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私酿酒>第24章 二十一、亲吻

  艾喻青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一种感受。他生于钟鸣鼎食之家,想要的东西从来都能牢牢握在手中,即便一时得不到,也有人前赴后继地给他送来。渐渐地,所有的东西在他心中都失去了真正的价值,他很难再有什么真正喜欢或者想要的。

  直到温郁出现,又即将离开。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也不过是个凡人,神想要离开的时候,凭他如何祷告都不可能留下对方。

  他只能安慰自己,艾柏山与他有深仇大恨,温郁留在自己身边太过危险,让他的养父带走他,才是最好的选择。

  那人一看就手握大权,杀伐决断,能提供给温郁最好的保护。他艾喻青能干什么呢?这段时间给温郁的庇护,也不过是他借了艾家的势罢了。

  他帮温郁收拾好了东西,在温郁和他道谢时,假装出替他开心的语气,好在对方看不见,他不用装出笑容,他也实在装不出。

  一晃神的功夫,那人就已经被带走了。一同离开的,还有他所有的生活痕迹,就连那只憨狗,也跟着一起走了,这段时间的一切都像不曾发生过。

  最该滚的人反而还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欣赏着艾喻青的失魂落魄。

  艾柏山笑道:“这么舍不得?实在不行,小叔帮你把他抢回来。”

  艾喻青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艾柏山也不恼,低声说了一句:

  “放心,我让他很快就回来找你。”

  艾喻青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艾柏山伸了个懒腰,起身,“戏看完了,我回去了,议会还有一堆事需要我处理呢。”

  *

  温郁和基米尔坐在车后面。他已经收拾好了情绪,反而不敢再在基米尔面前表现得太过亲昵,只敢虚虚地贴着他,隔着衣服汲取一点点对方的热量。他笑着和基米尔讲述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说了很多喻青如何对他好,大朴如何可爱,自己过得如何不错。只是把任务失败后的遭遇、眼睛失明的痛苦全部隐去不说,光听他的讲述,还以为他一直很快乐。

  基米尔只是静静地听着,并未搭话。温郁边讲,边焦急地期待着,他希望父亲能问一问他,任务失败后有没有受伤,眼睛为什么失明了,能不能治疗……虽然即便对方问了,他也会为了不让基米尔伤心而选择不说。但好歹,也问一问他啊,他太想得到基米尔的关心了。

  如果愿意心疼他,那就更好了。

  汽车在大道上平稳地行使,车里安静极了,司机不敢说话,只有青年温润的声音,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温郁讲着讲着,始终没能等到基米尔的关心。他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伪装出的轻松也要挂不住了。

  这时,大掌轻轻抚上温郁的头,他的话音一下子顿住,眯起眼睛,像猫咪蹭主人一样,用额头轻蹭基米尔的掌心。

  就这么哄好了。

  他们回到了基米尔的住宅。这是一个占地极大的西式庭院,装潢精致大气。温郁十八岁以前,基米尔一直住的都是单位分配的普通商品房。虽然NIC工资很高,但他把钱几乎都给了牺牲战友的家属,剩下的给了温郁,自己几乎不留。温郁十八岁那年,基米尔带他来看了这座巨大的庭院,问他喜不喜欢,说是国王赏赐给他的。

  但后来温郁几乎都在外面执行任务,平时也大多睡在NIC宿舍里,对这座宅院并不熟悉。

  基米尔道:“我安排了医生来给你检查身体。”

  温郁失笑:“我今天刚检查过,喻青带我去的。医生说我什么事儿都没有。”

  基米尔没说话,只是把他交给了医生。温郁怎么会跟基米尔拗,明白基米尔信不过别人,乖乖就跟着又去检查了一遍,只觉得被父亲关心,心里像在温泉中一样冒着泡泡。

  一套麻烦的检查流程结束,天也黑了。温郁出来,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寻找基米尔。一个青年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首长在他的……卧室里等你,我带你过去。”

  说到“卧室”的时候,他卡了一下。

  “杨银山?”温郁听出熟人的声音,惊喜道,“是你吗?”

  “是我。”

  “好久不见你了,听说你被派去了R国执行任务,现在已经做完了吗?”他拽住杨银山的胳膊,上下简单摸了摸,确认对方身体健全,“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

  “……嗯。”杨银山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你话变少了。”温郁放开他,笑道。

  杨银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道:

  “走吧,我带你去见首长。”

  温郁推开二楼卧室的门,摸索着走了进去。

  房间很大,左侧摆着一张大床,右边有一套会客沙发茶几,整体颜色黑沉,极有质感。基米尔就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青年茫然地环顾四周。

  “过来。”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右面传来,温郁能想象到对方倚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样子,强壮的双腿微分,双肘搭在扶手上,闲适又充满威严。灰蓝的双眸不含感情,像是能看透所有人的心。

  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在摸到基米尔肩头的瞬间,被对方抓着胳膊拽到怀里。

  “啊。”温郁惊呼一声,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他现在背对着基米尔,双腿跨坐在他腿上,基米尔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就像当年江广抱着他儿子的姿势那样。

  纳斯马图的檀木香包裹了他。

  “父亲……您……”

  他的心跳陡然加速,不明白基米尔这个举动的意义。或许他明白,但他不敢相信。

  心里有点慌乱,恍然想起自己18岁那年。因为犯了错,被基米尔鞭打得只剩半条命。后来他趴在床上养伤,基米尔来看望他。虽然对方没有像当年那样,摸着他的头和他道歉,温郁却从那双蓝眼睛里看出了一丝躲闪的愧疚和心疼。

