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大约还有一些路人经过,被这边的动静给吓到,慌慌张张地跑了,生怕不小心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事情,平白无故惹祸上身。

  华港生努力稳住心神,然后强打起精神左右看了看——

  这地上虽有一大片血迹,并且也有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拖行,然后滑动在草地上摩擦而过的脚印,可是除了这些,却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了。

  没有人,这就代表着也许还可以救上一救。

  说不定,那人只是受了轻伤,然后及时逃跑了呢?

  华港生在心里默默用这样子的话来安慰自己,抱着希望,尽力不让自己在这种时候失去控制。

  他现在一心只想把鲁德培寻回来,管什么警署管什么命令,他都已经顾不上了,只要对方能平安,叫他做什么都可以。

  附近隐隐约约能看到那群便衣警/察的身影,他们正在对这个地界进行封锁,然后要严加盘查。华港生小心翼翼地躲着他们的视线,把自己隐藏在阴暗的角落里,在这样艰难的条件下,去找寻鲁德培的人影。

  他很怕自己被那群昔日的同事看到,因为他心里明白,这样的行为叫做背叛。但他却又不可能因此而选择放弃鲁德培,毕竟——

  他真的不舍。

  所以在这样纠结的拉锯战中,还是保住鲁德培这个念头占了上风。

  这个公园很大,但是因为没有得到过及时的修葺,有一部分的角落已经明显出现了老旧化的模样,让人感觉看上去有些破败。

  而在这个靠近公园西北角的角落处,有一个空旷的楼层,这里头应当是以前提供给孩子们玩耍的儿童乐园,后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就废弃了,只剩下了一堆蒙上了灰尘的设施被丢在里头,然后大门虚虚掩住,挂上了一道锁。

  华港生凑过去看了两眼,他主要把目光放在了楼外能藏身的地方,压根也就没仔细去看那个大门——因为那上头用来锁门的大铁链实在是粗得不得了,如同一条盘踞在上头的蛇,一看就知道根本不可能有人强行破开然后躲进去的。

  这里也恰好就是风口,只留了一条缝隙的大门就那么半敞着,里头黑洞洞一片,微风时不时吹着大门晃了一晃,然后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华港生没看到人,就转身准备朝着下一个地方去了,现在时间紧迫,他是在同警署的人们抢时间——远处依稀还有人吆喝着什么,听那动静,他们也还没抓到人。

  只要那头没有先一步抓到鲁德培,那么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然而他才刚刚迈开步子从门前经过,就突然听到锁链动了一下,他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上一眼,就猛地被一双有力的胳臂给拖向后方,也就是那黑漆漆的大楼里去了。

  华港生下意识就是抬肘往后撞,意图脱离控制,然而却被对方更加大力地制住,将他抵在冰冷的墙壁上,然后紧紧困在怀里。

  视线范围内一片漆黑,这里头的光线实在是太过阴暗,华港生被人控制住,只觉得心脏在那一瞬间都开始猛烈地跳动起来了——

  身后那人的手带着些许情/色意味,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臀部,慢慢地从上往下。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他后颈,裸/露的皮肤被人用舌尖轻佻地在上面舔舐而过,一寸寸地勾勒着他脖颈的线条弧度。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羞愤异常,这让他的心跳砰砰砰地,如同擂鼓一般响动,而手指也都在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阴暗的角落里,似乎有什么在窥视着他,等待着一个绝妙的机会,然后将他尽数吞入腹中。

  “哥……你来啦?”

