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时来运怎么还不转>第93章 不速之客

  听到里面惨叫,谢之誉卯足劲一踹门,只听哐当一声,大门在灰尘飞扬中缓缓倒地,一个穿着东北大花秋裤的屁股出现在谢之誉视线中。

  谢之誉:“······”

  屋里没有温欲,只有一个哀哀叫唤的傻毛子。

  谢之誉憋着一股气问他:“你是谁,温欲在哪里?”

  比尔牢记着他的维纳斯最后交代的话,捂着唧唧痛苦道:“他送我上楼以后就走了。”

  谢之誉:“······可以问一下你为什么要捂命根子吗?”

  比尔抽搐着嘴角回答:“我在练俯卧撑没撑住不行吗?”

  谢之誉跟看变态似的看着他,练俯卧撑能把自己练硬的?

  “就算没撑住······也不至于摔成这样吧?”

  比尔:“······你没看见我喝酒了吗?”

  谢之誉:“······那祝你早日恢复,那我先走了,告辞。”

  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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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欲跳到三楼以后就接着空调外机攀爬到二楼,然后从二楼直接跳楼,落地跑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家,洗完了澡,躺在床上等谢之誉。

  刚躺下没两分钟,谢之誉就回来了。

  “老公,你回来了。”

  谢之誉进屋一看,差点气笑了:“怎么,今天这么乖直接叫老公,犯什么错了?”

  温欲坐起来,法兰绒的被子就从他光裸的肩头滑落,露出一片雪肌和若隐若现的嫣红茱萸。

  “我在家等你好久了啊,一直乖乖的。”

  谢之誉走过来狠狠在他唇上亲了一口,顺手探进被子一摸,还是凉的。

  “是等挺久了,等得被窝都凉了?”

  温欲脸上看起来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反而伸出雪白莲藕似的胳膊搂住谢之誉的脖子:“等你暖被窝呢。”

  没有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撩拨,谢之誉草了一声,解开皮带就欺身上前压倒了他,另一只手从床头柜里摸出一瓶润滑。

  整整两个小时,温欲才勉强缓过来喘了一口气。

  谢之誉的欲望得到了满足,进入了贤者时间,有一搭没一搭地撩着温欲的发梢问道:“你今天找那外国人开房干什么?”

  温欲故作惊讶:“你查我?”

  手指从发梢摸到耳垂,谢之誉这才道:“我查你不是不放心你,是看你一个人出门担心你的安全。”

  温欲闻言茫然:“什么意思,我会有安全隐患?”

  “还跟我装,你敢说你没去开房?”谢之誉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腰,惹得对方娇娇地惊叫了一声:“现在坏人都在与时俱进,小心一个人出门被人骗去轮奸。”

  温欲有点吃不消他的兵痞子发言,不过倒也不讨厌,反而觉得这种感觉有点熟悉,纠结了半晌反问道:“所以你为什么不放心我?”

  “你亲密接触的人有不少都倒了霉,我不得不防着点,万一唐纳斯直接对你下手呢?”

  “真的只是单纯关心我,不是怕我给你戴绿帽?”

  “······”谢之誉无语地看着他:“这种时候我就希望你早日恢复记忆。”

  “哈?”

  谢之誉把他的下巴抬起来贴着嘴唇吻了吻,换了个话题说道:“行了,知道你不会乱来,有什么发现说说吧。”

  温欲便一五一十把在比尔那里得到的信息跟他说了,末了还提醒他:“咱们本来就是没有公开的,你别去找比尔麻烦,免得他发现端倪以后什么都不跟我说了。”

  谢之誉不满道:“什么意思?什么叫本来就没有公开?合着前两天白登记了?”

  温欲心道你怎么好意思反问我的,好像搞了几十年地下情的不是你一样,想着想着脾气上来了,便干脆翻过身睡了,不想理睬谢之誉。

  谢之誉忽然被老婆甩脸子,十万个莫名其妙,但是又不敢把老婆拖起来质问,只好也讪讪地躺下了,躺了几分钟后试探着去搂他的腰,见对方没反抗便放心大胆地从后边抱住温欲,紧紧贴着睡了。

  第二天温欲醒来的时候,身边空空荡荡的,谢之誉已经去上班了。

  床头柜上压着一张纸条和一朵新鲜的花,上面写着:早餐在微波炉里放着,加热三分钟就行,爱你。PS:不准懒得吃!胃要不舒服的!

