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鸣人摸着脑袋,从地上抄起了那只木屐。

  虽然被狠狠地敲了一下头顶,可他没打算就此屈服。他一边挥舞着那只不小心掉下来的木屐,一边再度转起了螺旋丸,想要把阿飞怼到天上。

  只可惜,阿飞并不好对付。

  一通你来我往,情势没有任何的改变,被不断攻击着的阿飞甚至还有闲暇说一点儿都不搞笑的冷笑话。

  许久之后,白绝从树枝上冒了出来。

  “结束了,佐助赢了,鼬死了。”

  简单的一句话,就惹来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木叶众人都紧紧地盯着绝,仿佛它那忽闪忽闪的芦荟叶子上还能开出花来。阿飞摸摸脑袋,双手一舞,惊诧无比地说:“何等的令人吃惊啊!”

  挑高的惊讶声音还没彻底消匿,他就紧接上了另一句话。

  “——开玩笑的。早就猜到了。”

  轻佻浮夸的声音,转瞬变得压抑沉重,那是斑的嗓音。

  “下次再陪你们玩吧。”

  于众目睽睽之下,他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身体,慢慢地匿入了神威空间之中。彻底消匿前的最后一瞥,令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赤色的写轮眼。

  那昭示着宇智波一族身份的眼睛,让木叶的忍者们愈发寂静。

  许久之后,日向雏田胆怯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他们好像忘记带走一个人了。”雏田怯生生地指着泉。

  “……”泉晃了晃脚,说:“我在等九尾把鞋还给我。”

  “啊?!”饶是正处于紧张与震撼状态,漩涡鸣人也不由懵了一会儿。

  “这个女人以后再说。”旗木卡卡西一敛斗篷:“当务之急是追寻佐助。直接向前,穿过她。”

  树枝下传来一片零零散散的应答声。

  转瞬间,几个忍者便化为数道黑影,嗖嗖自泉坐着的树枝下飞过。

  鸣人没有直接走,他一蹙眉,把手上提着的木屐套回了泉的脚上,低声说:“我一定会把佐助追回来的。”

  说完这句FLAG一般的话,他就追着同伴前去了。

  泉看着浅浅挂在脚上的木屐,不由疑惑地自语:“九尾……跟佐助是什么关系啊?这么gay的吗?”

  柱间和斑惹急了,还会在木叶村外大战三百个回合以示友好呢。

  怎么这位九尾人柱力面对叛逃的宇智波,还如此恳切和热情呢?

  想到漩涡鸣人刚才那副信誓旦旦、满面坚毅的模样,又想到他晴空般清澈的眼眸与软绒绒的金发,泉不由轻笑起来。

  九尾这个小鬼还挺可爱的。

  至少,比佐助可爱多了。

  |||

  佐助与鼬的战斗,令佐助再添重伤。已经毫无动弹之力的他被宇智波带土带走,安置在了晓的东面据点。鹰小队的成员,也纷纷赶至了晓所在的据点。

  据说佐助一直昏迷不醒,泉便没有急着回去。她游荡在外,以白绝的分|身作为实验体,尝试着用了一下扉间研发的“秽土转生”。这个术极其难以掌控,白绝分|身报废了一大堆,她也没有成功。

  “别把白绝不当绝!!”白绝委屈坏了。

  “你分|身这么多,用几个又怎么了?”泉不以为意。

  “真是惨绝绝寰……”白绝更委屈了。

  “白绝没有绝权,黑绝才有绝权。”泉不客气地说。

  在进行了无数次失败的尝试后,她终于应带土的要求回到了晓的东面据点。一回到据点,等待她的就是一副十分可怕的架势。

  宇智波佐助与他的伙伴,坐在石桌的一侧;带土、鬼鲛和绝,在石桌的另一侧。两方人马保持静默,互相注视,好像在彼此用气势拉锯着。

  泉的到来,打破了原本的沉寂。

  宇智波佐助渐渐地抬起了视线,望向了他对面的带土。

  佐助身体还未大好,看起来面色不佳。但是,杀意与警戒,他却一样都不缺。从高竖的领口下,泉还能窥到无数斑驳的伤口与刮擦的痕迹,那昭示着先前一场激战的惨烈。

  “我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毁灭木叶。”

  他一开口,泉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佐助之前的目标一直是向杀死了族人的宇智波鼬复仇,为何现在忽然转变了?

  她猛然转向带土,问道:“你告诉他了?”

