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止咬器与二胡揉弦艺术>第67章 65.不可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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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频繁的情事让荀风的体力衰竭得很快,他后来时常只是摸一摸小靳原就眯瞪着睡着了,睡前还很礼貌地告诉靳原:“对不起,我太困了。”

  靳原也只能很有礼貌地亲亲他,自己起身去卫生间diy。

  两人的性生活也算是达成了某种程度的和谐。

  这天靳原正穿着睡衣给荀风做早饭,秦开泰的电话打了过来:“你之前想见的人我哥约出来了,哪儿见?”

  靳原记性不差,自然没有忘记自己打的算盘,挑了个僻静的地方,挂了电话吃干净吐司边边,欣然赴约。

  荀风悠悠转醒已经是下午,下楼吃饭垫肚子的间隙跟主治医生聊了会儿,答应过几天去做个检测。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变好,如果接到没有付豪他妈的电话的话。

  这位曾经从容优雅的母亲在电话那头气到声带发抖,几句怒骂过后,质问荀风到底想做什么,她都这么让步了,为什么还揪着付豪不放。

  荀风不明所以,而付太太发泄完就挂了电话,他后知后觉地打回去,占线。

  直觉让他上网查了一下实时更新的自由刑人员名单,不出所料,付豪名列前茅。

  不论从哪个方面看起来,都像是他会做的事。

  但不是。

  吃完饭,荀风泡了杯茶,从汤萧缘那里要到了秦开泰的号码,然后让秦开泰叫他哥和自己联系,看看能不能知道是谁干的。

  他本来以为这件事还要再绕几圈再问几个人才能问清楚,没想到秦开泰这次当了一回战地记者,一听是荀风,就全说了。

  付豪确实进了拘留所,他两只眼睛都看到了,是靳原干的,而且干得漂亮。

  在秦开泰的说法里,靳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揪出了那个冒充荀风和付豪聊骚的Omega,把这人和付豪约在了一个茶餐厅见面,当着他们兄弟俩的面,三两句话把事情挑明,发难。

  那个Omega见自己的行径瞒不住,往地上一坐直接撒泼摆烂,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要钱没有烂命一条,让付豪要么自认倒霉,要么就嘎他腰子,二选一。

  秦开瑞发觉自己一直被付豪蒙在鼓里,一气之下走了,靳原更是一把接一把地拱火,到后面把付豪拱毛了,当场信息素爆炸把那个omega弄休克了。

  秦开泰有靳原罩着,没大事,但别的客人吃不消,偷偷报了警,把那俩损色一窝端了。

  这一切发生得过于戏剧化,边上的人都看得一愣一愣的,现在靳原配合警察调查坐叮叮车走了,餐厅就剩秦开泰一个。

  荀风问他为什么不跟人一起走。

  秦开泰:“我是来吃饭的啊,菜还没上呢,走啥?”

  荀风:“……”

  挂断电话,荀风呷了一口茶,并没有去细究靳原怎么知道付豪高中做的事的——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秦开瑞告诉他的——而是去思考这件事后续是否存在什么纰漏,或者靳原处理不了的麻烦。

  思考过后的答案是没有。

  靳原这个方法唯一复杂的地方是找到那个omega,做到了,后面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就像拆毛衣,揪线头既是第一步也是最难的一步,他这样处理,一来,荀风被隔离在事件外,付太太那边弄清楚状况之后根本没借口找他麻烦,二来,事发地点在公众场合,他自己的言行有秦家兄弟全程作证,付豪想报复他并不占理,只能和那个Omega狗咬狗咬到底。

  整个过程几乎滴水不漏,缜密得不像靳原的作派。

  荀风虽然很好奇靳原是怎么找到那个Omega的,但并没有细究,靳原没提前支会他,说明不想他知道,那他就当自己不知道好了。

  反正本来也是不值一提的人和事。

  晚饭的时候荀风给季霖打了个电话,简单寒暄了几句,很讨巧地说自己想回琴室看看。

  季霖在人情世故上单纯得不得了,素来不会审时度势拒绝人,连推脱都没有,就让他来了。

  白天下过一阵雨,路上有积水,荀风推门前在外面地垫上蹭了两脚,进去就看见靳南山和靳原一人一个把地拖闷声拖地。

  季霖的小手包撂在茶几上,人应该在隔音房上课。

  看样子两人是一块儿挨了季女士的批斗,正在进行深刻的劳动反思。

  不用想也知道为什么。

  荀风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几秒,看靳原面上没有明显的不悦,状态也比较松弛,心下了然——靳原没受什么委屈——就没跟他没话找话。

  倒是靳原被他的突袭吓到了,耳根泛粉,唇线无措地抿紧,喉结上下漂浮,想要说些什么又碍于亲爹在场,哽了半晌,憋出一句:“你怎么来了?”

