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rquoise 三专爆料

  #Turquoise 国风专辑

  【Turquoise你是真的红了,后面忘了】

  【国风专辑欸!据说这次巡演有海外场,我们小破团居然要走出国门了吗】

  【不知道年终颁奖典礼,Turquoise一共要上去多少次】

  【期待期待】

  “我也要开始期待了。”

  会议室里的叶哥心满意足,“你们对新专辑有什么灵感?”

  新专辑制作前的会议,如此一点鸡毛蒜皮之事,居然动用了公司规模最大的会议室。以往只有田斯和众股东之流才能享有。

  跟着一并沾光的叶哥,前来办公室开门时受宠若惊;现在倒是皇帝般地坐在正中间。文武百官位列他的左右手边。然而美好的未来并未被他们抛出嘴边,只有沉默无言。

  甚至开始反思自己是否不紧随流行的叶哥,再度做了一遍开场白。他生搬硬套地在话语中穿插了,几个自以为正火热流行词汇(后被谢澜川证实为三年前的流行)。

  当然这些词汇只能感动他自己;受自己幽默才智而捧腹大笑的叶哥,邀请大家畅所欲言:“说什么都可以。”

  ……

  “出新专辑,多么求之不得的事情!”

  无法忍受这份沉默的叶哥,点了谢澜川启发众人的灵感。古灵精怪的谢澜川,待业阶段请洪星去自媒体行业和人竞争的举动,使得全公司上下刮目相看,

  “你说专辑怎么做。”

  我?身体不由自主起立的谢澜川,慌张地左顾右盼。为图将思绪牵引成语句,他经历了手舞足蹈种种努力后,终于一本正经地说:“我不知道。”

  那时候叶哥拍桌而起。谢澜川的惊恐神色,逼迫他把一些原本不假思索就能说出来的话语一并吞没。咬牙切齿的叶哥,制定了新的规则:“必须说满两句话。”

  “对于新专辑,我的想法是……”

  伸手计数的谢澜川,无声地向所有人示意,他已然达到了要求。然后他才说,“我真的不知道。”

  堂而皇之说完这话的谢澜川,拽着邻座的Neil起来填补自己的空缺。他以一种充满艳羡的语气,说至少是学历,Neil比他们都高出一筹:“请高材生发言。”

  Neil则搬出了自己的专业:“我不是学民乐的。”

  因此:“我对国风没有了解。”

  但是谢澜川立刻附和道:“不愧是Neil哥,说什么都这样高尚。”

  右手边的位置,令叶哥万念俱灰的两个人,使得他已然不忍直视。当然指望谢澜川和Neil的前提,是左手边位置上的人物更加惨不忍睹。

  位于左手边的程椋和洪星,一个望天,一个望地;佯装生气的叶哥,着重拍了一下桌面后,望天的程椋神态自若,望地的洪星被吓得不轻。

  “洪星!”

  洪星则是全然托付给了程椋:“老大。”

  在意识到字数的不够规格后,他以一种更加正式的称呼补充道:“队长。”

  真正被抛砖引玉的实则是洪星。程椋在回归专辑之中的出色表现,着实令人印象深刻。

  以恳切言语几乎朝程椋求饶的叶哥,面上却是怒目而视,以至于这种话语听上去都像在骂人:“我的祖宗,你有什么看法?”

  敛容屏气的程椋,双手环抱在胸前。连他脚上过于花枝招展的皮靴,此时都洋溢着志在必得的气息——多么光辉靠谱的人,不仅是Turquoise的主导,更是一位至高无上没有瑕疵的人物。

  感到无比宽慰的叶哥,在心里将程椋从前幼稚的言行举止全然一笔勾销了。

  “我的看法是……”

  叶哥打断了他的发言。他请所有人都听一听:“我们的祖宗说话啦。”

  被目光集火的程椋,稳如泰山。只是在说话前瞟了叶哥一眼:“我的看法是,早上不要买美式。”

  不知道程椋怀揣着什么样的心境,总归他说:“我喜欢拿铁。”

  洪星当机立断表示支持:“咖啡太苦了,豆浆更加适合我的体质。”

  谢澜川却不屑一顾:“豆浆有什么好喝的。”

  洪星提出了于他认知内,最触目惊心的问题:“你是外国人?”

  “够了!”

