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在灯下很亮,比万千繁星还要耀眼,可惜眼眸里住的是不辨喜怒的恶魔。
顾离钊轻轻笑着,呼吸贴近楚落,楚落死灰般的心立刻就复苏狂跳,呼吸连带嗓音皆微微颤抖。
顾离钊的唇瓣轻轻触碰着他的唇瓣、他的唇角,声音从喉咙里含混地流出:"都怪我,没有把你教育好,才会唐突了客人。"
楚落瞬间警惕,唇齿间发出腥甜的气味儿,疼得他倒抽了口气——顾离钊狠狠咬破了他的嘴唇。
"就是这个味道,我很是喜欢,"他轻舔着楚落唇上的鲜血,"小落儿,你知道吗?外面下雪了,若是将你的鲜血洒在雪地里,那该有多漂亮啊?呵呵,味道肯定也是人间极品。"
楚落不敢动弹,睁大的双眼有些干涩,他任由顾离钊的唇在他的唇上流连,任由顾离钊的手从轻抚他的脸颊缓慢下移......
......
......
顾离钊的手又回到腹肌,回到胸膛,攀援而上地抚过精致锁骨、肩膀,轻轻地抚摸他的脖颈,手心灼热,手法销魂轻柔。
然而,这只手突然狠狠地锁住他的脖颈,楚落霎时窒息得出不了声,喉咙里就像梗了一口浓痰。
顾离钊唇角抽了抽,冷酷地起身,另一只手拉过楚落的手臂将他狠狠摔在了床上,然后欺身压了上去。
楚落在他手松力的间隙才得以喘了口气,头猛然被撞在床上令他感到更加缺氧。
顾离钊关闭了照明灯,打开了魅惑情调的氛围灯,这是魔鬼变幻莫测的前戏,充满了恶趣味和低俗的刺激。
他拿过一条黑色领带套在了楚落的双眼上,然后双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轻易无视了楚落难受到扭曲的五官,口中继续他的爱情宣言:
"你应该知道,我喜欢带血的玫瑰,因为鲜血的滋养让玫瑰花更加妖艳,流血的玫瑰最美,你也一样......我还享受将玫瑰花的刺一根根拔下的快感,就如同我拔掉你的刺,可我今天才发现,你的刺比我想象中还要多。"
楚落本能地使劲掰开他的手,嗓音浑浊地求饶:"XX,放、放开我。"
"呵呵,继续、继续求我。"顾离钊变态地坏笑。
"求、求求你,XX。"楚落呼吸急促难耐。
顾离钊稍稍放手,让他得到一缕新鲜空气后又紧紧掐住,乐此不疲道:"心肝儿,你真是上天赐给我最亲爱的东西,尽情服从我,做我身体的一部分......"
他说话间单手解下皮带,楚落趁此机会掰开他另一只仍掐住脖子的手。
他的反抗令顾离钊稍稍惊讶地「咦」了一声,由于氛围灯造成视线不明朗,他没注意楚落接下来还有动作。
楚落来不及先撤掉眼睛上的领带,右手从床边靠墙里侧摸出一根事先藏好的高尔夫球杆,凭感觉朝顾离钊挥去。
"操。"
那一杆子竟然完美打中了顾离钊的头,顾离钊顺势从床上摔了下去。
楚落慌忙摘掉领带坐起身,顾离钊左手摁住额角,右手扶着床沿正在艰难地站起来。
「哐」的一声重响,楚落赶紧将轮椅大力推向顾离钊,把他又撞倒在地上。
"心肝儿,你今天火气可真大啊。"顾离钊轻轻笑着,揉着额角抬头时,他的瞳孔蓦地放大,"你的腿......"
他不敢置信楚落居然在他面前站了起来,而且冷漠的眼睛睥睨无双地俯视着他。
楚落的睡袍领口大敞,他姿势随意地拎着高尔夫球杆走近,球杆的末端轻轻抬起顾离钊的下巴,咬牙问道:"你爱过我吗?"
顾离钊的笑容还是那么迷人,额角伤口的鲜血顺着白皙脸颊缓缓往下滴,唇瓣和流动的血液透着病美人娇弱的诱惑力,足以令人血脉贲张:"宝贝儿,我当然爱你。"
只是他话音刚落,楚落就不屑地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抡起高尔夫球杆又在他受伤地方敲了一杆。
顾离钊顿时感到脑袋很重,双眼模糊到看楚落都是重影,然后便重重地倒下去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