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穿成游牧女首领>第62章 、军狩淘汰制

  军狩现场布在葭州外围的一块猎区, 坐地上百亩,分成三个区域,扎营、兽场、训练场。

  州衙在各地招安、升迁、内迁的军吏, 都在积极报名。

  并且规定百户以上才能参加此次军狩。

  上官绣单独报名,曾问过萧好是否可以让阿拉真一起参加, 可惜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

  阿拉真作为她旗下的卫长, 只是阳城内部的任职, 并不记录在官册内。

  从始至终州衙承认的只有她一个。

  阿拉真十分惋惜,他很想融入北境,可惜他这张脸到底是会被排挤的。

  可首领不一样, 她的母亲是中原人,在楚人眼里纯胡人和有一些中原血统的身份, 到底是有云泥之别。

  老夫人还是某个大族的千金, 遗憾的是除了知道老夫人是大家族出身的, 其他的一概不知。

  中原那么大, 复姓上官的那么多,都不知道哪个才是首领的外家。

  “此次一去, 首领您务必要小心。”

  上官绣见他满脸遮不住失落时还不忘担心自己,她拍拍他的肩膀,对这位长自己十几岁像大哥一样的长辈,给予肯定。

  “这不是你的错, 中原比草原先进,但也有自己的弊端。”

  “你在阿娘手下读过书,一定听过这句话, 是金子总会发光。”

  “您说的对!”阿拉真挺直腰身, 打起了几分精神。

  上官绣翻身上马, 然后背着用布裹好的移影枪, 犹豫一下,还是将阿桑公准备的鞭子套在腰间,然后她还下意识朝衙门口看看,见只有站岗的楚兵,心想萧好是不是还没睡醒?

  她没有待多久,便策着马,只身前往葭州。背上的包裹还有她的委任状与鱼符足以证明她的身份。

  葭州的路并不远,刚到一个小镇中转休息,就看见不少各地吏服的军官,策马穿梭,从大道离开。

  她跟上去,由着这些同僚引路,会比自己去找轻松许多。

  又一晚上过去,葭州到了。

  只是军官不是从城门进去,而是从另一个紫门进去。

  并且得下马走过去。

  沿途会有城官检查各个军吏的身份凭证,大排长龙,至少五百人。

  各个面相看起来都有几分的凶悍,也有看起来和善,但凡城官质疑一句,就立马拔剑,惊得门口乱糟糟的。

  没想到看起来和善本分的反而是最不好惹的。

  前面排队检查的检查,后面还没轮到的人,自然就有时间打量其他同僚。

  正好有东张西望的好事之徒,见后面排着的还有个女人。

  那人顿时满脸惊讶,指着队伍最后的上官绣大声喧呼:“小娘子,你这是赶集走错城门了吧?”

  旁边的人闻声回头,看见还真有女人,顿时表情多变,有质疑和打量,还有唏嘘起哄声。

  大摆长龙等待的功夫,闲出点心八卦:“应该是夫妻档吧。”

  “孙千说不定人家丈夫就在后面,你这张嘴可得管管,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去去去,我也只是说说,别当真。”孙千在紫门也不敢闹事,只是下意思多了下口。

  没准还真是别人说的夫妻档。这年头豪绅一体化的家庭不少。

  当地大户和当地军户常常能自成一股力量,靠的就是联姻的手段。

  上官绣本来还在观望城官那边的动静,突然就有人侧着身在队伍中探头,抬手指着她的鼻子。

  不过也就一阵闹哄不敢惹事销声匿迹了。

  她没有多在意。

  这群人到底是不是群英荟萃,只有军狩猎场能见真招。

  城官的速度不慢不快提得问题因人所异,有的人拔剑能当场过,有的人拔刀立马被拖出去,敢反抗,城墙上有弓箭手随时盯着。

  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你必须守规矩的气息。

  轮到上官绣,她将委任状和鱼符交上去,城官面无表情检查,然后反复对着州衙下来的资料和画像,确认她就是本人。

  城官到底是见多识广的人,不像排队那样见到军官当中有女人一惊一乍,只是简单提了几个问题,排在上官绣身后的人,同样因为她是个女子,纷纷勾起八卦好奇心侧耳听着。

  城官:“任职地。”

  她:“阳城卫所。”

  “官阶。”

  “六品彭城校尉。”

  “年岁。”

