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金楼主的故事>第10章 插播番外三

  ===

  金无叶从万金楼中辞职后,闲了好一阵子,他一直不喜欢自己的职业,但不做杀手之后,好像也没有更适合他的工作。这段时日,金无叶一直住在严柳家中,眼看着楼里关于自己的传闻越传越夸张,实在是忍无可忍,正好严柳打算辞职回乡,便同他一起回了万叶泽。

  万叶泽是鬼医居所,此人医术极高,但性格古怪,每次治病救人之后都开出天价,若是有人赖账不给,便要将那人毒死毒残。可鬼医现如今年岁已高,没有年轻时候的精力了,不能像往日一样上门讨债,赖账的人便多了起来。正好金无叶来了万叶泽,便接下了这份讨债的差事,他学过一刀毙命的本事,能让人无知无觉地死去,也学过折磨人的功夫,能让人求死不得,此时用来倒是正好。

  原本严柳带金无叶回家时,鬼医瞧他年轻俊俏,武功又高,心中已是十分喜欢。没想到金无叶干起活来效率极高,只用了半年便将十几年间的欠账一一收齐,这下鬼医对他简直是相见恨晚,喝醉后非要同他拜把子,金无叶极力推拒,此事才暂时作罢。他擦着冷汗想,自己同严柳一起,摇身一变已比金楼主高出一个辈分,若是再同老爷子成了结拜兄弟,这辈分可就真是稀里糊涂了。

  严柳回万叶泽照管药田,金无叶时不时出去收账,二人小别小聚,日子过的十分滋润。

  可到了春节,万叶泽却没什么喜气。

  到了年底,各个门派都开始放假,不少江湖人士拿了年终奖,就趁着春节假期来万叶泽医治旧伤,号码都排到正月十五之后了,鬼医每年到这时候都是生意兴隆,压根顾不上过年,严柳早已习惯,也懒得折腾,金无叶入乡随俗,自然也随便的很。

  外头稀稀落落地飘着几点雪花,屋里头炭火烧得通红,丝毫没有寒气,金无叶与严柳二人还赖在床上未起。最近的病人都很老实,用不着他们维持秩序,金无叶无事可做,相比起之前在刃堂上班时的忙碌,现在这日子闲得简直让人有些罪恶感。

  金无叶斜靠在严柳胸口,几乎是整个人窝在他怀里,手里拿了本春宫,看得十分入迷。严柳则用帕子包了一只澄黄蜜桔,将果肉剥出来,塞进金无叶嘴里。炭火劈啪作响,周围都是清甜的桔子香气,两人搂抱在一起,搭了张毛毯,浑身都是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图册中的那人身材壮硕,胯下那玩意也是又粗又大,金无叶看了片刻,忍不住伸手到后面,探进严柳宽松的长裤里,握着他阳根抚玩。

  严柳由着金无叶胡闹,仍是喂他吃桔,直到手指探到后穴,严柳才说:“别弄后头,等会就该起了,不能让老爷子又叫人来催我们。”

  金无叶便把手指收回来,继续摸他粗长阳具,那长物虽然还未硬挺起来,依然是沉甸甸的一根,一手难握。

  画中壮硕男子抱着个窄肩细腰的小相公,那根青筋盘虬儿臂粗细的阳具,顶进臀间简直像刑具似的,二人相连处都是暧昧的嫣红,十分惹人遐想。金无叶忍不住用掌心虚握着阳具头部,打着旋摩擦,严柳嘶了一声,手中刚剥下来的那瓣桔肉被压出些汁水,他喂到金无叶嘴里,又伸着湿淋淋的手指看那人舔尽果实汁水,继而咬着指尖不放。

  图中的两人越战越烈,金无叶手上动作不停,将严柳那玩意摸得高高挺起,这才一把扔开画册,钻进了毛毯里。严柳瞧不见他在做什么,但自己阳根被湿热的舌尖舔过,在金无叶口中不断流着淫水,他吸吮吞咽的声音都透了出来,听得人面红耳赤。一只手探到胸口,不断揉捏柔软的胸肉,下头阳具也被吞吐吮吸,严柳隔着毛毯看他动作起伏,只能捂着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还未剥完的桔子早已落到地上。

  金无叶整个人都蒙在毛毯内,微弱光芒透进来,但他是习武之人,借着微光看的很是清楚,严柳巨物在他口中时隐时现,他有时故意整根含入,又慢慢抽出来,像是买到合意的新刃一样,反复欣赏,爱不释手。金无叶含住敏感头部用力吸吮几下,用舌尖顶着孔眼用力,严柳顿时绷紧小腹,忍不住将手伸进来按到他后脑之上,但终究是舍不得用力,只是微微攥住他长发。

  这力道被金无叶发觉,他忍不住笑了一声,缓缓吞入,细细舔吮,但在阳根颤着想要发泄的时候,却吐出来不碰它,直到严柳忍回去了,才又凑上去舔,反反复复,始终不给个痛快。这举动故意得太过明显,严柳被玩得头皮发麻,气得踹了他一脚:“真是磨人,你还要舔到几时。”

  金无叶将长物从自己口中抽出来,吞了几下津液才开口:“如此难得的宝物,我得细品。”

