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卧室到书房,饭厅到客厅,从楼梯顶到楼梯底,就这么短短的几段路,解雨臣都要不远不近地黏在他后面。吴邪上个洗手间出来,看到解雨臣正倚着门框玩手机,头虽然不抬,身子却不由自主地站直了。

吴邪一开始没理他,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刚摸起遥控器,就感觉身旁的坐垫陷下去了一块。

他心平气和地按开电视,每调一个台,就感觉到旁边的某个孙子往他这里挪动了一点。这时候电视上出现了老版《射雕英雄传》,洪七公正谆谆教导:“失节事小,饿死事大!”

旁边的人停止了挪动。吴邪忍不住扭过头去,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连根针都插不进去,解雨臣很专注地玩着手机,头也不抬,好像对他的目光视而不见。

“……”他沉默了一会,决定不和此人一般计较,转过头去盯着屏幕,以毫米级的动作幅度,往旁边稍稍移开了一点。

谁知身旁的人如影随形,立马紧跟了上来。两人在沙发上你追我赶地挪了一会,着实幼稚,吴邪身形一动,解雨臣条件反射地凑上去,却发现扑了个空——吴邪干脆站起身,抬腿就要走。

他还没走两步,就被拦住腰,一把拖倒在沙发上。解雨臣搂着怀里那段瘦削的腰身,胆大包天地摸了好几把,然后牢牢抱住他不动了。

“花爷,当家的,解董事长。”吴邪挣扎不动,长长叹了口气,“该上班上班,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你看你这个样子,缺父爱吗?”

解雨臣按开手机,把下巴搁在吴邪的肩膀上,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给文秘发了条短信,语气简洁又不容置疑,让她推掉自己一周内所有安排,然后直接关了机。

“缺。”他埋在吴邪颈侧,闷闷地笑了一声。

这家伙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吴邪对此无计可施。他刚想开几句嘴炮,这时候解雨臣的脑袋动了动,柔软的头发轻轻搔过他的脖子,这种亲昵的触感让他莫名心里一动。

像是孩子在黑暗里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熊玩具,然后依偎着它再也不撒手,直至进入梦乡。

两个人同时安静了下来。吴邪隐隐感觉他似乎抓住了自己的软肋,但还是没狠心下推开他,在心里暗自嘀咕,流氓都学会了撒娇,这还了得?要再有下次,我非得……非得……

但他最终没想出来下次该怎么办。

两人在家里度过了一个小假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能用荒唐来形容。卧室的大床上是次数最多的地方,餐桌上、阳台里、洗手间、厨房的流理台、客厅的沙发和地毯上、书房的书桌……全凭两人心情而定。

最惨烈的一次是在楼顶露台的躺椅上。那躺椅设计得非常险恶,吴邪坐在解雨臣腿上时,才猛然意识到这是个陷阱——他整个人的重心都陷进了解雨臣怀里,挣扎都无处使力。

他双手被扭在身后,裤子褪到了膝盖,后背贴着解雨臣起伏的胸膛,感受到他在自己耳畔煽情的喘息,还有——他是如何用三根手指让自己差点射出来的。

后穴被手指上的粗糙纹路刺激得不断收缩,解雨臣插进去时直捣到前列腺,吴邪像被猛地掐住了喉咙,张开嘴却没有发出声音,火辣辣的疼痛和快感几乎要逼疯他。这力度未免太刚好,光是插着就让他的腰软成一滩泥。

这人平时那么一本正经,却还真是欢场老手。

可能是姿势太寸,解雨臣恰好每次都能磨过最要命的那个点。他坏心眼地逮着那块敏感的位置,轻缓地碾过去,或者直接粗暴一顶。吴邪每次都被他弄得一哆嗦,这种感觉太刺激,他的眼眶都开始泛酸,电击一样的、滚烫的热流夹杂着折磨人的酸麻,混在血液里冲向了他的前端,叫嚣着要爆炸的热度——偏偏那里还受着撩拨,撩拨完了还掐住他不让他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