  嘴角不由自主勾起一抹弧度,温欲拿起床头柜上的玫瑰花下了楼。

  谢之誉做了鸡丝香芹粥和一碟子玉米沙拉,正合他刚起床时恹恹的胃口,刚吃完东西把碗碟洗干净,就见一团黑色的东西在自己裤腿边蹭来蹭去,喵喵直叫。

  “饿了?”温欲抱起包工头放到自己肩上,转身打开柜子给它开了个罐头,拿了个小勺子耐心地一勺一勺喂给它吃。

  正喂着,忽然一丝冷风拂过耳畔,吹起一缕银白的发丝。

  温欲只当是路易斯走过,头也不抬地继续喂猫吃饭:“你来了?”

  门口的身影没有离开也没有走进来,温欲喂完了一整个罐头才发现他始终默不作声,抬眼一瞧却发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唐纳斯?你怎么进来的?”

  唐纳斯这次既没有戴墨镜也没有戴口罩,不知是不是温欲的错觉,就连他嘴角那块疤好像也淡了许多。

  他缓缓地走了过来,逆光投射在他身后,看不起脸上是什么表情。

  温欲忽然警铃大作,与此同时腿上的包工头也瞬间炸毛,冲着这个来意不明的人直哈气。

  包工头本身就长得糊,唐纳斯忽然见一坨黑不溜秋的东西朝自己龇牙咧嘴,一时之间愣住了,好两秒才反应过来刚才温欲好像在喂它吃东西。

  温欲连忙按下包工头:“抱歉唐纳斯,你可能吓到它了。”

  唐纳斯这才看清这坨东西是他捡过的那只猫,沉默了半晌道:“没事。”

  “但是你······怎么进来的?不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唐纳斯不带感情地说道:“你四处调查我,现在我自己送上门来,你不高兴?”

  温欲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好面部表情管理,他决计不接黑锅,至少要甩一半回去给对方:“你露出那么多蛛丝马迹,难道不就是希望我来调查你?”

  包工头像听得懂人话似的,适时喵了一声。

  唐纳斯轻笑一声:“露出马脚也许不是我的本意,只是因为我见到你的时候总是没有办法镇定自若。”

  “有什么事情非要绕一个大弯子才能说的?我不喜欢寒暄也不喜欢讲情面。”

  唐纳斯说道:“我可以说,但不是在这里。”

  温欲不上当,摸着包工头顺滑的皮毛坦然坐着:“来都来了,应该也不怕我吃了你吧。”

  眼前阴影面积忽然变大,唐纳斯走到了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小欲,你知道我对你的态度和别人不一样吧?”

  那难说,不一样可不一定是喜欢,也可以是有仇,温欲心里嘀咕道。

  阴影投下,包工头的瞳孔也随之慢慢变圆,成了漂亮的苍蓝色,和它的主人一紫一蓝,格外具有异域风情美感。

  “我知道你的眼睛颜色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

  温欲愣了愣,这件事实在是既久远又没有回忆的必要,他自己都懒得去想,自然鲜少对人提起,就连谢之誉也未必知道,会知道的人只有······

  “你的祖母是个波斯人,也就是现在吉尔吉斯斯坦那边的人,在中原定居成婚生下你母亲,你母亲是东方人种眸色,却有着祖母的外貌基因,而你父亲是个地方小官,见你母亲貌美,娶了你母亲养着做侍妾,谁知你母亲生下你却是紫色的眼睛,他不懂得什么叫隔代遗传,认定你母亲与别人有染,于是连她带着你一起卖进妓院,老鸨见你母亲美貌无双,想必你做为她儿子长大后也风华绝代,所以后来你母亲病死了,她养大了你。”

  温欲震惊到不由自主抓紧了手指,惹得猫不满地喵了一声才回过神。

  “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