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高中和黎潇第一次在画室相见，也是像现在一样阳光灿烂带有微微凉意的午后。
黎潇坐在画室左侧的窗边，窗外阳光刚好绕开他照在身后的地面上，空气中漂浮的粉尘清晰可见，仿佛给他镀了一层暖暖的、毛茸茸的金边。
黎潇五官棱角并不锋利，气质温和又安静，看起来有些距离感。
他正认真专注地在画板上临摹着什么，调色盘上混合着橙黄色的颜料，拿着画笔的手看起来骨节分明。这时候画室里有人喊了他的名字，他动作顿了顿，微微撩起眸子。
猝不及防和刚推门进来的方瑾瑜对上视线。
他定定地和方瑾瑜对视了几秒，莫名其妙又友好地朝方瑾瑜浅笑了一下，视线停留了一会儿才转开，和刚刚那人交谈起来。
像是勾引。
方瑾瑜怀疑自己疯了才会这么想，习惯性想坐在边边角角，动作却鬼使神差地走向了画室中央，坐到了黎潇身侧的空位上。
画板上临摹的是梵高的《向日葵》。
不知道是不是黎潇的初印象对于他来说太过于夺目，他记忆里这幅画的色彩和光线都不够鲜亮，饱和度不高，有点灰灰蒙蒙的。
那天其实他俩相互没有和对方说话。根据方瑾瑜的观察，黎潇应该是个很有亲和力的人，在画室里人缘很好，却没有主动和方瑾瑜搭话。直到第二天，第三天，黎潇都会在方瑾瑜推门进入教室的时候朝他笑笑。
方瑾瑜也有点后悔挑了这个位置，画画的时候余光总会飘到那双白皙的手上，明明没什么好在意的，却像是有个小钩子在抓挠方瑾瑜的心。
第三天下午他终于忍不住，假装掉笔滚到黎潇的脚下，这才找机会搭上了话。
现在的黎潇和以前相比似乎变了很多，又好像没怎么变，触碰他肌肤的那双手还是那么干净柔软，就算是带来疼痛也让他觉得十足安心。
方瑾瑜今天确实不在状态，老出平时不会出的错，听黎潇这么说，只得把腰挺直平衡好身体。
只不过黎潇这回又不为难他了，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像是打一鞭子又给颗糖吃。
“算了，跪好吧。”
方瑾瑜松了口气，觉得黎潇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性格其实还是和以前一样，语气严肃只不过是调教必备流程罢了，只要自己不犯错，也没有惩罚自己的理由。
惩罚也没关系，他觉得自己可以做好。
“规矩全忘了，”黎潇轻轻拍了一下方瑾瑜的屁股，“没事，我慢慢教你。继续你的下一步吧。”
“好的，主……”方瑾瑜反应过来，差点咬到舌头，假装没事发生似的改口，“好的，黎潇。”
他俩之前的调教和他在网络上搜索的‘教程’并不太相同，刚开始这种游戏的时候他有做过功课，见视频里的M都是乖乖巧巧叫主人，于是他也效仿着这样叫黎潇。
显然黎潇并不喜欢这个称呼，
方瑾瑜不明白为什么，但是那次罚过后他就不敢再这么叫了。
他这回控制好速度，不敢太快也不敢太慢，依赖项圈牵引的力度爬到柜子前，用牙齿咬住抽屉把手拖出来，从里边叼了两只以往比较常戴的铃铛乳夹。
正当他准备往回爬，见黎潇指节敲了敲轮椅把手。
“不要这对，”黎潇说，“换圆环的那对。”
方瑾瑜立马明白过来，叼起抽屉里黎潇说的那个圆环乳夹，很有眼色地把配套的银链子也叼上，爬回黎潇身边。
回想起很久以前训练的时候被这个乳夹扯得疼了两三天，方瑾瑜心底哆嗦了一下，但还是很听话地挺起了上半身，讨好似的主动让黎潇给他戴上。
这招似乎对黎潇很受用，每当他主动讨好的时候黎潇总是会对他笑笑，会给他反馈，就像是表扬一样。
“看你随行有点生疏了，也怪我，很久没教你了，”黎潇给他夹上乳夹，将银链子扣在乳夹的圆环上，“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玩法，还记得吗？”
黎潇也没想要为难他，松紧度调得适中。
“记得，”方瑾瑜脸有点微微红，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到这个环节的时候，有种在幼儿园陪小朋友玩游戏的既视感，“找……宝藏。”
有时候心底他也会觉得自己是在陪黎潇‘玩游戏’。
“去吧，”银链圆环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黎潇轻轻扯了一下，确认扣好，“我牵着你走，我会给你提示的。”
方瑾瑜应了一声。
乳夹带来的疼痛有存在感但不至于太强烈，尾巴的尺寸虽然比较大，但没有顶到敏感的地方，也不至于太难受。
黎潇拉扯链子的力度很微弱，方瑾瑜只得到处碰碰运气先爬。
他起初以为是自己不够敏感，没感受到链子传来的信号，努力地到处爬想要找到突破口。好半天都没找到方向，他有些着急，怀疑黎潇根本没有给他提示。
