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怀中玉>第35章 突变

  半侧身抱着浑身赤裸香软的云川翎,欲望在将人抱着的时候便已燎原,此刻烧红了彼此,失去了理智,只余爱恋。

  初尝情味,北贤渊总是索取不休,石洞中也好,襄王府也好,处处都曾留下暧昧的痕迹。

  可那件事后,看着虚弱的翎儿,到底还是心疼与自责更甚,云川翎不想,他便是忍得发疯也舍不得强求,憋了这样久,今日总算能酣畅一回。

  指节在幽穴开拓,用了极好的润滑之物,没一会儿便松软湿润。

  北贤渊低头细细亲吻云川翎,扶着那粗硬之物抵上穴口,慢慢探入进去。

  许久不曾亲密,二人都有些紧张,云川翎紧绷着,北贤渊便进的困难。

  “翎儿,抱着哥哥。”唇舌分开些,北贤渊柔声安慰。

  云川翎呼出一口气,细细的胳膊攀着北贤渊,身子放缓了些。

  茎物进到深处,北贤渊被绵软的肠肉裹得舒服,长叹口气,只觉得魂都被勾了去。

  云川翎身下涨得难受,口中溢出断断续续的娇吟,床榻轻晃,帷帐无风起浪,玉茎被带着薄茧的手挑逗,后穴被紫红茎物不断进出,云川翎泪眼模糊看着身上欲色沉沉的人,被他眼中的宠溺融化。

  月色正浓时,北贤渊终于抱着云川翎泄在了深处,精液滚烫,烫得云川翎哭叫出声,灭顶的快意令小殿下不断痉挛着身子,肠肉绞紧了紫红茎物,刚泄过的茎物便又在体内硬了起来。

  长发汗湿在白皙的后背,北贤渊将人抱起,用一早备好的柔软绢布接着,缓缓引出了那滚烫精液。

  想起边关临别前,怀中人在最要命的时刻缠着他,要他别出去,精关便如洪水滔天,冲垮了堤坝,也冲毁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可留在体内的液体,到底也是让云川翎发了高热。

  擦拭干净,绢布被扔出帷帐,云川翎软绵绵地趴在北贤渊怀里喘气,加上最后一起射出的一次,他已然泄了三次。

  原来话本上说的不假,与心爱之人做这些事,果然如此舒爽。

  记得初到襄王府,云川翎总是不肯,北贤渊半胁迫半引诱的做了,总要引得云川翎闹气。

  后来,北贤渊不知从何处寻来些画本,翻开每页都是男子与男子交媾,尽管已然做过了,可云川翎向来不通人事,自然是害羞的,他不肯看,北贤渊便强行将他困在怀里,与他一页页翻看,硬物初时隔了衣服抵在他臀肉上,后来便抵在了肠肉深处。

  那硬烫的茎物插得又快又深又重,每一下都要往最深处去,叫他疼痛难忍,也叫他欲仙欲死。

  画本上写了爱慕与喜欢,每每念到此处,北贤渊总要将他搂的格外紧,说上许多遍喜欢。

  腰后有手慢慢揉按,酸痛渐消。

  云川翎缓缓抬头,对上温柔灼热的目光,贴上柔软的唇。

  “从前我不懂何为喜欢的日子里,你是不是……很难过……”

  北贤渊亲亲怀中人的鼻尖,笑着摇头。

  “翎儿只是未开窍,虽总是拒绝,可心底早已喜欢了,哥哥明白,所以不难过。”

  云川翎身子发软,意识也迷迷糊糊,贴近了些,凑在北贤渊颈边,软软地叫“夫君。”

  自南月回来,他也叫下人寻了许多能言明喜欢为何物的话本,大嵛此类画本极多,下人寻来的皆是市面上受欢迎的种类,不比在南月看的那些露骨令人脸红,简单又平凡,却叫云川翎实实在在明白了何为喜欢。

