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冷静温和得像是永远不会有情绪起伏的顾寄青,竟然难得的用一种小孩和小狗说话般的不满语气嘟哝道:“不要动。”

 

周辞白顿时一动不敢动。

 

他只能任由自己的右手被顾寄青抱住,再看着对方用脸颊亲昵地蹭着自己的手掌,感受着滚烫光滑的肌肤像羽毛划过自己的掌心,紧紧攥着左手,拼命告诉自己,叫名字不一定意味着顾寄青就真的喜欢自己。

 

可能是做了噩梦。

也可能梦到了白天的事。

还有可能只是意识模糊地想叫自己帮忙而已。

 

对,一定是这样。

 

周辞白假装说服自己,努力克制情绪,强行平复紊乱的心跳,保持极度理智的表情,准备非常冷静地抽出手,开口叫顾寄青起床吃药。

 

然而手将将一动,顾寄青就又哑着嗓子,低声开了口:“粥粥,不要动好不好,只只喜欢你,只只只有你了,你让我抱一抱好不好。”

 

原本清冷慵懒的嗓音因为低低的喑哑,裹上了一种浅淡的试图努力隐藏却最终失败了的柔软和委屈。

 

而那句带着委屈和无奈伤感的“只只喜欢你,只只只有你了”,仿佛一粒从天而降的巨大的陨石,不带任何征兆地重重砸向了周辞白的心脏。

 

以至于他心脏深处某个本就摇摇欲坠的角落,直接彻底塌陷,甚至连带着所有理智和思维细胞都一起分崩离析,只剩下满脑子带着轰鸣的六个字。

 

顾寄青,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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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嗯嗯嗯,是的是的,你说得都对,所以到时候记得去酒吧救老婆

【顺便推一下可能的下本预收《我那清心寡欲的皇叔》,戳专栏可见】

景暄作为大宴朝举国皆知的废物美人皇帝,自登基起最看不惯的就是他那素来人称清心寡欲光风霁月的异姓皇叔。

他深入民间赌博,皇叔说他不务正业。

他扮女装唱西厢,皇叔说他不务正业。

他逛个花楼调戏个姑娘,皇叔还要说他不务正业。

自十岁起就被架空了的小皇帝,终于忍无可忍,在朝堂上指着皇叔鼻子骂道:“顾敛之,你一天到晚不娶妻,不生子,就知道以下犯上责备朕,到底是你自己不能人道,还是你乱臣贼子包藏祸心!”

然后当天晚上,他就在赌坊后面的那座花楼里扮着女装被顾敛之以下犯上了。

景暄才知道不能人道是假,包藏祸心是真。

他咬着牙,揉着腰,发誓迟早要亲手杀了这个狗贼子。

然而他身上被种了苗疆的情蛊,每到月圆之夜,都必须同解蛊之人行欢好之事,不然将承受万虫蚀骨之痛。

于是第一个月,小皇帝朝堂之上怒骂狗贼子,御书房里哭骂狗贼子。

第二个月,小皇帝朝堂之上怒骂狗贼子,秋闱帐里哭骂狗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