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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闻进屋的时候陆清还很困，听见脚步声，只睁开一只眼睛看过来。
“饿了没？”宋朝闻走到床边亲亲陆清的脸，顺便把陆清搂进怀里给他揉了揉腰。
陆清哼哼两声，带着点鼻音，“不想起床。”
宋朝闻柔声哄他：“吃点儿东西再睡，我抱你去。”
陆清在宋朝闻怀里蹭了蹭，“不要，不想起床。”
宋朝闻笑了，摸着陆清的头，给他理顺睡乱的头发，“二十分钟。”
陆清又哼了一声。
宋朝闻的意思是最大限度能容许他赖床二十分钟，可他腰酸背痛都是宋朝闻导致的，他有点不满，在心里偷偷吐槽宋朝闻不讲道理。
宋朝闻看着手机，二十分钟一到就拍拍陆清的脸。
陆清动了动脑袋，没起来，还是困。
宋朝闻笑着叹了口气，“你要是没醒就算了，醒了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心里清楚。”
陆清撇撇嘴，半抬起头看宋朝闻，想反驳的话愣是没说出口。因为宋朝闻脸上半点严肃都没有，全是宠溺，他对着这张脸很难“叛逆”。
“坐起来就行，我拿进来喂你。”宋朝闻扶着陆清坐起来，给他在后背垫了个枕头。
陆清偏又不肯了，坚持起来洗漱。
早餐是小米粥和宋朝闻剥好的鸡蛋。陆清把蛋清吃了，蛋黄扔进宋朝闻碗里，宋朝闻由着他去。
小米粥闻起来香，口感也软糯，但没什么味道，可一想到宋朝闻早上才刚说“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心里清楚”，还是往下咽了。
宋朝闻给陆清准备的饮食都以清淡为主，以前甚至会规定几点到几点吃什么水果，现在要求没那么严格了，偶尔也会给陆清烤个小蛋糕，买点小甜品。但陆清不知道怎么开口，实际上他很想一天到晚啤酒炸鸡火锅烤串…抬头看了宋朝闻一眼，正好宋朝闻也放下勺子看他，对视得十分默契。
睡衣是白色的，领口有点宽松。
这是撞进陆清脑子里的第一句话。
第二句他没憋住，说出口了：“小叔，你真好看。”
没原因，突然想说，真忍不住。
宋朝闻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了，“不是辨识度不高？”
陆清有点失忆，“我说的？”
宋朝闻：“猪说的。”
陆清觉得他幼稚死了。
宋朝闻五官柔和，气质也柔和，陆清用过很多词来形容他：云雾、山川、水墨画、日出和日落，还有月光。哪怕宋朝闻冲他发脾气了，他也不会联想到其它有攻击性的词。
只是刚才，宋朝闻笑的时候，陆清捕捉到他眼角爬着几条细细的纹路，笑容收敛了，也不见那纹路消失。
倒也不会感叹年纪不年纪的问题，更不至于像孩子突然发现父母鬓边多了白发那样心里发酸，时间流逝是正常的。可陆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宋朝闻的眼睛，语气认真地重复了一次：“小叔，你真好看。”
宋朝闻眉头一皱，“手怎么这么凉？”
看着是挺担心的样子，不像故意不接陆清的茬。
但陆清还是翻了个白眼，“你真的很烦。”
“那好吧。”宋朝闻说：“先吃饭。”
吃过饭陆清就不想躺回去睡了，见宋朝闻坐在沙发上，他也跟着过去玩手机。一开始还抱着靠垫坐得挺板正，没两分钟就半个人软在宋朝闻身上了。
宋朝闻支起一条腿给陆清靠，手搭在陆清脑袋上，时不时挠小猫似的挠挠他的下巴。
气氛很像阳台透进来的日光。
这日光只温馨了几分钟而已。
宋朝闻的手顺着陆清的脖子往下滑，指腹在陆清喉结上轻轻按了一下，陆清感觉难受，注意力又在手机屏幕上，下意识发出了不带情欲的一声喘。
听在宋朝闻耳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于是那只手又从领口伸进衣服里，在陆清胸前经过一晚上蹂躏且尚未恢复的敏感点上打着圈。效果显著，小孩儿把手机松开了，两只手掐着宋朝闻的裤腿，转过头盯着宋朝闻，眼神有点幽怨。
“就摸摸，不动你。”宋朝闻说。
