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第239章 一起睡觉

  问来年已经回屋睡着了,阿灿蹑手蹑脚出来寻些吃食,许曲江是怀揣着心事,犹豫了许久才上前问她。

  “你可知小问身边那公子是谁吗?”

  他见到阿灿慌慌张张跑出去,担心是问来年出了事,就去二楼窗边看究竟。

  看见问来年没事,但巷子里多了个男子。

  只是一眼,许曲江就感觉到那带帷帽的公子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但偷听别人交谈实在不礼貌,见公子没对问来年构成威胁,许掌柜只得强行按捺下好奇。

  可他越想越不对,心中愈发迫切地想要知晓那位公子的来路。

  “问小哥说是他在外边认识的朋友,至于叫什么,我也没好多问。”

  阿灿的心思全在问来年身上,听到掌柜提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掌柜的要是想知道,等问小哥下次来,我去再问问他。”

  难道那公子来路特殊,掌柜自己不方便开口?

  “不必。”

  许曲江神色黯然了片刻,旋即恢复如常。

  定是他身体还没好全,才会以为逝去的恩人再度回到太阳底下。

  ……

  “许掌柜刚刚在看我们,不过只看了很短一会。”

  等到离开江安镇,问荇才把他放才留意到的事告诉柳连鹊。

  “应当是认不出你。”

  就算是认出来,依照许曲江谨慎保守的性格,也压根不敢去相信自己,只会觉得那是错觉。

  柳连鹊轻轻点了点头。

  “等到事了,我会去醇香楼里向他表达谢意。”

  许曲江是最要感恩的,但不光是许曲江,还有照顾过问荇的每个伙计,他都会一一谢过。

  村里也是老样子。

  他们从村口往里走,时不时有农户过去。

  农户们见着问荇回村早就不觉得奇怪了。但还有些好奇心重的,对他身边带着帷帽低下头的柳连鹊感到奇怪。

  没人问,问荇也就坦坦荡荡往前走,要是摆出做贼心虚模样反倒要引人嚼舌根。

  “和问荇一起走的人,不是咱这的吧?”

  农户甲小声嘀咕,他身边两人小心看了眼问荇远去的背影,欲盖弥彰压低声。

  “估计是他在外头认识的人,他不是每天到处跑的,认识人也不奇怪。”农户乙不以为意。

  “住他家?”

  旁边的农户丙啧声:“说起来问荇他家里头不是灵堂么?谁胆子这么大住在他家,不嫌晦气。”

  “你们说……”他挤了挤小眼睛,“问荇喜欢哥儿,会不会是外头带来的哥儿。”

  “你找骂呢?娶哥儿和男的一起走就是外头有人,你天天和牛一起走,你就娶牛做媳妇?”

  农户乙家里也有个夫郎,听到他的话黑了脸,骂骂咧咧:“这要是哥儿,我把你那穿了一个月的臭草鞋吃下去!”

  问荇旁边这男的都比他要高,见人不躲不羞,装束也没半点像哥儿。

  “操,不是哥儿带那挂帘子的帽干啥,大老爷们怕晒吗?”

  “你们小声点!”农户甲觉察到不对,瞥了眼问荇,“别让那姓问的听见了,他这人你们也知道,麻烦又邪门得很……”

  几个农户吵吵嚷嚷远去。

  他们声音太大,说的话全被问荇和柳连鹊听了去。

  “别管他们。”问荇冷冷瞥了眼嚼舌根的农户,吓得有个还想回头看的立刻缩起脖子。

  “也就能背后嘴碎,真要当我面半句话都不敢说。”

  “你辛苦了。”

  “嗯?”

  问荇微微睁大眼,漂亮的脸上露出些不解,没反应过来柳连鹊为何突然会转到他很辛苦上。

  “原本……你可以不必同他们关系如此僵硬。”

  柳连鹊犹豫着开口。

  如果问荇只是个普通的新落户,依照他的性子早就和村里人打成一片了,压根不会树什么敌。

  可他认识问荇的时候,问荇因为缠在身上的传闻已经和不少村人针锋相对。

  哪怕到了现在,问荇的风评也就是在猎户和篾匠处好些,许多农户不光忌惮他,还眼红他能挣钱。

  “我不觉得辛苦,而且是他们怕我,觉得我不吉利,我反正不怕他们。”

  问荇无所谓地笑了笑:“被别人怕比被别人欺负和瞧不上好多了。”

  至于交好,他也不必和所有人交好,这也未免太劳心劳力了。

  “可要是没遇到你,我怕是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里了。”

  田间无人,他抓住袖下柳连鹊的手,另只手食指贴在自己的唇上,轻轻眨了眨眼。

  “夫郎,我们过自己的日子,不用管其他人。”

  问荇住得偏僻,路上也已经没了行人,所以直到走回家里,他们的手都没分开。

  “明日再去田里,今天先偷个懒。”

