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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情期Omega的信息素激发了Alpha想要用信息素进行交流的欲望, 并非主观意志所能控制。
霎时间,宴会厅里很多种信息素在冲撞。
之前林沫然的气质跟Alpha不太贴合,又从不用信息素来诱惑人, 导致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都对他没什么想法。
但现在,他的信息素,他的状态, 以及Alpha产生的反应,无一不在表明, 他是个确凿无疑的Omega。
这另所有Alpha感到震惊,也令他们欣喜。
林沫然是Omega,那可是个太讨Alpha喜欢的Omega了。
这个娇弱的样子, 正在经受结合热的折磨,哪个Alpha见了不想咬一口。
林沫然很难受,那么多种信息素同时涌进鼻腔, 让他被迫卷进了混乱的信息素漩涡中。
胸口闷得喘不过气,头昏昏沉沉的, 好像有什么力量在拉扯着他不断往下坠。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想要季眠,想要季眠。
季眠怎么还不来救他啊。
季眠在用信息素压制Alpha还是安抚林沫然之间犹豫了0.1秒,他选择先进行安抚。
很快,木质沉香味的信息素在林沫然周身建立了一个无形的屏障, 阻隔了其他信息素的入侵。
林沫然被熟悉的、安全的、疗愈的信息素包围,慢慢从漩涡中挣脱出来。
与此同时,那些群魔乱舞的Alpha信息素也一一削弱下去。
季眠回头看了一眼, 是季星辰身边那个人, 用自己的信息素控制住了局面。
他对季眠笑了一下。
场面的混乱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却如同慢镜头一帧一帧切割着季眠的神经。
平息之后,人群里响起一些声音。
“原来是个Omgega吗?”
“我一直觉得奇怪,怎么会有这么毫无攻击性的Alpha……”
“现在怎么办,有抑制剂吗?”
……
阚飞白大步走了过来,看样子季眠早知道,唯独瞒他一个,又生气又着急:“我操你们俩真的是,我给你们跪下了,别特么吃了赶紧带然然回去,抑制剂有吗?”
他是急昏头了,才问出这个蠢问题。
“不是有我吗。”季眠说。
“……”
季眠和林沫然决定先回酒店,路过季星辰的时候,季眠叫了声:“哥。”
“这里交给我,消息会先封锁,”季星辰说,“先照顾你老婆。”
季眠:“……”
季星辰知道,不是想要娶回家的老婆季眠不会碰,碰了就一定会娶回家。
宴会厅里酒店有两公里的距离,季眠和林沫然走出门口的时候,刚好一辆车驶了过来,在他们脚边停下。
是季星辰的车。
车窗拉下来,驾驶位上的人又对季眠笑了一下:“易音,你哥的……朋友,上车吧。”
季眠和林沫然上了车后座,让林沫然靠在自己身上,从后视镜里跟易音对视一眼:“刚才谢谢了。”
“举手之劳,”易音说,“都是一家人。”
季眠:“……”
神他妈一家人。
到了地方,易音又问:“用帮忙吗?”
季眠:“……不用。”
回到房间,林沫然像离开季眠就不会走路一样,眼睛湿得随时都能滴出水来,在季眠脖子上蹭个不停,要抱也要亲。
季眠躲他,躲的又不诚心。
“你让我亲亲嘛。”林沫然一撒娇他就没办法了,只能任由这个情.欲旺盛的Omega连亲带舔地往自己脸上蹭口水。
季眠低骂一声,把人抱起来,就近放到了沙发上。
他动作很轻,但连日来的温柔却在这一刻消失殆尽:“我让你配抑制剂就是怕这个。”
“要是刚才我不在呢?”
“你想让哪个Alpha帮你?”
“我哥,飞白,还是谁?”
“我不会让别人帮我的,只有你。”林沫然抓着季眠的衣服不让他走,口齿不清地说,“你,你怎么还不帮我……”
“你先松开,”季眠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林沫然松了手。
季眠却连动一下都做不到。
林沫然脱了外套,扯了领结,衬衫扣子崩了一地,露出自己的腺体给季眠:“不先标记吗?”
