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怕我不会对你负责吗?】
我仍旧跨在他大腿上,牵引着他无处安放的双手,移到身前,让他亲手解开我的衣服。
他抬手揽上我的腰,力道不大地按压。
我能感受到他愈来愈急促的呼吸,箍着我的手掌越来越紧,像是下一秒就会压抑不住把我推倒,而后拆吃入腹。
可是他没有这样做。
他明显没有之前那么游刃有余。比起他所惯用的牵引伎俩,这一次他更多的是在克制。
我用余光看见他迅速收回的指尖,当作没看到,自顾自地浅琢几下,顺着一路往下,然后像恶作剧一般,轻轻咬住他的喉结。
我明显地感觉他停滞了一瞬。
看到他这种出家人般的自制,我终于忍不住:“怕什么,怕我不会对你负责吗?”
所以谨慎克制,不敢深陷其中。
我没再出声,低头转了转眼珠子,沉思片刻后拉住他的手同他对视:“我会对你负责,你等我……”
“对我负责?”他轻笑了一声,向我表示不解。我久久盯着他不说话,捧着他一脸困惑的表情吻了上去。
“我们在一起,我证明给你看。”我同他承诺。
我想给他足够的安全感,我在感情方面做过的错事太多了。就像刚刚蹒跚学步的孩童,此前都是他领着我走。
他似乎能够包容我的一切过错,我知道这不过是一种错觉,或者是他在感情方面足够成熟与坦然的体现,故而从不步步紧逼——但无论如何,是我没有给他足够的回应。
我一路吻下去,屈膝在他面前,用膝盖抵住了地板,双手依旧环着眼前人的腰。他也不阻止,任由我将头埋入他腿间,咬开了拉链。
我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舔舐着早已抬头的物事。
“你……”
我抬头看他,戏谑的调侃还没说出口,却看他坦然一笑:“是——那你是想帮我解决吗?”
我羞愤上脸,恼道:“徐景行!”
他真是什么话都能自如地说出来。
……
但我还是给他含了。
性器在口中丝毫没有射精道前兆,我被撑得酸胀,正想抬头歇会,轻轻插在我头发里的手却逐渐用上了力,脑袋被摁着抬不起半分。
只得一步步吞下硕大的阴茎。
却无论如何都吞不到底。
我微弱地挣扎着,眼眶里有半数是呛出的眼泪。
捅到喉咙深处时,紧按的手终于松了力气。我仿佛死刑犯得了缓释,逃脱出来时埋首在一旁的被子里,大口地喘息。
“抱歉,我刚刚……”
我从被子里艰难抬头,虽然不理解他一时之间那么强烈的掌控欲,但我也摆手示意他没必要道歉。甚至我还有力气调侃他:“没想到你这么如狼似虎。”
然而很快就没有力气了。
直到被他压在床上,我才发觉上一次徐先生对我得有多让步。
“唔……啊!——”
在无休无止的操弄与言语调戏下,我终于抑制不住泄出几声呻吟。徐先生拿开我拽紧被单的手,低声在我耳旁笑道:“小声点,别让苹苹听到。”
一股羞耻感骤然漫上全身,我愤恨地朝他瞪大眼睛,内心却深知这种表情在此刻的场景下毫无威慑力。
一时不慎,还是让他给拿捏了。
果然有的人回归本性时,在床上还是讨人厌的。
“你今晚好主动。”中途他忽然减缓了速度,将我从床上拉起来。
我知道他这是在激我,脸上发烫。但莫名其妙的好胜心使我不想让这人得逞,反手搂上他的腰,没羞没躁地回应:“面对喜欢的人,就是应该主动追击。”
换了一个体位,性器还在体内来回摩擦,又深又重的撞击让我不自主颤栗,手紧紧抓着他的后背,享受着极大的愉悦感,吞下呻吟和喘息。
……
他虽然把话说在前头,但身上动作却不见轻柔。我在快感抵达顶峰之际一片混乱,只牢记着不要发出声音,情急之下张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我听见徐先生倒吸一口气,紧接着一只手掌覆上我的脑袋,不轻不重地揉着:“今晚怎么回事,这么喜欢咬人?”
我把锅尽数赖在他身上,有气无力道:“还不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