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亨利出现的那一刻,我如愿在他脸上看到错愕。

  “怎么了?”我问亨利。

  亨利笑了一下,“陛下怎么会在这里?”

  我摸着身下华贵的王殿绒毯说:“我以后住在这里。”

  亨利呆住了,我看到他玫瑰一样的唇瓣瞬褪去血色,颜色变得像新鲜的玫瑰酒那样浅淡。

  他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我上前拥抱他,亲吻他的锁骨。

  亨利一开始还在挣扎,直到我在他耳边说:

  “亨利,你追随我。”

  “是的,我追随你,”亨利回抱我,声音渐渐不再颤抖,“你是我的陛下,我的小皇帝。”

  在托楚齐帝国新的王殿内,我第一次占有亨利。

  亨利全程在顺从我,像顺从一个孩子那样百依百顺,无论我给他什么都无条件接受。到最后我实在是太过分了,亨利咬着我的手臂哭喊出来,“陛下!”

  我亲亲他的眼尾,告诉他我有多喜欢他颤抖着接纳的样子,咬着嘴唇忍耐的样子,金色鬈发被汗水打湿的样子,眼尾哭到发红的样子。

  亨利不再喊叫,泪水却停不下来,他颤抖着拥抱我,像拥抱一丛荆棘那样小心翼翼,又像饿狼捕捉猎物那样坚定。

  我在亨利的怀抱中继续侵犯他,却再也没办法像之前那样狠心。

  我从没有告诉过亨利,我五岁时,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一天,他给我的那个拥抱有多么温暖。

  就好像我从来没见过的母亲那样温暖。

  、第 5 章

  我开始终日和亨利待在一处,白天在他金色鬈发的香味中醒来,晚上拥着他比月光还要皓白的肩膀入睡。

  亨利每天要睡很久,可能是晚上累坏了,往往要在侍者送上午餐前一点点才揉着眼睛醒来。

  为此,我将用午餐的时间向后推了一个小时。

  每天上午,我亲吻刚刚醒过来的亨利,抱着他穿上繁复洁白的衣袍,带他到餐桌前用餐。亨利不喜欢喝汤,因为那一不小心就会弄脏他白色的衣领。

  吃完饭后,亨利会坐在窗台边上,拿一本书看,或者只是望着窗户外面出神。

  我喜欢从背后抱住他,问:“想不想出去?我陪你。”

  亨利总是摇头。

  他越来越不爱出去了,除了晚上的时候,话也很少。他就这样待在殿内,醒来、做|爱、睡去,每天过着一样的生活,像一个定时摇动的钟摆。

  这样的亨利我也喜欢,但他错过了整个夏天的玫瑰花期,我实在可惜。

  我拥着他,在他越发雪白的脖颈上亲吻,一路亲到他耳边,问:“为什么不出去?”

  亨利笑了,他最近常常笑。

  这次的笑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宠溺顺从,亨利反手保住我的脑袋,与我耳鬓厮磨,他说:“我就在这里,时时刻刻都属于你,不好吗?我的小皇帝。”

  好,当然好。

  我在心里回答亨利,但嘴上一个字也不说。

  我忙于亲吻他。

  没有一个家臣会和他的陛下住在一起,我豢养亨利的消息不胫而走。他们用自己肮脏下流的思想将我和亨利都想象成了不知廉耻的怪物,说我们每天在王殿内进行邪恶的游戏,还说我们之所以不敢在侃基基一世宫殿内苟|合,是因为一世大帝的英灵不允许。

  他们还说,侃基基一世大帝也曾对亨利有下流的念头。

  这些话语让我大动肝火,我认定这就是亨利不愿走出王殿的原因。

  为此,我砍下了每一个在城堡内散播这些话语的人的头颅,包括我的五个哥哥和三个弟弟,王宫内的侍者顿时减少了将近一半,我叫来腓力,告诉他,我要寻找新的能够侍奉我和亨利的人。

  腓力是从小服侍我的侍者,也会这个国家第一个忠实于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