  年轻男人的嗓音带着些许沙哑,悄悄地在他耳旁念着,而华港生猛地顿住,感觉到似乎有个硬物,慢慢地在他身后抬起头来。

  记忆深处的那些曾经荒唐的两夜,和被烙印在体内那蚀骨的快感似乎一下子,便被那只在他臀间揉捏的手给悄悄唤醒,华港生登时就更加心慌意乱起来了。

  “你不要再胡闹了!”他涨红着脸躲闪,但是又不敢动作太大,他还记得方才在外头看到的那一滩血迹——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害怕鲁德培有个万一。

  但鲁德培却低声笑了起来,满不在乎地用鼻尖蹭了蹭他耳垂,然后张嘴咬了上去,“我哪里有胡闹?我只是好开心,你能来找我……”

  他的笑声低沉悦耳,从胸膛蔓延到喉管,然后从唇缝中溢出,就像是一把正在演奏的大提琴似的,一下下让华港生的心脏不断地缩紧又展开。

  不过是贴在耳旁的一声低笑,他竟是听得心跳如鼓擂,一下子便觉得浑身像过电了似的,又酥又麻,让人有些蠢蠢欲动。

  鲁德培紧紧贴在他身后,下头已经抬头转硬的家伙抵在他臀上,不轻不重地蹭了几下,呼吸也变得更加灼热。然而华港生却被他这带着浓烈暗示的动作给吓得一下子通体冰凉,一心只想赶快挣脱开来——

  他不能再继续同对方如此相处下去了,再往前走便真的就是万丈深渊,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有退路了。

  他不能让鲁德培就这么一错再错。

  但是鲁德培却根本不给他机会,那双胳臂用力勒紧,像铁钳似的将他死死扣住,让他挣扎不能,然后直接把人拖着带到了另一端的角落里。

  这里正好卡在楼梯缝隙处,复合式楼梯在中途转换方向,也让顶端的光线通过这个缝隙映了下来,而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角度,华港生终于看清楚了眼前人此时的模样——

  鲁德培不再继续从身后抱住他,而是将他翻过身子,换成后背抵在冰冷的楼梯隔间那样的姿势,然后拇指轻轻地按在他下唇上,一寸寸地摩挲着。他原本就十分俊俏的五官在阴影中被黑暗笼罩着,五官便显得更加凌厉了几分,而那双幽深的瞳孔中,也似乎在酝酿着即将要将周围一切尽数毁灭的风暴。

  华港生被迫紧贴在墙上,望着这样的一双眸子,他呼吸急促了几分。

  鲁德培把头又慢慢地凑了过来。

  他柔软的发丝在刚刚的纠缠中落下来了一些,此时也就随着他凑过去的动作,在华港生的脸颊处轻轻磨蹭着……痒痒的。

  “我想要你。”

  感觉到耳根处传来一阵湿热,华港生被他再次舔吻得浑身颤栗,哆嗦着嘴唇去推他离开,但鲁德培的一个称呼却又叫他忍不住顿了顿——

  “哥……我想要你。”

  华港生觉得,自己强装出来的坚定,几乎要在这句话中被打得丢盔弃甲。

  男人柔软又火热的嘴唇吮吸着他颈间的肌肤,一只手急切地伸进他裤中,又隔着一层柔软的布料,去揉搓着他身下的那个物什。华港生被他这富有技巧地舔吻和揉搓搞得腿脚发软,几乎是有些站立不稳,身体内被层层点燃的火苗烧去了他大半力气,于是在此时此刻,他推拒的模样反而变成了欲拒还迎的姿态。

  “你湿的好快啊……”鲁德培用身体压住他想要挣扎的动作,一只手依旧是在底下那根慢慢站起来的物什上抚动着,指尖恶意地碾过顶端,即便是隔着一层内裤,前端溢出的液体也已经将布料给打湿了一处。

  他把另一只手从华港生的衣摆下往上探去,掌心贴着对方腰间细腻的皮肤,看着对方难堪的神情,他又坏心眼地眯起眼,轻轻柔柔地在对方耳旁黏糊糊地喊了一句——

  “哥……”

  华港生猛地哆嗦了一下,抬眼看过去,朦胧又微弱的光源打在鲁德培身后,光晕幽幽。鲁德培这么一喊,还刻意将这个称呼单独拉出来,他只觉得浑身都开始在这一声哥中,变得不对劲起来。