  严柳深深吸了一口气,忍耐着那挠人心口的欲意,金无叶又吞吐几次,突然从毯中探出头来,伸指压在唇上,示意严柳不要出声,他回过头去看门,严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见那门被推了几下,因上了锁没有被推开,脚步声又退了回去。

  二人面面相觑,金无叶觉着奇怪:“年关忙碌之时,楼主怎么会突然来此处?”听来人身无内劲,腰上金玉碰撞作响,金无叶近身见过金楼主几次,已记住他的脚步声,自然听得出是他。严柳还未开口,金无叶又说:“金楼主与你竟是这般亲密,问都不问一声便会推门进来。”

  严柳闷笑出声:“我同他舅侄情深,自然是这般亲密,一会儿让他给你这长辈磕几个头,也同你亲近亲近。”

  金无叶的辈分问题已成了他的一个烦恼,刚来万叶泽时,严柳的那些师弟师妹都唤他为叶哥,实际上这些人里没几个年龄比他小的,他虽觉着有些别扭,好歹辈分上没出大问题,但自从鬼医险些与他插香结义,门派里管叫他什么的都有,有叫他师叔的,也有叫他师兄的,刚入门的弟子还要叫他师叔祖。如今金无叶老远见着别人要同自己打招呼,便掉头就逃。

  被这么一扰,自然是什么都做不成了,二人整好衣衫出门,见外头红彤彤的挂起了灯笼,金楼主在院内摆了一条长桌,正挽袖写春联,着人将每道门都贴上福字,可贴到严柳门上的却是一个囍字。严柳觉着又好气又好笑,跑过去狠狠踹了金楼主几脚,直将人打的东躲西藏,待到闹完了,金楼主又摆出一副稳重的模样来与金无叶打招呼,金无叶顿时心提到嗓子眼来,好在金楼主只是叫了声叶哥。

  严柳反倒逗他:“会不会叫人呢,他是你哪门子的哥。”

  金楼主只笑:“等来日舅舅与叶哥成了亲,我自然是要改口的。”

  金无叶赶紧将话题岔开,问起金楼主回乡之事。这次金楼主将万叶泽出身的医师一同带回来过年,还带了几个食为天的厨子,虽不是大年三十夜,但也准备在今晚一起吃个年夜饭。

  万叶泽许久没有这么热闹,鬼医也甚是高兴,提前结束坐诊回了后院,给几个晚辈包红包,金无叶收到一包金裸子,拿红纸封了,捏在手里沉甸甸的。金无叶是孤儿,本以为这辈子都与家人这个词没有缘分,可他却忽然得以从血雨腥风的江湖中脱身,有了可以依靠的爱侣,爱侣的家人也将自己当做亲人一般,过上了他从未想过的日子,心里头觉着满涨涨的。

  严柳也拿出红包分给自己的师弟师妹,丢给金楼主一个,又往金无叶手里塞了一个。金无叶拿着严柳的红包哭笑不得,小声说:“你这是作甚?”严柳却笑:“我那侄儿都说了,要等咱们成了亲,你的辈分才能涨上去,以你的年龄算来还是我的小辈,放枕头下压岁去吧。”

  外头正放着烟火,他二人说话时得凑在耳边,瞧在旁人眼里便是一副耳鬓厮磨打情骂俏的模样,严柳一抬眼,见到金楼主端着碗朝自己笑得十分欠揍,索性握住金无叶的手,二人在桌下十指交缠,腿贴着腿。酒足饭饱后,白日里未发泄的欲望又升了起来,严柳找了个借口将金无叶拖走,一回到房间,二人连多走几步的功夫都等不得,靠在门上便抱在了一起。

  金无叶将严柳一条腿勾在臂弯,好让自己进得更深,他顶弄之时,门在严柳身后吱呀作响,严柳只得撑住门框,不让自己整个儿压在门上,可金无叶一次比一次顶得深,让他踩在地上的那只脚几乎整个踮了起来,金无叶握住严柳阳具撸动,前头被摸得舒爽,后头被干得水声潺潺,严柳将要泄精时,金无叶却突然停住动作,将脸埋在他颈侧喘息。严柳这一日,几次想要纾解之时都强行忍了回去,此时哪能再忍,他正要催上几句,却觉着自己身后的木门被推了一把,这一下把他往金无叶怀里送了送,金无叶身体僵了一瞬,忽然含住他颈侧软肉吸吮,伸舌沿着他的下颌探进唇间,下身狠狠插了几下,严柳爽得几乎忍不住叫声,幸好那声音被堵在嘴里,但门外之人显然听到了这一门之隔的动静,忙不迭地跑走了,那脚步声混乱到慌不择路。

  这一场结束后,二人将门锁好,又在床上做了一次,金无叶这才闷闷地开口:“深更半夜的,金楼主究竟有什么急事来找你,而且他又不敲门。”

  严柳见他竟还为那流言耿耿于怀,到如今还在拈酸吃醋,也觉着有些好笑:“我看你的辈分还是早些提起来吧,省得整日吃侄儿的醋。”

  虽是笑言,二人却都当了真,那门上“囍”字尚未褪色,他们便收到了金楼主的贺礼,只是金无叶在万叶泽里的辈分越发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