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重复犯错>第20章 (明年想欣赏哪座瀑布哪個岛)

  隔天王至澄醒来时丁悦已经起床,遮光窗帘将房间伪装成黑夜,洗手间里发出微弱的光和依稀的水声。

  他闭上眼睛继续躺着,听着水声渐停,等了一会儿丁悦才裹着浴袍出来。

  “睡醒了呀小邋遢。”他笑话丁悦睡得雷打不动,丁悦撅着嘴跳到床上,隔着被子跨坐在他身上用枕头打他。

  手上装模作样抵抗,嘴上抽着空还要说是谁不洗脚就睡觉,丁悦用枕头捂他的嘴,嬉笑间就被王至澄轻易地压在了身下。

  他也不躲,王至澄放开了他手,他就搂住了王至澄的脖子,忽闪着眼睛问他:“想不想做。”

  王至澄凑在丁悦脖子里亲了两口,他洗澡时应该没用沐浴露,湿的发尾贴在腺体附近,染上了纯粹的信息素,散发着凉凉的甜味。

  清早太容易被撩拨,丁悦很快被亲得不好意思起来,好在房间昏暗,他偏过脸就把自己的表情躲藏起来。

  王至澄一边将他的浴袍推向两边,吻着他的唇一边问他:“不怕带着一身信息素回去了吗?”

  “反正都已经知道了嘛……”

  丁悦身上还有刚洗完澡没干透的水汽,王至澄从头到尾吻下去,像在舔一块融化的水果糖。他把丁悦已经激烈反应的部分含进口里,帮他先纾解了一次,没有太多经验的Omega很快抖着身体泄了。

  王至澄放开他,丁悦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半支着手臂忍不住追寻他的身影。王至澄很快就折回了,抱住丁悦的肩要给他安抚的吻,丁悦想到他刚才亲过哪里,涨红了脸不肯,王之澄发觉他的闪躲,捏住他的两腮挤开了他的嘴要和他亲,舌头都全部探进去搅动,丁悦招架不住,只有攥紧了他的袖子,仰着脖子半睁着眼睛尽量的吞咽着才不至于让唾液溢出。

  在缺氧前王至澄放开他,他软软的靠在王至澄身上,咕哝着:“你才邋遢。”

  王至澄把他推在床上,脱掉了自己的T恤,从丁悦的角度看过去,腹肌胸肌都被阴影遮盖,但只是肩膀和手臂的线条都性感得让他不能直视。王至澄拉开他的腿,在大腿内侧嘬了几口,新长出的胡茬刺得他的嫩肉很痒,丁悦受不了地去推他的头,被他抓住了两只手腕扣在一侧,身体跟着侧了过去,来不及反应就被探进了手指。

  他自己都能感觉到后面已经很湿了,很轻易从一根手指增加到两根,不肯承认是自己敏感,把这种天真的淫荡归咎于王至澄手段的高超。他不想表现得只被手指戳弄几下就忍不住地要高潮,喊着王至澄的名字说够了、好了,要王至澄快点插进去,好像这样才算真正的连结,他就可以放纵自己展露最真实的反应。

  王至澄喜欢他在做爱时想看又不敢看自己湿漉漉闪烁的眼睛,喜欢他细细的尖叫,喜欢他在高潮来临时失神地一遍遍叫自己的名字。所有都让他深刻的感受到丁悦对自己明确的、独属的爱意。

  *

  对于要带王至澄和家人见面的事丁悦总有些忐忑,虽然在王至澄这里讨到了类似承诺的东西,对着丁峻和还是说了“以后再说”的推脱。

  恰巧陈洁晔单位临时通知她去外地出差,丁峻和有假期,陪着一起去,父子两达成默契,暂时不主动告诉陈洁晔这件事。

  小区里车位紧张,看门大爷一开始不肯放王至澄的车进去,丁悦做了一番交涉保证自己是有车位的才被放行,大爷抬了杠还不忘大嗓门地叮嘱他们千万不要停在别人的车位上。

  王至澄把车按照丁悦的指示停在了原来丁峻和的车位上,开了后备箱帮丁悦取那些气球。丁悦站在车旁前后摆了摆身体,轻声问:“你要不要上去啊?”

