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老身有事吗?”

  “……”

  原来只是梦。

  佐助默不作声。

  “没事吗?……年轻人的心思可真难猜啊。”泉说。

  和迪达拉一战后,佐助受了不轻的伤。在失去意识后,就被他的同伴带了回来。现下他的伤还很严重,可他却不打算在此地久留,而是决定继续寻找鼬的行踪。

  虽然几个同伴都不赞许佐助的想法,但佐助是首领,他们必须服从。

  佐助忍着伤痛,披上了衣服与斗篷,和几名同伴相继朝外走去。佐助跟在泉之后走出房间,旅舍狭小,走廊窄长,只容两人擦肩挤过的走廊,让佐助不由将视线聚集在面前人的背影上。

  这样的背影,佐助在之前也见过。那时,佐助用草薙剑直接在她身上开了几个口子。她看也不看,仿佛没有痛觉一般,从容自如地管自己离开。

  “……户崎。”

  佐助喊了她的名字。

  “嗯?”泉停下脚步,侧过身去。

  “不,没什么。”佐助垂眸,冷淡地说:“走吧。”

  在她侧过头来时,佐助瞥到一眼她纤长的眼睫与几缕垂在耳畔的黑发。那些摇晃隐约、一眨眼便消失不见的细节,令他想到那个奇怪的梦。

  在梦中,她似乎俯身吻了他。

  只不过那个亲吻毫无滋味,他也想不起来那是怎样的触感了。

  几个人走出旅馆后,香磷忽而露出了警觉的神色。她闭眼,做出沉思的神态。不久后,从迷の角落里摸出了一件带血的披风。

  水月惊:“……那不是佐助的衣服吗?”

  香磷:“是啊!”

  水月:“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香磷炸:“要要要你管!”

  炸毛完后,香磷扯了扯手里的斗篷,将其撕裂为细小的碎片,随意地挂到了附近的枝叶上。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说:“好像有不少人在寻找佐助的踪迹,那就用这些衣服碎片来迷惑一下忍兽的嗅觉吧。”

  “木叶的人么……”佐助低念一声,催促道:“散开吧,走了。”

  刷刷数声轻响,几个人便各自散开。泉刚想走,就被佐助拽住了手。

  “你会医疗忍术吧?我伤还没好,你跟我一起。”

  “诶……嗯,好的。”

  泉圈出来的据点有许多,一一排查过来十分费劲。佐助的伤势未大好,也不能着急赶路。两人在林间走了许久,脚程便不由慢了下来。

  “佐助君,稍等一下。”她喊住佐助,盯着他腹部浸出绷带的一片血痕,说:“刚才赶路太急了,你伤口裂开了。要……重新处理一下吗?”

  看佐助这幅模样,她不由怀疑他能不能打败鼬。

  要是佐助实力不济,鼬就必须表现出更精湛的演技来才能达成目标。

  在获得佐助的许可后,她重新替佐助包扎了伤口。

  这本来就是她擅长的事情,做起来十分熟练迅速。

  当她的手指落在佐助的肌肤上时,佐助又回忆起了爆炸时将她拥在怀里的触感。

  “户崎,晓有联系你吗?”他问。

  “有。”泉将一小卷绷带收入了忍具袋里:“有一个叫绝的联系我,想要问我哪儿的美甲更好看一些,想做新款。”

  佐助:……???

  他表情一沉,变得可怕起来。这样酝酿着暴风雨的表情,却没有换来少女任何的重视。她甚至没有正眼看一下他的神情,而是专注于自己手间的事务。

  “短时间内不要再动了。”泉扣好了忍具袋,将手放在他的腹部,手指掠过那厚厚的绷带向上扫去,不知道是在查看伤情,还是在慢慢地用指尖抚摸他的肌肤,挑逗着他:“辛苦你了,佐助君。”

  话音刚落,佐助便捉住她的手腕,低声说:“我说过吧,不要做这种事情,我不会容忍第二次。”

  “容忍?”

