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许毅!”见林丘要走, 梁冰顾不得其他,直接将许毅给卖了。

  林丘没想到梁冰真的能出卖许毅,他眉头皱紧, 佯装疑惑地说:“许毅?少爷跟他连见都没见过, 许毅为什么要暗杀他?”

  梁冰下意识地移开视线,低垂着头说:“许毅暗杀褚杰是因为褚大帅。”

  似乎想到了合理的理由, 梁冰抬起头看向林丘,接着说:“阿泽, 明面上惠源商行是许家的, 其实许家也不过是个管事,惠源商行背后的主子是D国人,他们暗地里做的买卖都是见不得光的。原来华城是由华城商会管, 褚大帅一来,便强硬的接手了华城的掌控权, 这就触及了华城商会的利益,尤其是惠源商行的利益, 所以除掉褚大帅和褚杰就是迫在眉睫的事。”

  许征被抓的事,还没见报, 知道的人很少,梁冰又和梁世杰闹脾气, 一天一夜没出门,所以对昨晚发生的事完全不知情。

  “你说惠源商行的买卖都是见不得光的,那他们都是做的什么买卖?”

  事到如今,梁冰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靠近林丘, 小声说:“烟/土, 他们暗地里贩卖烟/土, 这可是褚大帅明令禁止的。”

  林丘眉头紧皱,说:“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梁冰愣了愣,随即说道:“我拥有前世的记忆,当然知道这些事。阿泽,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暗中调查,他们的交易地点就在惠源商行。如果想买烟/土,就要对上暗号,不然那些伙计不会搭理你。”

  林丘紧接着问:“暗号是什么?”

  梁冰摇摇头,说:“不知道。前世我只知道惠源商行贩卖烟/土,具体是什么暗号,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知道?”林丘的眉头再次皱起,说:“听说梁老板和许老板走得很近,梁老板又对你十分宠爱,你知道这些也很正常,怎么能确定你就是重生的?梁小姐,我的时间有限,没时间陪你在这儿天马行空。”

  梁冰急切地说:“阿泽,要怎么样,你才肯相信我?”

  “既然你说许毅是杀手,那他事后会躲在哪里,你也应该清楚吧。”

  原剧本中的杀手不是许毅,他根本就是被梁冰利用,能让一个男人为她去杀人,林丘不信许毅和梁冰之间什么都没有,既然两个人关系亲密,那梁冰肯定知道他的藏身之所。

  梁冰的眼神一闪,再一次的移开视线,说:“前世因为这次刺杀,我被吓坏了,只是事后听说凶手是许毅,并不清楚他会躲在哪里。不过我有一个朋友和许毅来往亲密,我可以帮你去探探口风。”

  林丘审视地看着梁冰,好似在思考要不要相信她,沉默了半晌后,说:“那我等梁小姐的消息。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阿泽!”见林丘起身,梁冰再次叫住他,说:“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我才是你命中注定的妻子。”

  林丘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向柜台,结账后离开了咖啡厅。他走向汽车,打开门坐了进去,随后便启动汽车离开,在附近转了一圈,开到了麦丁咖啡厅的对面,正巧看到梁冰从咖啡厅出来,坐上了停在门口的汽车。

  汽车缓缓启动,林丘不远不近地跟着,没开多久,汽车便停了下来,梁冰下车,走进一旁的成衣店。

  林丘拉低帽檐,佯装路过,朝里面看了一眼,梁冰正在与一个中年男人交谈。林丘走向门口卖香烟的小童,指了指其中一包,说:“这个多少钱?”

  小童见有生意,连忙笑着说:“这个两块,洋火一毛。”

  林丘从钱包里掏出三块钱递了过去,说:“给我来一包,再拿盒洋火,不用找了。”

  小童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将东西递给林丘,连连道谢:“多谢老爷,多谢老爷。”

  林丘将香烟放进口袋,状似无意的又朝里看了一眼,发现梁冰正在打电话,刚才跟她说话的中年男人已经不在了。未免引人怀疑,林丘没再逗留,重新回到车上。

  没一会儿的功夫,梁冰从成衣铺走了出来,径直上了车。车子再次启动,林丘依旧不远不近的跟着。过了闹市区,车子开向城西,来到一处旅馆前停堉洗了下来。

  林丘下了车,拦住一名路人,跟他换了件外套,也跟着走了进去。来到柜台前,林丘询问道:“请问许先生在哪个房间?”

  服务生笑着说:“不好意思,先生,请问您说的是哪位许先生?”

  “许毅许先生,刚才有一位小姐就是来找他的,我和她是一起的,刚才去停车了。”

  服务生微微皱眉,说:“刚才那位小姐找的不叫许毅。”

  “不是?不可能啊,难道他登记的名字不是许毅?”林丘顿了顿,接着说:“刚才进去的那位小姐带着一顶灰色的帽子,帽子上有粉色的玫瑰装饰,身上穿着一件卡其色的呢子大衣,拿了个红色的手提包。请问她去的是哪个房间?”