  日日相伴,时时照顾便是喜欢。

  总要占有,不肯放手便是喜欢。

  亲力亲为,妥帖照顾亦是喜欢。

  北贤轩说自己不过是脔宠,他从未信过,谁会待脔宠那般好呢?亲自服侍梳洗,亲自喂药喂饭,本该下人做的事,北贤渊却从不假手于人。

  北贤渊待自己极好,纵使他误会自己,可自己还是生不起他的气,从前他是玄远时便是如此,如今更是了。

  想来虽不明白,却渴望相伴,也是喜欢。

  北贤渊被一声夫君叫得浑身酥麻,欲望本就未平息,此刻燃地更烈。

  “还要……”

  云川翎贴紧北贤渊,向他索要欢爱。

  邸深人静快春宵,心絮纷纷骨尽消。

  花叶曾将花蕊破,柳垂复把柳枝摇。

  金枪鏖战三千阵,银烛光临七八娇。

  不碍两身肌骨阻,更祛一卷去云桥。

  月色渐消,东方既白,守夜的下人听见主子吩咐,便抬了热水进去。

  蜡烛熄灭,帷帐后什么都看不清,下人放下水便撤出去,徒留房中旖旎春光。

  午后闲暇,云川翎动了动胳膊醒来,就见北贤渊坐在床边笑着看他。

  美人入怀,细细的胳膊搂自己那样紧,北贤渊心中自是万千舍不得。

  “哥哥走了,翎儿要乖,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忙了便写信,不能哭。”

  北贤渊舍不得将人推开,温柔地交代着。

  怀中人闷闷“嗯”了一声,抱他更紧。

  “待哥哥安排好,便回来看你。”

  揉揉细腰,北贤渊在心中筹划,最多十日,便回来看翎儿。

  允王府门口,北贤渊系好云川翎颈间的绳结,将宽大的帽子戴好,最终还是没忍住将人拥在怀中亲吻。

  天黑前要赶到下一座城歇脚,不得不离开,北贤渊依依不舍地将人放开,贴着唇柔声叮嘱几句,驾马离去。

  大婚事宜繁多,但北贤渊需做的已在云川翎每日午睡时候基本上赶着进程做完了,婚服已然开工,允王府拓出几间空房子当仓库,放大婚的贺礼。

  看着马上的人渐渐远去,云川翎终于也能体会那日北贤渊看着他被云川棠带走的滋味,明知还能再见,就是不想分开。

  分了一半影卫留下,北贤渊将暗卫也整理了一番,留下些影卫,并明确了班次,确保云川翎再也不会出意外。

  北贤渊此次回南月除了大婚的事,还有丹突之事。

  虽已战败被收服,可许多人见不到阿布力的尸身还是不肯死心,总觉得还有回旋的余地,明里服了气,暗中却不肯服管。

  北贤轩传来书信,北贤渊却认为只有动了兵刃才能令人真正臣服。

  阿布力消失在云川翎回大嵛那天,北贤渊忙着追人,便疏忽了这一点。

  影卫留下除了保护云川翎,还起监督传信的作用。

  临走前,北贤渊留下几十封信函,要影卫每日拿给云川翎一封,自己走后也会寄回来一封,这样云川翎每日都能收到两封信件,便不会寂寞了。

  礼部日日出进允王府与云川翎汇报大婚事宜,其余的都满意,只是说起红灯,云川翎觉得有些少。

  大嵛新婚当夜,新人有在红灯下盟誓的习俗,礼部绘了图纸来,十分吉祥好看的灯,虽大,却只有一盏,其余小灯也十分好看,都是挂在院子里的。

  “只有这么几十个……”云川翎翻看着图纸,不是很满意。

  “禀殿下,冬日制灯不易,按照制灯流程,在大婚之日挂上这些红灯,工期已然很紧了!”

  礼官坐在一旁,十足的恭敬。

  “除了工部,便无其他所在能制灯了吗?”