语气十分自然。
陆清心想这种程度的“摸”还不能归类到“动”里吗？
嘴上却道：“动一下也…行。”
“那过来。”宋朝闻把人整个捞进怀里。
陆清跨坐在宋朝闻身上，膝盖打开，接吻需要低头。吻到陆清微微喘息了，宋朝闻就停下来，掀起陆清的衣服，放到他嘴边，说：“自己咬住。”
陆清大脑还有点缺氧，宋朝闻说什么就做什么，咬住了才反应过来这好像不太对劲。但是晚了，宋朝闻的舌头在他胸前扫过，早就勃起的性器也被宋朝闻握住上下套弄。喊不出声，只能从齿缝里泄出一点带着鼻音的低吟。
真好听。
宋朝闻在心里感叹。
抬头恰好碰上一双盛满雾气的漂亮眼睛，宋朝闻故意不理会，摇头示意陆清不可以松开，然后又继续折磨他红肿的乳尖。以防小孩儿太疼，忍住了没咬。
陆清双手攀着宋朝闻的肩膀，开始后悔自己刚才做的决定。
也行个屁啊…他想。多少是有点高估自己了，难怪宋朝闻要提醒他“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清楚。”
“平时总舍不得叫给我听，还忍不忍了？”宋朝闻说这话时手上的速度加快了，意料之中地被陆清瞪了一眼。
不过没什么威慑力，陆清也感觉到了自己有多不争气，本来是想表示怒意的，眼泪偏要在这个时候往下掉，被宋朝闻笑着擦干净了。
“乖。”宋朝闻拍拍陆清的脸，“松开吧。”
衣摆落下来，布料很残忍地蹭过陆清红肿的乳头，没东西堵住他的嘴了，这句呻吟到底是给得很慷慨。
“想射吗？”宋朝闻好像没有要给陆清一个痛快的意思。
陆清在这方面向来不逞强，连连点头，发出一声小猫叫似的：“想…”
结果宋朝闻把手松开了，从陆清宽松的睡裤里撤出来，眉眼弯弯，勾出一个春风和煦的笑，“那先想办法让我射吧。”
陆清感到头大，他算是明白宋朝闻为什么说“先吃饭”了，这是在报复他说的那句“你真的很烦”。
好吧，好吧，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陆清深吸口气，试图转移注意力，让憋得要死还得不到释放的小小陆缓一下。接着从宋朝闻身上起来，分开宋朝闻的双腿，咬牙切齿地跪下，嘴上骂了句“不是人”，行动上带着点讨好性质地凑过去，想用嘴扯宋朝闻的裤子。
半天没成功，很尴尬。
宋朝闻笑着帮了他一把，自己扯开了，揉着他的后颈，看他乖乖含进嘴里。
陆清不经常给宋朝闻做口交，技术是一点没练好，每次都是这么个步骤，亲、舔、含、吸，没了。宋朝闻其实忍得很难受，但再难受也忍了，从没让陆清给他深喉，也不在陆清嘴里横冲直撞。
不是什么好事。
感受到宋朝闻这点温柔的陆清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这要让宋朝闻射在他嘴里的难度又增加了一个等级。他太难了，脸颊酸痛，膝盖还疼，甚至默默祈祷，下次再说到什么宋朝闻不爱听的，宋朝闻能像小时候那样直接给他一耳光，反正宋朝闻会收着力，没多疼。
怎么都比现在强。
“这种时候也能走神？”宋朝闻皱着眉，是真的想在这个不老实的小孩儿嘴里狠狠顶两下，可一低头看见小孩儿睫毛湿润，还是舍不得。
“手。”宋朝闻蹦了个单字出来。
好歹听见宋朝闻呼吸开始粗重了，陆清舔干净铃口渗出的黏液，停下来把手递给他。
张着嘴呼吸，眼神呆呆的，像只刚接回家的小奶狗。
“想多了。”宋朝闻笑了一声，俯身把陆清的手放在他自己还硬着的阴茎上，“允许你自己动。”
话音刚落，又把陆清的头往下按，示意陆清继续干他没完成的任务。
陆清第一反应是在心里问候宋朝闻一家老小，第二反应是CtrlZ把话撤回。
把自己也骂进去了，那不能够。
“乖，跟叔叔一起射。”
陆清觉得宋朝闻的声音就像恶鬼索命。
他叹了口气，认了这破命。张嘴，含住，用嘴取悦宋朝闻，用手取悦自己，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快感同时麻痹神经，大脑有点空白，没空想别的事了。
宋朝闻的掌心轻轻盖在陆清头顶，没有任何催促或者鼓励性的动作，单纯就这么放着。发丝很软，宋朝闻很佩服自己能控制住没用力揉一把。