  温郁爱惨了这种关切的眼神,他太需要爱了,基米尔的一个眼神,就足以他产生扑进对方怀里的渴望。那天,可能是身上太痛了,心里对温情的渴望前所未有的强烈。他竟然鼓起勇气,艰难地撑起上身,半仰着头,靠近基米尔的脸颊,近得几乎嘴唇相贴。温热的气息轻呼在对方脸上,带着一点清香。

  他用极低的声音,对基米尔说:

  “父亲,我成年了。”

  这充满暗示意味的话刚一出口,温郁便被自己弄红了脸,但他没有退缩,定定地看向基米尔的眼睛,等待着一个回答。

  然而基米尔立刻别开了脸,和他保持距离,微弱地皱了一下眉头。温郁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不耐。

  “好好休息。”他直接起身,离开了卧室。

  这一点点的不耐烦,足以让少年人小心翼翼捧过来的一颗心,摔个稀碎。

  温郁后来无数次后悔自己的莽撞,反思自己的无魅力,把自己的爱藏得更深。就像被通缉的走私商,只敢夜深人静时,在月光下偷偷酿那坛浓郁的酒。

  现在基米尔主动把他抱在怀里,受宠若惊都不足以形容温郁此刻的心情。他简直不敢动,生怕自己多做了什么事,再一次自作多情。

  然而基米尔轻轻掰过他的脑袋,从身后吻住了他的唇。

  温郁猛然急喘,柔软的舌头立刻探入基米尔的口腔,急迫地舔舐他的每一处。然而很快就被基米尔掌握了主动,他按住温郁的后脑勺,将他压向自己,不断深吻。嘴唇相互厮磨,薄得透血的唇部皮肤被挑逗得酥痒难耐,只能更用力更深切地互相舔舐摩擦。基米尔显然没有多么高超的吻技,他的吻不像浪漫的爱抚,倒像一头恶狼,狠狠啃咬,想把怀里人拆吞入腹。

  温郁很快就被吻得喘不上气,又舍不得也不敢推开基米尔,只能侧仰着头承受。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两人低沉的喘息,和黏腻的亲吻声。

  泪水从温郁的眼角滑落。

  基米尔终于放过了温郁的唇,那张小嘴已经被他咬得通红,像一颗熟透的樱桃。

  “又哭了。”他说。然后从温郁的眼角到下颌,把他的眼泪舔干净。

  温郁笑了,仰躺在基米尔的怀中:

  “太开心了。”

  他感受到身下被一个硬挺的事物顶着,坐得有点不舒服,就红着脸悄悄挪了一下屁股。基米尔却将手伸到他身下,慢慢解开腰带,将裤子拽到大腿上,握住了小温郁。

  温郁屏住了呼吸。

  大掌将它完全握住,然后缓缓地滑动起来。他太敏感了,布满枪茧的大手划过前端,那个小小的孔洞里马上溢出了清液,配合着基米尔手上的动作,涂抹在柱身每一处,让撸动更加顺滑。

  “哈……呃……”温郁舒服地闭上了眼睛。他本就敏锐,失明之后,身体的触觉更加灵敏,这样的爱抚已经让他快要达到高潮。

  很快,他在基米尔快速地滑动下,低喘一声,前端射出了一股浓稠的精液,有的喷溅在地毯上,有的沿着柱体滑下,抹在基米尔手中。

  温郁红透了脸,抿着嘴羞赧地笑,小声道:“好舒服。”

  然而他射了之后,基米尔的手并没有停下,继续向下面伸去。温郁马上紧张起来,他有点想要逃避,侧头看向基米尔,妄图看清楚他的表情。他怕基米尔发现他的畸形之后,露出哪怕一点点的嫌恶。

  然而基米尔摸到那处隐秘,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好像他早就知道那里的特别似的。温郁看不见他的表情,从他的动作得之对方大概是不嫌弃的,遂勉强放下心来。很快便被强烈的快感冲击,哼哼唧唧地扭了扭屁股。

  基米尔抚上那个突出的小蝴蝶,用指腹在上面轻轻打转,蝴蝶翅膀被揉得软成了一滩水,向两边分开,将那个粉嫩得发白的小豆豆供奉了出来。基米尔轻轻摸了一下那里,温郁就爽得挺腰,被基米尔牢牢箍在怀里,才没掉下去。

  “太敏感了,这么舒服吗。”基米尔哑声问。

  “嗯……因为是您摸的。”温郁羞得捂住脸,露出笑得弯月似的嘴角。

  基米尔短暂地笑了一下,接着手指沿着湿滑继续向下,摸到那个隐秘的小口。那里已经湿软得一塌糊涂,随时等待着硬物的插入。

  他探入一个指节,里面立刻热情地招待了他,温郁叫了一声,声音像清泉击石一样好听。基米尔没忍住,直接将整根手指插入,感受里面的紧致湿热,然后缓缓抽插起来。

  “啊……哈,慢点……”

  “一根手指够吗。”基米尔问。

  不等温郁回答,他将中指也插了进去,一部分温热的水被挤了出来。大掌骨节分明,青筋清晰可见。这样厚重好看的手就算是持枪都会显得色情,何况此刻两根手指隐没在粉嫩的小口中。

  手指在里面抽操弄,越插越快,不时还到处抠挖,摸到某处时,温郁突然大叫,基米尔明白他是摸到敏感点了,便在那处来回摁压,把对方摸得不停喘息,扭着腰想躲。流出淫水几乎把基米尔整只手掌都弄湿了,这口小嘴已经做足了性交的准备。

  他低下头,衔住温郁的嘴唇,两人在极度的快感中再一次深吻。

  突然,门外有人敲门,咚咚的闷响打断了屋内的旖旎。

  温郁一惊,下身不自觉地夹紧,基米尔的手指抽都抽不出来。同时,热液浇淋,居然被手指肏到潮吹了。

  门外人道:

  “首长,少爷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您现在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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