  云川翎想给北贤渊十里红灯,来回报当年他扮作纪白恒时划破了手指为自己做的那盏。

  “禀殿下,除了工部,民间亦有制灯的铺子,开在城南。”

  云川翎翻看完了手中的图纸,满意地点点头。

  “府内红灯依图画便可,府外的……”云川翎想了想,“我再找民间工匠做吧!”

  礼官起身行礼,拿过图纸便告退了。

  书房里静悄悄的,云川翎靠在椅子上,无聊地晃了晃腿。

  “你能不能……告诉他,翎儿很想他!”

  云川翎朝着空荡荡的房间说话,下一秒便有一个影卫跪地抱拳称是。

  “别告诉他我为他准备了十里红灯。”

  云川翎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落款时勾了个图案,细看便是北贤渊送他的那枚玉佩。

  “天这样冷,让他多穿些衣服。”

  信件装好递给影卫,云川翎还在叮嘱。

  黑影消失在王府,云川翎便恹恹地坐在一旁,做什么都没了兴致。

  下人去城南找了十多家铺子,大致丈量了街道,十里红灯所需的红灯数量极为巨大,大婚前备好,实在是不容易。

  临近年节,各家铺子开始赶工,趁着天气好,云川翎便也想出去转转,看看红灯做得如何。

  一别十多天,云川翎十分想念北贤渊,虽然信鸽日日飞来,虽然每日都有信件传来,可那冰冷的字迹如何抵得过温暖的怀抱。

  内里穿了冰蓝色的绸衣,外面搭着暖黄色的外袍,披上鷃蓝色缎秀大氅,云川翎命人备了马车,要往城南去。

  云川棠发了国书,和亲之事便是板上钉钉,南月撤走了大军,莫里河以西便由大嵛接管,这几天云川棠与万崇宁忙着筹划新建边城之事,顾不上自己。

  城南离南城门近些的地方有许多铺子,因为制灯所需的材料多,堆放占地方,所以便将灯铺全开在了这里。

  云川翎下了马车,一家一家的看过去,看自己与北贤渊大婚要用的红灯。

  南城门守将听说瑞王殿下来了,匆忙赶来面见。

  许是冬日闲暇,成婚之人也多,街道上人流如潮。

  云川翎从最后一家铺子里出来,迎着阳光,有些晕眩。

  守将尚在来的路上,云川翎想着来了不见也不合适,虽然不认识,但也不能寒了将士的心,便闲逛着往城下走去。

  路边有卖栗子的小摊,云川翎走过去,想买些栗子吃,身后跟着侍卫,屋檐上有影卫,卖栗子的老板身材十分魁梧,脸上却有许多胡子,叫人看不清长相。

  “两斤栗子。”云川翎又近了,指了指他的铺子。

  老板只是点头,闷声装栗子,一句话都不说。

  南城门守将远远看见了云川翎,摇着手臂喊了声“瑞王殿下。”

  众人都扭头过去看,没注意那卖栗子的老板从炉子下迅速抽出了一把弯刀。

  北贤渊回了南月,主要是筹备着开春后扩建王府与五月的大婚礼仪。

  云川棠发的国书他看了,以南月的护国明珠与一座本该属于南月的城池为嫁妆,瑞王嫁与襄王。

  两边的大婚都是嫁,一人娶对方一次,倒也十分公平。

  他是翎儿的瑞王妃,翎儿是他的襄王妃,两国各论各的,都是娶,都十分有面子。

  马不停蹄地安顿好一切,北贤渊顾不得休息,连夜奔袭,往大嵛都城赶。

  影卫来报,说翎儿日日都想他,虽不哭,却郁郁寡欢。

  北贤渊也想翎儿想得紧,想马上将那香香软软的身子搂进怀里,亲一亲柔软的唇。

  疾奔了近两日,离大嵛都城还有还有不远的距离,骏马怎么都不肯走了,看着天光微亮,只好寻了个客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