季眠:“……”
标记是一定会标记的,但标记次数越多,就会越影响Omega对Alpha的判断。
他希望如果林沫然选择他,是因为他是季眠,而不是屈从于动物本能的羁绊。
但他自己又深深地陷在了这种羁绊里。
没有季眠的温度落下来,林沫然失落得无以复加,自暴自弃地问:“还是你想……”
他说了两个字,动宾结构的短语。
“我知道你想,”林沫然在沙发上胡乱扑腾,借着结合热胡言乱语,“你看你反应这么大,以为我不知道吗?我昨天洗得很干净,可你宁愿自己难受也不碰我。”
季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可今天我还没洗澡,所以你不肯是吗?那我现在去洗洗,你是不是就愿意了?”
说着林沫然滚下了沙发,跌跌撞撞地往浴室走,眼里浮现了潸然的泪花。
“……”
有什么东西在季眠脑子里轰然炸开,将所有理智摒弃到一边,他一把抓住林沫然,把他拽到自己怀里,两人一齐跌到了沙发上:“洗澡,你这个样子自己能洗吗?要洗也是我给你洗。”
林沫然:“那……要洗吗?”
季眠:“不用。”
林沫然简直想自生自灭了,绝望地垂下头去。
但是季眠的味道那么好闻,他把脸埋在季眠肩上,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下一秒,他听见解扣子的声音,和耳边如梦似幻的:“不洗也可以。”
季眠按着林沫然的嘴唇,拨开齿关,食指在他舌尖上点了点,从他的喘息中沾上浓浓的湿热。
伴随着天旋地转的感觉,林沫然听见季眠说:“然然,不想欺负你,但总得给你点教训。”
-
第二天的飞机是十点半的,他们最迟九点要到机场。
季眠定了七点的闹钟,醒来之后对着天花板放空了一会儿,无声地笑了笑。
七点零十分,他开始对林沫然进行叫醒服务。
虽然折腾得挺狠,但睡得并不晚,可季眠怎么都叫不醒林沫然。
只好往他耳朵里吹气:“你不起,我自己坐飞机走了。”
林沫然猛地睁开眼,摸了摸自己的腺体,咬过了。
但好像不认识这个世界了。
想到昨天晚上自己苦苦哀求的样子,和如愿以偿之后接连三次的失态,现在真是没脸面对季眠。
他再一次用事实证明了自己比阚飞白能哭。
不仅哭湿了季眠的手,还在季眠手上咬了两下。
要命的是季眠正在欣赏什么美景似地看着他。
“你先起吧,”林沫然说,“我,我一会儿再起,现在好像不会动了。”
“动不了啊,”季眠枕着胳膊,“那是我把牙刷给你拿到床上来,还是抱你过去?或者我先给你涂一点药?”
林沫然脊椎都跟着抽了一下:“等下,你,你戴手套了吗昨天……”
季眠被问得一愣:“又不剥螃蟹,我戴什么手套?”
林沫然:“你不是洁癖吗?”
“……”
惊讶于林沫然清奇的脑回路,季眠一时无言以对。
“对不起啊,”林沫然说,“下次,下次不会麻烦你,我会自己准备好。”
天啊,他又在请求下次!
林沫然真希望床裂开一条缝,让他掉下去。
季眠撑起半边身子,给林沫然比了一个手势。
林沫然看不懂:“你是要做法还是要发誓?”
“好端端的我做什么法发什么誓?”林沫然还是那个林沫然,但季眠已经舍不得骂他傻了,“是让你看一下我的这只手,了解一下,戴没戴什么见鬼的手套你应该比我清楚。”
“……”
林沫然把自己闷进被子里:“我不问了,你别说了。”
但隔着被子,季眠的声音还是听得轻轻楚楚:“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记忆力这么差,但如果你想听细节,我可以描述给你。”
“…………”
最后林沫然还是自己起来了。
对着镜子刷牙,已经洗好的季眠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昨天晚上的事,辰哥暂时把消息封锁了,想好怎么办了吗?”
林沫然点了下头,漱了口,说:“落地之后我先去配抑制剂,然后就去公司。”
季眠本来计划了约会,现在看来是泡汤了。
但既然时间已经空出来了,就陪到底吧。
“我也可以陪你去公司,要不要?”
“去给我撑腰吗?”林沫然摇头,“不用,我自己能搞定。”
“不是,”季眠说,“就在车里等你,万一你出来之后想找人抱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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