  “二十一。”

  “可有配婚。”

  上官绣淡淡道:“尚无。”

  之后城官随着问题一个个提下去,然后再翻了一页,把上官绣里里外外都问了一遍。

  后面的人从好奇慢慢变得无趣,平平无奇,跟他们差不多,不过也有心思缜密的人发现,城官对上官绣的提问似乎是常人的二倍。

  不管是因为城官把捏好时间,没有耽搁,才没有引人注意。

  上官绣过关后,穿过城口几个甬道,随着已经通过的军吏直接到训练场报到。

  训练场前扎着一个搭帐篷,门口安个桌子,似乎在收缴一些物品,上官绣见桌子上面全是药品,寻思着古代也有防兴奋剂作弊的?

  轮到她时,检官为难了。

  在场都是男子,互相搜身没什么,不触碰什么忌讳,可是女子...男女大防让检官慢下速度,不知道如何下手。

  上官绣便拱手,以谦和的态度婉转替检官解决自己带来的问题:“附近可有军医或者大夫,检官可当我是伤患验身。”

  这样就能避开古人的男女大防,还不会因为检查了女子的身体,被流言蜚语中伤。

  军医治病救人,刚好不忌讳这些。

  “哦,对对对,军医可以搜身。”检官反应过来,让人去叫军医过来,然后上官绣退后一边,让其他人先检查。

  因为上官绣是女子,其他都是男子,她身上总会多几道莫名的目光,大多数人见她端方自然站着,一身军服令她英气勃发,武官所有的气场,文官所有的儒和,她那模样都皆备,因此更像是个意气风发的白袍小将,让多数男子好奇瞧她一眼然后就不会太感兴趣。

  当然有些人神情不屑,自命不凡,觉得军营乃是庄重的地方,跟个女子站一块沾染晦气,便离得她远远的。

  上官绣在一旁等着,她神情自若,没有任何不自在,倒也让刚刚的检官重新审视一下她,觉得她通过城官门监不是没有道理。

  能坐上校尉一职,基本是上过战场斩杀敌人,小有功绩的,该女子到底是上过战场的主。

  不过有几分能耐就不知道了,毕竟后面还有一大堆跟她差不多在沙场上出生入死,骁勇善战的武将。

  如此一来,该人也不过是众将的一员罢了。

  算不得最出挑的,相反她女子身份最出挑。

  军医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看见上官绣一身黄甲红边,背着裹布的长、枪、,老人家只是好奇一下,就带她进帐篷开始查身。

  军医检查没有其他地方,觉得她带的东西比脸还干净。

  “您是个女子,切记不要在马上过于颠簸否则对日后的生育...”

  “多谢您的提醒。”上官绣拱手朝他行礼,然后慢慢退出帐篷。

  军医叹气一声,倒也没有责怪她打断自己的话,毕竟她对自己的态度很恭敬,他只是惋惜地说了一句:“大楚是没有好男儿,连女人都要上战场受苦。”

  军医出去告诉检官没问题。

  检官便将一块木牌发给她,上面刻着丁字。

  检官提醒她:“你在丁字营,去了会有丁长安排饮食起居,不过是大通铺...”

  检官和军医一样欲言又止,上官绣还是彬彬有礼地朝他拱手:“多谢提醒。”

  “去吧。”检官受不得她如此大礼,就算是个女子,她的官阶都是自己一辈子无法企及的位置。

  军中尊卑分明,不容质疑。

  反正他这关算是过了,之后让其他人头疼这名女子去吧。

  上官绣带着木牌来到丁字营,附近中间的沙土画了白色分界线,总共四区,甲乙丙丁。

  丁区的丁长靠在瞭望楼的底柱上,懒懒地喊道:“丁字营在这里。”

  其他区的丁长也是懒散随意招呼:“甲的这边,乙在这,丙在那....”

  当上官绣背着长、枪、走到丁字营,瞬间引起其他丁长的注意,见有个女子,各个侧着头小声议论:“老伍那边可有的瞧了,安排的大通铺,结果来了个女子。”

  “这下可麻烦了,总不能让女子一个营地,不是违背大军师立下的规矩。”

  “反正不是我们营地的,瞎操心干什么?”

  伍丁长看见上官绣来自己营地,原本懒散的表情,顿时骤沉,好像连夜阴云密布下起大雨。

  伍丁长再次确认:“请问这位百户,还是千户的,你是不是认错地方?”

