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厢折磨,隐约间解雨臣似乎掰过了他的下巴,轻轻啧了一声,“哭了?”

吴邪不记得自己回答了些什么,也不想记得。后来解雨臣把他拦腰抱起来,放倒在卧室的床上,低下头,嘴唇温柔地印在他的眼皮上,然后……不遗余力地继续折腾他。

现在他看到那个躺椅就脊背发凉,天天寻思着怎么劈了它卖废品。

事情还不算完。他俩偷闲的小假期到了倒数第二天,解雨臣大半夜悄悄出了门。吴邪睡到一半发现怀里没人,然后就睡不着了,躺在床上干瞪眼。就在他下楼倒了杯水,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猝不及防,正好撞上凌晨进门的解雨臣。

两人面面相觑。吴邪愣了一会,上下打量着解雨臣手里那个密不透风的大包,“裹尸袋?”

解雨臣神态自若地走向一楼书房,“嗯,对。”

相处了这么久,吴邪宁愿相信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直觉,也不会相信解雨臣的嘴脸,那小子满肚强酸般的坏水,随便溅出来一滴半点,都能让自己尸骨无存。

吴邪把他拦在楼梯下面,动用了自己所有的计谋和身手,缠斗半晌,才把那个包的拉链扯开了半道。

——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包里的东西,“你他妈,你,你想搞事情吗?”

解雨臣蹭了蹭鼻子,有点尴尬地移开了视线,难得局促地脸红了,“……我也没买多少。”

“还没多少?这拿出去都能开情趣用品店!”吴邪一把夺过那个包,用谴责的目光瞪着他,义正言辞,“不行,我容不下这种腐朽的资产阶级情调!没收,全部没收!”

这位爷叫嚣了一晚,声称明天要全部销毁,一粒渣都不留——结果翌日下午,就偷奸耍滑,用一只手铐把解总反手铐在了椅子上。

眼看着“老天第一我第二”的解总面露愕然,吴邪冷笑着凑近,“不收拾你丫的,就是没数。”

解雨臣阴沟里翻船,却还丝毫不露败相,闻言就是从容一笑,“你还想在椅子上再来一回?放心,这次也让你哭。”

“看看这次是谁哭。”吴邪抓住他的另一只手腕,用力按在扶手上,然后摆出一副恶霸要调戏民女的嘴脸,低下头粗暴地衔住他的嘴唇。

出乎意料的是,解雨臣这次没跟他争夺主动权,任由吴邪撬开他的牙关。他好像突然懂得了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收敛起了自己的土匪德行,变得格外温顺。

这样“毫无反抗能力”、乖得像只绵羊的解当家让吴邪根本停不下来,情动之时,他伸手按住了解雨臣的后脑勺,又不知道该把手放哪里似的,转而搂住了他的肩背,吻得很深,只恨不能碰触到他的心尖。

吻毕,就连解总也有点情迷意乱。他的一只手还被按着,动弹不得,只能仰起下巴来,目光氤氤氲氲地望着吴邪。后者一个膝盖卡在他两腿之间,一边断断续续地亲他,一边把手伸进了他的内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