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宁和徐应钦这样的相处模式落在对面的方煜桐眼中十分微妙。

  传闻中这对是纯粹联姻,徐家大佬只是把祁家的小花瓶当摆设、当玩物,现在一看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

  祁宁自然不是空有一张脸的废柴,堪称惊才绝艳,气质非常好,就算丢在人群中,隔远远的看不清脸都能一眼注意到对方。

  徐应钦对待祁宁更不是把人当玩物,反倒……像是有感情,不然不会这么在意,只是祁宁的态度又有些奇怪。

  这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两分钟后,徐应钦扫了方煜桐一眼,带着警告,接着揽住祁宁的肩膀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凑在对方耳边轻声道:“第一,我给你带了豌豆凉粉和杨枝甘露,吃完还有时间小睡一会儿;

  “第二,晚上给你另外准备了惊喜,录制一天也累了,犒劳犒劳;

  “第三,如果你把这幅画送给别人,我会很难过,毕竟落了我的私章,本该是给我的。”

  徐应钦的声音很轻,微微的暖润呼吸拂在耳际,祁宁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烧起来了,莫名其妙,就、就很奇怪的感觉。

  他往另一边偏了偏想要躲远些,还抬手揉了揉自己跟着耳朵一块儿发烫的脸颊,回道:“你审题都审错了。”

  徐应钦轻笑了声,问,“那我答对了吗?”

  祁宁含糊地应了一声,甚至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他把那枚小印章直接塞到徐应钦手里,“给你,都给你,但是午睡你要陪我。”

  徐应钦低头看了眼已经擦干净的小巧印章,莹润的和田白玉,印章纽饰是一只麒麟,配了沉稳大气的墨绿穗子,而最让他喜欢的莫过于“长安宁”这三个篆字。

  怎么看怎么好看。

  他揉了下祁宁的头发,笑道:“好,我陪你。”

  说完他转向围观了好半天的方煜桐,眼神一下就冷了,“方先生看够了吗?怎么,是想跟我们一起用午餐?”

  方煜桐清楚徐应钦对自己的敌意,道:“我没有打扰二位的意思,失陪了。”

  祁宁递了个眼神过去,还摸出手机晃了下,对方转身离开后他就赶紧又发了条消息过去,一抬眼看见紧盯着他的徐应钦,解释道:“我给他另外再画一幅,人家挺好的,我跟他很聊得来。”

  徐应钦用口袋巾裹起那枚私章放进西装外套里侧的口袋,揽着祁宁往休息室走,“你分得清亲疏远近,自然知道送他什么合适。”

  祁宁轻哼了声,这绝对是吃味了吧?

  刚才那表情跟他好友不能说很像,只能说一模一样。

  他弯起手肘在徐应钦胸膛上轻戳了下,正好抵住玉质的印章,“你不嫌硌得慌。”

  “我乐意。”

  祁宁没忍住笑了声,虽然徐应钦刚才给出的答案离题万里,根本就是避开了他预期的答案,但他不得不承认,有被哄到。

  他已经开始期待晚上会有什么惊喜了。

  证据?根本一点都不难找,甚至于……徐某人并不遮掩,亲自把证据给他递手里来了。

  冷静下来之后他想了很多,把事情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有谱了,徐应钦大概就根本没想瞒着他,只是表层性格差异过大,对待他的态度差别过大,让他一时没转过弯儿来。

  不过这也能当做是两人之间的情趣了。

  他很期待戳穿这层窗户纸后徐应钦会是什么反应,到时候不把一切原原本本地交代清楚,这事儿过不去,他可不会再像今天这么容易被哄好。

  咳,先吃午饭。

  盛夏里来一碗凉粉,配上香煎蔬菜小饼,再搭一杯温温甜甜的汤汁甘露,可以说非常享受了。

  祁宁心里惦记着事儿,精神头很足,撑在沙发扶手上盯着徐应钦,开口道:“节目上我话没说完,我确实认为齐嘉宁和徐士弘反目都是假的,是演给其他人看的。

  “那俩人就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说清楚了就是狼狈为奸。

  “徐士弘是祸乱朝堂的权臣,齐嘉宁就是独断专行的暴君,没一个好东西,要骂一块儿骂啊,单骂一个算什么。

  “‘厚此薄彼’,不公平。”