  问荇将行李一股脑摆在桌上,清心经从角落里奔出,不停地在他脚边转悠。

  黑狗抬头看着柳连鹊,随后摇晃尾巴的动作缓慢下来,乖乖挪得离他三米远。

  “汪。”

  柳连鹊失笑,半蹲下身,伸出手去却没敢落在清心经身上。

  这回不是怕它,是怕自己吓着它。

  “顺着它的毛随便摸都行,它不咬人。”

  清心经顺着问荇的话伏下头,分明是威武的猎犬,却乖巧无比。

  修长的手指小心摸了摸狗身上的毛,有些粗糙,但顺着脊背摸会渐渐变得光滑。

  清心经哈着气,尾巴渐渐摇得欢起来。

  问荇折了根长在墙角的狗尾巴草,在狗鼻子前抖了抖。

  清心经的眼睛顺着狗尾巴草转,鼻子不停往前拱,但问荇又突然收回手去,黑狗打了个喷嚏,眼神立刻变得哀怨,不住发出呜呜的声音。

  柳连鹊停住抚摸清心经的动作,缓缓看向和狗使坏心眼的问荇。

  一柱香后。

  清心经满意地叼着布拼成的球,身前正放着那根狗尾巴草,眯着眼睛揣着爪晒起太阳。

  “夫郎,它根本就是故意的。”

  屋里,问荇控诉着清心经:“它仗着你心软,我给他缝了个布球他不玩,偏偏就盯上狗尾巴草。”

  “你平时也没少仗着我对你心软,倒先告上狗的状了。”

  柳连鹊眼中带着笑,坐在床沿,拿出块帕子替问荇擦掉整行囊时脸上粘的泥。

  “说起来,为何它叫清心经,是有什么缘由吗?”他状似无意地问道。

  “忘了,给它取名字已经是好久前的事,那时候它还是小狗崽。”

  问荇眼神游离。

  总不能说是看见柳连鹊总看《清心经》,灵机一动取的名。不过柳连鹊活过来后,也没有《清心经》能给他看,他也没再提过了。

  柳连鹊收回手,也配合地没有追问。

  “你好好歇息,入夜后还要见进宝他们。”

  “我今天不见,困。”

  问荇躺在床上,用被子盖过头。

  “别盖头。”

  柳连鹊唇角微勾,把被子扒拉下来,让问荇的眼睛得以重见光明。

  “那你安心睡,我单独去见。”

  “这怎么行。”

  问荇拽住他的袖子,睫毛半垂,一副委屈又无可奈何模样。

  “我随你去就是。”

  目的达到,柳连鹊要起身下床。

  “我去整行李。”

  也许是因为路上睡得久,他毫无困意。

  “不许去。”

  一股不大不小的力拦住他的腰,问荇闭着眼,双臂却紧紧抱着柳连鹊。

  “你要陪我睡觉。”

  柳连鹊接着耳的那片皮肤都红了,问荇的话太直白:“这都是哪学的胡话,要我陪你……”

  明明可以说一起休息,偏偏要挑最露骨的话。

  可瞧见问荇疲惫的模样,他收住声,躺在了问荇身边。

  家里的床似被施了咒,沾上枕头,柳连鹊也开始眼皮发打架,没空去害羞或者胡思乱想。

  可他还是操心会不会睡过头,耽误了晚上见小鬼们。

  “还有两个时辰能睡,记得傍晚……”

  问荇轻轻地哼声,往他身上贴得更紧,头凑在了他胸口上。

  “我不听,陪我睡。”

  他委屈地嘟囔着。

  “罢了,先睡吧。”

  天确实冷,又没来得及烧火。

  柳连鹊轻叹了声,虚抱住他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问荇睁开眼的时候,外头的天色已经渐转黑,天上的云比白日还要少些,能透过家里不大的窗户看见树叶簌簌抖动。

  “夫郎。”

  他轻轻拍了拍柳连鹊的肩,柳连鹊睫毛微动,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他还没睡够,有些呆地看着问荇,清隽的脸上罕见地出现堪称迷糊的表情。

  柳连鹊让他留意时辰,但柳连鹊作息比他容易乱,自己还差点睡过头去。

  但也不是坏事,至少比他之前总在梦里一身冷汗地惊醒,睡着了也是浅眠要好得多。

  问荇忍不住弯了眼睛:“要是没睡够,你就接着睡。”

  柳连鹊不语,只是身子微微前倾,摸索着抚上他的胸口。

  因为互相抱着睡相不好,问荇的衣襟是大开着的,甚至胸肌的线条都能看见。

  问荇脸上笑容凝滞。

  这动作大胆得不像柳连鹊能干出来的事。

  难道不是柳连鹊没睡醒,而是他还没睡醒?

  但柳连鹊终归是柳连鹊,问荇眼睁睁看着没睡醒的柳连鹊给他掖好敞开的里衣,这才缓缓点点头。

  “别着凉。”

  作者有话要说:

  小问:他怎么会突然摸我胸,怪不好意思。

  鹊鹊:终于把他衣服穿好,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