  服务生一听林丘的描述,以为他真的是和梁冰一起来的,便笑着说:“那位小姐去了503号房。”

  林丘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纸币,塞到服务生的手里,说:“谢谢你啊,如果我上去迟了,她又要骂我了。”

  服务生见状脸上的笑容真挚了几分,说:“明白,明白。”

  林丘刚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佯装好奇地问:“哦,对了,他登记的名字不是许毅,那是什么?”

  服务生看了一眼登记簿,说:“登记的许强。”

  林丘点点头,和服务生道谢后,转身上了楼。

  “我果然没猜错,梁冰这是要对许毅下手了。”

  系统不禁感慨道:“原剧本里的梁冰算得上是傻白甜,被徐泽宠成了公主,没想到重生一世,不仅会利用别人为自己杀人,还做得出杀人灭口的事。爱情真的这么有魔力么?”

  “这要看人的品性,如果真的纯善,即便再爱一个人,也会紧守自己做人的底线。看剧本中梁冰的处事,就能看出她的品性并不好,只是平顺的生活压制了她黑暗的一面。重生一世,她必定会对生活的要求更高,而就在她满怀期待的时候,现实狠狠地浇了她一盆凉水。这一世和前世的反差太大,尤其是我对她的态度,让她无法接受,从而激发了她内心的黑暗面。在她毫不犹豫出卖许毅的时候,我就笃定她能做出这种事,这才跟了过来。”

  系统忍不住吐槽道:“听你分析的头头是道,怎么看也是个聪明人,怎么一遇到他的事,就像个傻子一样。”

  “……”系统一语中的,林丘竟然无法反驳。

  林丘闭麦,径直上了五楼,来到503的房门口,抬手敲了敲房门。

  里面很快传来应门声,说:“谁啊?”

  林丘刻意压低了声音,说:“先生,您点的餐送来了。”

  “我没点餐,你送错房间了。”声音很近,应该是许毅来到了门口。

  林丘佯装奇怪地说:“送错房间?不可能啊,您不是许强先生吗?”

  刚才在服务生查看登记簿的时候,林丘扫了一眼,上面写了订餐,所以林丘才会这么说。

  林丘话音落下,房门被打开,许毅出现在门口,当他看到林丘时,不禁怔了怔,随即推开林丘,撒丫子就跑。可还没跑几步,就突然摔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停的抽搐着。

  林丘连忙上前,想要实施急救,可惜等到过来时,许毅已经停止了抽搐。

  林丘抬头看向503门口,只见梁冰脸色煞白地看着林丘。林丘站起身,与她四目相对,说:“梁小姐,这就是你说的不知道他的藏身之所?”

  梁冰慌张地说:“我……我是从朋友那里知道的,我过来就是确定是不是他,你要相信我,他跟我没有关系。”

  林丘冷漠地说:“这话你留着去警察局说吧。”

  “不,阿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死跟我没关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哪怕一个字!”

  林丘下楼给帅府打了电话,褚良得知情况后,通知了华城警察局局长。很快就来了几名警员,将梁冰带去了警局,林丘也跟着去了。

  警察局现在形同虚设,完全听从褚良的命令,梁冰被押进警察局,也不过是有个过场,真正审讯的,还是褚良的人。

  林丘故意把许征和梁冰关在了相邻的监牢内,还将许毅被梁□□杀的消息告诉了许征。

  许毅是许征的独子,也是他的命根子,没想到竟然死在了梁冰手里。许征看梁冰的眼神,恨不能把她抽筋扒皮,剁碎了吃下肚。

  梁冰虽然黑化,胆子却不大,看着许征的眼神,也是一阵心惊胆战,只是梨花带雨地喊着冤枉。

  因为许毅的死,许征彻底恨上了梁冰,连带着整个梁家。不用林丘审问,吴征直接将这些年来,他和梁世杰勾结做的坏事,全部交代了一遍。

  第二天清早,离忧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真是一脸的懵逼,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这男主的气运也太强了吧,那可是女主,说办就办了?那之前他给男主甩脸子,岂不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离忧看向饭桌上的褚良,问:“哥,你打算怎么处置梁冰?”

  “公事公办,反正以现在的证据,梁世杰也只有蹲大牢的份,到时候直接接手梁氏的纺织厂,将士们的棉衣就有了着落。”褚良赞赏地看向林丘,说:“这件事还多亏了徐泽,如果不是他出面,恐怕没这么顺利。”

  离忧也看向林丘,脸上带笑,心里却一个劲的唉声叹气,如果不是林丘对他有了别样的心思,林丘能帮他那真的是再好不过。只是现在……离忧有些后悔,没了女主这个挡箭牌,林丘对他还不更加虎视眈眈,这要来个霸王硬上弓,以他目前的小身板,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林丘谦逊地笑了笑,说:“大帅,这都是我分内的事,况且之前少爷还救了我的命,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离忧没留意林丘在说什么,而是在想要不要跟林丘摊牌,或许两人坦诚之后,林丘就断了那个念头。可转念一想,如果他不死心呢,剧本里纠缠,到现实里也纠缠呢?

