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官看见越来越多人越来越多人翻高墙过去, 有人从中开始点出人数。
“六十七”
“六十八”
“六十九”
各位检官顿时脸色各异,更多的是比较诧异,觉得今年比去年还热闹, 以往葭州那帮小子不干掉一半人以上是不会罢休的。
五百人竟然还有六十九个人。
就在此时,四道项立即被后来者, 一跃而上, 由于对方的速度太快, 过眼的人仿佛只看见一抹白色的身影,直到那人单手翻过高墙,稳稳落在沙面上。
“七十!”检官咬牙切齿道。
越发觉得今年是黄道吉日没选对, 怎么还剩那么多?这下该他们头疼了,还得继续变着法子淘汰大军师要的五十人。
而七十号背着手闲庭散步一般走到入关的校场, 停下, 然后一眼就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此人身姿玉立, 满目的自信。
正站在上官绣身后, 很快葭州三十号军吏认出对方。
“这不是闻浔吗!”
“他不是不参加,怎么又来了!”
葭州的军吏情绪异常激动, 不是兴奋的而是不安和忌惮,似乎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人。
检官之首见此,他抬起下巴,想出一个更残酷的淘汰办法。
“等等就利用这小子。”
“是!”
闻浔只是满脸微笑, 背着手看着众人,再目经前面排队的人是女子时,他像是才发现一样露出错愕的表情。
女人?
这是怎么有女人?!
“嗷啊!”突然一道仿佛受惊幼兽的声音炸起, 男子迅速跟兔子一样快得像道闪电, 排到另一条距离此处五米的队伍。
然后众人的目光反而看向上官绣, 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
上官绣见大家都在看自己, 她侧着头疑惑,刚刚排在自己身后的那位白袍青年好像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跑开了?
还是排在前面几位的王恭顺从队伍探出身,告诉她:“上官娘子,那位是葭州右将军家的公子,他刚刚是看见你才跑的。”
上官绣的眉峰厉目,悄然闪过一丝错愕,她抬手指着自己的脸:“我?”
她可什么都没做呢。
“那小子恐女!”
上官绣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后什么反应都没有,把前头几个给看好奇了,大家都忍不住侧耳。
“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闻公子可是大军师的亲传弟子,这次军狩对他来说小菜一碟,本以为他是来帮检官的,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但也不一定不会主动淘汰我们!闻公子去年怎么玩别人的,大家都忘记了吗!”
“就是说啊!既然闻公子那么怕女人,上官娘子岂不是他的克星!”
葭州军吏窃窃私语说:“他不一定站在葭州这边,要我说就让那名小娘子加入我们算了。”
“也对,她加入还是一个保障,省得闻公子盯上我们刁难。”
“白涛快去请她过来。”
很快原本还安静站在最后一排的上官绣,左侧和右侧,纷纷引来两队立场不同的军吏。
大家都带着市侩的笑容,好像菜市场老板纷纷推销自己的产品。
而上官绣就是那个唯一的顾客。
检官们都觉得稀奇:“那女人刚刚还讨人嫌的,没想到现在成为香饽饽了。”
“真是世事难测。”
“哈哈,我看小公子今年怕是没有去年那么容易捉弄这帮小子。”
谁都知道右将军家公子闻浔不仅是大军师的亲传弟子,还是北境年轻军吏中远近闻名的白袍骑官。
他率领的千人轻骑曾经敢于与西凉州的铁屠军正面较量,甚至还灭了那支五百人的铁屠军。
铁屠军是重骑,装备精良,一般的弓箭和刀枪都无法对其造成伤害,只有闻浔公子首战就击败了这支五百重骑。
他出手就堪比战场老兵,经验丰富,在年轻军吏中有一定威望,但也是出了名的严厉。
就是有个致命的缺点,怕女人。
“上官娘子加入我们这边,无论分配到哪你都有好处,说不定站着都能赢呢!”
“就是就是,快过来我们这边。”
上官绣此时此刻,她嘴角不易察觉地抽动,看着这些同僚。
王恭顺见此更是打着算盘,带着周鸿赵雷在附近拦出一个圈,当起她的代言人。
“这是我们丁营的军吏娘子,你们有事可以找王某!”