  “这样不行……”他闭上眼摇头,还想再挣扎一下,可是鲁德培牢牢地握着他的命脉,背后又是结实的墙壁,他退无可退。

  “为何不行?”鲁德培轻轻舔着对方的耳垂,低笑,把灼热的呼吸给喷洒在那张已经变得通红的脸颊上,然后用动作阻下了对方更多未尽的话语。

  他的技巧格外好用,没一会儿便让华港生气喘吁吁然后缴械投降了。于是他又凑过去,半强迫似的同对方接吻,大约是因为刚刚发泄出来,所以华港生也有些无力,衣衫凌乱靠在墙边,瘫软着身子由着鲁德培亲吻。

  他含着对方的嘴唇,舌尖硬挤进齿缝中,勾着对方的软舌一同在口中缠绕,而他手上自然也是不闲着——

  沾满白浊的手指黏糊糊,他单手用力握住男人的臀部,在上头捏了一把,然后将沾有粘液的手指轻轻抵在了后方的那个小小的入口。

  异物地侵入让华港生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过来,周围这陌生的环境叫他心内越发恐慌。他面色苍白,开始用力地挣扎,那双黑亮亮的瞳孔一下子便蒙上了一层水雾。

  “不要……你放开我……不可以……唔。”

  他的身体已经对这种事情有了些记忆,不过是探进去了一根手指,他便忍不住想起了曾经令他难耐万分的快感。可是这越是容易想起,他就越发惊慌失措,甚至连双眼也蒙上了薄薄一层雾气来——

  他还没有忘记这里是在哪里。

  外头有一群便衣警察在四下搜索,到处巡逻,而他们却在那群人的包围下,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做这些荒唐的事情。

  若是有人无意中进来,看到了这一幕,那事情又将如何发展?

  华港生的脑内一片混乱,但他的这副模样,却让对面本就已经欲火升腾的鲁德培更加心痒难耐了。

  男人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乌黑的双眼中隐约有水光闪过,他的脸颊略有些肉,软乎乎,瞧上去就知道若是捏一下的话手感一定极好。

  那双泛着水光的双眼瞧上去有些可怜兮兮,在这种时候,却是最容易引起人生出凌虐欲的。

  鲁德培张嘴,恶狠狠地咬在他颈边细嫩的软肉上,他的眼尾微微发红,蹙眉的样子有些凶,瞧上去倒像是一直很久不沾肉腥味的饿狼。他再也顾不得一开始打算慢慢来的安排了,这会儿他已经快要控制不住,只觉得自己下头的那个玩意儿硬的几乎要爆炸。

  鲁德培粗略地在那甬道里头扩张了几下,动作有些急切,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都快要燃烧起来了。而他在抽动手指的时候,圆润的指甲边缘不小心剐蹭到了某一点。

  “……”华港生嘴唇颤动,憋着险些脱口而出的呻吟声,只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慢悠悠地从他心里破土而出——

  快感如同电流一般窜遍了全身上下每一根末梢神经,这让他又舒服又难过,浑身如同被蚂蚁啃噬一般,酥麻无力,整个人完全是靠着鲁德培抵在他身上的重量,才能勉强站在这里的。

  但他憋着不出声,却又让鲁德培很不开心,于是在里头搅弄的那根手指故意地总是在那某一点附近轻轻地刮搔着,却又迟迟不给个痛快,意图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华港生。

  华港生被他这故意的动作搞得原本已经染上情欲的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他难耐地咬住下唇,被鲁德培托着一条腿的姿势让他感觉简直羞耻到了极点。

  “别……别这样。”

  鲁德培似笑非笑地亲他嘴唇,又故意重重用手指按了他体内的那一点一下,“别怎么样啊?”

