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被轻轻放到床上,杨辞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他的头发。
岑溪睡着的样子和当年一模一样,睫毛依旧又长又浓密,像在做香甜的美梦一样。
后来杨辞放假偶尔会回国,从其他朋友口中得知陆骁身边多了一个叫岑溪的omega情人。
那个夏天成了杨辞少年时期一段光怪陆离的梦。
梦醒了,那个对感情事懵懵懂懂,爱亲近他,让他曾经想过娶回家当老婆的,他的小鹿,也不见了。
只剩下一个阿谀奉承,熟练地流连在声色场不同男人的腿上怀里,化着妆娇着声音,如同一个男妓般的岑溪。
想及此,杨辞的眼眸暗了暗。
*
岑溪早就被练出来点抗药性了,更别论杨辞加下布料上的剂量很少,不过一下午,他就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了。
我草?我是被绑架了吗?
岑溪看着像酒店房的天花板,懵了。
落地,发现自己衣衫完整,手腕也没有被绑的痕迹。
他才走了两步,门就被打开了。
显然杨辞没有料到岑溪这么快就醒过来,二人皆是一怔。
岑溪眨眨眼,刚一动想向前走一步,杨辞就像被惹怒了一样两三步走到他面前,捏着他下巴把他固定在原地。
咬牙切齿的声音:“你想走?你想找陆骁?”
没等回答,强迫着人看着自己:“是不是有钱你就可以,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岑溪被他一句话拉回到8年前的夏天,黑瞳里是苦涩以及麻木。
“是啊,你想怎么样呢?”他扯了扯嘴角。
“你给我看看你怎么服侍人的,我倒要看看你和我以前养的那些人有什么不同。”冷硬的声音道。
岑溪垂眼敛了敛情绪,直直跪下。
他抛弃了尊严,薄施脂粉的漂亮脸庞沿杨辞笔直的西装裤而上,直到已经诚实地挺立着的地方。
鹿眼含着媚意,像狗一样拿鼻尖嗅着杨辞隆起的裤裆,蹭了蹭。
杨辞呼吸一窒,气血不禁下涌。
他骂了声脏,对待最下贱的奴隶一样用鞋尖踩在岑溪的肩膀,薄唇开合:“陆骁给你多少钱一个月。”
“5000。”
“我给你一万,跟着我。”
“好,”岑溪看着他,眼里是死寂的平湖,好像没有东西能再掀起波澜了,如果每一个真正的“同行”一样,倾身爬前,甜甜道:“主人。”
杨辞再也忍不了了,他毫不温柔地把岑溪摔到床上,幸好床够软,把衣服粗暴地扒开,露出如白玉般盈润的內里。
房间开了空调,凉意让岑溪不禁哆嗦。
杨辞把人翻面,岑溪最为人乐道最诱人的两瓣又大又软如面团的浑圆正对着他,令他眼睛发红。
让修长二指进出,没两下就带出透明的浓稠。
果然是尤物,被操熟了的。
杨辞把拉链解开,放出狰狞紫红的物事。
“你有没有病,干净么?”他问,问完觉得自己在问废话,有病的老陆还会带在身边?
