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还俗>第27章 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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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鬓厮磨,两人缓缓移步到草堆边。慧净将自己的外衣铺在草堆上,才让伍秋坐下。慧净搭上薄弱的肩膀,手掌微微地颤动。

  僧人这般紧张,弄得伍秋也很害羞。他怕自己误错意,落得难堪,一动不敢动,许久以后才抬头看慧净。明明早已为人妻,此刻却突然青涩得得仿佛个不谙人事的处子,看了一眼他就飞快缩回视线,绞着手依偎进慧净怀里。

  过了会儿,慧净又低下头吻他,缚舌交唇中,他们慢慢躺到在草堆之上。

  伍秋感到一双手掌轻轻捏着他的肩膀、手臂,力度之小像在挠痒,他浑身酥痒难耐,不安扭动。只听慧净的呼吸一粗,撑起了身。

  伍秋眼神左右飘忽不定,小声地问慧净:“要不要...要不要...”

  真是奇了怪,他今天竟然讲不出那话儿了,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么如此大胆敢诱惑僧人的,现在想起来羞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黑暗中,伍秋也瞧不真切慧净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正盯着自己。慧净始终不言语,却伸手摘下了他的簪子。乌发如瀑倾泻而下,微凉的发丝贴在脸侧,伍秋才知道脸颊正发烫。不知是今日的第几回了,他们又吻在一起。外头秋风萧萧,他们的吻却堪比春雨连绵。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没了催情香,他们反而更慌张。

  衣物不知怎么回事就被一件件褪去,等到两人赤诚相待时,就像是初次见到彼此的胴体一般,目光不知道该往哪里儿。身子自然而然又生疏笨拙地交缠,炽热的硬物抵在伍秋腿根。他腿间早在亲吻时流了不少湿液,硬挺的粗长噗嗤一声滑入臀缝,烫得他一颤,又淌出一股湿液。慧净抱着他,轻轻蹭动,热铁一样的棍来回碾磨穴瓣和花蒂,伍秋情痒难耐,无意识地夹腿。慧净粗喘着,动静大了些,却始终没有进来。

  伍秋睁开水雾雾的眸子,不由得问:“你还记得怎么做吗...”

  慧净似惑非惑地嗯了一声,抚进伍秋的腿间。伍秋身子猛一抖,捉着慧净的手,“已经好、好了,你直接进来吧。”

  慧净的神情僵住,像是在犹豫什么,半晌后嗫声:“进去了你会不舒服。”

  伍秋一时哑然,不知该从何处开始解释。上次两人受香气所惑,才失张失智,想必平日里的慧净定时待他十分温柔,又怎么会令他不适。忸怩地扶住慧净的阳物,伍秋将其硕大龟头抵在穴口,一边往里顶入一边安抚慧净:“你进来了我才会舒服...”

  慧净半信半疑:“真的吗?”

  伍秋娇羞地点点头,为了让慧净放心,缓缓插入的过程中又呻吟:“嗯...很舒服...”

  和尚似乎是信了,挺了挺腰。巨大的阳物忽地深入几分,直戳在伍秋穴道内凸起的一点上,快感突袭,他声音拔高了个调,婉转如啼。

  慧净立即慌张地问:“难受?”

  伍秋闭着眼,眼底沁出泪水,艰难地摇摇头,“是、是舒服...”

  既然是舒服,慧净自然又往那处顶弄。大约是年纪小,慧净的那处极硬,尤其是顶端堪比磐石。穴道里的嫩肉如何经得住这般撞击,再舒服也该难受了,伍秋没一会儿哭起来,但是见慧净吓得停下,又只好哭着说“舒服”。

  实在受不了了,他拿手掩着眼睛,哭啼着求慧净“你进里面点儿”。慧净听话地将阳物全部埋入了伍秋的花腔,他那话儿长得惊人,这会儿插到底,伍秋觉得宫口都给和尚破开了,咬着唇直抽气。

  慧净第二回经历这种事,经验甚少,伍秋说什么他就以为是什么。他顾忌伍秋会难受,不敢乱动,实则忍耐得很煎熬。这会儿伍秋不说话,他直觉那不是舒服的意思,缓缓地将阴茎往外抽,却被伍秋颤着腿夹住了腰。伍秋泪涟涟地望着他,让他别出去。

  小腹抽动两下,连着耻骨的蜜色肌肤浮起几道青筋,他又把肉棍顶了回去。

  慧净每插一下,伍秋就颤着哭腔说舒服,直至慧净的动作越来越快,伍秋再也说不出话来。要说不舒服也不是,要说舒服也不是,心上的满足重过了身体的满足,伍秋想让慧净尽情的心思已经超越了一切。等到慧净泻出来一次,他心里满满的,软绵绵地搂着慧净,仍不忘痴痴地说着舒服。

  慧净查看了一遍伍秋的穴口,除了被他奸淫得污浊不堪,倒是未见红肿。他脸色涨红,算是松一口气,回搂着伍秋,怀疑地问:“真的舒服?”