  上官绣举起木牌,温声道:“丁长,我便是这个营地的。”

  此话一出,原本丁字营的其他军吏,顿时停在沙地的分界线止步不前,有人震惊,有人好奇,想到有女子在一个营地,都非常不自在。说不定接下来十天,都要照顾着女子的住行,猎场条件有限,总不能为了她委屈自己。

  都是军吏,他们凭什么要让她啊!

  不让又会被人说没有君子风度。

  搞得让不行,不让也不行,传出去都不好听。

  惹起不少人的不满,觉得女子来军营,是给人添麻烦。

  这头还有人怕晚上没地方睡,大家都是军官谁也没必要让谁,就跟丁长反应。

  伍丁长颇为无奈地看了上官绣一眼,见她面色如淡,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他都想过来提醒她一下。

  就往她那边过去。刚走动几步,突然旁边的树林窸窸窣窣发出惹人注目的动静,树干簌簌,大片大片青叶被外力震落。

  这时在场猎户出身的军吏,立即发现过来,动静不对,悄悄摸上腰间的武器。

  伍丁长刚走到上官绣面前,要说话——

  啊——!!突然树林那头顿时传来尖叫声。

  一个人被从树丛爬出来,满身是血,双目惊恐地盯着他后面那颗浓密的大树。

  “有,有熊!它,它刚咬伤我一个弟兄!”楚兵万分惊恐,谁能想到猎场会出现熊,按理说上头派人清理过比较凶悍的猛兽,怎么还会出现!估计是这头熊太饿了,才贸然闯进人区袭击人。

  “拦,拦住它!”

  “吼!!”随着一声高喝,一个体型庞大才亚成年的黑熊,似乎被激怒一般冲出来,直奔身上流血爬出来的男子,男子被撕碎的兵服依稀可以分辨出他是附近的驻军。

  上官绣凝目一动,双手背在身后拖住长、枪、她敏锐发现那头熊右眼被刀伤,估计就是这样被激怒的。

  而刚巧伍丁长过来,那受伤的男子连滚带爬,朝伍长这边过来。

  伍长还隔着几米路就到上官绣面前。

  可被激怒黑熊的速度极快,四肢一跃,猛虎般落地姿势,然后三肢撑地,右掌朝男子脑袋,刚好男子撞上伍丁长。

  “大家快退后!这头熊是疯了,那人身上还有鲜血,千万别靠近他!”

  “不然会被攻击的!”猎户出身的军吏表情凝重,第一时间想到自保,让大家不要贸然上前。

  正常人都会有危机意识。

  其他人也不例外。

  上官绣面色沉冷,她后退一步迈出弓步,然后迅速抽出枪布,朝天亮出金银双色的移影枪!

  阳光照耀下,刃尖发出瘆人的寒光。

  “她在干什么?”

  “知道自己是女人还不知死活!快退后!”

  其他人忍不住侧目倒吸一口凉气。

  就在此时,移影枪,迅速一挑,格挡住黑熊的右掌,黑熊的力量是以吨位计算,双方相撞,竟然将枪杆压弯了枪头。

  枪头弯成半圈,竟然十分有弹性被主人借力回旋卸掉一些力量,反击打在黑熊的嘴巴上。

  “吼!!”黑熊吃痛之下,勾回来理智,熊眼看见周围的人拿走武器。

  黑熊顿时一改脾气,灰溜溜转身钻进草丛。

  所有人都不敢松懈下来,有经验对付野兽的军吏立即组织熟人帮忙驻军驱赶熊瞎子。

  一瞬间扎营地的危机暂时得到解除。

  上官绣见熊跑了,她收回移影枪,看着枪头还挂着一撮黑毛,她取下来,往地一扔,弯腰捡起枪布重新将移影枪给裹上。

  一连贯动作,她连眉头都没皱过,便走到伍丁长面前。

  “你没事吧?”