  带土慢悠悠地摩擦着手腕,说:“这本来就是佐助应该知道的真相。”

  他沉沉的嗓音,帮泉确认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宇智波佐助已经知道了灭族的真相。鼬精心设计的一切剧本全都白费,佐助走上了鼬最不期望的一条路——向木叶复仇。

  虽然知道带土这样做无可厚非——为了劝说佐助加入晓,扩张晓的战力,带土必须让佐助站在木叶的对立面。但是,泉的内心还是有一分不悦。

  这一分不悦,出自她与宇智波鼬的私交。

  带土向佐助提供了条件,佐助帮助晓狩猎尾兽,晓将尾兽兵器作为力量分给佐助。这个交易可以使得双方得利,迫切想要向木叶复仇的佐助答应了。

  协定完成,带土追上了泉匆匆离去的步伐。

  “怎么,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他问。

  “没有。”她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柔和。

  “那副表情可以瞒得过别人,但是瞒不了我。已经十多年了,如果我还无法察觉到你的心情变化,那也未免太迟钝了。”带土低笑一声,抱臂靠在了石壁上:“是在为宇智波鼬而感到可惜吧?真遗憾,他和你注定不是一路人。”

  “我知道。”泉淡淡地说。

  “你真奇怪。”带土歪过头,对她说:“明明是宇智波鼬的敌人,却将自己的夙愿寄托在宇智波鼬身上,女人都是这样奇怪的吗?”

  “小带土。”她眼睫轻颤:“这对佐助来说,有些太过残酷了吧。原本应该有别的方法,让佐助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加入晓。”

  “……”带土歪头无语:“我为什么必须要照顾佐助的心情不可?他是十二岁的孩子吗?不,就算是十二岁的孩子,也不是有资格得到特别安慰的人。”

  “也对。”泉不由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可笑:“是我太天真了。”

  “是。”带土伸手撩了一下她的头发:“你很奇怪。有时候很冷酷无情,有时候又温柔包容到令人厌恶。到底哪一个是真实的你,我也分不清楚。无论是旗木卡卡西也好,还是宇智波佐助也好,仅仅因为对方‘可怜’,你就会对他伸出手去。可是动手伤害别人的时候,你又从不会手下留情。”

  带土松开了她的发丝。

  “……有一句话我要事先说好。如果,你阻碍到了我的计划,我会杀了你。”

  他望向泉,面具下藏匿着的写轮眼泛着冷冷的光。

  类似的话,他说过无数次了。但这一次,他的杀意是动了真格。

  “带土?”泉回望他:“你的意思是,我会为了佐助与你,与斑的计划为敌吗?”

  “不排除这个可能。”带土说:“你太难以捉摸了。我不喜欢你这样难以掌控的东西。”

  泉默然,继而露出温柔的笑容:“想要杀死我的话,那也要有能力杀死我才可以。……试试看啊?小带土。”

  丢下这句不亚于挑衅的话,泉转身便走。

  带土久久地站在原地,没有跟上来。

  没走几步,白绝冒了出来,急匆匆替带土洗白。

  “哎呀哎呀阿飞那家伙,说出那种话也是没办法呀。本来是让你去接近佐助的,结果你和佐助反而变成了一路人,阿飞肯定也很头疼吧。知道佐助对你的想法之后,阿飞可是沉默了一个晚上没说话呢~”

  “佐助对我的想法?”泉微惊:“佐助对我能有什么想法?对老太太的孺慕之情?”

  “大概吧……?”白绝说。

  “那杀意可不是吓人的啊。”泉心底一恼:“杀死我?带土可是真的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她走到了据点边的海岸线上,白绝也磨磨蹭蹭地跟着她。夜色下的海浪波澜不歇,激流一波一波拍打着悬崖峭壁,哗啦啦的海浪声不绝于耳。一勾弯月悬挂在海上,将月辉破碎地投落在海面上。

  “户崎。”

  忽然间,泉听到有人在喊她。

  “……是佐助君啊。”

  她望向了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的少年。

  白绝见状,光速告辞。

  佐助在她身后站定,安静地注视着她。许久之后,他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谁是那个和你定下约定,让你不要伤害我的人。”

  “……”泉背过身去,低声说:“宇智波鼬。”

  她的身后,久久没有任何的身影。峭壁前的海浪澎湃涌动,月华粼粼,破碎一片。白色的浪花冲刷上来,飞溅起一片水珠。

  好一段时间后,佐助默然无声地上前一靠,将头抵在她的肩上,双臂环住了她的腰。起初,他的手只是松松垮垮地搭在她的腰上,后来便越缠越紧。

  这一次,泉没有使用任何的闪避手段。

  她扣住佐助的手,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夙愿越庞大,牺牲便越厚重。”她低声说:“鼬已经做了他能够做的一切,去实现他的理想。”

  “你和哥哥时有联系吧,竟然演戏演得这么好。”佐助想到她在鹰小队时常常离开不知行踪的事情,便低低地自嘲着轻笑一声:“能将哥哥的事情……告诉我一些吗?”

