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天光吐白，陆锦书伸着懒腰起床，“哈～这一觉睡得真舒服，果然还是一个人舒服。”
陆锦书收拾好后，光线已经照亮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而旭日的霞光漂亮得耀眼，陆锦书不免有些可惜，“这么漂亮的日出，可惜没时间去看。”
陆锦书在心里决定，下次一定要去看日出。
打开房门，来到隔壁敲响了白默寒的房间，扯着嗓子喊，“白默寒，你起了没？”
一阵脚步声响起，随即房门就被打开，白默寒脸色有些难看，“陆锦书，大早上不睡觉，你喊魂呢？”
陆锦书无语，毫无形象翻了个白眼，“不是你说要合作吗？你倒是说合作什么啊？”
白默寒捏了捏眉心，深呼吸一口气，“你先进来再说吧，我先缓缓神。”
陆锦书撇了撇嘴，走进了屋，白默寒去洗漱一番，“所谓的合作，就是和妖族站在一起，同一条心。”
陆锦书默了默，神色诧异，嘴唇蠕动几下，“就这样？没了？”
白默寒擦干手上的水，“要不然你认为是什么？难不成还能占领人间不成？”
白默寒轻笑一声，“占领人间也不是不可以，但那样的话，妖族必定会元气大伤，不值当。”
陆锦书支着下巴，双眼盯着白默寒，“就这样？这就是你说的合作？”
陆锦书很无语，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来着，没想到就这？
心里有些不相信，狐疑的神色一闪而过，“白默寒，你怕不是还有什么目的没说出来吧？”
打死他也不相信这是白默寒的目的。
白默寒眉梢一挑，轻笑一声，“陆锦书，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
陆锦书心里想着，果然如此。
“说吧，还有什么事情没说出来，不妨都说出来让我听听。”陆锦书给自己倒了杯水，静待着答案。
白默寒坐在对面，凝重道：“你是九尾狐仙，我们希望你能重新修炼到九尾狐仙，妖法和实力都恢复到从前。”
“噗。”
“咳咳咳咳咳……”
陆锦书猝不及防喷出口里的水，连连咳嗽起来，脸色都涨红了。
白默寒沉着脸，拿出手帕擦掉脸上的水渍，咬牙切齿道：“陆锦书！”
陆锦书恢复后，反手指着自己，瞪大双眼，“白默寒，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我？”
这事怎么想怎么惊疑，白默寒还真是语出惊人。
陆锦书笑起来，“白默寒，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有五条尾巴，你想让我修炼到九尾？”
“有什么问题吗？”白默寒冷沉着脸，“妖族法宝很多，有奎蛇指导你，不过是十几年的时间而已。”
陆锦书收敛起笑意，认真道：“那么，成为九尾狐仙后呢？又该如何？”
白默寒语气阴沉，带着无尽的杀意，“成为九尾狐仙之后，杀掉所有天师。灭掉天启国，让天启彻底消失。”
他的妹妹，死在天师手里，死在天启。
此仇不报，枉为哥哥，也枉为蛇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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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为你妹妹报仇？”陆锦书一针见血问出来，“如果这么做的话，那古暗和云芜呢？你难道就不害怕天启求助两国，一起来抵御妖族吗？”
白默寒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不疾不徐道：“人族有时候能够团结一心，但有时候也会为自身的利益而背叛。”
“古暗和云芜不会帮助天启。”白默寒确定的说：“古暗和云芜早就想占领天启，而我们只是报仇而已，不会要这些。”
“我们妖族的家，在三荒，而不属于古暗和云芜，更不属于天启。”
陆锦书神色凝重，“白默寒，你总是说人妖殊途。可你也别忘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你觉得，古暗和云芜的皇帝是傻子，会信你一个妖的话吗？”眼里露出嘲讽的情绪，陆锦书轻笑一声。
“白默寒，你太高看人族了，也太高看妖族了。”妖族虽然修炼成人，但妖性难以更改。
要不然人族为什么那么恐惧妖族，排斥妖族？
不就是因为妖族脾性暴躁，很容易暴走吗？
白默寒往后一靠，双手交叠在一起，“陆锦书，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就行。至于你担心的这些问题，我们都会解决，不会让你为难。”
这下换陆锦书沉默了。
看来，白默寒是非要和天启对上不可了。
杀天师，让天启覆灭，到时候肯定少不了流离失所和死伤无数。
陆锦书不喜欢战争，一但开战，必定生灵涂炭。
白默寒瞥了一眼陆锦书，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白默寒冷笑一声，“陆锦书，因为有云楼护着你，所以没有天师敢对你出手。”
“而你如今失去了云楼的庇护，你又没有实力，你信不信。只要你出去半步，就会被天师捉拿？”
陆锦书垂眸，神色冷峻，“白默寒，我能拒绝吗？”
“你拒绝我？”白默寒有些诧异，哼笑一声，“你不是想知道两百年前发生的事情吗？”
白默寒拿出筹码来，“陆锦书，只要你恢复到九尾狐的实力，两百年前的事情你自然就会知道。”
陆锦书有些犹豫，他想提升实力，可他不知道如何修炼。
而先前的那些，都是他在无意间做出来的。
等他再次想要去探索时，却寻不到半点头绪。
“我需要考虑一下。”陆锦书不想那么快答应。
起码要拿一下乔，多谋些福利在手里。
白默寒凝神看了他片刻，轻声道：“陆锦书，没有多少时间等你浪费了。”
白默寒站起身，气势迫人，“走吧。”
陆锦书迷糊了一下，坐在原地没动，“走？走去哪儿？怎么？连考虑一天都不行吗？”
白默寒垂眸打量着他，“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我带你去看看，看看你所看到那些表面的和平。”
陆锦书不想去，但也没办法。
因为白默寒直接拽住了他的胳膊，半是强硬地把他拉了起来，“陆锦书，希望你经历过后，你还能说出之前的那些蠢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