  伍丁长早就吓得大脑空白,两眼呆滞,腿边被熊抓伤的男子,还倒在地上,同样没有回过神来。

  顺带周围的人,等大家都反应过来,再看向上官绣的眼神,隐隐透着敬意,虽然谁也没先开口,表情已经出卖他们的想法。

  “没,没事。”伍丁长站起来,觉得自己作为前辈竟然在后辈面前腿软,他拍拍上官绣的肩膀,表扬一声:“干得好。等,等一下我给你另外安排住处。”

  就冲她救了自己,怎么都得尽力给人一点报酬。

  上官绣摇摇头说:“不必,而且我只是举手之劳。”

  话落,她头也不回走进丁字营的帐篷。

  伍丁长抚着受惊的胸口,等反应过来,他顿时一惊一乍道:“啥,她敢住在大通铺?”

  很快有别地的甲长过来,若无其事地拍拍他的肩膀,没有之前的调侃,反而还劝他:“你小子是得了便宜卖乖!有她在,你们丁营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乖乖嘞,那把枪起码百来斤,那熊一巴掌怎么都得几百斤力气,她反手就给弹回去了。”

  甲长说着说着竟然还有点羡慕的语气。

  原本还对上官绣住同一个帐篷的人,面面相窥,然后纷纷你挤我,我挤你,朝丁营奔去。

  完全没有刚刚还在抗议的样子。

  果然看见有本事的人,就自动平息无端的争议。

  回到丁营,上官绣找了挨着角落的床铺,旁边的人自动跟她隔一个位置,其中一个比较年轻的军吏,有些不好意思躲着。

  伍丁长进来,还拿了个矮桌进来,放在上官绣旁边,算是做好分界线。

  这次看见的军吏居然没人出声。

  随即他不动声色宣布道:“接下来你们会在这里待十天,一切听安排。”

  隔壁的训练场很快吹起口哨,伍丁长又告诉大家:“快去校场集合!”

  其他军吏闻言,速度快得跟猴一样,冲出帐篷。

  当上官绣正要出去时,伍丁长突然握拳咳嗽一声,提醒道:“这次去校场,大家都会光着膀子在地上爬,你到底是个女子特殊点,备身衣服去最好。”

  “多谢丁长提醒。”上官绣又回头拿了一身衣服去了校场,拍在队伍后面。

  随着校上台鼓被人敲响,一个银铠甲的将军站在上面讲了什么,因为太远,她没有怎么听清楚,无非就是诸位都是军中栋梁,保家卫国的鼓励话,然后再一声令下,校场上的人都脱去上半身衣服,露出光膀子。

  她身边的军吏脱了后,忍不住侧身,怕她看见一样。

  上官绣什么光膀子,沙滩,没看过,这在现代本来是很平常的事,只是古人含蓄罢了。

  她很淡定,而且只脱了外袍。

  过路检查的检官,看见她,露出一丝诧异,然后见她拖了盔甲,留了外袍,便什么都没说。

  然后所有人突然伏地,上官绣跟着伏地,还奇怪这是做什么训练?

  很快她跟着队伍发现训练场上有爬地桩,跨栏,吊绳过桥,翻高墙等等专业的项目。

  上官绣眼里露出惊讶,旁边就传来几个军吏对此看法:“听说这是大军师今年新研出作战训练,也不知道好处在哪?又爬又打滚,能躲得过弓箭吗?”

  “大军师的主意,您也质疑。”

  “也不能因为是大军师,不敢怀疑,咱们毕竟是行军打仗的人,骑马训练就好了,搞这些花里胡哨的虚招作甚?”

  “简直就是花架子!”

  这几个人不满嘀咕很快就被其他军吏举报了。

  检官过来直接揪出嘴碎的家伙,一脚踢出训练场,失去军狩资格。

  瞬间质疑声消失。

  上官绣却得到一个关键信息,这些现代才能整活的训练项目,是那位大军师搬来的?

  她记得此人和萧好师出同门,并且萧好特别讨厌他。

  难不成大军师也是穿越来的?

  正想之际,鼓声一敲,所有人都沸腾起来,然后开始爬地桩,夸栏,吊绳,翻墙。

  不少人身法娴熟,显然早就开始练习了。

  而且那些人看面色和膀子,应该是葭州大本营的一些军吏。

  这个时候地方和大本营出身的军吏就体现了资源倾倒的区别,有些和她一样的军吏还没反应过来。

  仔细一看都是丁营的人。

  大家彼此尴尬一笑,开始自我介绍:“在下,王恭顺。”

  “在下赵雷!”

  “在下周鸿。”

  然后三人看向上官绣。

  她抱拳道:“上官绣。”

  带头的是王恭顺,显然在他们三人之间身份比较高,他首先道:“我乃汝阳千户上任已满五年,不知上官娘子...”

