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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好像被挖空了，除了莽虎，沈砚什么都想不起，什么都不想要。但是莽虎被海妖歌姬引诱去往幽冥，怕是不会回来了。
沈砚站在甲板上看着茫茫的海潮，一度也想要跳下去。他想跳的冲动无比大，如果不是太阳那么柔，以26°最温暖的光线照耀着他，将他牢牢拉住，质问他：“为什么要死？”
因为……空洞……感觉不到活的理由……
因为，想……
“该死的不是你。”
是啊，那么莽虎呢？
沈砚追根溯源，这一切为何发生，莽虎为何要死——答案直指那二十九人。他们残忍、色欲、无耻、罪恶、丧伦败行。如果这船上多的是正常人，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沈砚从早晨站到了中午，在内心把每一个船员都审判过一遍，憎恨过一遍。
有人过来问他：“小沈，嘛呢？”
路过的都笑嘻嘻在背后议论他眼角的泪。他们无同理心，道德沦丧，行如犬彘。他们为什么不去死。
沈砚离开甲板回到宿舍，在自己的床上又从中午坐到入夜。饥饿感来袭，被他三番两次地忍耐过去，肚子叫了好几遍。
夜9:30，沈砚打算去找点吃的。他缓慢地起身，感到脊柱僵硬、后背疼痛。听说情绪不佳、休息不好、忍饥挨饿都会导致背痛，莽虎告诉他的，正好他现在三种情况都有。
沈砚动作迟缓，足足花了十分钟才来到厨房。
厨房的冰箱存放着没吃完的猪排咖喱饭和高级海鲜，是专门为他留的。沈砚明明饥肠辘辘，看到姜黄的咖喱和鱿鱼段大虾，却异常反胃，差点吐出来。
他关上冰箱，打算自己做。
沈砚想吃面条，白菜虾仁面，先煮水下面，上储藏室拿了颗黄心小白菜，回来洗过放在案板上，墙上挂着的一排刀具让他出了神。
没武器可以来厨房拿的呀，为什么没想到，任莽虎手无寸铁地去承受折磨……沈砚鬼使神差地取下一把中号厨师刀塞进裤腰。转头看了眼监控，又取下一把大号，安静地开始切菜。
控制室有人值夜班，但除了莽虎，没有谁会认真的一直盯着设备，多是在玩游戏机或者看平板。他就是在赌，自己一瞬间的动作值班船员不会注意到。
过不了多久，厨房门开了，金哥探进头来，“呦”了声，然后嬉皮笑脸地往里走。
“小沈，这么晚才吃饭呀，你冰箱看过没，你叔给你们留了饭菜，我说‘你们’，知道我在说谁吧——”
“莽虎。”
听到这个名字，沈砚拿刀的手抖了抖。金哥来到他身边，笑眯眯地放低了声音：“我知道他在你那儿，你把他藏哪儿去了？”
冷冰冰的两个字回给金哥：“死了。”
“别呀小沈，可不能吃独食。”金哥搭上他的肩，阴阳怪气地转了几个调，“操着舒服是吧，他们一个一个轮过去，大熊要好几天才能轮上一次，天天搁那嚎呢。”
沈砚手指收紧，下刀的力道加重，刀刃“噔噔”地砸着案板。
金哥不会看人脸色，他这种正统的市侩小人、人渣罪犯，一旦陷入恶毒的自满就很难感知他人情绪。他边说边笑，最后亲热的总结：“……那骚玩意儿屁眼都操松了，跟着你紧一紧也——好……”
最后一个字调子“昂”地往上窜，沈砚转手就把刀刺他肚子里了。
沈砚松开手，脸上堆满了玉石俱焚的恨。金哥惊讶地低头，抓住刀柄后退两步，“哧哧”地笑出来：“……小，小沈，你这下可闯祸了……那什么，难不成哑巴，真，死了？”
他咧着一边嘴哼笑：“哑巴这么不经用啊，懦夫……”
沈砚掀起衣摆飞快拔刀，冲上去照着金哥肚子又狠狠捅入第一下、第二下。他推着金哥往后退到进门的死角，顺便把搬开的门给撞上了，再一拧刀柄。
金哥被捅没觉得怎么疼，就是腹部热乎乎的，但最后这一下有感觉了，他咬着牙低声惨叫，紧紧抓住沈砚的手腕：“小沈！你这是做什么，给哑巴报仇？”
沈砚拔出刀，颤抖着大吼：“他有名字，他叫莽虎！！！”
金哥脑门出汗了，他靠着门板有点发晕，不屑地说：“我们这次航程对哑巴很好了，算是给你面子。你知道前两次，哑巴三天两头从早上干到半夜，有时候吃饭都没时间，船长大副二副还遇到事儿就拿他撒气拳打脚踢。但因为你看得起他，要跟他好，咱都没怎么折腾了……跟之前比起来，这算个啥……”