  “阿杰,阿杰?”褚良见离忧有些神思不属,出声叫道。

  离忧回神,茫然地看向褚良,说:“哥,你叫我?”

  褚良关心地问:“在想什么,怎么走神了?”

  离忧半真半假地说:“可能是病的吧,总觉得脑袋昏沉沉的,有时候还出现一阵蝉鸣,根本听不清别人说话。”

  “这种症状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昨天。哥,我没事,只是偶尔会有一阵。”

  一旦牵涉到离忧的身体,褚良就变得强硬,说:“不行,待会儿我给医生打电话,让他过来再给你检查一下。”

  离忧温顺地点点头,说:“好,听哥的。”

  离忧本以为解决了梁冰,林丘会再次对他死缠烂打,可接连三天过去,也没出现这种状况,林丘虽然时常出现在他眼前,却始终和他保持着恰当的距离。

  就比如,离忧坐在长椅上看书晒太阳,他就坐在另一张长椅上,不声不响。如果不是他偶尔会投来关注的目光,离忧都要忽略了他的存在。

  吃饭的时候,两人对面而坐,说话虽然只是寥寥几句,可林丘总会学着照顾他,虽然不如褚良照顾的无微不至,还显得有些笨拙。

  每天午睡过后,林丘都会给他泡杯清茶提神,虽然那茶不是太苦,就是没味。

  可就是这样的不完美,却让离忧有种被捧在手心的感觉。

  离忧半靠在床上,将球球拎了起来,说:“球球,你说如果男主没有那种心思该多好,我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可偏偏他就像着了魔似的。”

  球球十分不解地问:“主人,你们两个现在相处的不是很好吗?为什么好像你更苦恼了?”

  “说实话,他越是这样,我就越肯定他对我的心思,也就越担心,一旦他失去耐心,来个霸王硬上弓,那我敢怎么办?”

  “主人,霸王硬上弓是什么意思?”球球的大眼睛眨啊眨,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离忧脸色一僵,说:“意思就是他万一强迫我和他在一起,该怎么办?他现在的身份可是男主,气运之强大,连女主都那么轻易的栽在他手里,我这个病弱属性的反派,有反抗的余地吗?”

  “主人,剧本世界的力量不会让女主这么轻易就完了,你放心吧。”球球说的信誓旦旦。

  离忧怔了怔,很快就反应过来,说:“你说的有道理,这可是一部言情剧,男主把女主送进监狱,这算怎么回事。只是现在剧本世界被病毒入侵,也不知道剧本世界的力量是否自顾不暇。”

  球球拍拍自己的小胸脯,说:“主人,你不用担心,有我在,就算是男主,也不能硬来。”

  离忧揉了揉球球的小脑袋,说:“唉,现在也就只能靠你了,以后但凡男主靠近,你都给我机灵着点。”

  “嗯嗯,保证完成任务。”

  球球抬起小爪子,似模似样地学着敬礼,看得离忧一乐,说:“只要你关键时刻不掉链子,我保证少不了你的奖励。”

  “嗯嗯,那我们一言为定。”

  果然不出球球所料,在梁冰被抓一周后,华城来了几个人,声称是梁冰的亲戚,其中就包括一名留过洋的律师。

  当时许毅虽然死在林丘的面前,林丘却没有亲眼目睹梁冰下毒,再加上当时没从梁冰身上搜到毒药,那名律师便以此为由,以证据不足为借口,将梁冰保了出去。

  “什么?梁冰被保释了?到底怎么回事?”离忧听到这个消息,心情是无比复杂,看来这剧本世界的力量还是存在的。

  “前天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律师,说是要为梁冰辩护,还找来了许多记者,碍于社会舆论,大帅不得不妥协,将梁冰放了出去。”

  说起这个,林丘就觉得憋气,这好不容易没了捣乱的,他和离忧的关系也得到了缓和,结果还没几天,就给放出去了。

  听林丘满是愤懑地语气,离忧不禁挑了挑眉,心说:这人是不打算掩藏闯入者的身份了,就算剧情偏离轨道,也不能偏离到男主想把女主弄死的地步吧。

  “这个律师是什么来头?”

