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后来这成了他俩睡觉的常态。有时解雨臣晚上没回家,吴邪身边没人黏黏糊糊地抱着,反而睡不着了。

他独守空床,干巴巴地瞪着天花板,心说老子的底线好像又放低了。

但是他的底线一直在飞流直下三千尺,眼看就要没有了。吴邪一直颇想找个机会反攻,杀杀他的气焰,可是解雨臣要么不上当,要么就主动偷袭,时机精准,布局巧妙,显然早有筹划,搞得他手忙脚乱无法防备。每当这个时候,他就看到解雨臣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活像只偷到了鸡的狐狸。

吴邪一看他这种笑容,一边在心里警惕地想“王八蛋又欠收拾”,一边又发作了“媳妇说啥就是啥”的妻奴癌。其实如果他认真要求,解雨臣百分之百不会拒绝他,但是吴邪那玄乎至极却又时而歪打正着的直觉告诉他,解雨臣可能不大喜欢被人压着上——八成跟他那操蛋的青春期有关。

到最后,吴邪自暴自弃地想,算了,跟智障计较什么?……他开心就好。

无数件这样的小事叠加,他就这么不知不觉间把解当家惯得越发无法无天,快要上房揭瓦了。

是日,吴邪站在卧室门口,端着盘切成块还得插牙签的火龙果,额角青筋乱跳。

“你就这么混吃等死?!”

那家伙躺在大床上看着家庭影院,闻言缓缓抬起一只爪子,再缓缓降落在肚皮上,言简意赅道:“饿了。”

吴邪冷笑了一声,“你不会把床头的驱蚊液喝了?”

解总纡尊降贵地扭了个头,目光精准落在吴邪手里的盘子上,立刻坐起身来,招了招手,“啧,身体这么诚实。”

“……”吴邪憋屈了半天,恨不能扣在他脸上,“你娘的,不就是仗着老子喜欢你。”

那家伙听了,登时把衣领向下一扯,大方地张开了双臂,“来啊!”

吴邪糟心地走过去,把火龙果往他手里一塞,“你这个不要脸的玩意……”他一低头,正对上解雨臣眼睛带笑地看着他,眉眼弯弯。

吴邪心里一跳,叉起个火龙果堵住他的嘴,嘀咕道:“……老勾引我。”

待他一口一口地喂完了解雨臣,吴邪想着为什么自己明明是霸总的男朋友,却干着保姆的活,心里正不爽,刚准备下床把盘子端回厨房,结果脚还没沾地,突然就被一把捞住腰,拖回了床上。

“?!……”

盘子飞出去,摔了个八瓣开花。

这时候,声效极好的音响里幽幽地传来了一句电影台词:“……今天我就要干你,谁说话都不好使。”

解雨臣圈过他瘦削的腰身,顺势把他带翻在床,然后一手按在他肩膀上,灵巧地抽身一翻,轻松地压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