“……你就说，是不是不经用……”说着金哥想起了什么，低低地笑出声来，“哑巴人是真好啊，听话，干活勤快踏实，还好操……”
沈砚双目血红，上去又是一刀：“闭嘴！”
金哥不闭嘴，他要是也听话岂不是跟那傻逼一样了。他脸色惨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沈砚：“操他，我让小董把易拉罐塞他屁眼里，紧啊，屄都裂了，血流了一腿，那婊子哭得像杀猪，我就把手伸进去，拳交知道吧……”
沈砚把刀，再捅。他转动刀柄，搅动血肉发出黏腻的声音。金哥闷哼，汗越流越凶，他嘴唇也白了，人有点脱力往下滑了一段，染血的手一边抖，一边抓住沈砚，坚持要把话说完。
“我用手，用手捅得他鸡巴流水，射了两次……哭得真可怜，但声音太难听了，我叫人用鸡巴给他堵上……小沈，你说你怎么就没救他呢……”
金哥很冷使得不断吸气，还吐槽：“小沈，你准头不好……别乱来了，给我把医生叫过来……”
沈砚拔出刀，刺入他后腰。金哥嘶了一声，脸皱得像只沙皮狗：“……你别，别刺了，你不叫医生我过会儿就失血死了，叫医生可能也……”他吞口水，气若游丝地说，“对了，哑巴尾椎骨哪儿，不是破皮了吗……挺可爱吧，知道怎么弄的吗？”
“就是我们，一个人从正面干他，一个人把他上身提起来口交，然后正面干的那个人，把腿也拎起来，这样不就只能用尾骨那一块支撑身体了吗，哈哈哈……”
“在席子上磨个十分钟……就擦破皮了……”
金哥眼神朦胧，已经无力聚焦，他从兜里摸出手机，血次呼啦地递给沈砚：“呐，小沈，我不行了……这手机，你拿着，我拍了很多哑巴，你想他了，就打开看看……”
“你闭嘴。”
“……那你拿着……”
泪水涌出眼眶，沈砚颤抖地接过手机，听到金哥幽幽地感叹：“哑巴……真好……他要是在这儿，我还得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已经寂静了百年的活火山内部岩浆翻滚涌动，在彻底喷发前以深高的地温、活跃的喷气孔、过浓的硫质气体警告世人。谁要是没去避难，就等着被岩浆吞噬化为乌有。
金哥就是那个嚣张莽撞不识好歹，以为迎头猛冲是聪明，示弱退缩是傻逼的傻逼。
沈砚提醒他多次，终于忍无可忍，把刀插入他口中，刀尖直达颅内。沈砚插得足够深，手指碰到他的牙齿。金哥眼珠相对往下看他的手，这时还有意识还能动，抬起了胳膊，甚至“啊啊啊啊”还想说话。
但沈砚旋即狠狠晃动、再转手腕，把他脑浆搅碎了一半。再扣住他的脖子，抽刀狠捅，一下一下连续地捅。
血一波波地溅到脸上。沈砚咬着牙捅了十来二十下，最后抽刀放手，让被血染红的厨师刀丁玲桄榔掉在地上。另一只手也松开，金哥就跟着破麻袋似的滑下去堆在门口。
沈砚浑身打颤，热泪冲刷着脸上的鲜血，他回头看着地板上歪歪扭扭的血迹，直挺挺站着抖了一会儿，然后沿着血迹走回去，捡起掉在案台旁的手机，点亮屏幕，有指纹锁。
沈砚揣着手机走到金哥的尸体旁边，刚才捅的时候没觉得怕，现在却有点不敢看金哥的脸了。他用金哥的手指解锁，盯着屏幕发了会儿呆。屏幕黑了，他再次解锁，打开设置通过指纹改了个密码，再颤抖着点开照片。
里面都是莽虎，各式各样没穿衣服、被男人摆弄着的莽虎，有照片也有视频。沈砚划动屏幕，金哥这一个月以来记录下的色情画面，竟然多得翻不完。
里面几百个视频，金哥自己的倒是没多少，全拍的别人，还标了名字。沈砚特意数着，基本上覆盖了除他貌索吞意外的每一个船员。
沈砚越看越冷静，他手渐渐不抖了，恍然失措的目光也愈发清明。他看向金哥一塌糊涂的脸和肚子上血糊糊的几个大洞，只觉得活该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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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