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曰,他关掉通讯屏幕,走出船舱,看着灾难后的海,嘴里喃言着:“柯冽丝……柯冽丝……你就是灾难的力量,蛇蝎的女人。”
关掉电视。
“这种故事——你怎么想?”
“这种故事……如果你是在暗示我,你将娶你儿子喜欢的女人,我觉得不太妥当——”
罗煌思索着今晨登陆时,景上竟讲的家庭伦理故事。
更早前——在他监禁之刑初始——
父亲曾说:“你别怪你景叔叔……”
母亲也说:“大爵士很看重你。”
今天是个特别日子,他听了故事,想起父母的话。今天并非快乐的日子,沉沉心绪,他重新打开电视。
记者会还在混乱地进行着,他再次关掉电视,结束女人与男人誓约之吻的画面。
“她演的吻戏里,就和你演的,最赏心悦目、最唯美。”
罗煌放下紧捏于掌中的遥控器,手背浮泛的青筋消平。他离座,转过高大挺拔的身躯,步向站在客厅廊道通口的潘娜洛碧。
“大爵士已经走了。”潘娜洛碧望着他。
罗煌定止长腿,表情也仿佛定止了,活脱一尊橱窗完美模特儿。
潘娜洛碧甜灿灿地笑了起来。“你自由了!”张开双臂,给他一个大拥抱。“开心吧!”相信她,没有什么比人身自由更可贵、更令人开心的,这值得开十二瓶皮耶爵庆祝。“我要煮一大桌菜,弥补你被虐待——”
“我没有被虐待。”罗煌双掌放在她肩头,轻轻拉开她。“谢谢你,潘娜洛碧小姐。”
潘娜洛碧美颜柔敛。“你真是乖孩子——”
“妈妈,你叫我吗?”穿着功夫道服的小男孩淘气地跳出来。
“小铁!”潘娜洛碧插腰叫道。“你躲在桌子底下做什么?”
小男孩愣了愣。“我没有啊……”摇头又摆手。“是桌子搬不开,我才在下面。”拍拍木头大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