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宋橘拿着刀具熟练地切割盘子上的五分熟牛肉,叉子一压,切割侧面上的点点血丝,血水缓缓流下。
他厌烦地皱了皱眉头,瞥了一眼旁边收拾的厨师。他叹了一口气用英文问道:“可以做全熟,再给我一碗米饭吗?”
厨师点了点头给他做好了,甚至端上来一盘精致的芝士蛋糕做甜点。
宋橘满意伸懒腰,空调凉爽,空气清新器飘荡着柠檬清香,美味的佳肴,从沙发往落地窗望出去,一望无际的绿林。
除了最长只能到厕所的镣铐之外,似乎找不到不完美的地方。这个地方于他,是一个疗养的天堂。
宋橘扭了扭不适的腰,拿着手上的可乐问厨师:“他什么时候回来?”
“先生下午会跟你商讨后天的婚礼细节,我来给你们做婚礼蛋糕,他说你喜欢奶油水果,喜欢哪种多一点?”
宋橘思索了片刻,连他喜欢的甜点都了如指掌的人,靠在沙发上说:“他有跟你说过我喜欢吃什么水果吗?”
“有的,说喜欢吃西瓜和葡萄,但依旧嘱咐我再问问你。”
宋橘一饮而尽可乐,汽水刺激着味蕾,也让他的心脏泛起酥麻,点了点头说道:“嗯,就按他说的做吧。”
宋橘拖着链子回到了房间,观察着厨师收拾完厨房,他百般无奈地开开合合大门,从口袋里掏出核桃,没找到工具,就直接用门缝夹核桃。
他咀嚼着核桃道:“既然要回来了,那就给你回家惊喜吧。”
柯西林发现监控视频那边黑屏,检查了一下信号源不正常,被人为损坏了。他看完了签约文件,提前开车回到别墅。别墅里头安安静静的,他喊了一声宋橘的名字,无人回应。
他着急地跑进房间,被子拱起一团。等他掀开被子发现下面全是枕头。他顺着床边脚链的,走到厕所,呼吸变得迟疑,浴缸里一池的红色热水疯狂的往外溢出。
“不要...”柯西林不可置信地念叨着 “宋橘...”
宋橘的手垂在外头,瓷砖上蜿蜒的暗红痕,不禁让他想起一副油画,叫《马拉之死》。
他立马握住宋橘的手腕,将苍白着脸的宋橘抱出浴室。走到床边的时候,腰间突然腰间一疼,怀抱的人动了动,将手上的西餐刀插的更加深,柯西林吃疼把宋橘放到床上,弯腰捂着腰间的伤口,黏腻的血液顺着指缝落下。
“回家惊喜,喜欢吗?”宋橘笑眯眯地搓了搓手上的血迹问道。
宋橘不喜欢柯西林如此对待他的方式,他像是一只精致的笼中雀,柯西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他从来都睚眦必报,他问厨师要来些果酱和水调制成血的颜色,没承想真的能骗到柯西林,混迹黑道的人怎么会认不出血迹真实是什么样子呢?破绽百出,估高了他的实力。
柯西林慢慢直起腰,当着宋橘的面将刀拔出来,皱了皱眉毛,不管不顾伤口,他凑近宋橘,抬起他的腿问:“膝盖怎么受伤了?”
柯西林仿佛没注意到自己在失血,眼里只有宋橘腿上刺眼的摔伤伤口,被水泡过后些轻微发脓迹象。
追问下得知他是因为肌肉无力,从房间下来时摔下了楼梯,擦伤了膝盖。
他拿来床下的医药箱,给宋橘上清理干净,药包扎好。脑袋上冒着冷汗,嘴唇逐渐发青。宋橘攥着拳头,不知名的火气冒上心头:“你……哭什么?”
“没死,你没死,太好了。”柯西林嘴唇笑起来,庆幸的喜悦,亲吻上宋橘的嘴唇。
这么喜欢他吗?
宋橘猛然间觉得,柯西林想他从前养的小金毛,但是没过多久就死在自己手上了,误杀的。
嘴唇轻轻含了一下,被关禁闭的火被不断落下来的眼泪熄灭。究竟是什么总是让他愤怒不起来,让他心甘情愿地被他束缚在这个别墅中,愿意接下这个吻。
畸形怪异的爱意,让宋橘尝到了罕见的温情喜悦。
两人逐渐吻得越来越火热,渐入佳境,宋橘摸上他的腰,想起了他的伤口,不熟练地问道:“疼吗?”
柯西林蹭贴他的嘴角说:“不疼,伤口不深,亲爱的,你没用力,对我太心软了 要用些力,捅得再深一点,血流得才够快。”
他指导着宋橘如何杀死自己。
宋橘其实只捅进去了一个刀尖,一把刀的1/3都没有,与昨天同一个位置,不同的深度。
简单的包扎处理了一下后,宋橘跨坐在柯西林大腿上问他:“回来只是因为没看见我?”