  “啊……”华港生没忍住,脱口而出一声呻吟,然后终于是彻底软了身子,靠在对方怀里低声喘息起来,他有些难耐地抓紧了鲁德培的衣服,声音微弱地像是在呜咽,“快出来……出来,外面有人。”

  鲁德培眯了眼,啧了一声,瞳孔中的火焰几乎要喷涌而出。

  而下一秒,他真的乖乖抽出了手指,只是又重新抱着人抵在墙上,然后将自己那早已经火热坚挺的物什给推了进去。

  “有又怎样?”

  这一下推得又急又深,华港生忍不住惊喘了一声,用力抓紧了鲁德培的衣服,直把上头揪出了一片皱巴巴的模样。他的声音几乎是带上了些许的哭腔,小声地在鲁德培耳旁道:“难受……”

  鲁德培被他这哑着嗓子念的一句话说得更加急切了,他用力把人往上抱了抱,然后张嘴咬住对方的喉结,用牙齿细细密密地啃噬舔吻。上头的温柔姿态虽然摆得十足,但下头那突然开始的一下又一下猛烈攻击,却又让华港生有些接受不能。

  他能感觉到粗大的柱体在自己体内摩擦而过,火热的温度让他战栗,那一下又一下往深处捅的力度极大,他甚至以为自己此时此刻身在一艘颠簸的小船之上,被风雨吹打,摇摇欲坠。

  “唔……”华港生闷哼出声,他死命咬着下唇想让自己不要发出这种令人羞耻的声音了,可是体内的顶弄越发激烈,让他根本无法将喉头的呻吟给强行压制回去。

  然后他听见鲁德培喘着气,低笑着去吻他的耳根,“哥,你说……这种事情是不是跟弟弟做起来更爽一些,嗯?”

  “你混蛋……唔嗯……”

  华港生被他顶弄的全身无力,站也站不住,只能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在这种时候,他最不想听到的就是他们二人之间的这种关系,可是往日一说起来就会让鲁德培生气的话题在这时候,却又是对方用来刺激自己的好东西——

  他不能更加清楚他自己正在做什么了。

  他正在和他同母异父的弟弟乱搞。

  并且他在这种背德的关系里,同样得到了快感和更大的刺激。

  华港生不知道以后自己究竟还有什么见面去回家和家里人见面,他只知道自己做了错事,而且还不知悔改——肉体上的欢愉越发强烈,他的内心就越发羞耻,甚至让他感到窒息。

  “Julian……不要了,不要了……”

  “不要什么?不要让弟弟继续操你吗?可是你不是也挺爽的嘛。”

  说着,鲁德培又开始笑,“不想被人看到你如今这么放荡的模样吗?可惜啊……如果今天你要是穿着制服被我干上一次,那该有多好。”

  华港生靠在墙上仰着头,不想再听这样的话,只能把两条胳膊软绵绵地搭在对方肩头,摆出一副随你便的模样。在这凶狠地攻击下他无法反抗,任由对方挺入,口中断断续续溢出呻吟。

  外头突然传来了不知名物体落在地面上摔出来的声音,就好像有人出现在那里,然后又跑掉了一样。

  华港生正被鲁德培死命研磨体内那一点搞得差点疯掉,听见这一动静,兀自惊出了一身冷汗,前端立刻就喷射出一股浓白色的液体来,一下子喷到了鲁德培的西服前襟上。

  黑色的西服外套上沾了这样的东西,格外的显眼,鲁德培蹙眉,闷哼了一声,然后放缓了动作道:“你夹得太紧,我差点就射进去了……哥哥。”

  “不要这样叫我!”

  华港生羞耻地偏过头去,涨红的脸引来了对方欢快的笑声,然后他就感觉到底下突然加快了速度,在一阵猛烈的攻击下,粘稠的液体被尽数灌入他身体内部。

  鲁德培满脸舒爽地哼出声,然后抬眼去看在怀里瘫软着身子的华港生,许久,他微微勾起唇角,目光中盈满了温柔之色,然后凑过去,贴在对方那发烫的耳旁,轻轻开口道:“好钟意你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