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和散架似的,呆滞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天才缓过神来。解雨臣正坐在他旁边玩手机,他现在神采奕奕心满意足,一早就打鸡血一样起了,干劲十足,先把正事全处理了,然后又去做了顿饭,期间一分钟回来瞅吴邪三趟。做完这些以后,他又跑回卧室黏在旁边,等着人醒。

“醒了?”一只手伸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早上的时候解雨臣给他量了个体温,发现温度偏高,就硬给他灌了点消炎药,又用湿毛巾把不省人事的吴邪浑身擦了一遍。这会体温恢复正常了,他松了口气,凑上去温情脉脉地问:“再躺会,还是起来吃饭?”

吴邪是活活饿醒的,但他现在都懒得伸手摸一下肚子,懒洋洋地瞟了一眼解雨臣,“都想。”

“没问题。”解雨臣现在怎么看他觉得怎么顺眼,殷勤地跳下床给他弄早饭去了。

他刚一走,吴邪立刻变成了八字眉苦难脸。

“人啊,真是得服老啊……”他唉声叹气地捶了捶自己的老腰,嘶嘶抽着冷气来回翻了几个身,不由得怨气冲天。转念一想这都是自己作的,几乎想一觉睡死了算了。

过了一会解雨臣回来了,把电脑桌往床上一架,哐哐哐把色香味俱全的早餐摆了上去。他见吴邪姿势别扭地拿着粥勺,眼珠子一转,又凑上去,“你看你吃的这么辛苦,我喂你。”

“免了。”吴邪把粥勺往旁边一移,迅速躲开了他的手,皮笑肉不笑地说,“也不知道是谁把我搞成这样。”

解雨臣非常好脾气地笑了笑,如果那些被折腾得神经衰弱的下属们看到了这一幕,非得吓破胆不可,“这些年我没怎么找人,自助都没吃几次,你说我一血气方刚的健康男人,没憋成强奸犯,道德得有多崇高。”

“……”吴邪低头喝粥,恨不能把桌子生嚼了,“是吗?那我是不是该夸你两句,小伙子火力很猛嘛。”

解雨臣仰起头来想了想,慢条斯理道:“今早上我起来的时候,数了数,地上扔了三个套。”吴邪差点把碗砸出门外,自己昨晚的鬼迷心窍是有多……一失足成千古恨。这时候解雨臣故意停顿了一下,歪过脑袋,微微地一勾嘴角,“对了吴邪,咱俩第一次没戴套。”

接下来的时间,吴邪都安静得很。

解雨臣等他吃完以后,兴致勃勃地询问他味道怎样,吴邪言简意赅回了一个字。

“滚。”

奈何他心情好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闻言和领赏似的,往吴邪脸上偷了个香,就一手扛桌一手端碗,哼着小曲出去了。

吴邪裹在被子里闭目养神,“这个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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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读生死疲劳,精神已然失常……

除了床戏,我什么都不想写……

流氓作家毁我节操……

素食者请略过……

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