  伍秋沉沉点头,两人的唇又厮磨到一起。

  第二日,他们一人在车内,一人在车外的马上,心照不宣,但一对上眼都不约而同地想到昨晚的旖旎事,想多看对方几眼又不敢多看,就这样,心里七上八下地到了建康城内。

  这次是真正的分离了。伍秋若无其事地说了师傅走好,慧净若无其事地说了施主保重,他们便在城门口道了别,背道而行。

  城门口到徐府大约两炷香功夫,推开朱漆铜钉大门,里头景象如故,伍秋却觉得一切物是人非。

  回屋一路上,不见徐子庆,伍秋以为他又出门办事了,心不禁宽下,正准备进屋倒杯茶。没成想一推开门,男女的调笑声便传了出来。

  徐子庆正搂着黄香云伏在塌上,两人衣衫不整,想来正是要做那事儿。

  伍秋怔神片刻,不知怎么的,想笑,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暗暗的窃喜。

  太好了,他的夫君并非全心全意只有自己,他连最后一丝丝的负罪感都不复存在,只觉得一身轻松。

  他和上门,转身想找个地方独自欢喜。没走几步,徐子庆却手忙脚乱地追了出来。

  “伍秋,你听我说......”

  徐子庆拖住伍秋的手,将人拉回来。徐子庆刚还没瞧仔细,一近看,几日没见,伍秋竟这般容光焕发,脸色红润,目含春水,玉貌花容叫他一时失魂落魄。他愣了愣,才说:“回来怎么也不叫安童通报一声,让我去接你。”

  伍秋心中狂喜,但不露声色地抿着嘴。落在徐子庆眼里,像是闹脾气。

  “你生气了?”

  伍秋沉默,徐子庆以为他默认,又接着说:“谁让你离府那么久。我前几日为米庄生奔波,回到府上不见你人影,思念情切,才找香云消愁。夫君心上只有你,来,让夫君好好看看你。”

  方才兴致盛头被打断的徐子庆见了伍秋更是邪火直冒,说着就要将人搂入怀中,不料被伍秋躲开。

  “老爷继续找二娘消愁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什么老爷,你该叫我什么?”徐子庆转移话题,手脚不安分地又将伍秋往怀里按。

  伍秋挣了挣身子,见挣不开也没办法,淡淡地说:“老爷身上都是别人的味道。”

  徐子庆往自身闻了闻,果然净是黄香云的脂粉香。但他仍是不罢休,往伍秋身上也闻了闻,无中生有道:“伍秋呢,离府那么久,竟是一点不想相公?怕不是在外面勾搭上别的野男人了吧?”

  伍秋隐在袖子的手抖了抖,几分紧张又几分恼火,强装镇定着说:“老爷明明知道伍秋天生笨,根本做不出那样的事,还这般污蔑。老爷与谁相处都是老爷的自由,伍秋当然知道,也没半点怨言,但是身上还带着别人的味道,我......”

  作势,伍秋就要落下泪来。徐子庆见了讪讪地松开他,“好了,今日都是我不好。我不碰你了,哎哟小心肝,不哭了。”

  伍秋掩着鼻子撇开头,像是闻到什么刺鼻的味道。徐子庆放下手,心虚地隔开点距离。

  “路途累不累,回房中休息吧?”徐子庆问。

  伍秋点点头,收起了虚无的泪水。

  其实方才他真怕徐子庆要对他下手,诚然昨晚没留下什么痕迹,但也难保多疑的徐子庆看出端倪。这下伍秋是如释重负,窃喜更甚。

  徐子庆见伍秋不再闹脾气,只当是他消气了。这事儿要是换作柳思烟,估计就不是那么好敷衍了事。想来想去,徐子庆还是觉得伍秋善解人意,愚笨好哄,心中破天荒地有几分愧疚。早知就不该搭理黄香云,闹这么一出,弄得他不知何时能再碰伍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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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庆:我的笨笨老婆

  伍秋:骂我笨,绿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