  泉的手一僵。

  知道宇智波鼬的往事,只会让佐助平添伤痛而已。

  但是,她很难拒绝别人的请求。

  “你真的想知道吗?”她问:“即使知道了之后也于事无补,只会令自己更遗憾?”

  “我想知道。”佐助说。

  “拿你没办法。”她轻叹一声,开始用简短的语言叙述自己和宇智波鼬相处时,鼬的一言一行——三色团子、乌鸦、救了摔倒的孩子这样的小事。

  这些细碎的往事,对她而言原本是不起眼的小事。她和鼬不过是萍水相逢,并未深交。但是如今仔细回忆起来,竟然觉得那些回忆十分温柔。

  “从前,蝎很爱找我的麻烦,鼬替我挡了好几次,我还没对他道谢过。”她说。

  “……这样。”佐助的声音很轻,尾音微颤。

  “佐助君?”她微惑,侧过身去,不由在心里暗暗担心佐助是不是哭了。

  她刚扭过头,便被身后的少年搂住了脊背。他狠狠地一揽,就将泉扣入怀中。随即,带着泪意的吻便压了下来。虽然将声音装的与平常别无二致,但他眼眶之中隐约的泪意却还是出卖了他。

  泉震惊脸。

  佐助哭了……

  佐助哭了!!

  因为太过震撼,她甚至没在意佐助那被风吹得微冷的嘴唇在她脸上蹭来蹭去,全心全意沉浸在“第一次看到男孩子哭”的震撼之中。

  黑发少年眸宇间的悲哀之意渐渐消失,化为一团冰冷。但是,他却没有松开怀里的少女,而是更深切地、更渴求地亲吻着她,仿佛想要将先前所遭遇到的一切痛苦与打击都在此刻发泄出来。

  许久之后,佐助才放开了她。

  一旦离开她的怀抱,佐助又变得神情冷淡无比。他侧过身去,用微翘的黑发对着泉,浅淡地说:“抱歉。刚才没忍住。”

  泉:……

  “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她掏出帕巾,擦了擦嘴角,说:“我对男人之类的东西,原本就毫不在意。只是……咬得我有些痛。”

  留下这句话后,她便离开了佐助。

  她走出许久后回望峭壁,发现佐助还站在那里,怔怔地望着倒映于海波之中的弯月,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夜风鼓起他宽敞的衣袍与乌黑的短发,传来猎猎的轻响。

  |||

  按照带土的话,鹰小队要前去狩猎八尾,而其余的尾兽则交给晓来处理。身为晓的成员,泉都做好了继续和绝绑定的准备,谁料带土竟然让她去协助佐助抓捕八尾。

  “阿飞他还在生气呢!”白绝说:“黑绝和他说起你的事情,他就干脆说出‘杀死你算了这种’任性的话。你可要小心一点噢,阿飞他哪一天可能真的会对你动手。”

  听到白绝的话,泉也恼。

  一时间,她竟然分不清这是绝在替斑挑拨离间,还是带土真的对她动了杀心。

  明明带土自己就没把她当一回事。打从一开始,带土就拒绝她的示好,还特意强调了这是“互相消遣”。

  难道带土那家伙打自己脸打的啪啪响,在感情上对她动真格了?所以……嫉妒?吃醋?

  泉不敢往下想。

  她遵从带土的命令,前往云雷峡协助佐助狩猎八尾。依照她对佐助的观察,即使现在的佐助拥有了万花筒写轮眼,佐助也无法与战斗经验丰富的八尾人柱力为敌。

  不过,佐助却比她想象地能干一些。

  等到她赶到云雷峡的时候,恰好看到一片黑色的火焰铺天盖地地燃烧在水面上。这凝聚着大量查克拉的火焰名为“天照”,是由万花筒写轮眼发动的瞳术,其不会遇水而熄,能够一直燃烧着,直到被火焰触碰的物体焚毁殆尽。

  被天照的黑炎烧烤着的正是体型庞大的八尾。

  尾兽被火焰焚断的一只触足砸落了下来,带着黑色的火炎落向香磷。眼看着香磷也要被卷入天照之中,泉轻轻一跃,顺手就把落在水里的香磷捞了起来。

  代替香磷被天照碰到的,则是泉的身体。

  “……户崎?”水月对她的突然出现十分惊诧:“你怎么在这里?没事吧?香磷呢?”