尾巴绒毛的触感挠得皮肤发痒，痒得他难耐。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爬行速度越来越快，视线范围也看不见黎潇。黎潇也不紧不慢地观察着方瑾瑜，也不发出声音，等方瑾瑜转身准备朝另一个方向爬行的时候，黎潇拽着链子的力度突然收紧。
方瑾瑜疼得“啊”了一声出来。
“没扯你就是走对路了的意思，”黎潇扯完立马就松开了，“怎么还怀疑自己呢。”
“啊…好、好的。”方瑾瑜倒抽了口冷气。
“不要着急，”黎潇很有耐心地说，“我牵着你走。”
方瑾瑜点了点头，维持好跪姿，按照原来那个方向往前爬。
黎潇真好，都不为难自己，方瑾瑜心想，这些警告和惩罚都很小儿科了，都能忍受，而且扯一下就松开了。
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更加听话才行。
方瑾瑜努力控制好速度刚才黎潇指引的那个方向前行，也许是快要爬过头了，黎潇微微用力准备收紧牵引绳，只不过方瑾瑜比他更快反应过来，顿住动作。
黎潇牵绳的那只手顿了一下，放松力度，方瑾瑜很快会意，逆着牵引绳的方向往前爬去。
目的地的角落里放着一枚小纸片，是一个并不复杂的方程式。他叼起纸片回到原位，将纸片交给黎潇，等待下一个指令。
黎潇向左边扯了扯牵引绳，面无表情，继续指引方瑾瑜。
这回牵引绳带动的力度轻微了许多，也可能是一开始方瑾瑜瞎摸乱撞浪费了点时间，乳头已经被夹得有点麻木了，膝盖磨得发红，身体触感比刚才敏感，反倒觉得更痛了。
黎潇提示的方向正前方是个衣柜，方瑾瑜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宝藏所在地，密码也到手了，不由得就开始加速。
乳夹被扯了好几下，但力度很轻微，轻微到方瑾瑜几乎忽略了这个警告。方瑾瑜并不能很好地估计自己的速度范围，尾巴绒毛越挠越痒，他越发想要快快拿到宝藏。
到达衣柜前方，果不其然找到了一个带了密码锁的小盒子，方瑾瑜咬着盒子的把手便爬回了黎潇的身边。
黎潇表情看起来挺平静，但是笑容消失了大半，也没急着打开盒子，把弄了一下手里拿着的小东西。
“还记得我刚刚和你说过什么吗？”
方瑾瑜闻言愣了一下，没来得及思考，目光先行落在那个小小的、像是有按钮的东西上。
很眼熟。
“我和你说不要着急，”黎潇声音轻飘飘的，“我也和你说了吧，我会牵着你走。”
“不是的，我只是……”
方瑾瑜话还没说完，后穴突然传来的剧烈振动让他失了声。
方瑾瑜没有料到塞进后穴的玩具带有振动功能，更没有料到黎潇一上来就直接将档位推到最高，原本身体就开始敏感，如今被突如其来的快感刺激得浑身发软，双腿下意识夹紧合拢。
“黎、黎潇……”
“腿分开。”
黎潇没有温度地开了口，鞭子重重地抽在臀尖上，浅粉色的鞭痕浮现在皮肤上。
方瑾瑜闷哼一声，连忙将双腿打开，同时玩具随着他的动作深入了几分，不停地戳刺着他的敏感点，他狠狠地咬着下唇，双腿开始打颤，下体开始有抬头的趋势。
“不、不要……呜……”
“转过去。”
方瑾瑜平时习惯性压抑，基本上能忍则忍，算起来已经有很久没有解决过生理需求了。听黎潇这么说，方瑾瑜意识到黎潇想要做什么，犹豫了一瞬，见黎潇摩挲着手里的马鞭，他赶紧控制住瘫软无力的双腿咬咬牙转了过去。
方瑾瑜耳尖通红，在心里默背圆周率，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呻吟出声。
“我没让射不准射。”
黎潇这么说完，伸手抓住尾巴根部在后穴翻搅，发出淫靡又粘稠的水声。
他太了解方瑾瑜这脸皮薄又怕羞耻的性格了，从来不正视自己的感受，太过在意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样的。
越是这样，他越想打破这人精心编织的完美面具。
于是他非常耐心地来回戳弄，饶有兴致地盯着方瑾瑜紧缩的后穴，另一只手顺着方瑾瑜的脊背来回安抚。在他的视线范围里，方瑾瑜的反应一览无余，捕捉到脊背颤抖、身体紧绷的瞬间，他抓住肛塞狠狠戳着那个敏感点。
“不要……呜……黎、黎潇……不要……啊！”
方瑾瑜声音带上了点哭腔，腰肢控制不住塌了下去，没顾得上乳夹连接的链子长度，乳头随着动作狠狠扯了一下，扯得他嘶哑地叫出声来，他只得控制住发颤的双腿，直起腰来，艰难地恢复到原来的跪姿。
持续戳刺前列腺的快感让他下体高高抬起头来，涨得难受，快感和疼痛占据了他的思维。
“腿分开，”黎潇鞭子抽在了方瑾瑜的大腿上，方瑾瑜差点跪不住摔下去，“你不是控制力很强么？就这点快感姿势就变形成这样？嗯？你自己说说你控制力怎么样？”
“呃嗯……”方瑾瑜难耐地调整跪姿，动作太大反倒碰到了敏感点，绝望地闭了闭眼，“还、还可以。”
“是吗？”黎潇笑了一声，“那我再提醒你一次，不准射。”
他将刚刚找到的纸片和盒子递给了方瑾瑜，好心将方程式那一面翻开来，按下了计时器：“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