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这种依附,但为了奥德拉可笑的尊严,我偶尔去见索菲亚一面。
那一夜后,我用更多的时间和亨利待在一起。
我让他替我决定国事,无微不至地照顾他,像母亲照顾襁褓中的孩子一样,把他抱在怀里,让他一整天都不用走一步路。
亨利越来越怕我。
因为有些变化,我瞒不过自己,当然也瞒不过他。
我再也不会因为他的微笑动容,只在他哭泣的时候感到兴奋。每当我压抑着自己暴虐的欲望的时候,亨利都会颤栗。
他越来越经常地试着忤逆我,而我越来越少地纵容他。
每当他反抗太强烈时,我说:“亨利,你追随我。”
每一次,亨利会流着泪点头,说:“是,我的小皇帝。”
他不再叫我陛下,因为我不喜欢。
就连夜晚,亨利也失去了热情。
他任由我摆弄,受不了时也不再喊叫,只是闭着眼睛,默默流泪。
有一次他哭得晕过去,当我停下时,发现他下唇是一片淋漓的鲜血。
第二天,我依旧不改。
我爱极了他惧怕我又迎合我的样子。
那一刻我的灵魂和赫卡忒站在一起,在地狱里叫嚣着喜悦。
在我的乐见其成中,亨利开始讨好我。
他深知我想要什么,除了恰到好处的忤逆和眼泪,还有无穷无尽的眼泪。
我一天有太多的时间和亨利待在一起,他也花了太多的时间用来哭泣。
渐渐地,我忘了我曾经有多么迷恋这双蓝绿色的瞳孔,只希望泪水划过他象牙一样白皙的面庞。
亨利的眼睛渐渐失去了神采。
就这样,秋去冬来,我突然意识到,母亲的忌日到了。
母亲是在生我的时候去世的,在整个托楚奇,只有我记得这一点。
没有人会在意侃基基一世大帝上百个女人中毫不起眼的那一个是在什么时候死去。
这几天,为了庆贺我的生日,整个托楚齐行动起来。
我站在王殿窗前,看着外面白茫茫的冰雪。
亨利刚刚睡醒,他走下床,瘦弱的手臂攀附上我的肩膀。
他说:“冷。”
我没有关窗。
窗外的景致精致而美好,我却觉得有一股杂乱的暴风雪在我心里肆虐。
那些张狂的雪花和狠厉的风刀让我烦躁极了,杀人的欲望在心底横生。
白色太碍眼了,我想把他们染成红色。
亨利喜欢玫瑰,我也是。
冷风不停灌进来,亨利在我身后抱怨:“为什么不关窗?”
我突然想让肩膀上这一对手臂消失。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我立马将它压抑回去。
我对亨利的占有欲从来是完整的,幸福也好,折磨也好。
见我不吭声,亨利将头埋在我的肩颈里,用他柔软的鬈发磨蹭着撒娇。
暴虐的心思越来越重,我猛地挥开他,离开王殿,去找了索菲亚。
这段时间以来,我发现一件神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