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异能>甜梦>第二十三章 | chapter.23

  【甜梦】

  耳边传来非常嘈杂的声音,配上激情亢奋的背景音乐,脑子仿佛炸开一般,怀着满腔的火气,陈知白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正想发火斥责,软软的小孩比他动作更快的扑进怀里。

  “妈妈!”盛云星小小的手环抱着陈知白的身体,仰着头,眼睛里是肉眼可见的喜悦,“爸爸还说你可能要睡好久!”

  陈知白看着怀里的小孩,循着声音看到了被小孩丢在身后正在播放动画片的平板电脑。抬起手臂,双手握拳又张开,反复多次,手覆盖在被子上,用力往下压着,一寸一寸往前摸着,是完全伸直的腿,没有锁链,没有束缚带。

  房间的窗帘全部拉紧,屋子里只有昏黄的灯光,陈知白推开盛云星,来不及穿上鞋子掀开被子就要往阳台的方向前进,只是被绑了太久的腿完全使不上力,一只脚刚放在地毯上,身体的重心只是稍微往前了一点,整个人就跌下床歪倒在地毯上。

  小孩叫着妈妈也从床上爬下来,就要来扶起陈知白。

  陈知白缓了一会儿撑着床站了起来,坚定不移地要去往阳台。小短腿哒哒哒地比他先到了阳台前,将窗帘抱在自己怀里,焦急地说着短句,“爸爸说,妈妈被坏人欺负,现在还不能看太阳公公。”

  陈知白停止了动作,站在原地,平静漠然地看着紧紧抱住窗帘的小孩。

  盛云星回头看了一眼,嘴向下一撇眼眶里立马就蓄起泪水,瘪着嘴往回跑,抱住陈知白的大腿开始哭。“妈妈,云星好怕啊!有坏人!云星好久没看到妈妈了!”

  “云星不该乱跑的!云星不跑,妈妈就不会被坏人抓走了!”

  “都怪坏人变成明萱姨姨的样子!”

  陈知白弯下腰抱起盛云星,就近坐在了房间的沙发上,用别在盛云星衣服上的小丝绢给他擦着泪水,“你说你看见了明萱姨姨?”

  “对啊!”

  “你给爸爸说了吗?”

  小孩重重地点了头,“爸爸还夸我了!夸我记忆不错!”

  不过两三岁的小孩读不懂大人复杂的眼神,他只是为能再一次依偎在自己最喜欢的妈妈身上而感到高兴,而陈知白还没从重新恢复视力的喜悦中出来就又陷入对朋友的关心担忧。

  “对了!”小短腿跳下陈知白的怀抱,“我要去给婆婆说妈妈醒了要吃饭饭了。”

  盛云星双手拉开虚掩着的房门,陈知白听着走廊里传来一声声“婆婆,妈妈醒了”的声音,走到床边拿起平板电脑退出了正在播放的动画,盯着菜单栏上的未联网图标,轻蔑地笑了一声,把电脑随手一丢,陈知白将窗帘“咻”的一声拉开,刺眼的光芒直入眼睛。

  闭上眼睛缓过最开始的不适,陈知白走到阳台上,在试了好几次后终于还是睁开了双眼,热泪盈眶地看着久违的森林蓝天。陈知白仰着头看着天空,感受着来自自然的温暖遍及全身。

  “啊呀!妈妈!你快进来,快进来!”

  盛云星急匆匆地跑进阳台,双手拉住陈知白垂在身侧的手就要往房间里面拉。跟在后面的厨师阿姨也跟着劝说,“就是为了自己着想,也别急着看强光,这黑久了的眼睛得一步步来。”

  厨师阿姨将一碗碗小菜并粥碗放上茶几,一扭头看见背光站着的陈知白,笼在阴影下的笑容如寒冰一样冷冽阴郁。阿姨躲着陈知白的注视,将牙筷放在筷托上收起托盘叹着气离开了房间。

  盛云星还在拉着他的妈妈,“妈妈,你该吃饭了!”

  “好啊,宝宝一起来吃吧,这么多菜,妈妈吃不完。”陈知白笑着,温柔地说着。

  茶几上摆满了固体食物,久违地拿起筷子,不甚熟练地夹起一只饺子,放进嘴里,习惯性地吞咽,愣了一瞬,陈知白垂下头,开始练习咀嚼。

  盛云星不用筷子,他直接双手捧着一只饺子小口小口地吃着,边吃着东西边和他的妈妈分享着这段时间的趣事,“明天要去幼儿园。”“老师带我们跳了舞,这样拉着手,转圈圈。”“吃了好多好吃的饼干,有这么大!”