  王至澄光顾着别让那些气球飘走,有些没有听清,把气球整理好后交给丁悦才说:“什么?”

  丁悦有些不好意思再说第二遍,接过气球,低着头把系绳一圈圈往手掌上缠,“外婆也出去旅游了,家里现在没有人……”

  王至澄没说话,丁悦就慢条斯理整理那些绳子,刚放下手,王至澄便来牵他,说:“走吧。”

  那些气球被控制在合理的高度,顺利地进了电梯,彼此碰撞着充满了整个轿厢,他们看不见彼此,互相牵着的手就似乎连接的更紧密了些。

  丁悦牵着王至澄进他的卧室,虽然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是下意识的带上了门。

  绳子被缠得太紧,丁悦觉得手掌发胀,进了房间就开始去松,一边还在计划着要挑哪几个他不那么喜欢的图案送给朋友。

  “米奇的我都要留着,把米妮送掉吧……”他喃喃自语,考虑着把气球绑在哪里固定才合适。

  王至澄不想管那些气球了,坐在他的床上,把他拉了过去,按着他坐在腿上,脸很近的贴着他的。丁悦以为他要亲自己了,眨了几下眼睛,但是没有。

  “米奇和米妮不是一对的吗?”王至澄说。

  丁悦攥紧着手里的绳,被王至澄盯得去看空中的气球。或许是想数数一共有几只米妮。

  王至澄侧过身抱着他倒在床上,他的手一软就使不上劲,手指一松开,气球就冲到了房顶,撞到了天花,弹跳了一阵渐渐缓和下来,静静找到了栖息的位置,系绳们垂下来,微微卷曲着,像水母的触手。

  “气球都跑掉了……”丁悦不敢看他。

  房间的层高不算高,王至澄直起身就够到了系绳,手指一勾就够了一个下来,是只粉色的小狐狸。

  “怕什么,又不会飘走。”

  丁悦把气球从王至澄手指上勾到自己手指上,拽到自己胸口抱着,隔着气球里的彩片和他对望。王至澄淡棕色的眼睛似笑非笑,撑着头靠在丁悦旁边。

  午后的阳光在漂浮的气球间游荡,墙上投出绚烂的光斑,温暖又宁静。丁悦把气球放了,拉着王至澄的手臂当枕头,仰躺着闭上了眼睛。

  日头悠悠西斜,还没立春,丁悦睁开眼睛时房间已经非常暗了,王至澄和他一起躺着,睡着了的样子。他忍不住在黄昏的淡光里去触碰王至澄的睫毛,硬硬的,有些扎手。

  不知道王至澄是没睡着还是醒了,在他摸完左眼要摸右眼的时候睁开了眼睛握住了他的手指放在嘴边贴了贴。

  温热干燥的嘴唇如同低温的火柴点着了丁悦的指尖,他蜷缩着手指从王至澄的掌心里脱出来,跳下床按亮了房间的顶灯。气球遮挡着灯光,房间里影影绰绰,丁悦把气球一个个收下来,绑在床尾和床头的栏杆上。

  王至澄站起来伸懒腰,坐在床边看他动作,“出去吃晚饭吗?”

  “现在路上肯定很堵。”丁悦看了时间说,“你吃不吃八宝糯米饭啊?”

  家里有外婆自己做的糯米饭,冻在冰箱里,蒸热了伴上猪油就能吃。丁悦跟厨房不太熟,按照记忆里外婆的操作手法指挥王至澄动手。

  油汪汪的糯米与细沙和枣泥搅拌均匀,站在蒸锅前,丁悦用瓷勺子挖起满满一勺让王至澄先尝,王至澄沉浸于爱人投喂的甜蜜,被烫得猝不及防,在嘴里反复扑腾好不容易咽下去,真是烫得心都热了。