  这话干听非常失礼,靳南山几乎话音未落就一记眼刀扫到逆子脸上,冷飕飕地叫了一声靳原的名字,代替训诫。

  靳原莫名其妙。

  荀风见状人畜无害地笑了笑,用开玩笑的语气问靳原:“不欢迎我呀?”,又转脸看向靳南山,问了声好。

  靳南山抬了下眼镜,正视着他微微点头,温缓地说:“你季老师在上课,你先坐一下。”

  说完招呼靳原给荀风拿点喝的。

  “不用了,我马上走,拿个行李。”荀风指了指楼上,没有看靳原,对着靳南山说,“麻烦跟老师说一声,谢谢她这段时间的关照。”

  靳南山单应了声“嗯”,靳原也不好跟上去,眼看着荀风上了楼,不到五分钟就拎着行李箱走了。

  好像他就只是来拿行李的一样。

  因为付豪的事,季霖给靳原设了宵禁,他没办法和之前一样每晚跟荀风黏在一起,起先也只认为荀风只是从琴室搬出去,但很快他就知道荀风不只是搬出去,他是不来学琴了。

  确切地说,是他父亲拒绝为他支付以后学琴的费用,并且让秘书给季霖送来一笔不菲的封口费,让她不要告诉林霁。

  意思很明显,停课不是钱的问题,是家务事。

  荀风不是季霖一手带起来的,没感情,林霁又在养胎,她本就没必要节外生枝,自然没收那笔钱,只让靳南山出面把账结清,送客。

  靳原经不起第二次不辞而别的内耗,他开始频繁地去见荀风,甚至恃靓行凶,凭着一张好脸把荀风身边所有人的联系方式都要了个遍。

  没有人不喜欢小帅哥,除了汤萧缘,每个人都爱隔三差五找他聊天,然后被套话,大概两三天都时间,靳原就摸清了荀风的社交圈。

  荀风虽然看起来朋友很多,性情也很热络,但是几乎不会主动和任何人联系,也没有特别亲密的伙伴,合群爱笑,实际上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一个人练琴。

  唯一算得上跟他玩得好的就只有汤萧缘,但汤萧缘有严重的社交恐惧症,几乎只跟荀风说话,那些人连荀风都不熟,更不能指望他们清楚汤萧缘的底细了。

  百密一疏,疏在靳原有个好妈。

  靳原上心,季霖问了几个同学,轻而易举地打听到了汤萧缘的背景。

  汤萧缘跟别人不大一样,他不是在大学跟的教授,而是中专就有了自己的师承,只不过那位师父在他出师之前意外去世,有断师承的风险在,没人敢接这个徒弟,汤萧缘就一直没有实质上的老师,倒是有不少星探看上他的脸,当街拉扯,不过这都是题外话。

  总的来说,在季霖打听到的消息里,汤萧缘就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倒霉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靳原总觉得那位师父身上有蹊跷,于是多问了一句:“谁啊?”

  季霖想了几秒,说:“好像都叫他‘温斯庭’,听说是那撮人里最年轻的一位,挺低调,连葬礼都没请什么人。”

  靳原上网搜了一下,确实有这么个人,但只有只言片语,和几张严重过曝、看不清脸的演出远景实况。

  那个年代搞艺术的人不怎么爱以本名相称,一些老派的传承还会给徒弟取小字、艺名,比如季霖的艺名就叫季玉年,林霁走穴时报的字号是林昆岁,大概是有什么行业里的忌讳,靳原这个外行人不懂,只觉得一个艺术家的数据库不该这么干净,但他把这种诡异的疑惑归因于自己没缘由地相信直觉。

  因为和荀风没关系,温斯庭的事很快被他抛之脑后,他尽可能地挤出时间陪伴荀风,满足他,好像这样就能避免第二第三次不辞而别一样。

  而荀风也像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安,不论视频、电话还是偶尔的见面都表现得非常体贴自然,甚至有一次心血来潮,问靳原想不想把自己绑起来操。

  靳原想,但不舍得,亲亲他的睫毛说不可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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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剧情,肉就两句,这几天在培训+搬宿舍,买的桌子还没到,手机码字可能有点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