客厅没有像往常那样开着电视，何况早晨四处都安静，陆清时不时发出的轻微喘息听得十分撩人，宋朝闻正沉浸其中，陆清的呻吟就更放肆了。
因为嘴里没含着东西。
“小叔…”
陆清又把头抬起来，手边的动作也停下，眼眶湿润，声音带着喘，“我…我不行了…小叔…”
尾音越来越低，像是恳求的样子。
宋朝闻很难不意外。
太乖了。
他摸摸陆清的脸，俯身想帮陆清，没想到手刚伸到陆清身下，陆清就牢牢抓住他的手腕，尽数射在他手上。
宋朝闻：“……”
陆清趴在宋朝闻腿间，侧脸贴着宋朝闻张开的大腿内侧，一睁眼就能看见宋朝闻还挺立着的那玩意。眼神迷离，还在大口喘气，感觉意识一会儿朦胧一会儿清醒，视线也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晰。等恢复过来一些，发现自己像短暂失忆了一次，甚至已经不是刚才的跪姿了，歪坐在地上，屁股底下还多了个沙发靠垫。
陆清瞪着宋朝闻胯间的东西，极不甘心地握了握拳。这个小动作被宋朝闻收进眼里，他笑着捏捏陆清的脸，阻止了张嘴想继续舔的小孩儿，“乖，用手就行了。”
听见这话时陆清刚伸出小半截舌头，但也确实真的含不动了，干脆头一歪，又往宋朝闻腿上靠，用手给宋朝闻弄出来。
温度滚烫，陆清后知后觉地耳根发红。
宋朝闻本来还能再“坚持”一会儿的，奈何陆清突然侧了侧头，蹭蹭宋朝闻的腿后，隔着睡衣柔软的布料，在宋朝闻腿上亲了一下。
一下就忍不住了，也射了陆清一手。
那个举动虽然不是无意识的，但陆清的确没有故意“调情”的意思。只是脖子有点酸了，想转个方向，接着莫名其妙地突然想亲宋朝闻一口，然而这个姿势能亲到的地方除了宋朝闻还套在裤子里的腿，就是那根握在自己手里的性器。
那玩意他刚才已经亲够了。
陆清身后的茶几上就有纸巾，他拿过来给宋朝闻擦擦，然后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叹到一半被宋朝闻抱起来，像刚才那样跨坐在宋朝闻腿上。
“就是抱一下。”察觉到陆清脸上的恐慌，宋朝闻笑着解释。
陆清放下心来，“嗯”了一声，一只手提着衣领，生怕摩擦一下，胸前红肿的某两处地方更疼。
宋朝闻被他委屈的表情逗乐了，问他：“我真的很烦？”
陆清撇撇嘴，心想宋朝闻果然是在记仇啊，前段时间没少说这句话，都等着今天报复回来是吧。
宋朝闻眼看陆清想都不想就要摇头，连忙补充一句：“不许撒谎。”
语气不严肃，但陆清还是把偏过去一点的头强行转了回来，非常用力地往下一点，“真的，烦。”
“那好吧。”宋朝闻话音一顿，“那爱我吗？”
这次语气低沉，是认真在问。
陆清深吸口气，暗暗骂了一句：妈的。
宋朝闻：“我爱你，清清。”
陆清：他妈的…
他说：“你昨天说过了。”
宋朝闻：“不够。”
陆清：“那我…午餐想吃炸鸡。”
宋朝闻：“……”
陆清：“晚餐想吃火锅。”
“……”
“夜宵就点个烤串儿吧。”
宋朝闻面无表情，“我看你是想挨揍。”
可惜没有吓到陆清，“挨了就能吃吗？”
这次轮到宋朝闻深吸口气了，忍住冲动，没真打。
谁知道陆清开始雷区蹦迪，“我一个人住的时候天天点外卖来着，每次发给你看的都是从陈小雨那里偷的图，你看，我还是很健康，事实证明外卖可…”
话没说完，看到宋朝闻脸色变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陆清顾不上胸前是麻是疼，一头扎进宋朝闻怀里，小声认错：“小叔对不起，我再也不骗你了。”
宋朝闻单手圈着陆清的腰，沉默了一会儿，问：“炸鸡？”
陆清：“真的想吃。”
宋朝闻心想挺聪明的，知道说实话，反正不是天天吃，同意就同意了，“给你点。”
陆清知道宋朝闻就吃这一套，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耶，计划通。
但实际上宋朝闻完全清楚陆清的这点心理活动，觉得可爱，不想拆穿。
何况那段时间本就是他在持续亏欠。
“那爱我吗？”然而没得到回答的话还是得接着问。
陆清笑起来，好歹刚答应宋朝闻再也不撒谎，那不撒就不撒吧。
“我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