  王恭顺还没说完,前面的人喊他们这批快跑。

  王恭顺快速说一句:“听说此处速通只要前五十人,后面就选不上了,大家都是丁营的可千万别落后。”

  “在前面的顺便帮衬一下自己人。”

  他很有领导性安排任务,语气熟练,没有丝毫犹豫。像是下惯了命令。

  而其他二个人都是百户,二话不说就听他的。

  上官绣则是默默看着王恭顺,他下了命反而没有先跑,而是让前面两个人跑。

  她不紧不慢爬过地桩,然后跨栏,终于到了第三关吊绳,一直跟在最后的王恭顺忽然加快速度,摇晃绳子,然后将上面的摇下来,五米高摔下来,还好是沙子地,不过还是骨折了。

  周围的检官对王恭顺的作弊行为无动于衷,甚至派人问摔伤的要不要继续?根本不管,可以说是默认这种竞争规则。

  “看来只要五十人是真的,但要快就不一定了。”上官绣暗中观察道。

  赵雷和周鸿手脚也不干净,冲在前面暗算了不少人。

  上官绣没有主动上绳子,王恭顺见扯的人够多了,朝她喊道:“喂,小娘子,我都开路了,你怎么还不跑?”

  她推辞道:“我歇歇。”

  “果然是女人。”王恭顺不明所以,他立即吊绳站在最高处,马上要到绳桥,周围都没有任何安全措施。只能靠巧力去怕。

  绳桥总共二十米,王恭顺好不容易爬到尽头,下面不知道是谁,扔了块石头砸在他头上。

  王恭顺得到报应,整个人摔下挂在绳子上,晃悠悠的让后面的人都不好过去,而且但凡站起来就会被人丢石子。

  显然后来一批是被盯着淘汰的,

  上官绣发现包括她,起码还有四十个人没过去。

  附近的检官们见此,露出看戏的眼神,甚至还有人嘲讽的笑出声。

  “估计都是一些地方人,没见过大本营的手段吧。”

  “大本营参加得有三十人。”

  “估计就是这帮小子联合起来欺负地方人。”

  王恭顺还在绳子上吊着,还有人不放过他一直不断扔石头,就在检官看看旁边悄无声息插得一炷香,快燃到尽头了。

  他们心想这后面的人应该是被人堵着过不去了。

  正要派人过去问他们要不要退出?

  上官绣忽然爬上绳桥,然后手握一颗尖石,在绳子头割了起来。

  王恭顺见此,顿时难以置信地盯着她大喊:“上官娘子,您这是作甚!?我们不是一个丁营的吗!”

  “为什么你要帮着葭州的!”

  上官绣没理他,埋着头割绳子,绳身由粗变细,逐渐因为王恭顺的体重崩断最后的绳丝。

  “啊!!”王恭顺感觉自己失重掉下去,他惨叫一声,然后随着悠长的尾音:“啊——”

  他双脚落地,刚好通过了绳桥,面前还有一群对着他丢石头的葭州军吏,满脸吃惊看着他。

  “运气真好,居然吊过来了。”

  话落,他们头顶又悬着一个人跳过来,身轻如燕,不得不惹人注意。

  检官们还以为四十号人都要淘汰了。

  结果那女子又割断绳子,自己跟荡秋千一样飞了过去,然后她还弯腰捡起石头绑了个结,往对面没过去的那些人一扔,稳稳当当地扔到他们面前。

  其他人顿时激动地学着她做空中飞猿,荡了过去,一个没差,全在一炷香点燃完过去了。

  过去的人都不由地万分感谢喊道:“谢谢上官娘子!”

  “上官娘子还是你行啊!我紧张就忘记思考了。”

  “上官娘子,快走,还有最后一关才到地方。下面是猎场了!”

  “我给您带路!”

  后面过去的人争先围在那个女人身上。

  为首的检官瞪大眼睛,却咬牙切齿道:“这谁家的小娘子!怎么能破坏规则呢!”

  “这叫我们怎么淘汰到五十人,全都过去了。”

  旁边的检官忍不住侧手在嘴巴告诉他:“头儿,她好像没有破坏规则,看起来也一点不知道猎场这里面的暗规。”

  是无论用什么手段的淘汰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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