葭州的军吏将王恭顺一开口,丁营的军吏纷纷走过来围成一堵人墙,将上官绣包围在中间,生怕葭州将人抢走。
方才葭州这帮一肚子坏水的家伙,还想着暗算丁营的人,现在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其他营的人都在看热闹,刚刚他们也被葭州军吏针对,自然不会站在他们那边。但也不会站在丁营这边,变成了围观群众。
本来就是冬天,刚刚才出完汗,校场一大堆人围过来,空气都变得不流通。
上官绣揉着额头,觉得附近真是吵闹,还有那个叫什么闻公子的,她确实不认识。
更不知道他恐女,不过对方恐女,应该是心理上的毛病。
“王千户,各自归队吧。”
“马上要开始了。”
葭州军吏带头的一个人,叫范虎,是位城门校尉,范虎朝上官绣邀着大嗓门喊道:“阳城卫所的校尉娘子,我们葭州一定会比杂牌军好,您还是考虑一下吧。”
王恭顺听后,他眼里闪过一丝惊愕,然后上下打量站在原地无动于衷的上官绣。
心想,她居然是个校尉!
一般来说校尉是直接经历过战场的主,不是城门校尉能够比的。
卫所的校尉更是拥有一方治安自主权的将领。听说证明其身份的鱼符都是银色的。
鎏金鱼符只能将军配有。
一般校尉都是铜鱼符。
只有比较有实权的校尉拿的是银鱼符。
难怪范虎那小子记住了上官绣,原来是在城官提问时,特别留意着。
不过五百军吏只有上官绣一个女子,本身就引人注目,只是大多数人注意的是她性别,只有少部分人注意到她的军阶。
上官绣朝那位叫范虎的人抱拳,直接拒绝他,避免其他人再来烦自己。
“抱歉,本人只会待在丁字营。”
话出围着她的人唏嘘而散。
再者说,这群人并非是看她的实力拉拢她,而是因为性别。看到有用才能黏上来,无用时,她没少听这些人冷言冷语的。
男的果然天生现实。
范虎摸摸头觉得有点可惜:“那好吧!您想通就直接找我。”
上官绣笑而不语,她的样貌本来就比较秀俊,放在人群堆都能多看几眼的那种,这一笑,原本古铜般皮肤,仿佛镀上一层金芒那般,令人感觉如沐春风,像在草原看到一轮夕阳那般柔和。
范虎有些愣住,然后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起来,总感觉自己在哪里见过此人?
他确定校尉娘子是混血身份,有一半胡人的血,胡人那边他不太认得,可楚人面相有点像极了某个人。
“到底是谁来着?”范虎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范校尉,您私下嘀咕什么呢!”
“没有,你不觉得校尉娘子长得有点眼熟吗?”
那同僚顿时贼眉鼠眼调侃道:“你家里都有夫人了,怎么还好这口?”
“去去去!可不敢开玩笑!”范虎立即去堵兄弟的嘴。
咚、咚、咚——这时三道鼓声,震响半个校场。
校台上开始摆起长桌,里外三圈,然后驻兵开始搬运武器放在上面,有弓、刀、枪、杵、锤等等武器种类繁多。
还各自发了两种颜色的军服,一种蓝色,一种黑色,随机发的,并不怎么看人。
而且还是由检官双手捧着一大堆衣服,按个走着发。
直到队伍后,上官绣拿了一身黑色的兵服,所有人都是当场换衣服。
那位检官还是个熟人,他特许上官绣去旁边的帐篷换,还说是伍丁长特地安排的。
上官绣朝检官投去感谢的目光,然后迅速进帐篷,迅速出来,黑色兵服,系着革带,将她衬托得更具身长玉立,高颈线精致的锁骨,腹部隐隐透着马甲线的轮廓,紧致好看的肌肉线,使得她身上散发着青春矫健的气息。
检官忍不住揉揉眼睛,倒不是被外貌所惑,而是速度!
