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私酿酒>第26章 二十三、质问

  话一出口,温郁自己先被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慌忙道:“不是,不是的,您听我解释。”

  然而基米尔直接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提起来扔回床上,翻身压了上去。身型高大的男人刚一上去,就把床压出一个坑,温郁被他锁在身下,像是被巨狼困在巢穴里的羔羊。

  基米尔脱掉正装外套,剩一件灰色军装衬衫,依旧是一丝不苟,温郁却被他脱成了全裸。他的暴怒随着温郁的一句话达到顶峰,面上却仍是寒冰一片,掏出自己的巨物,抄起膝窝,对着温郁的小穴直插而入。

  “呃……”

  温郁直接被插得叫都叫不出来,绷直了脚背,无声抽搐。

  那东西实在太大了,若不是“前戏”充足,下身足够湿滑,按照基米尔这样的侵犯方式,能直接把温郁肏死。温郁被顶得懵了一好会儿,才突然像上岸的溺水者一样急喘了几口气,缓过一点神来。

  紧接着,基米尔快速肏干起来,根本不管温郁此刻阴蒂和后穴上还贴着电极片,而且今天已经高潮了多次。粗壮肉刃一下一下深凿进甬道,撞击着他的敏感点,淫水四溅。腰带没有解下,冰冷坚硬的金属扣也随着动作拍打在温郁的臀尖,很快就将那里蹂躏得嫣红。

  “呜……哈,啊,疼……”

  温郁子里一片浆糊,只觉得下身被插入了一根滚烫的铁棒,在他柔软的身体里深耕,不断撞击着宫口。他捂着脸,身体快被撞散架了,像一条漂泊无依的小船,在风雨交加的海浪中颠簸。口中胡乱地叫着,喘息和求饶声也随之破碎。

  疼痛和悲哀交织,在寂静贫瘠的夜晚,冲刷着他的灵魂,和一颗卑微到极点的心。

  他眼泪都要流干了。

  身下人被情热烫成了一朵嫣红的蔷薇,这点热量却一点都沾染不了基米尔的眼睛——那极寒之地冰冻千年的冰川。

  一个人,要经历些什么,心才能硬成这样?

  他将温郁翻了个身,让他跪趴在床上,脸紧紧埋在枕头中,从后面进入他。这样的姿势进入极深,且连同后穴一起撞击,前列腺附近的电极片还没有拿掉,几重刺激对温郁共同施虐。

  “呃……哈……救命,不要了,我不要了……”

  温郁被肏得讨饶,声音却被枕头捂去了大半,连同这场性虐,一起被漆黑的夜吞噬。

  他不知道的是,把他肚子都撑起来的性器,其实还有一段一直没有插进去。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让人怀疑身处漫长极夜。夜色浓稠,有人酣然入梦,有人流泪恸哭,也有人坐在漆黑房间的角落里,为这哭声心碎,却又无能为力。

  基米尔把温郁翻来覆去操弄,射了几次。

  突然,温郁感觉小腹一阵疼痛。

  “别弄了,停下……我肚子疼,哈……太深了啊,你慢点,求求你轻一点,我肚子疼……”温郁趴在床上,侧过脸,在枕头的窒捂中获得一丝喘息,流着口水,语无伦次地求饶。

  小腹很疼,他虽然没有什么这方面的知识,但他也知道这样激烈的性爱对腹内的孩子是灭顶的伤害。

  他害怕了。

  没怀孕的时候他怕怀上,但一旦怀上了,即便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他也对这孩子有一种发自心底的爱——这是这世间唯一一个同他血脉相连的人。

  温郁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为这个国家吃过苦,流过血,拼过命。如果你问他,你的梦想是什么?他会很认真地告诉你,他盼国泰民安,河清海晏,为此他可以把自己当成一捧烟花,划亮黑夜一瞬,然后就此消逝,在所不惜。

  但如果你再逼问他,还有吗,难道就没有为了自己的愿望?

  他会腼腆地笑笑,小声告诉你:有的。

  他想有个家。

  想了很多年了。

  现在他眼睛瞎了,枪拿不起来了,什么都没有了。但他有了一个孩子,只要他顺顺利利生下来,这就是他日后最大的精神寄托——有了孩子,不就有家了吗?

  所以当基米尔撞击他的宫口的时候,他知道基米尔是打算对这个孩子下手了,那巨硕顶弄他的柔软的内部,几乎要把肚皮顶破。

  “别,别进去!”

