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私酿酒>第27章 二十四、视频

  基米尔刚刚平复的呼吸再次急促,他回握住温郁的手腕,把人拽进怀里,双臂紧紧搂住,力气大得像是要把人揉进血肉里。

  温郁当然没有错。错的会是基米尔,会是艾柏山,会是王室,会是千千万万人,唯独不可能是温郁。

  基米尔什么都清楚。

  但青年受虐的样子如同满月在夜空中破碎,残体像碎钻一样飘荡在空中,震撼每一个抬头望天的人。

  他没法不对这样的温郁兴奋。

  男人的呼吸粗重,下身再一次硬挺。温郁被抱住的时候吓得瑟缩了一下,僵硬在怀抱中一动不敢动,生怕再招来一顿虐打。然而基米尔只是死死抱着他,摸上他的后脑勺,低头衔住温郁的嘴唇。

  他很用力地亲吻。温郁不知所措,一开始紧闭牙冠,后来又有点害怕,犹犹豫豫地,像蜗牛探出触角一般,伸出一点舌尖。基米尔马上捉住那一点点柔软,深深地侵犯进去,大肆在温郁的口腔中吮吸搅动,真有一种打算把对方拆吞入腹的猛烈。温郁被吻得呜呜哼唧,喘息和水声再一次充斥这个黑白的房间。

  宽大的手掌抚上青年覆着薄肌的脊背,在光滑的肌肤上轻轻滑动,在某处感到条形状的滞涩——那是温郁十八岁那年,基米尔在他身上留下的鞭痕。

  他反复磨搓那处,用指腹感受每一处凹陷和凸起,回想鞭子抽在他脊背上的手感,想象开绽、流血、在疼痛和瘙痒中愈合的过程。

  光是想想,他就要高潮了。

  吻了很久,他停了下来,亲了亲温郁的嘴角,轻声道:

  “你没有错,是我太过分了,对不起。”

  温郁喘息着,有点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基米尔居然主动道歉了。

  刚刚奔涌出的潮水,突然被一座从天而降的大坝堵住,轰然撞击在坝体上,头晕目眩,茫然无措地在原地回旋。温郁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道歉来的太轻易,他的一腔怨怼好像都无了发泄之地。

  他太卑微了,卑微到,即便自己受了伤害,在对方道歉之后,也只敢赶紧原谅对方,以免对方觉得他不识好歹。

  “你回来了就好,我知道是艾柏山害的你,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这段时间,我很想……”基米尔说了一半,那个“你”字被他吞了回去,他实在不会坦荡地表达自己的感情。不管他如何虐待温郁,他想念他的情感是真实的。

  温郁呆呆地靠在他怀里,喘息尚未平静,对方强有力的心跳也鼓动着他的脉搏。疼痛在男人的爱抚下缓和了大半——原来父亲还是爱我的,他刚才只是没能控制住自己。

  而且他都道歉了,我还要怎么样呢。

  “我才知道,原来你想要一个孩子。但你还小,还不是当父亲的时候。”

  “可是我……”温郁喃喃张口,可后面说些什么呢,他也不知道。

  “如果实在想要一个孩子陪你的话,”基米尔歪头亲了亲温郁的耳廓,气息喷洒在他耳朵里,情欲滚烫,“生一个我的,好不好?”

  *

  艾柏山正在开会,手机提示一条消息。他看到是基米尔发的,便暂时离开会议,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打开发现是一个视频。

  他微微皱眉,点了进去。

  镜头正对着一张宽敞的大床,床通体黑色,屋内的装潢也黑沉低调,乍一看还以为是一个加了黑白滤镜的视频。

  床上有一具苍白的身体,在痛苦地翻滚。

  温郁不知受了怎样的折磨,将手指插入自己的后穴,疯了一样抽插抠挖,另一只手揉捏阴蒂,小穴里不停地喷水,把黑色的床单浸染得更深沉。画面里,只有对方红肿的下身和泛着情热的脸颊拥有色彩。旁边有一台设备,艾柏山认出来那是用来审讯敌人的电击器。

  基米尔果然够疯,没想到直接对温郁用了电刑。

  他乐了,看到仇人痛苦,他怎么不开心?也不知道基米尔把这个视频发给他是什么意思,他肏大温郁的肚子,一方面是想给温郁一个巨大的“惊喜”,另一方面,就是为了让基米尔——这个不允许自己的领地被其他雄性践踏一分一毫的男人——发疯到失去理智,然后狠狠虐待温郁。

  什么时候基米尔这么懂他的心思,还专门送来一个性虐视频娱乐他?