  丁悦跑去客厅拿了一瓶矿泉水赶忙扭开了瓶盖给他,王至澄连喝了小半瓶才缓过劲。

  “对不起啊……”丁悦内疚的捏着那个瓶盖,盖子边缘的细齿扎痛他的手指。

  王至澄拉着他的手指探进自己嘴里,让他食指的指腹贴在自己的上颚。口腔里的灼热已经被冰凉的矿泉水浇熄,只能摸到一些温热的薄衣。

  握着他的手没有用力,丁悦一抽就抽来了,把那根手指藏在了掌心。

  “是不是都烫破了。”王至澄将他手里那个瓶盖拿出来丢进了垃圾桶,“都没有知觉了。”

  有没有烫破王至澄的上颚丁悦不确定,可以确定的是,他身体里有什么快要沸腾了。他凑上去,贴在王至澄的嘴上,小心地用舌尖触了触他的唇尖,用很轻的力气舔开王至澄的嘴唇。

  王至澄配合地松开牙关,让他探进来,在上颚的创面上缓缓滑过。

  不过三十平方厘米的面积,让丁悦舌根发酸。王至澄撑着料理台一动不动,他却腿上发软。

  “真的没有知觉了吗?”丁悦睁大眼睛来假装镇定。

  王至澄把手搭到他的腰上,浅笑着说:“你要不要再试试?”

  丁悦装作听不懂,扭身从他手里转到一旁去拿碗盛饭,背对着王至澄问:“你要不要住在我这里啊?”紧接着又把手里的碗给王至澄看:“够吗?”

  “够。”王至澄接过饭碗,拾起餐台上的瓷勺舀饭,仔细地吹凉才送进口里。

  丁悦的问题被自己打断,王至澄没继续回答,他也不好意思再提,默默考虑一会儿如果王至澄要走,他该不该跟。

  糯米饭有些粘牙,盛了饭的碗也格外的难洗。丁悦煮了壶热水去泡那些紧贴在碗上的米粒,倒水的时候倒得太猛,被溅起的热水溅在手背上,一旁的王至澄赶忙抢下他手里的水壶,开了冷水给他冲手背。

  “没事,就一点点。”丁悦甩甩手上的水珠,给他看无恙的皮肤。

  “我来吧。”王至澄抽了张厨房纸巾给他擦手,捋起袖子用海绵擦洗干掉的顽固米粒,后背的肌肉因为用力在薄薄的针织衫下起伏。

  丁悦看得出神,不由自主贴了上去,把头靠在他的背上。他察觉王至澄短暂的停顿几秒又继续用力洗碗,过了一会儿开始冲水时才说:“你的那张床很小。”

  丁悦猜不透他是什么意思,含糊地承认事实:“嗯。”

  碗洗好了,王至澄把它们放进沥水篮里,伸长手臂去够一旁架子上的厨房纸巾,丁悦有些靠不住了,就环住了他的腰防止自己摔倒。

  王至澄把擦过手的纸巾丢进垃圾桶,在热水里浸得有些烫得手搭在丁悦放在他腰间的手上,手心还有些潮。

  “那你准备就这样让我驮着你睡吗?”

  丁悦的脸红了一下,松开了手让他转过身来,钻进他的怀里,笑嘻嘻地仰着头说:“也可以这样抱着我睡呀!”

  厨房的灯光很暖,很亮,丁悦的眼眶有些微微的下陷,眼睛像一片洼地,他眨动着睫毛,就像有万家的灯火在他眼睛里闪烁。

  那张床,也不是真的小到只能容纳一个人,紧挨着相拥而眠的话尚有余地。而他们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平排躺着,丁悦在洗手间刷牙的时候就感到有一些牙痛,跟王至澄告状,问他是不是医院的医生没帮自己处理好,张开嘴巴要王至澄帮他确认那颗种植的假牙还好着。

  “会不会是糯米饭把牙黏坏了啊?”他说得有些委屈,王至澄抬着他的下巴他也不肯好好地配合,他说自己难受,一个劲往王至澄身上靠,好像他身上的烟草味能帮他镇痛一样。

  王至澄轻轻把他抱住了往床上放,房间里又一种近似于留兰香的甜甜香气,清新得像初春的雨绵绵地落在皮肤上。

  “是你发情期到了。”王至澄给了他一个吻安抚。

  丁悦有些失神地和床头的米奇对视了一阵才将眼神投到王至澄脸上,茫茫地说:“是嘛。”他摸了摸王至澄的鼻梁,碰了碰他的嘴唇,手又无力的垂到自己耳边,傻笑着说:“还好你在。”

  他的体温越升越高,因为王至澄的信息素变得更加急不可耐,王至澄一贴下来就抓着他的衣摆要往上扯。

  王至澄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勉强撑起上半身问他:“你这里有东西吗?”

