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哥哥,祝你们永远开心。这些一共136元,哥哥是扫码还是现金?”
“扫码。”
顾向南百无聊赖地看着莫云庭付钱,也不打算再等,转身就往前走。
但他还没走几步,旁边忽然伸出一个极大的力道,用力把他往另一条巷子拉。
小巷子横生枝杈,幽深昏暗,连路灯都没有,越往前走越黑,仿佛是专门为做坏事而建。
顾向南的心提到嗓子口,反握住那人的手,折着他的手臂往外翻。
膝盖曲起,想要去踹他的下盘。
但那人却像早有预料,在他之前,先他一步转动关节,反抓住他的手腕,扣着他的肩膀甩到墙上。
两条长腿夹着他的,让他动弹不得。
炽热的身体欺压而上,抵着他的耳垂,淡淡地说,“你这手法还是我教的,你觉得你逃脱得了?”
“你放开我!”
“不放!”池穆心里也有气,动作幅度很大,“刚才在车上,是不是磕到了哪儿?”
说着就要动手。
顾向南急忙阻止,“没有。”
“是吗?”池穆不理,“可是向南,我只相信我摸到的……”
“啊!”
顾向南轻叫。
现在再躲已经为时已晚。
他的手探了进来,力道很轻,欲望却重。
虽然没什么过分的举动,但他这个人就很过分。
他禁锢着他,落字成妄。
每一下都彰显着自己的渴求。
他很渴,所以他求他。
顾向南被他撩得站不稳。
双手攀着他的肩,下意识用腿去蹭。
不知道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只想让自己舒服点。
池穆感受到他的动作,轻轻哂笑,“你还真是不怕死。”
移上去圈住他的腰,把他的小腿扣在自己掌心。
呼吸像着了火,既然如此,那就和他一起烧死。
池穆最后又把顾向南拐回了别墅。
直接放到床上,连窗帘都懒得拉。
月光透过落地窗跑进来,润白无边春意。
房间里温度很高,池穆脱掉身上的外套,往椅子背一搭,覆上床中央的人,帮他把刚刚卷上去的上衣撩得更高。
顾向南挪了下身子,腰肢纤细得不可思议。
躺在月光中心,像某个形式电影里雌雄难辨的绝代美人,一颦一簇皆是风情。
虽然屋子里没有开灯,但池穆还是看得分明。
他半张着眼,眼神迷离,红唇嘤嘤地吐着气。额上、脸上都挂着汗,顺着他莹白如玉的脸蛋,慢慢下淌,像发洪的溪涧,有种小心翼翼的疯狂。
池穆目光加深,衬衫皱得一塌糊涂。
他看起来,好像很好欺负。
“你别哭。”
“嗯?”
“哭了也不管。”
“唔。”
顾向南两根细腿颤悠悠地勾在池穆身上,悬在空中,随着他的风浪一颠一簸。
他的话狠,心也狠。
他快被他逼疯。
想叫他干脆点,不要再磨他。
但他却打定了主意不叫他好过,像把锋利又柔软的温柔刀,嵌在他身上,紧紧地贴着他,对他说一些昏头的话,咬着他,制着他,听他哭,让他叫。
顾向南张开又弓起,像垂死挣扎的虾子,在油锅里没什么意义地翻腾。
他搞不过他。
只会被他搞死。
“想我了吗?”
池穆用近乎窒息的力道锁住他的手腕,把它们固定在他头顶,扯开他的身体,让他半分不能拒绝。
胸膛挤压走他仅存的空气,与他紧密得不留一丝缝隙。
慢悠悠地裹着他的唇,缠缠绵绵地品,贪心地问。
顾向南被他压得难受,身上黏腻一片,呼吸也热,试图去推他,想叫他松开点,但没推动。
没好气地哼,“不想。”
“但我想你了,”池穆抬起他的下巴,从他的唇亲到他的脖子,一路流连往下,撕开他的领口,让他的白皙全都露出来,“没有你在,我连睡都睡不着。”
“那你还抱别人……”顾向南讷讷。
“什么?”
“我说我才不信。”
“行,”池穆呵笑,“我会让你信的。”
“?”
顾向南再没有挣脱的机会,等待他的,是更为尖锐的狂风暴雨。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池穆又不在身边。
字条一如既往地写着早餐的位置,让他这次不要忘。
顾向南从柜子里找出件衬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走到餐厅吃早餐。
手机群里有人@他,让他来山上比赛。
说有人点名找他赛车。
顾向南对这玩意儿其实没什么兴趣,以前去也只是为了迎合池穆。
但他现在刚被满足过,就有点不太想参加。
万一磕了碰了,留了疤怎么办?
他可不想再在其他地方受伤。
于是发消息回绝。
但下一秒电话就打过来。
“别啊,兄弟,那人的赌注开得可大了,就这一场,够你在你们家旁边再买两栋房。”
顾向南不屑,“我缺那点钱?”
“是,你不缺,但咱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谁会嫌钱多呢,是吧?就是随便耍两下的事,来呗!”
顾向南听那人说着,没说话。
斟酌片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放下手里的勺子,答应那人,“行,我两点之前到。”
那人连连称好,还没挂断电话,就对旁边的人安排起来。
顾向南最初接触赛车,是因为池穆。
当时一群二世祖无所事事,每天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各种找刺激。
池穆是这个中巧手。
他比顾向南大一岁,成年的比他早,驾照考的也比他早。一实现上路自由,就开始各种炫技。最后什么都耍过了,渐渐觉得不过瘾,就加了个玩车群。
有钱有闲的人很多,每次一有人在群里招呼,就有十几人跟着响应。
一众豪车呼啦啦地开上御行山,得空了就在山头遛两回。
顾向南最初是池穆的副驾驶,美其名曰他的自尊心。
跟着他一次次享受疾驰的快感,在他的耳濡目染下,学到了各种技巧,心脏加速的同时,血液也开始沸腾。
但看人开和自己开终归不一样,他不甘心一直都只是坐在旁边,于是在拿到驾照后的几个月,也开始自己上路。
顾向南对这东西很有天赋,每次只要一摸到方向盘,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天地,谁也阻止不了他加速,冲刺,超越,到顶。
渐渐的他出了名,和他约车的人越来越多。
但别人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厌倦。
而且后来池穆不怎么玩了,他就也懒得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