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敬川不再继续。

  陈驹安静了会儿,自己伸手,一粒粒地解开扣子。

  没有丝毫的忸怩不安,羞赧也消失不见,他给自己剥开,新生羊羔一般跪坐在裴敬川身上,然后拿住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陈驹脸蛋很红:“你摸摸我。”

  裴敬川仰着脸看他。

  “好。”

  喜欢到拿对方没有任何办法。

  陈驹再次被按在沙发上,他晕晕乎乎的,像是在漂在海浪翻涌的浮木上,所有的感官都离自己远去,外面雷声轰鸣,可眼前是坠满夜幕的星星,多得要往下坠落,他哆嗦着,只能紧紧抓着裴敬川的头发。

  他一定给裴敬川抓疼了。

  可陈驹松不了手,陌生的感觉吞噬了他,他被白色的泡沫温柔地托起又放下,反复地冲刷上沙滩,可又任何真实感,似乎无法踩在地面。

  下一秒,陈驹被拉了起来,两人换了位置。

  哗啦啦——

  雨还在下,窗外树影婆娑。

  陈驹完全反应不过来。

  因为裴敬川一言不发地抽出领带,反绑了陈驹的双手。

  然后掐住了那柔韧的腰,手上力气很大。

  “不、不行!”

  陈驹惊讶得脸都要红透,狼狈极了,拼命向外挣脱:“怎么可以……太脏了,不行!”

  可裴敬川的手钢筋铁骨一般,卡在他的胯骨上。

  前后摇动着他。

  羞耻得要疯了。

  怎么能这样,坐在……

  他跪着,抖着,嘴里胡乱地又哭又叫。

  陈驹都不知道,自己被颠簸了多久。

  连后悔都没时间,干嘛要说一句受的了。

  到了最后,裴敬川一点点地亲去他脸上干涸的泪痕,还有心情夸他水灵。

  陈驹目光涣散,伏在沙发上,嗓音变成了沙哑的破锣:“……你呢?”

  裴敬川拿纸,给自己和沙发都简单擦拭了下,偏过脸:“要帮我吗?”

  陈驹撑着胳膊,勉强坐起来:“不,我要直接做。”

  说不出什么心态,大概还是想抵死缠.绵。

  裴敬川站起来,笑着说好。

  然后,他起身走进次卧,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药瓶。

  陈驹还未完全从余韵中恢复,依然在喘气:“嗯?”

  他依稀看见,上面似乎写了几个字。

  治疗……男性……障碍,以及提前半个小时,服用一粒。

  可没等他看清楚,裴敬川就平静地拧开瓶子。

  一粒、两粒、三粒……

  陈驹瞬间忘了呼吸。

  他一个哆嗦,连滚带爬地坐了起来,瞳孔紧缩。

  而裴敬川面无表情地往掌心里——

  倒了整整一把的药。

第19章

  药片堆在掌心里,多得快要掉下来。

  陈驹刚才手腕被绑着,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拿出的领带,三下五除二地就绕在腕子上缠了几圈,而在厮摩结束后,裴敬川才给领带拽松,放人自由。

  “你干什么?”

  陈驹舌头打结,震惊地看着他:“你这是要做什么?”

  裴敬川端起餐桌上的水杯,温和地笑了下:“抱歉,需要你稍等一会儿。”

  就在这个刹那,陈驹清晰地理解了,什么叫做大脑的cpu干烧了。

  他不顾腰腿的酸痛,直接跳下沙发冲过去,声嘶力竭:“等等——”

  那可是整整一把的药!