  徐应钦微皱起眉,“齐嘉宁确实是位政绩卓著的明君,乱世用重典,沉疴下猛药,他没有做错。

  “整顿吏治,革新制度,百姓安居乐业,这是没办法抹除的功绩,称他是明君实至名归。”

  祁宁又问,“你只夸皇帝,怎么不说说那个权臣?”

  “没什么好说的,后世说他是权臣没说错,这确实是事实,挨骂不亏……”

  “你闭嘴!”

  徐应钦看出了祁宁的愠怒,设身处地能够理解,不过千百年过去,事已既此,很难再有回旋的余地了。

  他尽可能宽慰道:“只要他心有所属之人明白他的心意就好,在我看来他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包括千秋史册。

  “历史风烟散尽,名声不过是虚妄。”

  祁宁眼里的光颤了颤,慢慢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他为国为民做了那么多,不该被污蔑成权臣,不该被戳着脊梁骨骂。”

  徐应钦到底心疼。

  他微微叹了口气,把祁宁揽进怀里,“我以前说过,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跟随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

  “我只希望你明白一点,只要你有这份心意,对他而言就是最大的慰藉。

  “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他都不会责怪你。”

  祁宁的手按在的那枚玉石私章的位置,“你说是你说,除非他自己跟我说,不然我没办法放下。”

  嘴上这么说着,但他心里很清楚,不管他好友本人怎么说,不达成目的他永远都不可能释怀,现在么,权宜之计。

  徐应钦沉默了会儿,只道:“会的。”

  听着这样模糊的回答,祁宁并不意外,对方打定了主意不承认,一定有原因,也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改变主意。

  成啊,等着。

  再一周,一周足够了,到时候要还避而不答……那就等着被证据怼脸吧。

  话说到这儿就暂时告一段落了,他本来想靠沙发里眯一会儿,却被徐应钦拉着手臂带了过去靠在了人家怀里。

  他僵硬了一瞬,有些不习惯这样依靠的姿势。

  要不是确定这人是谁,对方现在就不会好好在这儿坐着了,他体格是不行,但技巧还在。



  徐应钦捏了捏祁宁的肩,“放松些,睡吧,我陪着你。”

  祁宁缓缓吸了口气,慢慢放松下来,闭上了眼,眼睫还在微微颤抖,即便是好友,他也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依靠过了。

  感觉很不赖。

  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睡起来就在人家腿上躺着,身上还搭着毯子,总而言之睡得挺舒服。

  睁眼直接看到眼前人也让他心情很不错,下午录制更是无奈又好笑,堂堂那么大一家公司的老板闲人一样杵在现场,大多时候视线都在他这儿,偶尔会往方煜桐那里瞄一眼,对待人家的态度就跟当年对待奏折一个样。

  跟两人相熟的内侍曾经大胆调侃过,说那是在跟奏折争宠。

  说到这个他其实挺不好意思的,前世他确实一心扑在政事上,疏忽了很多,他没别的在意的人,唯一只对好友有亏欠、有愧疚。

  这跟对方怎么觉得关系不大,他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

  录制完回去的路上,想起徐应钦下午的样子,他不由笑道:“栏目组的人可是战战兢兢一下午,下回都不敢找我了。”

  徐应钦倒是淡定,“他们只要做好了本职工作,怕什么?”

  祁宁不置可否,正色了些,道:“以前我是把大局放在第一位,总归是有些对不住的,现在不用再管那些了,放心啦,我最重要的人只有一个,那是我放在第一位的。”

  听到这话,徐应钦却没多高兴,“过去已矣,从今往后,我更希望你放在第一位的永远只是你自己。”

  祁宁怔了怔,心思一转就明白这是在说什么了,“我答应过你的,不会委屈自己。”

  说完这句他换个姿势,靠在徐应钦这边的扶手上,撑着脸颊笑问道:“晚上都准备了什么惊喜?先提前给我透露一点点?我都想一下午了!”

