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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靳屿也挺可恨的,比如辅导他改论文时全程没松开眉头。
“这一段都得改啊?”余扬眉毛同样皱的死紧。
贺靳屿放在屏幕上的手划拉两下:“三段。”
余扬哀嚎一声,继续佝在桌前狂写作业。
贺靳屿处理完自己的事问余扬:“饿不饿?我去切点水果。”
“不饿。”
贺靳屿还是切了几颗富士苹果放到电脑旁边:“我洗澡去了。”
“哦。”
贺靳屿从浴室出来时余扬还在改,一条腿曲着放在椅面上给两条打字的手臂环着,另一条踩在地上,身体前倾,脸都要塞屏幕里去了。
白瓷盘干干净净。贺靳屿都能想象余扬嚼东西时鼓起的脸颊。
余扬听见贺靳屿喝水,两手一撒,写不下去了真写不下去了,再写人疯了。
贺靳屿觉得他们大概是做多了,余扬在性事开头已经脱敏,不再是那个亲一下就闹红脸的余扬,强势又自然而然地搂住他,反而将自己放倒在床上。
贺靳屿身上好香。余扬觉得自己真像个色胚。但alpha过年那会儿穿着围裙在裕岭下厨、扫地,叠衣服的样子控制不住地浮现在脑海中,心里仿佛烧起一团火。
贺靳屿的舌头又凶又狠,刮的余扬上颚发麻,赶忙把脑袋躲开,贺靳屿伸手把他捞回来。
余扬放弃挣扎,轻轻咬了咬贺靳屿作乱的舌。唇舌间拉着亮晶晶的口水丝分开,余扬上半身的脱的差不多,贺靳屿用湿漉漉的嘴唇去蹭他硬起来的乳粒,粗糙舌面推出余扬口中一声又一声难耐的低喘。
今晚余扬格外配合。
贺靳屿翻身将人压到身下,余扬仅是象征性挣扎挣扎,然后睁着那双湿漉漉的狗狗眼躺着不动了。
“嗯,哈啊啊——”余扬仰起脖子承受后穴被贯穿产生的失守感,“稍微,慢一点点嗯。”
他喊贺靳屿慢点,小腿却听话地缠到贺靳屿腰后。
余扬感知到体内那玩意大了一圈,才有些害羞地偏过头不看贺靳屿。
贺靳屿的眼睛微红,像藏着一汪水,一泉能把人溺死且心甘情愿沉沦的春水。
往余扬身体里泄流奔涌。
“轻点,轻点,你顶太深了!”余扬无可奈何夹紧贺靳屿的腰身,缓冲对方把性器不要命往里塞的动作,“我要是射了就不来了。”
贺靳屿总爱拿额头抵着他的:“今晚只来一次?”
“明天还要上课。”余扬红着脸补充,“专业课,不好逃。”
贺靳屿亲亲他的额头:“...坏孩子。”
大腿根的肉被撞得火辣辣的疼,余扬半痛半爽,意识不清地反省为什么要跟他解释,搞得很怕他觉得上课只是借口似的。
第一个学期就过的乱七八糟,出勤率要是再低...
贺靳屿碾过花心把人拉回现实:“余扬,你怎么老爱这种时候走神?”
余扬迷迷糊糊地喘:“没有啊、没走神。哼啊——”
“你眼睛一直往天花板飘还说没走神?”
贺靳屿俯身挡住余扬朝向天花板的视线:“专心点,看着我。”
“啊呀你要做快点做...话这么多...”
余扬声音越来越小。
他想到贺靳屿那句没人心疼我就不忍心催了。
余扬借着性欲上头作掩护,把贺靳屿沉溺情爱的脸细细细细观察了一遍。眉毛很浓密,眼睛很深邃,鼻子该挺挺,嘴巴该薄薄该厚厚,这张脸美的相得益彰,怎么看怎么顺眼。
性格其实还是挺差的。
温柔都是骗人的,脾气大才是真的。
每次都对自己发火。
余扬用力绞了一下,穴肉紧紧吸住贺靳屿鸡巴上的每一道沟壑。
贺靳屿撑在他脑袋边的手抖了一下:“嘶...”把余扬两条腿压开,操的少年舒服到睁不开眼。
余扬半阖半睁:“你是不是听不懂,什么叫轻、轻一点。”
没听清贺靳屿说了什么,反正似乎是句脏话,然后他的老二就被贺靳屿捏在手里,不让他射。
...这种时候就觉得,贺靳屿也是普通人嘛。
会哭会笑会犯贱,跟自己一样,平凡地渴望爱与被爱。
余扬觉得自己好矫情,红着脸把贺靳屿搂过来亲。后者为他突如其来的主动惊讶两秒,随后闭起眼加深了这个吻。
信息素在交合。
余扬还是没忍住,贺靳屿在浴室帮他清理时两人又来了一发。他气喘吁吁躺在浴缸里任贺靳屿事后。
跟贺靳屿做两次都累死了,浑身散架一样。余扬眯着眼睛想。
思忖再三,余扬开口:“你那个发布会什么时候开始来着?”
