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眼,哈哈,轻易给人抢去,你功力想来又退步了。”

腾蛇攻势铺天盖地连绵不绝,也不见勾陈如何作态,那熊熊黑火却始终无法烧至他面前三丈。听此一语,勾陈怒道:“住嘴!若非那鼠辈趁我沐浴偷袭,哪里能让他得手!”他好像想起什么,忽然怒容一敛,心情转好,再度笑道:“呵,那贼子却是干了和你当年一样的事呢。”

腾蛇攻击一缓,纵然整个人皆为黑火缭绕,依然可以清晰看到他英俊的面孔转瞬间变得通红,“你满口胡诌什么?”

帝台心中好奇,虽说“偷窥男子沐浴”被他视为一大耻辱,但依腾蛇的反应看来,这位太古神明也确实做过这种糊涂事,这样算来自己也不大丢脸了。

正凝神细听时,手臂上忽然传来一阵疼痛。他连忙转头,正看到紫丞从容不迫地把手缩回去,轻声笑道:“楼兄,此刻可不容你回想美人沐浴的旖旎场景,还不快走?”

帝台有点讪讪,适才他光注意二神,竟没发现不知何时勾陈已经不再主持修罗之阵了。

“嘻嘻,”勾陈趁着腾蛇羞窘时急掠至他面前,贴在他耳旁轻轻道,“这么说,你又要不认账了?”

腾蛇只觉勾陈气息香甜,吐息间微弱气流抚过耳廓脖颈,竟立时酥麻一片。他自感脸变得比黑火还烫,连忙伸手推阻:“变态!这么久你只会这招,怎么又来!”

勾陈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尖缓缓撩拨对方的手心。他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轻轻舔过腾蛇耳廓,“你说我是变态,那自然要做变态之事咯,要不然岂不是回拒了你的邀请嘛~”

腾蛇心中一荡,只觉眼前容颜妖媚无匹,任何一点肌肤碰触都成为最好的催情药品,一波又一波熟悉的酥麻感汹涌袭来。

他心中恨恨,奈何又着了那死变态的道儿,怒斥到嘴边竟只化为一声低低的呻吟。只得负隅顽抗道:“你……呜嗯……你家小绿还在别人手里!”

勾陈露出足以倾城的笑容,知晓此次又已得手。青葱般的手指灵巧地攀上腾蛇结实的胸膛,有意无意间指尖轻刺那点红樱,满意地又收获了一声呻吟。

“管它呢,谅那无耻之徒也没胆子杀它!你还有空想这些,看样子我还要更加努力啊~~嘻嘻~~”

——两位“无耻之徒”此刻已经远远离开千华梦地,可不知自己提前离场导致少看了一场春宫大戏。

帝台见那缭绕森林上空的黑火一点点暗淡下去,思量半晌,不禁开口问道:“弹琴的,你认识腾蛇?”

紫丞摇头:“紫某一介无名神人,怎么会认得那般魔物?”

帝台心中更奇:“那你怎么就笃定他会来?”

紫丞看他一眼,淡然笑道:“人人皆知腾蛇恨勾陈入骨,在下不过在‘适当’时机‘无意间’向魔族探子透露了勾陈行踪,又‘不小心’放出勾芒闭关的消息而已。”

他微微眯起眼睛,很是玩味地自语道:“据今日观之,勾陈二神可不止是仇敌这般简单。”

他笑颜素来温文尔雅,却瞧得帝台遍体生寒。

不待帝台给出些评价,千华梦地方向再度传来滚滚热浪,随之而来的,还有黑火腾蛇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喝:“死变态,纳命来!”

却是巫山云雨后,勾陈伏在腾蛇耳畔道:“每次都这样,嘻嘻~~想要就直说嘛,我会满足你的,何必打着决斗旗号呢?” 五、人间

(此章写得颇费心力,西周距今过于遥远,查找各类传说、史料颇耗时间,因而昨日未能更新。

烽火戏诸侯诸位耳熟能详,这里也就不会再写了,但幽王与褒姒的故事也算是一个重要支线。为写同人,自然有颇多与史实不和之处,好在周朝野史多有神灵精怪传闻,编起来也算顺遂。

再者描写时多用后人诗词,实是本人见识微浅,以为西周时期可引名句只有少许《诗经》,不免技穷所致。我只能在人物对白中尽量不出现这种情况,希望可以减少违和感。

今日更了完整一章,算是将昨日所欠的分量补上^ ^我果然是在某点混惯了么,呵呵)

公元前781年,西周都城洛邑。

彼时姬宫湦继位二年,这位后世称为周幽王的亡国者沉湎酒色,重用奸佞,其父周宣王中兴之局已然衰败不堪。周朝国力衰微,于那春秋乱世亦不过一步之遥。

而这座洛阳前身的都城,仍旧享受着暴风雨前的平静。

洛阳地脉花最宜,牡丹尤为天下奇。

这正是暮春时节,洛邑城内牡丹园囿姹紫嫣红,其花艳冠群芳,端丽妩媚,正应了国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

这漫城的雍容华美,倒也粉饰了这风雨飘摇的城池。

此时的洛邑城正是整个华夏的交通枢纽,可谓驰道驿路,其直如矢,无远不达,八方来客,络绎不绝,间有诸侯来朝,更是车水马龙,威武雄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