“嗯,我害怕你消失了。你不喜欢一个人待在这里,跟在我身边,好不好,我想时时刻刻看着你。”柯西林抚摸着他的脸道。
宋橘没想到他还没提出这个商议,柯西林拥有着读心术一般,带着他在身边,多好的一个机会。
他心情大好,嘴角边的酒窝微微露出,用屁股蹭了一下柯西林胯间,感受到了被抵住的硬感,他抚摸了一下后边说:“原来不阳痿啊?不做点什么再走吗?”
“宝贝,你想做?”
“是啊,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宋橘勾过他的下巴吻了吻。
“什么?”
“我最怕自己性无能。”宋橘咬了咬柯西林的下嘴唇道。
“宝贝,伤口会重新裂开的。”
“爽了先。”
宋橘从抽屉里翻出顺滑液,褪下后边的内裤,自己到出一大股顺滑液,手指插入自己甬道,让柯西林摸摸自己的前边,咕叽咕叽,令人害羞的液体摩擦声音。
他的喘息在柯西林的耳边,浑身血液翻滚,他咬吻过柯西林的喉结问道:“硬起来了吗?骑乘式是最爽的,因为前端能最容易正好摩擦到前列腺。”
“现在知道了。”柯西林的眼睛一直跟随的宋橘的眼睛。
宋橘慢慢吞吃下柯西林的阴茎,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哈嗯……不错,挺粗的,塞得满满的。怎么舒服吗?是不是有点热?”
宋橘向后仰,捋了捋头发,露出额头,将柯西林的手搭在自己腰间:“你怎么看着第一次做爱的样子,什么都不会,还要我教?”
柯西林点了点头说:“第一次,你教教我?”
宋橘拿来一根烟含在嘴里说:“什么啊,处男最麻烦了。不过,你,我现在很喜欢,一张白纸,随意我涂抹。摸一摸我的前面,自慰你会不会,你自己怎么做,就怎么给我做。挺腰,往深里操……啊嗯……快点……”
他点燃了一根,吸了一口,没有入肺,缓缓吐出来,烟朦胧起面前人的脸庞。突然迷烟被一只手挥散,他的唇被占据,烟灰簌簌地落下,他交叉着双手在柯西林的脖子上,闻见荷尔蒙的汗水气息。
柯西林挺动着腰,性器不停地往里头戳刺,不断地往他喜欢的地方摩擦,他缩紧的后边时候,瞧见柯西林脖颈的清晰可见的青筋。
蓝闪蝶的纹身仿佛栩栩如生,他含了一口烟,与柯西林交颈而吻,屁股被撞得酥酥麻麻,尼古丁兴奋起大脑皮层,眩晕缺氧的快感。
“坐着,有点累了。”
“那就躺下吧。”
柯西林翻身,将他压在下面揉了揉说:“腰酸吗?”
他将烟头移到床边,掸了掸烟灰说:“早着呢宝贝,爽了就不会酸了。”
感受到后头的阴茎似乎又涨起来一些,他歪头问:“喜欢我叫你宝贝?”
柯西林粗喘着,点了点头,宋橘捏着他的下巴:“作为黑道,你是不是太好哄了点?”
“是你,就很好哄。”
“甜言蜜语的伪君子。”
两个厮磨着,宋橘被大力地撞了几下,舒爽地揉搓着柯西林的头发,时不时呼出呻吟,手上夹着的烟都脱了手,落在地上,燃尽时,床上依旧传来吱吖声和锁链碰撞抖动的响声。
两人什么姿势都用了一遍,发现骑乘是真的最爽的,宋橘射了两遍,射在柯西林的腹肌上。
宋橘慵懒地趴在他身上,用精液在他腹肌上写自己的名字,柯西林在浴室后入了他一次,黏腻的精液滑下腿。
柯西林在他耳边说:“下次别再吓我。”
“怎么,吓你一下就哭了,都要结婚了,还开不起玩笑。”宋橘不以为意道。
“这不是玩笑。”柯西林舔弄他的耳垂说道。
宋橘做的有些累了,迷迷糊糊听见柯西林说:“我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的。”
没想到两个闹腾了一下午,睡了一会,糊里糊涂吃了个饭,在餐桌上又来一次,围裙被蹂躏的皱巴巴的。
宋橘无奈,开了荤的人浑身的干劲,仿佛是对之后婚礼的预热一般。
清晨宋橘看着阳光下的未婚夫,摸了摸他挺翘的鼻尖,心想:都是做戏,怎么能真结婚把自己赔进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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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听见雨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