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教授没课，但是乐乐有一节汉字学，教授跟任课老师打了个招呼，上课几分钟后默默地从后门进去坐着了。
乐乐乐就在他前面两排，闷头编绳子，全程专心致志，时不时还在纸上划两笔，就是既没抬头看老师，也没回头看教授。
中途下课前教授提前出去了，给乐乐打了个电话，叫他上八楼，他在洗手间等他。
八楼是研究生导师的实验楼，平时没什么人，洗手间打扫得很干净，也比较适合用来做一些称得上有违师道的事儿。
乐乐做贼一样冒个头在门口，教授招手唤他进去，也懒得讲什么坦白从宽，直接把确凿的证据摆了出来，示意他弯下身，把裤子提着。
“乐乐知道错了，求爸爸罚我。”乐乐抓着脚踝，身子快折成两条平行的线，两条修长的腿直直紧绷着，因为心虚站得不稳，臀波晃了晃。
勾引人去揍它似的。
课间只有五分钟，教授没时间揍他，让他把屁股撅高点，掰开饱满的臀肉往里面塞了个电动跳蛋，掉出来的线拉到前面绑在两颗柔软的小球上。
“下去上课，晚上回去再收拾你。”
教授往那欠打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手感软韧有弹性，忍不住又捏了捏，让他穿好裤子去赶快下去。
“好的好的，谢谢爸爸饶我一命。”乐乐点头哈腰往外面跑，像极了面对红太狼的灰太狼，无形的尾巴摇到飞起。
他老实了一节小课，第二节大课的时候正襟危坐十分钟，看教授没在就坐不住了，偷偷摸摸玩手机，他最近沉迷微博抽奖，奈何是个非酋。
“抽我，你他妈抽我啊！”他小声嘀咕，看到开奖名单后气得想摔手机。
“抽，快抽，一定要抽我，使劲抽，抽我抽我抽我啊啊啊啊！”
屁股里安分守己的跳蛋突然被人按了开关，直接就是最高档，乐乐不得不捂住嘴，夹紧腿，臀部收紧向上抬起，免得与内壁摩擦的细微声音被其他人听到。
他给教授发信息，回过来的话差点气得他跳脚。
十分钟后，他额头沁了一层细汗，脸颊绯红，瘫在桌子上像个尸体，没瘫两分钟就死死咬住了唇，连忙爬起来翻书。
他爹是个妖精，给他弄硬了又不管，还让他课堂自主发言。
中午是在教授办公室吃的饭，教授从桌子抽屉里掏出来一根竹鞭，乐乐立马凑上去接住，很有眼色地自己脱了裤子。
“自己打，我吃完之前不许停。”教授摊开食堂打包回来的饭，慢条斯理地吃起来，时不时喂他一口，跟打发桌子下的宠物狗一样。
“啪嗖——啪嗖——啪——”
“啊，爸爸，我错了——唔唔谢谢爸爸，想吃肉……”乐乐咽了口米饭拌红烧肉酱汁，那味馋得他想哭。
“继续，别停。”
教授搁下筷子敲敲他的脑袋，回了个短信才又接着吃。不疾不徐的斯文样让乐乐直摇头，红烧肉冷了就不好吃了。
好不容易等教授把饭吃完，他顶着个红屁股，上面全是竹鞭的印子，疼得一抽一抽的喘气，想在教授怀里吃个饭还被赶了下去。
不仅跪在地上吃，还一块肉都没有了，连菜都是些他不爱吃的，他啃一嘴剩饭，可怜兮兮的去舔汁里的肉沫。
教授就支着胳膊瞧他，眼里带点不解和探究，好像第一天认识他一样。
乐乐以为他爹嫌他吃相难看，特意放慢了速度，两只手捧着盆小口小口地啃，嘴角的米饭都舔下来吃得干干净净。
“别吃了。”教授突然发声，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乐乐还是乖乖地放下了盆，教授把他的饭倒垃圾桶里，他也只是惊呼一声没说什么，可怜巴巴地摸了摸肚子，没吃饱。
这都没跟他闹？这么乖？教授怀疑他的狗是不是被人偷了换了个假的回来。
“爸爸，我能一边跪着一边织围巾吗？”这会儿有点熟悉的样子了，两只眼睛睁得溜圆，小狗一样湿漉漉地望着他。
教授想了想，觉得这不叫乖，这叫压根不在意。不在意上课做什么，不在意他怎么罚，连吃饭都不在意了。
“宝宝，你知道爸爸在生气吗？”教授好奇地问他。
“嗯……不是在罚我吗？还气啊？”他犹豫着回答。
是了，这下连他生什么气都不在意了。
“要不，您再打我几下？就别生气了吧，对身体不好……”乐乐小声给他提建议。
教授突然生出一种无力感，好像重拳打在棉花上，他家这狗天生来克他。
真是让他学习他不行，撒娇撒泼第一名。
“行吧。我还不信管不了你了。”教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得乐乐乐一脸茫然。
“以后上课，我没课的陪你去，我有课你就塞着按摩棒去，玩手机就开震动，手闲着就记笔记，每堂课至少一次发言……”
“听明白没？”教授说完心里畅快多了，看他懵懂无知的样子又来气。
“好的好的，谢谢爸爸，我一定上课好好学习。”乐乐连连点头，看教授脸色好点又弱弱问，“那我可以织围巾了吗？”
反正这些话他爹天天说，也不见得有什么用。
“还织围巾，过来吃饭。”教授从桌子下重新拿出来两盒饭菜，不怕这狗现在不在意，有的是他哭着求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