  “……”

  佐助将她拽入了自己的怀里。

  泉跌在他的双臂之间,视线与佐助直直对上。他的表情颇有几分认真,目光里含着审视的意味。那双墨黑的眼眸像凝了一团毫无星光的夜色,缺乏温和的情感。

  “佐助君?”泉心里有着不妙的预感。

  ——这小伙子莫不是瞧上她这个老太婆了!

  ——明明她没有主动对这个小伙子下手啊!她对小年轻可没有兴趣!

  “别乱动。我的伤还没有好。”佐助冷声说:“如果你乱挣扎,我的伤口裂开了,包扎还是需要你来动手。别给自己惹麻烦。”

  泉果然不动了。

  她一向是个柔顺的人,此刻蜷在佐助的怀里也是如此,看起来像是无害的小动物一般。柔弱无骨的身体与微含茫然的眼神,让她像是一只无法走远、亟待猎取的小鹿一样。

  佐助低头,向她的面孔压下身去。黑色的眸子,缓缓阖上。

  少女微急的鼻息,已经拂到了他的面颊上。

  就当他快要品尝到与梦中如出一撤的亲吻之时,他的肩膀传来一阵剧痛。

  ——伤口裂了。

  “佐助君,请先处理一下伤口吧。”他怀里的少女立刻推开了他。

  “……好。”佐助扶住额头。

  [失败×1]

  处理完伤口,泉若无其事地站起来,继续向前走去。

  佐助盯着她的背影,不由有种……翻车的感觉。

  刚才的她,看起来满是清纯可怜的意味;而现在的她却又落落大方,好像根本不记得那种暧昧的时刻。

  她能在游屋那种地方混得如鱼得水,不用想也知道,她必然很擅长伪装自己。

  他们俩搜寻了一个废弃的据点,毫无收获。这潮湿阴冷的地下洞穴,还令泉回忆起了曾经和小带土一起打地铺的可怕回忆。她不想在这种糟糕的地方多待,便快步朝洞穴外走去。

  “喂!户崎!”

  这一次,佐助直接将她推抵在洞穴的石壁上,用手阻住了她朝洞口处逃走的去路。

  “佐助君,这样的动作,可要当心手上的伤口啊。”她柔软的声音带着担忧。

  “不用管。”佐助已经察觉到了手臂的疼痛,但是他不想管那么多。

  被他推抵在石壁上的少女,微微缩着身体,疑惑地望着他。她新橘色的衣领下露出一小截晶莹的肌肤,暗暗生着光。这不设防备的角度,就好像是在以另一种方式告诉他,“我不会伤害你”。

  “户崎,你说过,答应了别人,绝对不会伤害我,对吧?”佐助问。

  “嗯。”

  “即使我伤害你,你也不会反抗吧?”他的声音愈低。

  “要杀死我的话,我还是会……”

  她话未说完,面前的少年便再度低下了头。

  这一次他用壁咚堵住了她的退路,摆明了是非要亲到她不可。

  两人的鼻尖微微一蹭,嘴唇逐渐靠近。

  香磷的声音忽然在洞穴里炸开来,回音久久地回荡着。

  “佐助君——你被她胁迫了吗!!!不要妥协!不要服输!不见风雨怎么会有彩虹!”

  “……”

  佐助淡淡地收回了手,放开了对泉的桎梏,面上神色极为可怕,简直像是海上的暴风雨。他转了转手腕,冷冰冰地说道:“继续查看下一个据点吧。”

  [失败×2]

  越是被打断,他就越想知道那家伙的滋味如何。

  只可惜这一次香磷也跟在旁边,怎么也不肯离开,他找不到其他的机会了。

  他从前对异性毫无兴趣,所思所想,只有变强和复仇。他虽然很受女性欢迎,但同龄的年轻姑娘们虽活泼快乐,在他眼中,却是无法理解他痛苦的浅薄之辈。而这个自称户崎的人,却与他所遇过的其他女性全然不同。

  她十分的矛盾——她拥有柔弱温雅、清澈纯然的外表,同时也有着强大冷酷的内里。即使拥有惑人的皮囊,她也必然不会沉迷年轻女孩所喜爱的恋情。

  简单的说,这个女人好清纯好不做作,还同时兼具有妖艳○货的风姿,真是美味。

  泉察觉到了佐助奇怪的态度,她看一看已经走远的香磷,折身走回佐助身旁,问:“佐助君,你刚才是……想亲我么?”