  小孩嘴里的话倒不完,车轱辘似的堆满一车又一车。

  陈知白安静放空地吃着自己的饭,既没有听,更没有搭腔。

  难得的正常餐食,陈知白到底没有吃下多少,推了推盛云星让他去叫了人来收拾。小孩带着满手的油兴冲冲地跑出了房间。

  饭后的时间,盛云星抱着平板电脑非要和陈知白一起看,怏怏的陈知白坐在沙发上任由盛云星靠着他在平板上点动画片。

  富有激情的对白从喇叭里传出,伴随着小孩咯咯的笑声,驱散着屋里可怕的安静。

  如果平板上的时间是准确无误的……陈知白轻嗤,从偏远小镇被抓回,竟然也有一个月有余,他到底是被关在那个箱子里多长时间,这栋庄园是一个巨大的金丝笼,即使被盛景允许在大学里自由活动,也不过是换了个更加不明显的笼子,谁成想,有一天,这个令人窒息的金丝笼也有成为天堂的一天,与不可视的黑暗相比,墙上挂着的艺术挂画,造型精致的水晶灯,自然垂下的重工窗帘,茶几上水晶花瓶里新鲜的花卉,谁能否认这不是耶和华的造物?

  陈知白让小孩自己靠着沙发,自己要去一趟卫生间。

  熟练地按下卫生间的顶灯。

  呵,假模假样,论刺眼,外面的太阳的刺眼度还不如这卫生间的暖灯。

  在心里咒骂着,咒骂着,骂得正开心而弯起的嘴角逐渐凝固,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性器,因滋生尿意而微微硬起的阴茎,在陈知白不断给自己的大脑下着排尿的命令,可这连接着他自身的器官始终没有一点该有的生理反应。

  靠着浴室的墙滑下瘫坐在瓷砖上,阴茎露在裤子外面,涨红着。

  啪啪啪,盛云星激动地敲着浴室的门,“妈妈,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

  猛地一个激灵,陈知白急匆匆地将阴茎塞回内裤里,打开浴室门,没有管落单的小孩,径直朝着楼下跑去,他感受的到,盛景确实回来了,他闻见了属于盛景的香味。

  陈知白气喘吁吁地站在楼梯口,盛景站在门口,脱下西装外套,解开领带,递给管家,正身看向陈知白,嘴角弯起,“夫人。”

  等到盛景走近,就看见陈知白双眼通红,眉间眼里都写满了凄然哀伤。

  “夫人,这才醒又是被谁欺负了?是云星吵到你了?”

  陈知白看了一会盛景又低下头,嗫嚅着,“……尿……尿不出来……”

  虽然声音逐渐小声,但盛景还是听见了,将人带回房间的卫生间,抱在怀里,衬衣袖卷起至小臂的手把陈知白的性器从内裤里掏出,握住上下撸动,指腹不过简单抠弄了几下马眼尿液便一泻而出。

  出了卫生间许久,陈知白依旧没从在盛景的帮助下才能排尿的认知里走出,既是害羞也是愤怒,既是悲伤也是哀切。

  盛景却不甚在意,“夫人又不用离开我,又何须在意这些事情。”

  幼儿园老师抱着小巧的纸箱走进童话风的教室,一群两三岁的小孩团团围坐在小桌边玩着玩具。老师巡视了一圈教室,发现了坐在凳子上抱着玩偶闷闷不乐的盛云星。

  “云星小朋友,怎么不和大家一起玩玩具呢?”

  “老师!盛云星他今天都不开心!”盛云星还没张嘴,旁边的小孩就叽叽喳喳地说着,“他妈妈生病了!”

  这里是高档私立幼儿园,就读的学生非富即贵,现在这群天真烂漫为一个玩具小车或者一块饼干就能满足的小孩子未来可都是这国家可执牛耳的精英,尤其是眼前这位抱着独角兽一言不发的小孩。幼儿园对这群少爷小姐的家庭只登记了最表面的消息,除此之外,知道的不比外人多多少。

  老师也只在八卦中了解到盛云星和他母亲在家庭暑假旅行中遭遇绑架事件,盛云星当天被救回,但盛家夫人在一个来月后才救回来。刚开学那几天盛云星的兴致也不是很高,后面某一天突然非常开心地给老师报着喜讯,“爸爸把妈妈救回来了!爸爸打跑坏人了!”

  盛云星哼了一声,不理那个小孩,抱着自己的独角兽玩偶和温柔的老师哭诉,“妈妈醒了之后,就不喜欢抱云星了,才不是生病了呢!”