  其实他明白,基米尔肯定是把孩子弄掉了,发个视频来挑衅他。但是艾柏山才不在乎,他对那爷俩可没有一点感情,根本没想过这个孩子能活下来。

  左右没有别人,艾柏山掏出自己狰狞的性器,就着美人受虐的视频,愉悦地自慰起来。

  不得不说温郁受虐的样子实在可口,泪珠子扑簌簌地往下掉,眼角红透了,像凋零在白雪地上的梅花瓣,淡红的汁液浸润雪地,丝丝缕缕。他不禁回想起温郁被他的手下们轮奸的时候,自己居然不在场,没能好好看一看他被一群男人们玩烂的样子,实在可惜。

  要不……再来一次?

  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把温郁弄回手里。

  艾柏山兴奋地想象着,手上越撸越快,视频虽然没有声音,看他的口型,应该在说“不知道”。他没有撒谎哦,基米尔,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怀孕呢。一个瞎子,身边有谁,有几个人都不清楚,更不会知道他的仇人,一直在他身边,用最恶毒最不怀好意地目光,二十四小时地盯着他,当着他的面下药。

  可不就是专门让人玩弄的么。

  他仿佛听到了青年的哀鸣,平日里温润的声音,碎成颗颗半透明的沙砾,在黑沉的夜里相互摩擦。那样的惨叫和喘息,是仇恨他的人最好的春药。

  视频里,基米尔的身影出现了,穿着制服的男人像刚从某场军事会议回来,丝毫看不出正在性虐自己的儿子。他一出现,就将青年压在身下,插入那个红肿的小穴,用力肏弄起来,把人撞得不断后移。

  艾柏山舔舔嘴唇,有点馋,他知道那张小嘴有多么销魂,能把鸡巴死死裹住,骚贱到拼命吮吸。他不仅不介意基米尔肏温郁,反而还为自己比基米尔更早一步品尝到他而得意。

  他像看一场AV一样,带着轻松愉悦的心情观摩这场单方面的虐待。鸡巴越来越硬,青筋鼓动,马眼里也流出了前列腺液,让他的撸动更加顺滑。他知道后面的内容无非是基米尔把温郁肏到流产,温郁一边疼得哭哭啼啼,一边也会被摆脱了这个野种而松一口气。

  可当看到某处时,他猛然皱起眉头,死死捏住了手机,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离近了仔细看。甚至将进度条倒回,将那一段确认了一遍又一遍。接着,拍桌站起,撞倒了沉重的办公椅。

  视频里,温郁捧着自己的小腹,挣扎着要逃离基米尔的虐行,哭着喊着,好像在说:

  “我想要这个孩子。”

  “放过我,放过我们。”

  温郁难道想要保护这个孩子?

  怎么可能呢?

  这怎么可能呢?

  太过不可置信,他甚至为自己的想法嗤笑了一声。

  可他笑了一下,就笑不出来了,脸颊有点抽搐,老谋深算如他,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一丝茫然。

  温郁他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保护一个陌生男人的野种???

  他明明对他没有感情,他发誓。可在看到温郁哭着喊着,想从另一个男人手中保护他艾柏山的孩子时,一种陌生的感觉震撼了他。如何形容那种感觉呢,是雄性本能地为自己没能保护好配偶和子女的自责吗,是为对方保护自己血脉而感激吗,还是为自己的配偶被其他雄性欺辱而心疼?

  也许都有,他说不清楚,这种情感太陌生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一个心硬得像权杖上的宝石一样的人,能为仇人的一个动作而心疼到心脏抽搐。

  当刺目的鲜血流出来时,艾柏山感觉心脏的一角也跟着熔了。

  视频结束,自动销毁,再也打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