  徐应钦语气温和,带着微不可闻的笑意,“我只能说是你喜欢的,其他的……惊喜自然是留有期待才是惊喜。”

  祁宁的手指轻轻地一下一下点着脸颊,若有所思,这个点儿了大概是晚餐?给他准备了新菜式?

  说起来确实是他没往那方面想,徐应钦一开始就没多加遮掩,谁还能跟好友一样懂他的口味偏好呢,他之前就夸过,这简直是把他的御膳房搬到了现代,一点不夸张。

  然而他没想到两人根本就没回家,而是在外面吃了西餐。

  嗯?

  不过他的疑惑没有持续太久,到家后徐应钦直接带着他去了主卧那层的大露台,他一眼就看见了摆在小桌上的点心,嚯!都是他超喜欢的!

  他拿了块儿凤梨酥咬了口,还是熟悉的好味道,再一摸银耳羹的小瓷碗,是温热的,显然掐好了时间点,他扭头看向徐应钦,还瞥见了转身离开没几步的郑娴。

  他没去关注别人,心情松快,语气都有几分雀跃,“之前我就喜欢,但都不能多吃,现在总算是不用忌嘴了。”

  徐应钦靠近一步,强调道:“一样不能多吃,如果吃多了……明天起来晨跑?”

  看着祁宁的表情僵住,他又补上后半句,“不过偶尔可以有例外,比如今天。”

  祁宁秒反应过来,把手里的半块儿凤梨酥喂过去,“会不会说话啊,大喘气儿,不会说就赶紧占住嘴少说两句。”

  徐应钦尝过祁宁亲手喂的凤梨酥,确实说的少了,“很甜。”

  “没多甜吧,正好,”祁宁一边说着一边偏了头往徐应钦身后瞅,笑道,“虽然没看见你藏了什么,但郑姨刚走,她刚才给你的吧?快别吊人胃口了,给我看看?”

  徐应钦一点不怀疑祁宁的敏锐,只要对方想,自然能够观察入微。

  他唇边勾起一丝上翘的弧度,将藏在背后的东西递到祁宁面前,“给你,那些点心多是甜口,再来个酸甜的正好。”

  看清眼前的东西后,祁宁的眼蓦地更亮了,但随即一阵酸涩涌上来,他快速眨了眨眼才将将忍住。

  接过那串红莹莹冰糖葫芦的手都在颤抖。

  明明挺轻巧的东西,拿在手里却有沉甸甸的重量,他缓了好大一会儿,道:“怎么想起来准备这个了?”

  “没什么,调整下口味而已。”

  祁宁轻轻吸了下鼻子,小声道:“骗人。”

  徐应钦笑问,“我怎么骗人了?”

  祁宁用狠狠咬碎一颗山楂做了回答,咔啪咔啪的,他没搭理徐应钦,回到桌边坐下,等到对方也落座了,才抬头望向渺远的夜空。

  夏夜星月朗朗,辽远而开阔,灿烂也静谧。

  他转了转手里的冰糖葫芦,轻声道:“之前……小时候,我功课很忙,听人家说起来在外面吃过的美食,别的我没记住,就记住了这个糖葫芦,可我出不去,有钱都没地方买。

  “我只是跟朋友提了一句,他第二天就在书箱里藏了一串儿糖葫芦带给我,说实话……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那是唯一走进他内心的人。

  是他最重要的人。

  徐应钦看着祁宁的侧脸,对方眼角处的玲珑泪痣将眼前人衬出几分柔美的意韵,但这幅身体里的灵魂有多坚韧他再清楚不过了。

  他静静注视着,等待着对方往下说。

  祁宁叹了口气,偏头看向徐应钦,“只是后来我们……分开了,我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很担心他的境遇,也不明白为什么别人会说他不好,那不是我的意思,我不知道……”