  “……”佐助冷眼看她,不说话。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这种事情明明是你先开始做的。”他的话语中带着微讽之意:“那天晚上,是你先说出了‘爱慕我’这种话。”

  “啊,对哦。”泉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好像是她先撩的。

  “如果不想引火烧身的话,就告诉我那个命令你这么做的人是谁。”佐助伸出双指,勾起了她的下巴:“不然的话,我就真的当你和那些女人一样,只是想靠近我,让我陪你玩无聊的恋爱游戏。”

  泉没说话,笑容绵软。

  这幅任君宰割的模样,让佐助的眸光一暗。

  他不管香磷还在不远处寻寻觅觅,这一次,他直接朝着她柔软的唇瓣压去。

  一阵扑棱扑棱的拍翅响声迅速靠近,一团黑色的身影笔直地从佐助面前飞过,毛茸茸的羽毛擦着他的鼻尖而过,也准确地将两个人的面孔分开。下一瞬间,那乌鸦便停在了泉的肩上。

  “……是鼬的乌鸦。”她瞥了一眼那只乌鸦,说:“他主动联络我了。”

  [失败×3]

  复仇的事情,远比泉重要。

  佐助立刻松开了她,微抬面庞,冷然问道:“他的通讯?他想做什么?”

  泉从乌鸦脚上绑着的小木筒里抽出了一卷满是皱纹的纸,将其上加密过的符号一一解读出来,随即告诉佐助:“他要见我,让我独自前去。也许,是鼬对我起疑了吧。”

  “见你?”佐助惊疑不定:“那家伙怎么突然……”

  “总之,我一个人先过去。”泉将木筒绑了回去,说:“等见到他了,我想办法拖住他,再联络你们。”

  “你一个人去?!”佐助按住了她的手:“如果鼬已经对你起疑,你这样去岂不是送死吗?太愚蠢了。”

  “……佐助君?”泉振臂,放走了乌鸦,疑惑地说:“你对我的实力存在什么误解?如果不是因为我太好心,早在刚才你几次想偷亲我的时候,我就能把你一拳打飞到天上了。”

  佐助:……

  他咳了咳,面色冷淡,从容自若。

  “无聊的话不要提。”他说。

  “……嗯。”泉笑得青涩。

  香磷的耳朵一立,身在远处的她立刻狂奔而来。

  “偷偷偷偷偷亲——?!”香磷炸毛变成圈圈眼:“谁?!谁偷亲谁!发生了什么!”

  “噢。”泉淡定地说:“佐助刚刚偷亲忍兽乌鸦。”

  #没错啊!#

  佐助:……

  既然鼬主动发来联络,泉便得去见一见鼬。她和佐助等人商议好用忍兽联络等事项后,便一个人前往宇智波鼬所在的地方。

  如果她没猜错,这应该是和鼬的最后一面了。

  宇智波鼬的身体已到了极限,撑不了多久了。

  宇智波鼬所在的地方,是宇智波一族从前在族外建造的基地。因为家族凋敝,这一片宏大的建筑早已无人休整,显得破败脏乱。但建筑物从前的辉煌,仍可窥见一斑。墙壁上褪了色的团扇,齐整排列,令人不由回忆起往昔宇智波一组的光辉。

  鼬靠在一张座椅上,双腿交叠。

  听见脚步声,他慢慢地睁开眼,问:“佐助大概多久会到?”

  “一天之内吧。”泉走到他身旁的台阶处坐下,用手按着自己的小腿,缓解长途跋涉的疲惫:“木叶的人在追踪他,我会去拖住那群忍者的,你只要专注于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顿了顿,泉问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了吧?”