“晚上六点,你要来么。”贺靳屿轻柔地替他冲掉多余的泡泡,“要来我帮你准备西装。”
余扬半天没说话。
贺靳屿以为他睡着了,拧小花洒。
过一会儿,余扬沙哑的声音传来:“...你等会把地址发我呗。”
贺靳屿坐在他身后,盯着余扬红不溜的耳廓,那股酸麻劲儿又冲上胸口:“到时候直接让刘师傅下午两点去学校接你。”
余扬嗯了两句,彻底没声了。
贺靳屿拿毛巾擦干头,把人抱回床上。
他拂了拂余扬的鬓角,有些着迷地看着少年即使入睡也长长的眼尾。
贺靳屿捏捏余扬饱满的耳垂,拉开被子躺去他身边。
怀里有这么个超大型暖宝宝,贺靳屿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余扬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拉开门跟贺靳屿撞个满怀。
“别急,刚七点半,吃完饭我开车送你去上课。”
...
余扬到教室时还早,找到杜晓良身边坐下,迎面对上了同伴戏谑的目光。
“昨晚在外面过夜哈。”
余扬眉尾一飞,昂起下巴:“羡慕哥不?”
“羡慕。”
余扬见他满脸认真,愣了:“真的假的?”
杜晓良推眼镜:“假的。”
余扬扯扯嘴角:“你跟贺靳屿还挺像的。”
“...真的假的?”
“真的。”
语出惊人,出其不意。
杜晓良又扶扶眼镜,手里的红笔在同一句话上来回画了三四遍,耳朵可疑地红了。
生日会那天,刘师傅早早在校门口等他。
“刘师傅好。”
余扬原本还有点尴尬,怕刘师傅重提玻璃房子的事儿。结果一路上刘师傅都碎着嘴同他聊东聊西,心里放松不少。
“少爷最近状态呀真的好,以前每天只知道工作人都搞压抑了——”
“现在变化可大,不仅上班时间晚了,下班时间还早了!”
刘师傅乐呵呵的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余扬,男生面颊飞红,有点儿小窘迫,又掺和年轻人藏不住的得意。
刘师傅看着小孩傻乐呵的样子眼眶还有点红。
少爷还是有福气啊,以后日子甜呢。
目的地是长鑫新开在市中心以南的新大厦,等会儿活动在顶楼举办,专人先领着余扬去休息室换衣服。
余扬这辈子唯二穿西装的经验都奉献给了贺靳屿。余扬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一年半载前也是穿着贺靳屿选的西装,站在某个宴会大厅陪对方应酬。
时过境迁,余扬说不出心里现在感受如何,复杂且深刻,坠出一颗沉甸甸的果子。
“请进。”
贺靳屿推门而入。
他身上穿着跟自己一看就是配对款的礼服,从头到脚无一不精无一不贵,被镜子上的打光灯一照,像蒙着圣光到访人间的神仙。
皮鞋走在地上发出踏踏的响声,和高跟鞋好像。余扬咽着口水想。
贺靳屿接过他怎么都系不好的领绳,熟练利落地在余扬脖子上绕了一圈,十指配合交错,打出个不紧不勒大小刚好的领结。
贺靳屿看着余扬肩宽腿长,把西装撑得板正潇洒的模样,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把人带到这种场合。
大家等会都要用目光来分享他的宝贝。他有点不乐意了。
贺靳屿平复心情:“我过来看看你。现在会场还没开放,张励过会接你上去。”
“哦,那我就在这儿等张秘书。”
“嗯。”贺靳屿又重复一遍,“别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