  迎着祁宁清透澄亮却不无怅然的眼神,徐应钦伸手过去揉了揉对方的头发,温声安慰道:“如果你们之间有约定,我相信他一定会遵守。”

  祁宁盯着徐应钦好半天,笑了声,心里稍松。

  他顺势开口问道:“我说了这么多,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刚才那句话就是我想说的。”

  祁宁眯起眼,僵持两分钟后暂时偃旗息鼓了。

  这是他给的最后一次机会,不说就算了。

  好友答应他会好好活下去,这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可以等窗户纸捅破后仔细问,没几天了。

  他跟徐应钦乱七八糟聊了很多,漫无边际的,对方提醒他才有点舍不得地放下刚拿起来的点心,果然是心情好胃口就跟着挺好。

  他挪着椅子凑过去,一回生二回熟,轻巧又自然地靠在了徐应钦肩上,毕竟录制了一天的节目,有点累,这会儿吃饱喝足开始犯困了。

  他用手指勾住了徐应钦的衣袖,又蜷起了手指,心里安定。

  徐应钦在祁宁安然睡熟后,抽走了对方还拿在手里的空签子,将人抱回卧室,来日方长,不过他清楚祁宁一定有自己的思量。

  不会太久了。

  犯懒犯迷糊的猫咪一旦醒过来,敏锐又凌厉。

  如果说之前大概有诈他的成分,现在么,不言自明,他留下的痕迹足够多。

  想明白之后祁宁是晚上睡得香,白天精神好,上次直播之后网络上的舆论风向调转得很快,眼见为实,直播就是一个有力的证明和反驳。

  而他的人气也随之往上攀升了很多,那个“陛下”的称呼不是到什么时候已经蔓延到了粉丝全体,还有不少人求他去接古装剧的,只是他没这个兴趣。

  杨辰也会跟他分享一些粉丝们的有趣话题,他看着挺开心,兴致上来了会跟网友们互动互动,解锁了不少新知识。

  面对担心他被大佬欺负的言论,他直接将那晚拍的点心照片发了出去,配文“一起吃宵夜看星星呀~”,至于糖葫芦他没舍得发。

  慢慢来,大家总能知道他跟徐应钦感情好,他从来徐家就没受过一点委屈,大佬别说欺负他了,宠着纵着都来不及。

  他要给大佬正正名,可不能那个污名没洗干净,这个再污名化了。

  除了上网之外,他用十天左右的时间把证据仔仔细细搜集了一长串儿,就等周五晚上看完了上次录制的综艺就跟徐应钦摊牌。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夏天的雨总是来的猝不及防。

  深夜里被电闪雷鸣惊醒的时候祁宁整个人懵了一瞬,雷电冷白的光穿透了窗帘照进室内,轰隆隆的夹杂着瓢泼的雨声,不绝于耳。

  是雷阵雨。

  他坐起身,面色苍白,记忆不可抑制地又回到了那一晚。

  塞外边疆,雷雨冲刷着、荡涤着战场上的煞气与血污,在损失惨重的一战里,他的外公永远地离开了……

  从那以后他就十分不喜欢下雨,尤其厌恶夜里的雷雨。

  他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回想,双手颤抖着攥紧了薄被,颜色本来就淡的唇瓣完全失去了血色。

  听到开门声和随之响起的脚步声,他有些机械地偏头看过去,正撞上徐应钦关切的眼神。

  他的嘴唇轻轻颤抖了下,嗓音透着沙哑,下意识唤道:“阿兄……”

  作者有话说:

  下章入v,要戳破窗户纸相认啦~

  之前说的徐大佬没直接坦白身份的原因也会有交代

  下一章  陛下,我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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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昳丽、冷厉中透着疯狂偏执的小美人很合他胃口,段羲云应允道:可以,不过作为伴侣,有些责任是不是也该履行一下?

