。

  东方棠棣乐道,“都不够百药子吃,你就打一个?”

  西稹沉默片刻,坦诚道,“跑了。”

  东方棠棣大笑,拍拍百药子肩膀,“煲汤吧,随便吃点算了。”

  “只能这样了。”百药子。

  盛满一大碗鸟汤,少许几块肉,西稹端在手心,内心有些忐忑。

  东方棠棣吞一大口汤,打趣道,“哟、怂了?”

  西稹恼怒,“闭嘴。”

  愤愤离开,在门前又停下,西稹挣扎片刻,果断敲门。

  房内没了动静,西稹等待片刻,推门而入。

  “……”西稹。

  江枍榆冷淡,瞟他一眼,继续啃手中大饼。

  桌上的香汤,江枍榆没多看,不搭理西稹,自顾自啃饼。

  拿走两片大饼,西稹就离开了。

  中途二人未对上眼神,只言片语都未有。

  百药子见到大饼,恍然,“怎么忘了这个。”

  二人自觉分配大饼,不用猜,也知晓西稹不吃,他此刻哪会有胃口。

  深夜,东方棠棣郁闷,坐在床上,与西稹对视,“你不回去?”

  西稹偏开视线,小声嘀咕道,“我又不打扰你们。”

  东方棠棣哑然,很是无语,“你在这儿,我们怎么行事?”

  “……”西稹语塞,真是一点不避讳。

  百药子踹他一脚,怒道,“还来,谁还要来!”

  西稹见他们恩爱,心中愈发苦不堪言,默默走出房间,在絪縕崖漫无目的行走。

  随处找一平地,平躺休息。

  朝阳穿过浓雾,刺入絪縕崖,有些壮观。

  西稹微微阖眼,撑起有些晕乎的脑袋,一夜未眠,脑袋混沌,有些沉重。

  失魂走回竹屋,正好碰见江枍榆出门。

  对视片刻,江枍榆匆惶逃离,留下西稹愣在原地,晃动晕乎脑袋,闯入百药子房间,他们也起来了。

  西稹二话没说,倒床入睡,陷入昏睡。

  百药子沉眸,语气不好,“心好烦。”

  东方棠棣安慰他,“别烦了,先去弄药,回来给他上药。”

  百药子微微点头,与东方棠棣离开。

  虽然百药子二人,与江枍榆二人,这些天相处不错,但始终有隔阂。

  状态外的江旻,率先打招呼,“你们醒了,来吃点东西。”

  百药子二人,互看一眼,心照不宣上前,面对他们坐下。

  早饭挺简单的,熬煮的米粥,没啥味道,配上些许腌菜。

  江旻精神饱满,昨日入竹屋,倒头就睡,此时才醒,问道,“你们打算干嘛?”

  百药子瞟一眼江枍榆,眼神冷淡,语气自然也不好,“配药。”

  江旻好奇道,“什么药?”

  空气有些紧张,江枍榆偏头,假若无事人,小抿一口米粥。

  百药子冷言,“解毒的药。”

  江旻追问,“什么毒?”

  东方棠棣重放碗筷,冷哼一声。百药子语气怪异,强调道,“叶莞,西稹头绳上的叶子,有毒。”

  江枍榆错愕,稍显无措,却没过多表现,心虚躲避百药子二人视线。

  百药子有些气愤,“叶莞能刺激千鸟罗花,西稹活不了几天。”

  江枍榆呼吸一滞,心跳漏掉几拍,惊愕道,“你、说什么?”

  东方棠棣拉起百药子,冷声道,“托你的福,让他本就不长的命,又减不少。”

  江枍榆惶恐,颤栗道,“多久?”

  百药子冷他一眼,“跟你有关?”

  江枍榆呆滞,脱力坐回凳上,心神不宁。

  状况外的江旻,察觉三人怪异气氛,维护江枍榆道,“你们怎么了?为何针对枍榆。”

  东方棠棣不语,与百药子离开,丢下一句话,“果然,你们才是一家人。”

  觉得莫名其妙,江旻困惑道,“他们怎么了?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啊。”

  江枍榆浑浑噩噩起身,敲响房门,脑中浮现西稹的脸,似乎很疲惫,很累。

  是中了叶莞的缘故,头脑也不清醒。

  房内安静一片,江枍榆心急如焚,破门而入。

  床上的人,不爽蹙眉,却没睁眼趋势,又平静睡过去。

  艰难靠近床边,见西稹苍白脸色,江枍榆一阵心疼,温柔扯开衣襟,锁骨处的伤口,鲜血带着乌黑。

  深深刺痛了他,他有些后悔,懊恼他冲动,下如此重手。

  当时,他没思考太多。

  是他潜意识,觉得这些伤,西稹并不会放在眼里,更不会放在心上。

  事实证明,西稹确实没放在心生,没怪他。

  “你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

  意识并不清醒,西稹喃喃呓语道。

  江枍榆指尖轻点伤口,很温柔,让西稹会错意,误以他是百药子,来上药的。

  此想法一出,江枍榆有些妒忌,也很气,对于他们,能如此没防备?

  西稹突然睁眼,一把截住他手腕,认清来人后,错愕许久,愣道,“江枍榆。”

  江枍榆偏头,小声道,“叶子上有毒。”

  西稹懵懂,不在意道,“有。”

  江枍榆咬牙,痛恨自身,更为小声道,“会死。”

  西稹有些恍惚,松开他手,坦然道,“不至于,百药子去配药了。”

  “那若没有药呢?”江枍榆失声,大喊一声。

  沉思片刻,西稹不确定道,“不清楚。”

  江枍榆懊悔,却也气愤,责备道,“你为何不躲?你又不是躲不开。”

  西稹闻言,平缓吐气,无所谓道,“忘了。”

  心中堵得慌,江枍榆懊恼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