岑溪心里像被针刺了一样难受了一下,但还是自然答道:“没病的。如果不信您可以问老板拿我检查报告的,先生。”
“好,那我就不戴。”
杨辞在很长一段时间的梦里主角全是岑溪,他的小鹿在他身下喘息哀求,但当他真的感受到那种紧致温热,舒爽直冲上头,扩散全身,是和做梦完全不同的。
他发出了舒服的叹息,然后在本能下,健美的身躯动作又快又深。
岑溪在这种事里的声音出奇地不是他以为的那种娇得九曲十八弯,而是浅浅的叫唤,顶到受不住的时候会颤声拖长鼻音。
杨辞不知道的是,岑溪是看人下菜碟的,他摸熟哪些人喜欢哪种风格,他会去迎合。
只是对上他,他不知道杨辞喜欢什么样的,出于隐秘的心思,他也不去假装什么,是纯粹的“岑溪”。
杨辞换了几种姿势,动作了几百下,Alpha本能去嗅去找Omega的腺体以标记,以吸取甘美的信息素。
但他找不到。
岑溪感觉到他的焦躁,把后颈露出来,残缺腺体伤口留的疤也展示在了杨辞眼前。
“咬吧,没事的,我不会被标记。”岑溪的声音轻轻柔柔的,杨辞被稍稍安抚了,鼻尖先探大概的范围。
只有淡淡的柠檬味,是徘徊在他多少个梦里的气味。
杨辞眼眶莫名一热,狠狠地咬了下去。
不再是纯粹的甘甜信息素,而是夹着血腥味的淡薄信息素。
岑溪激烈地发抖,他自从出院后都没有被Alpha这样“标记”过,其实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被这样咬。
但杨辞想,他就给。
*
“老杨,你这样我很难做,我都遣散后宫了,你让我去找谁带出去谈生意?”陆骁无语到想笑,他感觉自己像个养猪的,猪还没养够肥呢就被白菜抱走了。
“那就别去了呗,这种酒桌文化不健康,我觉得华诚得做这个行业的改革先锋。”杨辞在阳台,抖了抖烟灰。
“……马的,业绩下滑我推你出来哄那群老股东啊。”不带怒意地说。
“啊,雅咩蝶。”杨辞板着一张冷美人脸,说着骚话。
两人都没忍住笑。
“谢了兄弟。”杨辞道。
“你别误会,我和岑溪没有任何感情的关系,而且我现在要追老婆,所以尽量不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局。”
“嗯,我知道,我就是忍不住乱想。”
“老杨,”陆骁叹了声:“岑学长辍学后,到我再见到他那几年,也不是过得好的样子,给我打工后你也知道,也不是一般人能应付得了那群中年油腻男的。”他语重心长:“你不要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抢我人设啊?”
杨辞被他最后一句逗笑,吸了口烟,道:“嗯,我尽量吧。”
“你在抽烟?”
“啊。”
“岑溪不喜欢烟味,他说他平时在酒桌上闻惯二手烟了,私下还闻是嫌命长,你注意点儿吧。”
“好。”
“我怎么像个嫁儿子的老父亲。”陆骁扶额。
*
岑溪就这样被养在柏苑,像只宠物一样主人从陆骁变成杨辞。
钱拿多了,但生活甚至比之前更悠闲,杨辞不会带他去酒局,他每天只需要做的就是早晚只要杨辞想要,就随时当工具。
但杨辞需求不大,也不是每晚回来,甚至有好几次是庄忆搀着他上楼的。
这是什么高端的羞辱方式吗?岑溪抱臂靠在客厅一边,看庄忆忙前忙后,全然把他当透明的,一时跑去冲蜂蜜水喂瘫在沙发上的杨辞,一时拿湿毛巾给他抹脸。
又跑进厨房了,岑辞走过去把杨辞脸上的毛巾拿掉。
“小忆……”他的手被攥住了,杨辞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眯着,慵懒地叫他。
“认错人了。”岑溪没多大感觉,把手抽了出来。
杨辞又不动了,像睡了过去。
“庄助理?都一点半了,你要不要今晚在这儿睡?”岑溪好笑地问庄忆。
庄忆睁着无辜的眼:“好啊。”
两人合力把醉酒的alpha抬进主人房的大床,岑溪去拿披子和枕头。
“Good night庄助理。”岑溪笑眼弯弯,抱着东西去客房睡了。
庄忆:……
*
杨辞被生物钟弄醒的,一看时间,早上6点。
他酒量很好,但喝完第二天早上十有八九会头痛。
伸伸懒腰揉揉眼,一看,旁边躺着个人。
是庄忆。
杨辞倒也不是第一次和他睡一张床上,学会里聚会偶尔喝醉了,就一堆人歪七扭八地睡一间房,不论男女还是abo。
“起来。”他推了推庄忆。
庄忆懵懵地转醒。
“你怎么会在这儿。”岑溪呢。
“我昨天照顾你啊。”打了个哈欠。
杨辞皱着眉下床,去客厅看了一圈,又转回去走到小阁楼。
正呼呼大睡着呢,这没心没肺的。
杨辞一脸黑线,洗漱去了。
*
岑溪最近获得了出去的权利,但要和金主报备。