此检官确定自己没看错。
上官绣刚好走到黑色兵服的那一列,检官顿时探究的目光,逐渐升起几分不可思议,等等,她的速度,好像不是一般得快!
校场还有人不怕羞在脱裤子,葭州那帮军吏十分调皮,故意偷袭地方军吏,扒裤子,很快令人走光,光着屁股追赶他们。
校场顿时轰然大笑,变得闹哄哄起来。
带头的葭州军吏,是个叫刘涛的校尉,听说他差半级就能升迁中骑尉,现在就靠走军狩这个过场,达到升迁的目的。
在场军吏似乎就属他的军阶最高。
刘涛带着几个手下,见人就扒裤子,人群中很多军吏不敢惹他,纷纷躲在一边,一群让挤在一起,让刘涛更恶趣味起来。
然后钻进人群,开始各个掏裤、裆、有的没留意力气,直接把人给掏哭了。
范虎站在人群,气得切齿:“死混球!”
刘涛玩得最开心,检官们多数给他一个面子,没有声张,更没有人主动阻止他。
就在刘涛又盯上一个看起来小脸白净的军吏,他弯腰,搓着手,贼笑道:“我看看,下一个中招会是谁?”
此话一出,年轻军吏们如站针毡,各个畏畏缩缩后退起来。
刘涛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突然瞅准一个人,直接双手掏心的手势,抓过去。
军力们有人顿时捏着拳头,差点没忍住要还击。
这般喧闹中,人群里悄无声色地伸出一只褐色靴子,在刘涛扑过来时,又有人伸出小手先给了刘涛一巴掌,之后那只脚又狠狠踹在他下颚。直接将人踹飞三米,背滑着又拖行了二米。
地面一道明显的人形拖痕,让军吏们感到触目惊心。
心想谁那么大胆敢打长官。
而且力气还不小。
“谁,谁敢,踢,踢本将...。站出来!”刘涛满嘴是血,只觉得下颚被击中后,整个人意识昏昏沉沉,最后竟然话也没说完倒地晕了过去。
检官们看见出事,这才想起要围过去组织秩序。
“都退下!谁也不准靠近!”
而靠近的检官看见刘涛掉了几颗牙,满嘴血,还哗啦啦流出来,顿时头皮发麻,将拖下去。
首检官见此忍不住沉目道:“今年的兔崽子们当中有比以往更难驯的家伙存在。”
“头儿,没那么严重吧,刘中骑都是自找的。”手下的检官道。
而人群中那只褐靴,已经被主人不动声色地收回去。
上官绣微微沉眉,双目流转间多了分审视,在队伍里找刚刚浑水摸鱼的手,很快捕捉到那人穿着黑色军服,个子矮小,却跟老干部一样背在身后。
那小个子周围还有三个小伙不自觉围成圈保护她。
分明是女扮男装的姑娘。
古代花木兰?上官绣出奇地多看了那小个子一眼。
正好小个子转头,她一张鹅蛋脸,细眉浅瞳、束发干净,动作利落地转移阵地。
三个保镖顿时跟了过去。
应该是哪家的官小姐?
刘涛的闹剧过去后,校场正式将七十人分为两批人,三十五蓝军,三十五黑军。
上官绣在黑军队列,这边来了一位铜甲将军,看起来大大咧咧,性格豪迈。
“兄弟们!等一下我带你们去猎场。”
“等进去猎场,都知道做什么吧?”
王恭顺抢着回答:“狩猎!”
“对。”那位铜甲将军先是赞成,很快肃沉宣布道:“不过是狩人!”
“蓝军和黑军,谁抓的人多,就直接进入最后一场升迁考核!”
此话一出,众多军吏十分激动,他们参加军狩不就是为了这次升迁考核吗!
铜甲将军示意大家别高兴太早,他再次道:“本以为这次会剩下五十人,没想到竟有七十,所以等一下进入猎场,会先淘汰一半人。”
“能够进入升迁考核的名额,只有二十个!”
话到此处,铜甲将军暗示道:“当然也可能不是同一个升迁考核,若去了别的地方,那我只能祝你前途无量了!”