  “是的。”鼬的回答没有任何的犹豫:“这些年,谢谢了。”

  “……我有什么可以感谢的呀。”她笑了起来。

  鼬望着她,默不作声地用食指摩挲过那枚朱雀戒指。

  她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知道真相的人,因此,她也从未将他当做可怕的叛忍来对待。不仅如此,她还对他的选择满是奇怪的憧憬与赞许。

  这种认可,本是他终其一生也未曾奢望过的。自从决定接受任务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明白自己已身在地狱。这个世界上,可能再也没有人会了解他内心的那一面。

  但是,命运对他似乎稍稍仁慈了一些。

  至少,还给了他一线温柔。

  “我死了以后,约定便作废吧。”鼬低声说着,视线扫向自己面前的石阶:“即使现在的佐助没有得到万花筒写轮眼,但总有一天他能够获悉石板上的秘密。等到他获得足够的力量,我也无须你的保证了。”

  “是嘛。”泉托着面颊,说:“你好像已经把后路全部准备妥当了呢。”

  鼬在心里暗暗回答了一声是。

  他知道,泉和斑是一路人。为了防止斑将真相告诉佐助,从而利用佐助,他会想办法在佐助眼中设下天照,用于直接杀死斑。

  一旦斑死亡,与斑为同伴的泉恐怕也会和佐助为敌。到时候,这个约定便会显得尴尬起来。与其让那样温柔的人因为这个莫名的约定而左右为难,不如现在就取消这个约定。

  他不希望两个人的这段关系,会因为这个约定而蒙上尘埃。

  泉之前一直在照顾佐助,后来又长途跋涉赶到此处,体力有些不支。常年宅家的生活确实方便,但是也让她的体能有着很大的缺憾。她将手臂圈在膝盖上,头一点一点的,竟然快要睡过去了。

  鼬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由在内心无言。

  ——一点防备都没有。

  如果现在他有了其他的想法,想要立刻杀死她,怕是轻松就能得手。

  这样想着,他站了起来,缓步走到泉的身旁,在她身旁的石阶上坐下。“睡吧。”他说着,伸手将她揽了过来,按在自己的膝盖上:“在佐助来之前,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泉浑噩地睁了一下眼,随意昏昏沉沉地趴在他腿上睡了过去。两条白皙的手臂越收越紧,最后干脆抓住了鼬的袖口不放。

  鼬将另外一只手缓缓落向了她的头顶。

  在即将触碰到她的发梢时,他停下了手。

  这一次,他没有再听见“止水”之类的名字。于是,他的手掌安然地落了下去,慢悠悠地抚摸着她的乌发。温柔的掌心带着奇异的魔力,让她很快便陷入了昏沉的睡梦之中。

  满是灰尘的破败建筑里,几缕光穿过年久失修的房顶的孔洞,朝着地面落下来。在那些光柱之中,无数尘埃在起伏飞舞着。

  “……扉间大人吗……?”

  “……”

  迷迷糊糊地,她好像在说奇怪的呓语。

  鼬不动声色,安然地将手放在她的发顶。

  “工作结束了呀……”她的声音也很模糊,咬字飘忽。

  “结束了。”

  “我想吃……”

  “带你去。”

  “要甜的。”

  “好。”

  她睡得深了,梦境好像很跳脱,前言不搭后语。前一刻还在说着“工作”和“食物”之类的东西,后一秒就又跳到其他地方去了。

  “……不喜欢男孩子,烦。名字的话……”

  “我再想想。”

  泉这短短的一觉,睡的十分舒爽,醒来后神清气爽。待她醒来后,她看一看天色,觉得佐助已经快到了,便打算朝外走去。

  “鬼鲛在门口?那我去拦木叶的。”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听绝说,木叶的忍者是旗木卡卡西带队。拦他,我擅长。”

  鼬点头,不再说话。

  她离开了宇智波鼬,白绝又从地上冒了出来。

  “阿飞比你去的快一步,他已经见到卡卡西他们了。九尾也在噢。”

  “……那我还要去吗?”

