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的胸膛也在激烈起伏着,他摸到了钥匙,然后探身过去,打开了锁扣。

吴邪试图扭过身来,结果姿势太寸,自己一不小心让身体内的异物戳到了前列腺,顿时刺激得他激射出来。他好似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嘴里喊着解雨臣的名字,后穴痉挛似的收缩个不停。解雨臣哪里忍得了这个,压抑着低吼了一声,就死死把他压在床上,紧接着就是暴风骤雨一样的律动。

两个人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顾,只有抵死缠绵,仿佛末日就要降临。

第二天一早,一群吵闹的麻雀落上了窗棂,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把床上两个死猪一样的人终于吵醒了。

吴邪感觉非常惨烈,浑身上下没块好骨头,昨晚他俩玩得太疯,什么掉节操的话都敢说,嗓子彻底喊哑了。他趴在床上,艰难地把脑袋掉了个个儿,气若游丝道:“……还上班吗?……”

解雨臣也消耗了太多体力,累得动弹不得,迷迷糊糊之际,用气音吐出了几个字,“去个球……”

吴邪扭了扭隐隐作痛的后脖子,嘶嘶抽着冷气,“你他妈,你看你咬的……”他的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声音越来越小,“……属狂犬吗?公泰迪?”

解雨臣闭着眼睛,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怎么不看看我的肩?”

对面好久没有传来回音,解雨臣奇怪地睁眼一看,吴邪早就裹着被子睡得死沉,晨光把他的轮廓涂抹得分外柔和,乱毛飞竖的脑袋毛茸茸的。解雨臣凝视他好久,然后慢慢挪过去一点,再挪过去一点,和他额头相抵,鼻尖相触,才安心地又睡了过去。

17.

吴邪发现解雨臣有点“黏”他。

只要两人坐在一起,他总要故作若无其事地挪过来,和吴邪紧紧挨在一起。开车堵在高架桥上、停在红灯前……总之是一切能停下来的时间里,解雨臣都要见缝插针,飞快地揩他一把油。

每当吴邪做饭的时候,解雨臣就在厨房里找个地方靠着,或者负着手,游手好闲地四处点评,活像领导来视察。吴邪嫌他不干活还碍手碍脚,前脚刚把他撵走,他后脚就又晃晃荡荡地顺走了半根黄瓜一块肉。吴邪满脑门官司,干脆把他押在厨房里,强迫他给自己打下手。

解当家的“黏”在睡觉时尤甚。吴邪不习惯和别人躺一张床上睡觉,就他屈指可数的几次露水情缘里,他还未曾留过什么人过夜,甚至有点拔屌无情;因此当他被活活勒醒的时候,其七窍生烟之情,可想而知。

吴邪缓缓深呼吸了几次,才勉强压下闷头揍醒解雨臣的想法。他把解雨臣的胳膊从自己脖子下面拎出去,刚想把压在肚子上的另一条胳膊也揭开,谁知那家伙在睡梦中居然本性毕露,变本加厉地勒紧了吴邪,好像生怕他一声不吭跑了一样。

解雨臣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时,是因为自己被蛮力推到了枕头另一头。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困惑地眨了眨眼,含糊不清地嘟囔道:“怎么了?”

“……没什么。”吴邪顿了一下,伸手给他拉上被子。

“哦……”解雨臣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地看了吴邪一眼,摸索过他的手,闭着眼在那手背上胡乱吻了一下,然后才睡死过去。

微光从窗外流水般渗入,将黑暗稀释成浓淡不一的颜色,在这房间里浓蘸轻点。吴邪借着月色看他的睡颜,心里暗道今天就忍你一次,就一次……然后动作有点粗鲁地把他卷进自己怀里,那叫一个勉为其难、万般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