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女装被室友撞破后>第50章

  距离给陶画打视频的那个夜晚已经过去大半个月,施砚在这天晚饭后给肖腾远递了请假条。

  他要请两天的休假。

  肖腾远没多问,他对施砚向来如此,不强迫,不关心,给他挂着肖家大少爷的名头,这段时间有重要场合就带一带,去给那些肖荀从小见到大的人认个脸。

  就如肖腾远在临放假前对施砚说的那样,带他提早适应以后要过的生活。

  原本施砚的暑期计划是陶画去哪他去哪,但肖腾远把他和肖荀都喊了回去,开了场家庭会议,大致就是到了差不多的年纪,得着手准备接管家业了。

  肖荀先开始不太情愿,觉得开学才大二,没必要这么早接触,被肖腾远拿家法警告过一次后就不敢再有异议。

  肖腾远瞪他,恨铁不成钢:“跟你哥学着点,心浮气躁,以后我怎么放心把公司交到你手上?”

  施砚一声不吭,仪态端正,他自然知道这是肖腾远给他进入肖家内部的机会,他毕竟是个外人,肖家不止肖腾远一人掌权,想以后融入进去,他现在必须要跟着肖腾远的指示走。

  他得赚钱。

  回青城的路上,施砚眼前蓦地闪过陶画锁骨那片鲜红吻痕,还有肖荀那天发疯似的胡言乱语:究竟是跟你,还是跟你的钱,想明白没有?

  他当然明白,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可明白又能怎么样?哪怕知道陶画就是那样一个人,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用三百万买下这层空有名头的表面关系。

  起码是一层关系,让他和陶画之间不至于像高中时期那样毫无瓜葛。

  虽然这层关系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安全感。

  施砚手指滑动屏幕,一条条翻看着半个月内他和陶画的聊天记录。

  基本都是陶画先给他发的,像真正异地的爱人一样分享各种东西,有新上映的电影,旧巷里的蛋糕店,喧嚣夜市中的小吃摊,晚间静谧的公园,还有很多,很多。

  那些他曾经幻想和陶画一起做的事情,陶画已经做完了。

  发给他的照片里,通常只有陶画一个人,笑得很开心。施砚喜欢看他笑,他希望陶画过得好,过得幸福,只是同样会不甘心,这些快乐为什么与他无关。

  为什么呢?

  施砚走在荒凉破败的小路上,夜已深,周围住户早就搬迁的差不多,枯草丛生,破房烂瓦,这一片几乎没人。

  他走路很轻,没有杂音,越靠近那扇铁门,声音越是清晰。

  “啊……好深……轻点……”

  “别顶!我……不行了,啊!等会儿……胀……”

  “弄疼你了?”

  “没……你射太多了,肚子里胀的难受。”

  铁门没有关紧,暧昧的叫喘和粘腻水声顺着门缝往外流,尽数流入施砚耳中。

  他站定在铁门前,睫毛遮盖住眼底浓稠到化不开的阴郁。

  “画画。”

  他喊他画画。

  “等会儿想不想去夜市了?昨天鱿鱼串没摆摊,今天再带你去看看。”

  “不想,你弄了我这么久,累。”

  “我给你买回来。”

  “你怎么天天给我买吃的,我最近胖了不少,你说实话,是不是想给我喂成大胖子然后始乱终弃?”

  回他的声音明显慌乱。

  “怎么可能,你是大胖子我也喜欢,喜欢你,真心的,特别喜欢,最喜欢,超级无敌——”

  话说一半,没声了。

  施砚猜他们在接吻。

  他粗略回想,在他和陶画单独共处的时间里,似乎只有金钱交易和上床两件事,不像爱人,如陶画所言,是包养。

  陶画眼中没有感情的包养。

  他不在的半个月内,电影是宁钊陪陶画看的,蛋糕是宁钊陪着买的,夜市和公园也是宁钊陪着逛的……显而易见,没有他,陶画也会幸福,甚至会更幸福。

  也许宁钊那天骂的没错,他是个懦夫,不配说爱。

  爱,好沉重的一个字。

  他在感情方面太过贫瘠,费了很大劲才从碎石硬土中挖出一块真心,最原始的真心十分丑陋,外面裹着凶狠的性欲和乌黑的贪念,他不懂如何把它包装的漂亮点,怕吓到陶画,所以藏了很久。

  可等到鼓足勇气献出真心后,陶画也只是随便接过,看都没看就塞进了口袋里,然后转身去找下一个爱人。

  “都亲多少回了,你怎么还像个木头一样?”

  “再教我一次。”

  陶画有这样吻过他吗?

  陶画主动亲吻别人是什么样?

  施砚想不到,他没经历过,猜不出。于是他抬手,推开铁门,铁门没发出多大的声响,屋里的人沉浸在欲望中并未发现他的动静。

  陶画坐在宁钊身上,细窄的腰一直在微微晃动,股间插着的肉茎勃大怒胀,些许精液顺着交合处往漫,把那一片弄得湿腻狼藉。

  从施砚的角度看不清俩人正面,但按照陶画的姿势,应该是在捧着宁钊的脸教他接吻,时不时还发出几声黏糊沉闷的调笑。

  宁钊被逗的下身起火,扒开陶画的臀瓣,把人往上颠了颠,固定住腰部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操干。

  陶画瞬间没了力气,瘫软在他身上,阴唇可怜地分开,耷拉在两边,穴肉疯狂搅紧,抽搐着又快要高潮,他吐着舌头说:“你接吻技术没什么长进,床上倒……嗯……倒长进不少……”

  宁钊亲他侧脸,“陶老师教的好。”

  羡慕,嫉妒,愤怒。

  直观的视觉冲击要远比其他任何刺激更为强烈,哪怕施砚在来之前就想过会有这种场面,可真正看到时,胸腔内还是会忍不住抽痛。

  青城今夜难得的没下雨,或许是因为雨都流进了施砚心里,这次却没有人来为他送伞,那把伞在几年前就已经坏了。

  “陶画。”

  他的声带像被车轮狠狠碾过,连自己都不知道这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嘶哑,苦涩,被浸在苦胆汁里泡了又泡。

  陶画也没听出来,他大叫一声,慌忙拉过被子盖到身上,仓皇回头。

  “谁啊,怎么随随便便进……啊?”

  作者有话说:

  救……真想np结局之后,番外一人写一条1V1if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