  感到无比心力憔悴的叶哥,百感交集。他连拍打桌子的力气都没有,而是软绵绵地滑在座位上。

  是Neil拯救了他。Neil简单的话语,却是此时最有力的担保:“作曲应该是没问题的。”

  “作词。”

  “绝对是有问题的。”

  再度把叶哥打回深渊的程椋,推卸责任,他说回归专辑还能勉为其难,国风专辑不能强人所难。毕竟,“我从来没听过历史课。”

  只是不熟悉历史的问题,算什么艰难险阻——胸有成竹的叶哥,告诉程椋明摆在眼前的解决方案:“叫万松岩写。”

  叶哥绝对是有备而来,他的理直气壮简直令程椋不可思议。大庭广众众目睽睽,程椋和万松岩越来越理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居然被他光明正大搬上了台面。

  受万松岩影响,一时间难以维持冷静的程椋,假装不知道地提及了万松岩繁忙的行程安排:“万松岩不会答应。”

  “你去找他,他就会答应。”

  为图鼓舞士气,叶哥把程椋送到门口,“给你十分钟交涉时间。”

  刚被驱逐出会议室的程椋,听见电话铃声心有灵犀般地响起——然而母亲打来的电话,无疑是双重打击。

  “你弟弟的家教老师辞职了。”

  电话那头的抱怨焦急万分,“马上要中考了,怎么办?”

  对程椋发这种牢骚简直是异想天开。无能为力的程椋,请母亲不要忘记他涉足娱乐圈的初衷:“难道我是什么教育先锋吗?”

  事实上母亲提出的是设问。她随后自问自答地揭示了答案:“你弟弟想请万松岩来。”

  追溯到万松岩的高中时期。偶尔公司宣布休假的周五下午,万松岩时常会被程椋以花言巧语哄骗到家里学习;

  事实是Turquoise宿舍的氛围可想而知,光是繁忙的训练就使得众人疲惫不堪,极其放松地环境里,留给万松岩学习的空间一减再减。

  然而万松岩并非平白无故拥有指纹锁上的一席之位。被程椋卧室拒之门外的万松岩,与程椋的弟弟共同自习在书房。面对弟弟求知若渴的目光,他无可避免担任起家庭教师的责任。

  “多少钱都没问题。”

  但是母亲的阔绰使得程椋心存不满。弟弟的开销基本源于程椋的付出,不辞辛劳地工作也就算了——最终薪酬居然都进了万松岩的口袋。岂有此理:“以后让我公司直接给万松岩开工资。”

  显然母亲不想与他多费口舌:“你自己看着办。”

  电话毫无征兆地中断后,新的通话铃声紧随其后。原本以为是母亲误触导致结束通话的程椋,定睛一看,联系人名称一栏赫然从母亲变成了万松岩。

  万松岩有什么事?但是忽略这点的程椋,迫不及待地问他:“你历史怎么样?”

  面对如此掐头去尾的问题,万松岩居然没有质疑,而是意图理解程椋提问动机。他做出了较为体面的诠释:“我的历史只有二十三年。”

  “我问的是学科。”

  那一声轻笑格外清晰。将通话音量开到最大的程椋,毛骨悚然,好像万松岩是在他耳边笑的一样。

  万松岩解释了回答的动机:“我以为你在录节目。”

  以及经过无数改良后,变得复杂的高考制度一时不知道如何与程椋展开。总而言之:“我高考不用考历史。”

  “为什么不考。”程椋讶异道,“因为你不喜欢吗?”

  万松岩则是揣测道:“你弟弟缺历史老师?”

  他所展开的推理,源自半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弟弟怯生生的礼貌语气令他记忆犹新:“他打电话问我能不能来。”

  程椋则截然相反。他说这话是问心无愧,仿佛万松岩是他花费远高于水准的金额,因而必须随叫随到的被雇佣者:“你能来吗?”

  会议室里沉闷的拍桌子的声音再度响起。不知里面的三位队友受撼动与否,外面的程椋倒是发觉,本次谈话的重点已然偏离。

  他不再邀请万松岩,而是问他:“你语文怎么样。”

  “没考。”

  没考是什么意思?连呼出的气息都百思不解的程椋,等来了万松岩简明扼要的解释。早已确定留学方向的万松岩,所参加的高考并非不可或缺,而是挑战自我。

  第一门进行的语文,则是由于清晨对卧室的眷恋,被他无情地抛弃了。

  那时洪星的言辞回荡在程椋耳边。他不由自主复述了洪星恶毒的诅咒:“你是外国人。”

  明明是万松岩先打来电话的,他却反客为主:“你找我干嘛。”

  急火攻心的程椋,一时间忽略了这点。他将第三张专辑的要求全盘托出,并且慷慨地宣布:“你只用写主打歌曲。”

  他说:“还有一首我自己写。”

  “写不出来。”

  万松岩拒绝得当机立断,以及程椋并未从他的语气中提取到他的无奈。他告诉程椋,“我只是个演员。”

  不择手段的程椋,连万松岩的职业也一并否认了。他荒诞不经地揭晓了万松岩的职业之谜——万松岩自演员的背后,有诸多秘密深藏不露。

  “否则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先前被程椋深埋心底的问题,此时被他自作主张地解读了,“你是想帮我写歌词。”

  在万松岩犹豫是否说出实情前,完成叶哥布置任务的程椋,洋洋得意地填补了通话的空缺:“不说歌词了。”

  他问万松岩:

  “你初中数学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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