  “是从北边来的,家里有权有势,听说他祖上还是皇亲国戚,正儿八经的贵族。”林丘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勾起一抹轻蔑地笑。

  “北边来的?那可是大有来头啊。不过他是怎么和梁冰搭上关系的?”他们所说的北边,那可是国都,那里有权有势的人,可不是华城这种小城能比的。只是剧本中并未提到梁冰和北边有什么关系啊。

  不止离忧纳闷,林丘也百思不得其解,说:“据说这人的母亲是梁冰的亲小姨,只是因为遭遇战乱,她们姐妹失去了联系,过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音讯,所以人家就找来了,还好巧不巧地在这个时候找来的。”

  离忧听得一阵无语,这剧本世界的力量也是狗血爱好者,这俗烂的剧情也能硬编出来。

  “那这人叫什么?多大年纪?”

  “叫高严,二十多岁吧。”

  离忧不禁一阵苦笑,说:“梁冰现在有了靠山,以后如果再对付我,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林丘见状安慰道:“你放心,就算高严再有能耐,这也是在华城,有大帅在,他们不能把你怎么样。就像现在,他也只是把梁冰弄了出去,梁世杰还在监牢里关着。那高严能利用舆论,我们照样能,大帅直接将梁世杰这些年干过的缺德事,利用报社全登了出去,就算高家再有权有势,他们也不能不顾及社会舆论。”

  “那许征呢?得知梁冰被放出去后,有什么反应?”

  “还能有什么反应,当然是恨得咬牙切齿。对了,我忘了告诉少爷,昨晚监牢发生□□,那许征趁乱越狱了。”林丘说话的时候嘴角含笑,脸上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

  离忧恍然,这应该是他们故意制造混乱放走的许征,目的就是让他们狗咬狗。他意味深长地笑着说:“这监牢可得好好整顿整顿了,这牢犯动不动就越狱,可不是小事啊。”

  见离忧笑,林丘也忍不住扬起嘴角,说:“少爷说得对。”

  “对了,棉衣的事会不会因为这个又发生变故?”

  “不会,现在梁世杰自顾不暇,梁冰虽然被保释,声誉却也受损,梁氏纺织已经停工一周,不开工,工人就没工钱,也就没饭吃,很多人都要求复工,大帅已经体恤工人的不易,已经让他们复工,正在制造棉衣。”

  “那高严会不会从中作梗?”离忧依旧有些担忧。

  “现在工厂里外都有士兵把手,就算高严再有能耐也没用。”

  “还是哥思虑周全。”

  两人少见的坐在一起平静的聊了会儿天,林丘自然是再高兴不过,离忧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总觉得有事将要发生。

  晚上,褚良刚回来,门口的守卫就过来禀告,说:“大帅,门口有个姓高的先生要见您。”

  “姓高?”褚良眉头微皱,说:“可有说叫什么名字?”

  “回大帅,那人说他叫高严。”

  “高严?哥,他不就是为梁冰辩护的律师嘛,这时候过来,怕是来者不善吧。”

  “来者不善?哼,那就看看他到底怎么个不善法。”褚良看向守卫,说:“让他进来。”

  “是,大帅。”

  “哥,这个高严,你见过他吗?”

  “在警察局见过一面,不过我很忙,没空搭理他。”褚良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那今天咱得好好会会这个大律师,说不准以后还会常来常往呢。”有林丘这个男主在身边,就一定少不了梁冰这个女主,而高严又是剧本世界的力量派来帮助女主的,那他们的交手就在所难免,所以常来常往是一定的。

  没一会儿的功夫,守卫便带着一名年轻男人走了进来,西装革履,梳着油头,眼角眉梢间给人一种轻浮的感觉。

  高严走进客厅,放眼看去,客厅中坐在三个人,两个穿着军装,一个穿着便服,正坐在沙发前喝茶,好似没人留意到有人进来。高严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不过很快恢复正常,笑着说:“褚大帅,百忙之中能见小弟一面,小弟分外荣幸啊。”

  和他的外表一样,高严说话也透着一股油腻,看得离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高大律师,既然知道本帅事忙,就不该过来叨扰。”

  褚良这话说的丝毫不留情面,明显就是在说高严不请自来,是不速之客。

  高严脸上的笑几乎挂不住,眼底有很明显的不悦,不过还是忍了下来,依旧笑着说:“褚大帅见谅,小弟不请自来,确实有些冒昧,不过这也是迫于无奈。小弟也曾约见多次,可大帅贵人事忙,小弟只能上门求见。”

  下马威给了,再刁难的话,就显得褚良太过小家子气。他指了指空着的位置,说:“坐吧。”

  高严道谢坐了下来,看向离忧,笑着说:“这位小公子,应该就是大帅的弟弟吧。”

  离忧礼貌地笑了笑,说:“高先生好。”

  高严恭维地说:“果然是一表人才,不愧是大帅的弟弟!”

  离忧赧然一笑,说:“比不过高先生。”

  林丘见高严盯着离忧看,心中很是不悦,说:“高先生的发胶哪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