  “什么?”丁悦被他握着肩膀压在床上,被拉开的那一点点距离也令他十分不满,脑袋昏昏的,软绵无力地试图要挣开王至澄保持的距离未果,半天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皱起眉头说:“当然没有。”

  “我下去买。”

  “不要去了!”

  在他松开手的同时丁悦攀扯着他的手臂坐起身来,扑进他的怀里,一分一秒也不想离开他,希望快一点给自己拥抱,给他吻,给他安抚。

  王至澄被他弄得要出汗,丁悦的信息素浓度越来越高,再纠缠一会儿他也要忍不住了,趁着现在理智尚存,急赶着要去做准备。他给丁悦脸上贴了几个安抚的吻,哄他:“乖,我很快就回来了。”

  丁悦不肯放开他,或许已经被信息素支配,潮红着脸蛊惑他:“为什么一定要用啊,不用也可以的啊……”

  王至澄不把他的话当真,拍拍他的背哄他乖让他别闹,丁悦就真的闹起来,对着王至澄打了几下,又不肯松开了,眼里不知因何续起了泪意。

  “要么找借口不肯跟我做,要么就带我去打阻断剂,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他因为发情热而无力,拽着王至澄的衣襟才勉强支撑自己。他抖了抖嘴唇,像一个喝醉了酒才肆无忌惮说真话的人,直勾勾的盯着王至澄的眼睛:“你到底喜不喜欢我,还是只是玩玩我?”

  他的指控都是事实,王至澄有些无辜却无从分辩。无暇去跟丁悦解释,正是因为对这份感情和对他的认真所以才这么防备,他不是想着怎么摆脱麻烦,而是恳切的要为彼此负责。

  少年的爱与欲望都这么直接,王至澄觉得自己已经旷久地没有享受过这样热烈的情感,被另一个人放在顶峰,赋予他最初的,唯一的,自私的爱恋。

  他用力抱紧了丁悦:“当然是爱你。”

  *

  王至澄抱住丁悦,释放信息素让他暂时冷静,短暂而持续的吻他,丁悦哼唧了几下,皱着眉头挂在他身上,大着胆子用手去试探他的欲望。

  王至澄当然不是完全无感的,喜爱着的Omega在自己面前发情,他能完全忍耐才是有鬼。丁悦探到他鼓起的裆部算是满意,眨了眨眼睛,靠在他肩上,说秘密一样的告诉他,“不用去买,我去拿。”

  他松开王至澄,从床上下来,脚步虚浮地领着王至澄走到另一间房间门口。尽管家里没有人,他还是神神秘秘地对身后的王至澄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房门没有上锁,一拧就开了。丁悦摸索着打开了房间的灯,显然这是他父母的房间,一张双人床,被褥整齐的铺着。他扶着墙绕到里面的床头柜前,大概本意是想蹲下,但是体力不支,一下子就跌坐在地板上。

  床头柜的下层抽屉打开,丁悦很轻易的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拿起来朝王至澄扬了扬,有种幼稚的得意。

  “我就知道他们藏在这里。”

  已经开了封的16只装纸盒,丁悦靠着床沿把里面剩余的东西倒出来平铺在床上一个一个数过去,“还有9个。”他把那串东西递向王至澄,缓慢地眨动眼睛问他:“够了吗?”

  王至澄啼笑皆非,没有去接那串安全套,半跪下去把他从地上横抱起来往外走,“冷不冷?”