还有另一个升迁考核?意思就是另一个升迁途径需要触发,而不是想进去就能进去?
为什么会这么安排?这个疑惑从上官绣心头闪过。
避得她远远的闻浔,现在是黑军,他不知道哪里拿的扇子,啪一声打开,然后大冬天轻摇着,风度翩翩告诉大家:“去年师父便设置了此关,去年有一人误入,可惜没通过考核,最后疯了。”
长着一张俊脸说出那么残酷的真相。
他这么说,众人就更好奇了。
“那要是过了呢?”在场除了王恭顺,大家都非常关注自己的前途。
上官绣也有点好奇。
然后闻浔卖个关子说:“你们有谁通过不就知道了?”
众人一阵嘘声。
铜甲将军更是宣布:“好了,快去领你们衬手的武器!”
蓝军和黑军分别选自己的武器,选好就站在各自的长官面前。
上官绣挑选了一把木、枪、感觉很轻,但用料不错,很有弹性。勉强可用。
王恭顺选了弓、弩、和一把短刃,他不忘提醒上官绣:“武器多备一把多一分保障,说着他又拿了一把短杵。”
看起来他应该是中远战类型的军吏。
上官绣用刀一般,她喜欢用长、枪,再看看桌上各种武器,除了一袋子石珠和树皮弹弓,别的用不上。
她挑了弹弓。
“上官娘子。”这时王恭顺又小声道:“想必你也非常想升一级,再上去,可就是将军。虽说分中骑尉,车骑将,护营将,但好歹是将军,你说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上官绣身旁又挤了一个人过来,是刚才女扮男装的人,她穿的是蓝军的衣服。
走过来,她还特地瞥了她一眼,上下打量她,然后突然开口道:“上官绣?我记住你了。”
上官绣满脸疑惑,她想问记住她干什么?
是因为大家都是姑娘吗?
“小公子,那里有把剑!”这时旁边人高兴道。
小姑娘便转身去挑剑了。
王恭顺被小个子打断,他十分不爽道:“不就是左将军家养的义子吗!一个个大把前程还来抢我们的机会!”
“她叫什么名字?”上官绣扫了那姑娘一眼,问道。
王恭顺冷嘲热讽的语气,可实际上他嫉妒的不行:“他叫赵青。”
“生来就含着金汤匙,听说他早就上过战场,斩杀过北草原十个骑兵,才有了申卫校尉的名号。”
他说了那么多,上官绣便好奇问他:“王千户呢?”
“我!”王恭顺顿时满脸骄傲拍着胸口道:“我击杀了胡兵一百人,直接从伍长连升三级到千户。”
上官绣道:“那还真是厉害。”
王恭顺对自己的战绩引以为傲,他刚要吹嘘自己在战场如何击杀一百人。
铜甲将军走过来一脚踹在某个军吏的屁股上,提醒他们:“磨蹭什么,快到狩猎口集合!”
黑军和蓝军分别在两个狩猎口,前面高山巨树,葱葱郁郁、密不可分,横断山脊的是一座岩石山,地势崎岖,四面万丈高崖。
而岩山顶插着一杆从远处就可见的灰色旗帜,总共十米高。
“谁狩的人越多,就越有资格得到大军师赏识的机会,当然,路不只有一条,若有人敢将灰旗取下,同样有资格见大军师。”
见到大军师能干什么?当然是毛遂自荐。
有大军师亲口许诺,就相当于军中一块令牌,不止升迁那么简单,有可能还能纳入大军师旗下,为他所用。
王恭顺等人,范虎,提起大军师无不满脸崇拜,就连赵青小姑娘都满脸仰慕。
闻浔因为是大军师的弟子,他为师父感到自豪,此刻昂首挺胸,似乎师父被人崇拜,他也能跟着沾光。
只有上官绣满脸迷惘,她到军营听了许多关于那位大军师的消息,像是知道很多,可实际上有用的信息很模糊。
大家提起大军师林朴子就满脸崇拜,听到的都是大军师很公平,他在筛选人才。
可上官绣仍旧得不到一丝那位军师的真容。
唯有萧好讨厌极了此人,能给带给她些有用的消息。
“到底是什么人会让她厌烦到如此地步?”