  他攒了些力气,一手捂住肚子,胳膊肘撑着床单,努力往前爬,躲避身后的鞭挞,胡乱摇着头,口中呜咽着“放过我,放过我们”。

  看到温郁颤颤巍巍地往前挪,基米尔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青年逃跑。

  被撑得发白的穴口往外吐着性器,巨物一点点从里面滑出来,在龟头露出来的一瞬,基米尔掐住温郁的腰,狠狠地拽向自己。性器直插而入,这一次插到了底。鸡巴穿透软烂的宫口,直接狠狠插入子宫。

  “啊啊啊!——”

  温郁疼得尖叫,抓狂一般撕扯着身下的床单,手上青筋暴起,指尖抠得发白,另一只手还紧紧贴在小腹上,好像这样就能保护他的孩子。弯成新月的腰肢紧绷,毫无意义地抵抗着这强烈的痛楚。

  “放开!放开我!孩子会掉的,我不想,我不想……”他崩溃地哀嚎。

  “不想什么?”基米尔终于说话了。

  “不想,不想流产,我想要这个孩子……”

  “野种也要?”

  “孩子是无辜的!我不想害命。”他的原生家庭信教,不杀生,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父母才会放过他这畸形儿一条性命。

  基米尔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竟然笑了一下。

  他往前顶了一下,嗤道:

  “你杀过的人还少?”

  温郁如坠冰窟。

  汗水划过基米尔的喉结,隐没在衬衫领口。他扯开领带,脱下上衣丢到一边,俯下身去从后面抱住温郁,宽阔的胸膛完全覆盖住他的脊背。滚烫身躯相贴,却捂不热温郁冻结的心脏。

  他抱着温郁,下身持续肏干,胯部撞击温郁的屁股,撞出一道道肉波。鸡巴在热得像温泉的子宫里逞凶,子宫内壁被肏得不断收缩。即便主人在反抗,子宫自身却背叛主人的意志,像个被恩公肏服了的婊子,热情地伺候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

  温郁叫得他心烦,他就捂住他的嘴。

  一只大手几乎把温郁的脸都盖住了,口鼻都被捂住,温郁翻着白眼,挺起身子,像一只被抓住脖子高高吊起的天鹅,在强烈的窒息中再一次高潮。

  激烈的性交声充斥在房间里,低沉的喘息和痛苦的呻吟交织。温郁做过很多次有关基米尔的春梦,唯独没想到他们第一次的结合是这样的——糅杂着愤怒、绝望和痛苦,以惩罚的方式,荆棘一样将两人捆绑在一起,却只有一个人划烂了血肉,鲜血淋漓。

  天亮了。

  太阳惨白,天空阴沉,四下寂静。正东的外墙上爬了一丛蔷薇,一条荆棘枝蔓横过窗户,在白日下,无精打采地开出了第一朵灰败的花。

  花的影子被映照到屋内,如同深黑色的纹身,攀上一个苍白赤裸的脊背。青年侧躺在黑丝绸的床上,眼神迷离,有如晨雾弥漫。

  一只灰扑扑的雀落到荆棘枝条上,瞥到屋里的情形,心惊胆战地飞走,只留蔷薇荆棘颤动。

  青年身体上的影子也随之摇晃。

  世界仿佛一部黑白电影。

  蔷薇的影子没有颜色。

  全部的色彩,都供给了青年腿间,那一大片刺眼的血红。

  基米尔拿了条热毛巾,在温郁身上慢慢擦拭,把那片血抹去,血太多了,用掉了几条毛巾,都没能完全擦净。他又拿一条新的,擦干对方脸上的泪痕。

  温郁躺在床上,像个没有生命的人偶,被他随意摆弄。

  太安静了,早雀都不敢啼鸣。

  突然,温郁开口了,声音很低,很小,像是小时候睡前在基米尔面前的低语。

  “几个月前,我奉你的命令去杀艾柏山。”

  基米尔停下手中的动作,沉默地听着。

  “瞄准他的时候,我突然看不见了,不知道为什么。然后,我就被他们抓住,他们那么多人……轮奸我……”

  “当时我多希望你能来救我,就像我十岁那年一样。”

  “他们没杀我,我被喻青捡去了,他照顾我照顾得很好,我也吃了避孕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怀孕。”

  “你为什么不相信呢?你为什么不问问,为什么我眼睛看不见了,问问我有没有受伤,问问我最近有没有难过,有没有想家。你从头到尾没有关心我一句,只在乎孩子是谁的,孩子是谁的重要吗?”

  他的声音平静不下去了,开始哽咽:“你为什么不问问呢……”

  “我做错什么了啊……我做错什么了……”他像是自己也被问住了,声音越来越大,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委屈和悲伤像被堵住太久的洪水,水坝乍开,奔腾而出,“我没有背叛,没有辜负,没有不听你的话,没有故意不完成任务,我是被强奸的!是被强奸的!我做错什么了啊!你说啊,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做错什么了!!”

  最终,声音又低了下去,像是已经没有了质问的力气,抓住基米尔的胳膊,本已经流干的眼泪汹涌,仿佛雨季草原上纵横的溪流,带着无尽的悲哀,看进基米尔的眼睛,几乎是在绝望中哀求他的回答,

  “你说,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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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狗b男人其实什么都知道,后面会慢慢讲

  他会后悔的,艾柏山也会

  (已修改上一章时间bug,二人在卧室的时间是夜里不是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