  “不冷啊。”丁悦把喝醉酒一般潮红的脸颊在王至澄脸上蹭,“我都要热死了……”

  他确实已经热得意识混乱,简单的几个吻就让他足够湿润,王至澄享受他的主动,枕着他的枕头,看他缓缓坐下来。

  早上刚开拓过的后穴就算有发情期自然分泌的爱液,就这样突然吃到底还是让丁悦皱起秀气的眉头无声地吸了几口冷气。

  “好胀呀。”他自言自语似地呢喃,失神的视线从王至澄脸上飘过转向身后。以他的角度看不见自己的后面,便用手去感知自己是否已经完全容纳了王至澄的性器。

  他没有见过别的Alpha或者Omega的性器,每次当王至澄完全勃起时他都会诧异这样的一根东西是如何藏匿于自己身体的,是否自己的内脏都要为它让路。

  他低头看向自己,勃起的阴茎因为被插入已经兴奋得吐出水来,而自己的腹部似乎都鼓了起来。他小幅度的上下动了几下,肚脐下的皮肤也跟着起伏。他把王至澄的手贴在自己小腹上,问他:“是不是你。”

  王至澄往下压了压,哑道:“鼓起来了。”

  “嗯……”

  丁悦撑着王至澄的腹肌前倾着身体,大张着腿动起来,毫无章法地将自己弄得酸软不已,手臂渐渐失力,倒在王至澄的身上,只有后穴还在孜孜不倦的收缩着。王至澄翻身将他放在身下,托起他的臀开始卖力加剧快感。

  释放过一次后,理智渐渐回拢,王至澄还没来得及拔出去,一阵脚步声就从头顶跑过。楼上的住户家中有个学龄前的孩子,每次晚餐后都是他的活动时间。

  丁悦有种被偷窥了羞耻,扭头又看见床头的气球,突然间有些无地自容,扭着身体想把脸藏进枕头里,跟王至澄告状:“米奇在看我!”

  “别乱动。”王至澄按住他的腿,分开了一点才把自己退出来,摘下射满了安全套下床去丢。

  “你把灯关掉!”丁悦在被子里喊道。

  王至澄从善如流关掉了灯,重新回到床上钻进被子里,让丁悦趴在他身上。天花板上的动静不小,小孩好像在玩球,现在的时间说起来也不算扰民。

  “你说,刚才他们有没有听见我们的声音?”王至澄看着上空发出感叹,丁悦不痛不痒地垂在他的肩上,他装模作样地喊痛,凑在他耳朵边说:“毕竟刚才你喊得那么大声。”

  “你胡说!”丁悦不承认,恼羞成怒撑起身居高临下瞪王至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王至澄的笑脸在暗夜里隐隐浮现,恼得丁悦扯他脸上的皮。

  “哎哎哎,原来你还有暴力倾向呀,悦悦。”王至澄躲得也假,任他捏扯自己的面皮。

  听到王至澄的称呼,丁悦就把手松开了,躺到一边缩着身子说:“怎么突然这样叫我?”

  “不能吗?你的同学和家里人不是都这样叫你吗?”王至澄和他一顺侧躺,把他圈在怀里。

  “哦……”

  丁悦觉得自己的体温又升起来,手和心脏一起发震。王至澄轻轻掰动就把他置于身下,拆开第九分之二,丁悦腿间的泥泞还没来得及擦干又被勾引出很多的粘液,王至澄动得越来越快,臂弯里丁悦腿、绑在床栏上的轻气球,连同不堪重负的单人床,都在幽暗的房间里浮动、摇晃,发出细鸣。

  *

  发情热结束之后,要忙着收拾床单,丢垃圾,毁尸灭迹,还要赶在父母回来之前买一盒同规格的安全套扯下九个放回原处。

  “多下来的你带走吧!”丁悦把纸盒塞进王至澄的外套口袋,王至澄挑了挑眉毛看他,丁悦热了热。脸皮小声抱怨:“我这里又不好藏!”

  王至澄笑他总是自己安慰自己,他后颈上还有临时标记留下的齿痕,身上散发的信息素两三天内也不会完全消散,他的父母一回来恐怕就明白了这几天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