聪明人之间可能容易水火不相容。
她自言自语着,突然面前横出一个小脑袋,赵青不知何时走过来,双手抱臂,然后再上下打量她一圈,直接朝她下了个软绵绵的挑衅:“这位小娘子,稍候可别哭鼻子哦!”
说着她还仰着下脸,十分神气。
也不知道她在神气什么?
上官绣眨眨眼,有些疑惑,然后礼貌点头示意:“嗯。”
赵青自认为她已经是对同为女子的她下了挑战,却只得到上官绣简单的点头,她顿时皱眉,又开始打量她:“你好歹是灭了云栏山几千人的将官?有点被挑战的反应好吗!”
旁边刚吹嘘自己灭了百人的王恭顺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到。
他目瞪口呆地看向上官绣,结巴了:“几,几千人。”
上官绣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出头,她作反问道:“王千户,你相信我一人能单挑数千人吗?”
王恭顺立即摇头。然后看向赵青,忍不住嘀咕几声:“还是左将军家的公子,夸大其事的情报也信。”
“还是说你看人家是个女子,故意针对人家?”
赵青顿时出口争辩,小脸都急红了:“我才没说慌,是真的!”
“云栏山那些都是胡...”她话还没完就被其他蓝军给拖走了。
“公子,大家都进山了,咱们也快点吧!”
“等等,我还没说完,那个姓王的...”然后赵青被自己的手下拉走了。
上官绣背着木枪,走进右边满是荆刺的狩猎口,这里早就清理出一条可以走的路,因为是冬天,树荫之间充斥着一种诡异的阴冷,踏入树林中,高百米的参天大树遮住阳光,使得周遭雾蒙蒙一片,视线受到极大的阻碍。
黑军三十五人进来就挑了块平地,大家聚集在一起,开始讨论要选出可以指挥黑军的人选。
范虎和王恭顺闻浔、还有上官绣是黑军中军阶最高的人。
上官绣一过来就靠在树干,一副不打算参与领军人选的态度。
闻浔则是躲着她远远的,但不忘毛遂自荐:“你们也知道我的本事,攻守兼备,选我准没错。”
“选我!我擅长冲锋陷阵!”范虎拍着胸膛道。
王恭顺丝毫不输前者:“我擅长伏击,此山适合伏击!听我的准没错!”
三个人争着,其他人都是百户,或者是门前校尉,属于后勤的军吏,大家很有自知之明没有去争。
置身之外的仿佛只有上官绣一个。
她的目的本来就不在升迁上,只是为了争取一个招兵买马的资格。
萧好说过参加了就有这个资格,现在看来就算有资格,这群人除了闻浔有家底可以真正招兵买马,其他人就算有机会,都不一定能养得起那么多手下。
上官绣沉着头正思索该怎么如何将偷龙转凤的那笔钱发挥到极限?
附近有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她耳朵一动,瞄准三点钟方向,只见那棵树后侧露着蓝军的衣角,随后一只手偷偷举起半自动弩机,朝闻浔的身影射去。
咻——
上官绣木、枪、一横,飞旋于掌心,迅速闪到闻浔面前,轻松打掉短箭。
短箭在半空转了几圈,然后掉在地上。
“有偷袭!”王恭顺举起长弓立即往那射去,一箭正中蓝军那只手。
只听那蓝军惨叫一声:“啊!”然后快速钻进丛林,消失不见。
“别追!”闻浔面色一沉,命令道。
王恭顺下意识站直,范虎也停住脚步,然后两个争当领军的人物对自己条件反射顿时愣住了。
其他百户见闻浔能轻松驾驭两人,纷纷选闻浔:“闻公子,您来指挥我等吧!”
闻浔点点头,然后退后几步远离上官绣,亲自点了她道:“看你反应很快,本公子就钦点你为近……远身护卫吧。”
上官绣不可置否地点点头:“可以。”
反正她要的只是熬到军狩结束。
谁来指挥,都无所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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