  “我们云星是这么乖的孩子,云星的妈妈怎么会不喜欢抱云星呢?”

  “可是……”

  “妈妈才回到家,肯定很累,而且坏人肯定没有云星对妈妈好对吧,所以我们的乖孩子就让妈妈多休息休息,好吗?”

  盛云星小脸越发埋进玩偶里,眼眶红红的。

  “云星之前是被小虫子吓到了,老师是怎么样让你又开心的呢?”

  盛云星歪着头想了想,“是饼干!”

  “好,那老师待会儿要发乖宝贝的小红花,云星拿回去给妈妈看,妈妈肯定也会开心起来的,好不好呢?”

  放完学的盛云星被保姆接回家了,手心里一直紧紧握着一只小盒子,说什么都不肯松开。车门一打开就马不停蹄地往别墅里跑,小脚一蹬,连室内鞋都还没有换上就往二楼跑,他知道妈妈最喜欢待的房间。

  他还太小,摸不到房门把手,只好腾出一只手拍着房门,叫着妈妈。

  叫了好多声后,房门才打开。

  盛云星满脸通红地摊开手露出一直握在手心里的盒子,将盒子打开,里面放着枚红色花朵形状的金属徽章,花朵下面还有着盛云星名字。

  “妈妈,你看,我得小红花,要送给妈妈……”

  砰。

  被关门声吓得一抖,盛云星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还是不开心,“要……送给妈妈……”,房间里的人再也没有回应他,盛云星捧着小红花三步两回头地离开了二楼,走到一楼楼梯口的时候,终于还是没忍住,坐在阶梯上伤心地哭了起来。

  回来的盛景刚好就碰上这一幕,他蹲在盛云星身前抚摸着盛云星头顶的发,放低声音问着他怎么了。

  盛云星委屈地扑进爸爸的怀里,眼泪水愈发失去控制,等到盛景拍着他背安抚了好久后,盛云星才抽噎着说妈妈不喜欢他的小红花。

  “放心,妈妈喜欢的,爸爸帮你拿给妈妈好不好?”

  “那妈妈还会抱云星吗?”

  “爸爸向你保证一定会的。”

  “真的吗?”盛云星仰着哭花的脸急切地问着盛景。

  “爸爸骗过云星吗?”

  “嗯……没有!”

  “那云星现在听话,跟着阿姨先去把脸洗洗。”

  盛景目视保姆牵走盛云星,也并没有立马去二楼陈知白的书房,他先回到了自己的书房继续处理着集团的一些事务。

  夏日的夜晚来得比较晚,天还没能完全黑下来,但房间里的灯光已经全部打开了,每一处的灯光,顶灯,夜灯,阳台的灯,浴室的灯,所有的灯同时被打开,将房间照得堪比白昼。

  陈知白坐在床上,身后垫着枕头,仰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顶灯,直到眼前都出现黑斑都不肯眨眼。

  “再盯下去,眼睛就要受伤了。”盛景盖住陈知白的眼睛,“难道夫人是想永远都失去光明吗?”

  盛景感受着掌心睫毛的轻轻拂过,像是一只羽毛划过。陈知白眨眨眼睛侧过身看着盛景,太久没动过的嗓子像砂纸般粗糙,“我想睡觉了。”

  “嗯~好的。那我先抱你去洗澡。”陈知白伸出手环着盛景,像刚破壳的雏鸟紧紧依靠着眼前唯一的人,这种依赖比起孕期的筑巢有过之而无不及。

  带着被热水暖红的皮肤和浑身热气,甚至等不到离开浴室,两人就黏黏糊糊地亲上了,等躺到床上,盛景握着性器就往准备充沛的肉穴里顶进。

  陈知白双腿圈在盛景腰上,双臂环住盛景的脖颈,整个人挂在盛景身上,随着动作摇荡,自那天后再也未消散的香气随着情动越发浓郁,身下的穴眼不再需要润滑剂这类外物,像刚被挖开的泉眼周围的泥土,吸饱水的土壤轻轻按压便是一个小水洼,也像熟透的水蜜桃不用多大力气便溢出香甜果汁,在性器的猛捣下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盛景拂开沾在陈知白脸侧的碎发,仔细地凝视这一张陷入迷乱的脸,他的夫人眼睛虚睁,头无力地后仰,微张开的嘴里不断发出欢愉的呻吟声。

  等到偃旗息鼓,再次清洗回来,陈知白强撑着精神等着盛景洗漱回来,盛景刚躺好,陈知白就趴了上去,耳朵紧贴着盛景心脏的位置,迷迷糊糊地,还不忘嘀咕一句“别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