  阮继青冷笑:成啊,我自己动都成

  他只想让伤害过他的人付出代价,但发展出乎预料。

  亲爹:黑卡拿着,随便花,别心疼

  亲妈:当季的新款给你送过去了,不喜欢再定做

  总裁大哥:阮家公司不行,这家拿去随便玩儿

  娱乐圈顶咖二哥:最近在关注电影?看上哪部跟我说

  阮继青:……?

  他没去认亲,这都哪儿冒出来的?

  阮继青手握独角兽公司,演个配角都能出圈爆红。

  阮氏深陷泥沼上门求助,他真诚道:我媳妇儿身体不好,我赚的钱要给他养身体,没闲钱

  阮家夫妻:……带她回家吧,都是一家人

  看着他结婚把他大骂一通的两人,阮继青但笑不语。

  婚讯曝出,段家晚宴上,段羲云揽着爱人:叫人

  段侄子看着成了婶婶的前任,死活张不开嘴。

  看到出现在宴会上的父母兄长——

  横刀夺爱却失去一切的“真”少爷,脸色黑如锅底。

  做贼心虚的阮家夫妻战战兢兢。

  没想回去的阮继青,则乖巧缩到了便宜老公怀里……

  仇怨了结,阮继青拾掇拾掇准备离婚走人,但眼见大佬撕掉离婚协议,他有点懵。

  说好的互利互惠,完事儿离婚呢?

  阮继青:……我拿的不是复仇虐渣剧本吗?

  段羲云:宝贝,这和甜宠剧本相互兼容

  写在前面:

  1V1,双C双初恋,甜宠

  受上辈子多惨,这辈子就有多受宠~非万人迷向团宠

  攻受心意相通前没有做过,文案是调那什么情~

  攻身体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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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美人作精拒绝装乖[穿书]》

  疯狗、却深城府的控场攻VS病美人作精、野玫瑰受

  季央死后意外穿书,成了鸠占鹊巢的炮灰/假少爷,被刚找回豪门的主角攻/真少爷送给了见人就咬的疯狗反派BOSS,当金丝雀。

  传闻中,反派就喜欢乖的,还玩儿废了一堆乖的。

  季央:?人干事?

  他想着见BOSS时坑主角一把就跑,然而反派颜值高、荷尔蒙撩人心弦,大长腿非常好抱。

  季央:他就喜欢暴脾气大狗狗,适合——

  当(dou)盟(nong)友

  只是要他装乖?不,他最恨装乖

  他跨坐在反派boss大腿上:我们打个赌,就赌你有没有本事让我乖乖听话,赌吗?

  青年身姿修长、容貌昳丽,虽苍白病弱,却因为这个笑显得极有情致,像一朵披着晨露的白玫瑰。

  纯白、却极为勾人。

  梁焕云:好,我跟你赌

  美人自投罗网,当然赌,他不认为自己会输

  季央一部电影空降娱乐圈,凭借超高颜值、超神演技,收获粉黑无数,同时绯闻不断。

  #新晋顶流与多金影帝共进晚餐#

  #季央与百年裴家掌舵人形容亲密疑似童养夫#

  ……

  季央玩够了找好退路了就打算撤。

  梁焕云按住要跑的季央:我愿赌服输,留下来吧

  季央咳了声,柔弱又无辜:你谁?我又不认识你

  梁焕云:……我是你未婚夫,下个月婚礼

  季央:……?请这位选手按规矩出牌,谢谢

  一场晚宴,多位绯闻人物齐聚,众人坐等修罗场。

  不要命的记者把话筒怼到季央面前:你到底喜欢谁?

  季央笑得开怀而肆意:都喜欢

  记者:?!

  梁大佬把他野生变家养的小玫瑰揽进怀里,瞪向记者:你话筒消毒了吗?没消毒就滚——

  再挑拨我跟他哥嫂的关系,你记者证没了

  ●双C双初恋,1V1,轻松甜宠小糖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