反正是刷金主的卡,他索性去超市扫荡了一堆最贵的零食。
临近过年,华诚的事情也多了起来。但陆骁见今天是他生日,提早放他走了。
杨辞没去约谁,只快步回柏苑,带着心底那一丝的期待,也不知道期待什么。
家里没人。
岑溪说他出去超市了,没回来而已,杨辞想。
他倒了杯冰水,拿着杯子去阳台。
阳台可以直接看到楼下,能看到谁谁谁到访。
杨辞一看,捏着玻璃杯的手指瞬间收紧,浑身散发着比冰水还冷的冷意。
岑溪在和一个中年男人有说有笑。
岑溪去蛋糕店提了之前订的蛋糕,他不知道杨辞回不回来还是出去和别人过生日,反正他回来就当哄金主开心,不回就当甜品哄自己开心,不亏。
“小岑?”略惊讶的声音。岑溪转头一看,是李社工的丈夫。
“陈先生好,很久不见了。”他礼貌打招呼。
“是啊。”男人都50多岁了,但保养得很好,也不秃:“小岑是住在这里?”他有点惊讶。
岑溪摇摇头:“不是啦,只是我老板的朋友住这儿。”他示意了下两手的东西:“送货呢。”
男人摸了摸岑溪的头,欣慰道:“小岑过得好,就很好了。”是长辈对小辈的礼仪,岑溪很受用,笑得灿烂。
灿烂得,快把杨辞的眼睛刺伤了。
他冷眼看着岑溪和男人道别,上楼。
“咦?您回来了。”岑溪自被杨辞包了以来,要么叫他“您”,要么叫他“先生”,特别恭敬。
真厉害,游刃有余,丝毫捉不出错处的满分情人。
岑溪一头问号,杨辞看上去很不满的样子。
啊,有了。
“这是蛋糕,祝您生日快乐。”他笑了笑。
“什么味道。”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但还是回答:“水蜜桃味。”说罢把蛋糕拿出来,小小一个,但很精致。
“水蜜桃……”杨辞扯着岑溪的衣领向前,他一个踉跄,蛋糕掉到了地下。
杨辞没理会地上摔得稀烂的蛋糕,看着岑溪的眼里只剩厌恶:“怎么,你对水蜜桃念念不忘吗?”
岑溪被这样一刺,想起来那个夏天,杨辞给他介绍那个水蜜桃冰淇淋的样子。
原来他喜欢这种味道是这个原因,记清了这次。
“岑溪,你是不是觉得我还会像以前那么傻,追着你巴巴求你理我啊?”杨辞刻薄道:“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连自己大伯,堂弟都勾引的人,你也配?”
岑溪猛地看着他,胸膛猛烈起伏,开口也变得很艰难:“你说什么?”
“我说,你连——”岑溪用巴掌打断了他。
“杨辞,你也他妈的这样糟践我。”岑溪愤怒屈辱得浑身都在抖,大伯的事他这一辈子只说过三个人听,一个是杨辞,两个是李社工夫妇。
“我有说错吗?你刚刚在楼下不还和个男人卿卿我我?我还忘了问呢,那是你姘头?”杨辞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莫名快意。
“你他妈有病。”岑溪拿起手机,欲离开。
“你敢走试试?”杨辞被岑溪一言不合就想离开他掌控范围刺激到了,大手钳制着他瘦削的手腕,把人拖进房里。
他把岑溪两手锁上手铐,口塞塞上,把他的衣服撕掉。
“我让你跑,让你跑,你跑了要找谁?找那个彭总?杨总?还是刚刚那个男人?你怎么这么多姘头,你是不是贱?”一句一句地骂着,边把鞭子拿出来。
“你不听话,你就是想走。”鞭子是真材实料的家长必备打崽鞭,一抽下去就是一道深红血痕。
饶是岑溪身经百战受过更痛的,还是忍不住痛呼躲闪的生理反射。
杨辞电话响了,上面显示着“小忆”。
动作停下,接听,声音已然收起了刚才的疯狂:“喂?”
“Boss,我给你买了蛋糕,我拿上来给你?”
“不用。我今晚过来。”
“哦,好,顺便Tom他们说想和你视频庆祝。”Tom是他们的同学。
“嗯。”
把电话挂掉,杨辞看了一眼微微抖着的岑溪。
他去冲了个澡,换上休闲的服装,临走前拿出快赶上他的,尺寸吓人的假阳具。
在工具涂上他买的助兴药,又逼岑溪闻了rush,然后直直放进去。
岑溪下意识地蜷缩身体自我保护,但他双手被绑着,无法动弹。
杨辞洗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把岑溪的声音关在身后隔音极好的门。
走到客厅近玄关,见到还在地上,一塌糊涂的蛋糕。
杨辞顿了顿脚步,见到白巧克力牌上写着,Happy birthday Alex。
他喉结往下滑动了下,最终也只是动动手指,给阿姨发了个短信,让她一会儿来清洁,只用清洁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