  “随便你咯。”

  旗木卡卡西带领的小队一只在搜寻佐助的踪迹。好不容易获得了情报,想要前去追寻佐助,阿飞却忽然冒出来,阻挡了他们的去路。凭借出神入化的时空间忍术,阿飞把这群忍者耍的团团转。

  被几番戏弄,脾气最直接的漩涡鸣人已近趋爆炸。

  “喂——我可没空陪你在这儿玩!!我要去找佐助!”他指着阿飞大喊道。

  他和佐助少年同伴,亦敌亦友,互相视对方为对手。一样的孤独,使得他们在彼此间有了深深的羁绊。然而没等到他超越佐助,佐助就为了获得力量复仇而判离忍村。

  追回佐助,是漩涡鸣人的愿望之一。

  “不行不行,你可不能过去。”阿飞倒挂在树上,拼命地挥舞着手臂。

  他虽然只有一个人,但是却凭借神威阻止了整整一个队伍。不论是木遁、雷切还是螺旋丸,都无法对他奏效。所有的攻击,似乎在他身上都是无效的。而想要直接穿过他,也是不可能的,因为阿飞会神出鬼没地拦在他们的面前。

  正当他们恼怒之时,阿飞背后又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好久不见,卡卡西。”

  一听到这个轻软的声音,旗木卡卡西就……

  浑身不对劲。

  “……泉吗?”

  披着斗篷的旗木卡卡西缓缓抬起头,望向阿飞的背后。如他所料,出现在阿飞背后的少女正露着悠悠的笑容,以温和的目光注视着他。

  又是三年,可她依旧是这幅年轻靓丽的模样。

  旗木卡卡西紧紧地盯着她的面颊,内心波澜不断。

  他一边将鸣人拦在了自己的身后,一边在内心对自己说,五代目大人也是如此,用忍术维持外貌的年轻。

  可是不知为何,他还是觉得有些……心情复杂。

  从前年长的姐姐,现在变成了如此年轻的小姑娘,而他已经是年过而立的人了。

  复杂。

  复杂。

  复杂!!

  被卡卡西挡在身后的漩涡鸣人,在第一眼就认出了泉。他的手指移向了阿飞的背后,口中惊诧地喊起来:“啊啊啊那个时候的——奇怪的夫妇!”

  “九尾很会说话嘛!”阿飞鼓掌。

  “不,鸣人你说错了。”卡卡西黑眸一动,语气紧张:“这两个家伙可不是夫妻的关系。”

  “不管是不是啊!总之!总之!都是很麻烦的人吧!”鸣人不由自主地摸了一把自己的面孔,他隐隐约约还能感受到当初被她摸到下巴时那副冰凉的感受:“好奇怪啊,她好像没有长大……跟纲手婆婆一样的术吗……”

  卡卡西:……

  她岂止是没有长大!!!

  她是逆生长好吗!!

  阿飞:“旗木卡卡西,你怎么知道不是夫妻啊?”

  卡卡西:“……那种家伙会结婚才奇怪吧。”

  鸣人:“诶卡卡西老师你和她很熟吗?……不!我要去找佐助!走开!”

  泉好整以暇地在树枝上坐了下来,笑眯眯地说:“卡卡西,难得见面,就不能好好和我聊一会儿吗?见到我的时候,却一直在喊着佐助的名字,会让姐姐生气的噢。”

  卡卡西:……

  #谁是你弟弟!#

  “不过,”她的面色认真了一分:“如果你一定要去找佐助的话,别怪我在这里就对九尾动手。”

  “动手……?”鸣人还没回过味来。

  泉的脚晃悠着,脚上踩着的木屐不小心就落了下去,啪嚓砸到了鸣人的头顶。还在出神状态的鸣人猛然被砸,委委屈屈地捂着头顶站了起来:“这不叫动手,这叫动脚。……啊不行不行我要去找佐助!”

  作者有话要说:为防止大家修仙熬夜,本文更新调至早上八点整。

  还剩下鸣人佐助,完了就是四战疯狂修罗场【甩手帕~~】

  为了爽,四战肯定会写的很长~~

  下个世界写刀剑+银魂

  写银魂我肯定忍不住放飞自我疯狂吐槽,为了挽回泉大帝的形象,就用刀剑乱舞来正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