  “香磷没事,我有事。”泉转过身去,将那一小团在背上跳跃的黑色火焰展示给他们:“佐助君,你能熄灭天照吗?不然的话,我怕是要被烧成灰烬了。”

  听了这话,佐助身子一晃,直直地昏在了重吾的肩上。

  泉:……

  #佐助被她吓晕了?!#

  与鼬战斗的伤还未好,佐助又接着坚持与八尾作战,瞳力透支了他的身体,让他无法继续支撑下去。好在八尾也精疲力竭,被天照烧得奄奄一息。重吾一手拖八尾人柱力,一手扛佐助,带他们离开了云雷峡。

  只是可怜了泉,对着自己身上的天照火焰不知所措。

  天照会将触碰到的一切东西焚烧殆尽,但她可以通过催动查克拉来不断再生肌体。如是,她将天照的范围控制在了背上,让其没有再继续向着身体的其他部位蔓延。

  力竭的宇智波佐助昏迷了一天,才混沌地醒来。他匆匆披上衣服,便前去寻找泉。待找到她时,她已被天照的火焰折磨了一整个白天,被烈焰灼烧的痛苦,让她觉得很是头疼。

  “抱歉,那个时候我失去意识了。”佐助匆匆停在泉的面前,边喘着气,边对她说:“这就试着解开天照。”

  他睁开双眸,黑色的眼眸浮上一团赤色,万花筒的图案亦随之出现。伴随着瞳术的再次发动,一直盘踞肆虐在她背上的黑色火焰终于消失。

  泉浅浅地呼了一口气。

  “好疼啊。”她看着一肩上的可怕伤痕,低头嗅了嗅:“被烤熟了。这样的伤,即使是我,也需要好长时间来恢复。……嘶。”

  大面积的灼伤,让她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想要快速治疗好伤口,她就必须去找带土。可是带土现在……

  莫名其妙地瞎几把吃飞醋,霸道总裁上身,说要杀死她。

  她一点儿都不想去找带土!!

  在短暂的思索间,背上的痛楚又让她眼前一昏,差点整个人摔在草地上,好在佐助及时扶住了她。

  佐助也明白,天照带来的痛苦并非一般人能够承担,更何况天照将她整片脊背都烧灼了整整一天。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泉。

  就在这时,泉忽而紧紧地拽住了佐助。

  “既然是你造成的伤口,那就你亲自来治好吧。”她低声说着,凭着最后一点残存的意识,将黑发的少年按坐在石块上。背后肆虐的痛感,让她的手都有些哆嗦起来。

  “……户崎?”佐助微诧于她的举动。

  “那不是我的名字。”她捧住少年的面颊,吻了上去:“记住,我叫做泉。”

  |||

  薄暮时分,飞鸟归巢。

  夕色笼罩着森林,深绿色的叶片上垂着金色的晖光。

  泉伸手在后背摸了摸,触手的肌肤一片完整。

  伤口已经迅速地愈合了。

  她满意地站起来,将衣服理好,随即掬起一捧溪水,往自己的面颊上浇去。清凉的溪水洗褪了她脸上残余的软红色,亦让她的眸子回复了一片清明。

  她用袖口抹干面上的水珠,走回了林间。

  “佐助君,该回去了。”她露出温柔的笑靥,对那乌发的少年说道:“不然,香磷他们会担心的。”

  宇智波佐助垂眸,面色冷淡地扣上了护臂的纽扣。他站起来,衣袖扫过身下的石块,领口下微露的肩膀上,有一道鲜红的抓痕。

  他朝前走了几步,问道:“伤已经没事了吗?”

  “已经痊愈了。”

  听到她这样的说法,佐助的内心,有某种奇怪的情绪在蔓延——当初他用草薙剑刺了她,她没几天便痊愈了。那么,她是如何那么快速地愈合呢?

  肯定也是……和这一次相同的方法吧。

  是谁?

  想到那个面具人,佐助暗暗一咬牙关。

  他背对泉,朝前走去。未几步,他假作不在意地问:“户崎……不,泉。你为什么要协助阿飞?他许给你什么利益?尾兽兵器吗?”

  他的声音很冷,像是命令,却又带着无法藏匿的不甘。

  “……咦?”

  泉在内心作了回答。

  ——才不是带土给了她什么利益!

  ——是宇智波斑给了她利益!

  “突然问这个做什么?”泉轻软地反问道:“不过是些无聊的往事罢了。”

  “不,这很重要。”佐助忽而止住了脚步,望向已然四合的暮色:“总有一天,我和那个面具人的协作会终止。既然他能给你利益,那我也可以。”

  “……是吗。”她随意地一笑,便没再回答。

  她想要的东西,佐助可给不了。

  不仅是佐助,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给不了。

  #呃,不,黑绝可能给的了,毕竟黑绝也在搞事#

  作者有话要说:想一想下一卷还是综的多一点好了,猎人+银魂+刀剑,门是男主,门装在本丸里带走!

  写分卷文最怕的就是一换世界读者就换一批qaq瑟瑟发抖

  反正hy还有一个漫长的四战篇没爽呢,大家不要离开我【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